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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5章 跟着上了船

      只不过当他看见上来的居然是个小丫头,心里难免就有所嘀咕。

    且这小丫头怎么看都有些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般。

    船舱是一居室,却分成了里外两间。

    那客商端了茶水奉在不空的面前,嗫喏了半晌才缓缓开口:“大师,您的徒弟看着像是——”

    兖州城的那朵霸王花啊。

    不空端着手中的茶盏抿了一口,“是盛府千金,也是小僧唯一的徒弟!”

    砰的一声,坐在对面的客商失手打翻了手中的茶盏。

    这盛府千金怎么背着行囊和一个僧人离开兖州城了,难不成这和尚是想拐带盛将军的女儿,借此挑起两国的战事?

    对于他心中的想法,不空觉得有些好笑。

    “此次带着徒儿回东莱,是想让她历练一番,盛将军夫妇是知道的,她的兄长还亲自送小僧到的码头!”不空抬眸,眼神清澈不曾流露半点说谎的痕迹。

    而他确实并未说谎,只不过拿了糕点堵住了盛锦荣的嘴。

    不让她将心中所想道出。

    那客商虽有狐疑,不过想着这和尚确实在苍云国与盛府交情不浅,又怕多事儿,便不再追问。

    “大师,我们只能送你们到东莱邻近的码头!”客商言明,本来也只是一时的善心,可不想耽误了自己生意。

    不空与他道了谢。

    那客商环顾了一眼船舱,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舱内简陋,大师若是不嫌弃,就暂时宿在这里!”

    不空低头瞥了一眼还在吃着糕点的盛锦荣,朝着他道:“麻烦施主能施舍条被褥!”

    “自然,自然!”那客商去后面抱了一床被褥出来,便去了甲板上与工人们说话。

    盛锦荣是偷偷跑出来的,所以早膳并未吃,这会儿饿的前胸贴后背,吃起糕点自然有些狼吞虎咽,还欲要伸手拿过不空的茶盏喝上一口。

    不空见她如此不避嫌,眉头微蹙,将自己喝过的茶盏移开,取了新的茶具给她倒了一盏茶,让她喝下。

    待她吃好喝好,不空示意她将背上的包裹解下。

    盛锦荣颇有些宝贝她的包裹,这里面装的可都是她自个的宝贝。

    “你不会将我送回去吧!”盛锦荣擦了擦嘴角,抬眸看向眼前的人。

    不空抿着薄唇不答话,盛锦荣有些急了,挪着屁股下的软垫朝着他坐了过去,“出家人不打诳语,方才你和那个人说要带我去东莱历练的,不能骗人!”

    出家人不打诳语,这话她也知道拿来堵自己呢?

    “约法三章,否则立刻将你原路送回!”

    一听他要将自己原路送回,莫说是约法三章,就是约法十章,她都答应。

    “我答应你就是!”盛锦荣继续装作可怜兮兮模样,毛茸茸的小脑袋就要朝着他宽大的僧袍下蹭去。

    谁知,额头间却被人给抵住,且她还根本就站不起来了。

    “师父,你快松手!”盛锦荣小眼上翻,看到了罪魁祸首的手指,刚要伸手去触碰,却见那纤细的手指迅速的收了回去,被她扑了个空。

    “第一,不可与男子亲密接触,凡事依礼而行!”

    盛锦荣点了点头,而后又抬起头来问道:“那师父呢?”

    不空睨了她一眼,盛锦荣立刻乖乖的缩了缩脖子,假模假样的将垫子挪了挪,实则二人的距离一点变化都没有。

    “第二,在东莱万事得听为师的话,不可造次!”

    盛锦荣继续颔首。

    “第三,一年后送你回家,不许说不!”

    然而,做杂对面的小丫头已经趴在了地上,撅着屁股睡了过去。

    不空瞧着她孩子模样,摇了摇头,也不知自己说的话她到底有没有记下,只得将她放平了身子,将她的包裹挪开,让她好生睡下。

    盛锦荣太困了,她昨夜一直都没有睡,就是想找个机会偷偷溜出去,可奈何门外一直有人看守着,院子里还有侍卫巡查。

    等她好不容易熬到了早上,忽然听见外头传来异样,侍卫们也都去了爹爹的院子里,她这才得了机会,背上自己的包裹,藏在给府中送菜伯伯的筐子里出了家门,直奔码头。

    这一路行来,她可是累极了。

    不空捻着手中的佛珠,闭目养神。

    那客商从外面进来时,便看见盛锦荣如同猫儿似的缩在不空的身边,二人之间隔着距离,而不空嘴中正念着经文。

    “大师,我去给您取被褥!”

    不空朝着他致谢。

    待将被褥取来,不空将那被褥盖在盛锦荣的身上。

    外头海声依旧,船依旧晃个不停,盛锦荣睡得死死的,翻了个身,四肢摊开,毫无半点姑娘家模样。

    不空见此,摇了摇头。

    盛鸿将张广白请到府中时,却听到叶婆子开口所苏凝的身子已经好多,一时间愣在了原地,但还是执意让张广白进去给她看看,毕竟儿媳妇生了龙凤胎伤了身子,怕万一有个不测,只怕长靖那孩子——

    “苏凝的医术是我亲传,她自个既然治好了,老夫就不进去了,你啊,就别再担心孩子们的事情!”张广白捻着花白的胡须,抬脚就朝门外走。

    盛鸿再三询问叶婆子是否真的无碍后,也跟着张广白离了府。

    “你跟着老夫做什么,这一大早的!”张广白吹胡子瞪眼,有些不满。

    盛鸿开口道:“随你一块儿回去看看那些病人!”

    闻言,张广白的一个头堪比两个头大。

    此时此刻,头疼的不止是张广白,还有盛长靖。

    苏凝一大早就喊着身子不舒服,这会儿却没事儿人似得靠坐在床榻上喝着参汤,且还让叶枝去女儿房间看看,颇为怪异。

    待叶枝慌慌张张的从外头跑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封信笺时,盛长靖的心卡在了嗓子眼。

    “夫人,将军,姑娘她不在屋内!”

    “什么叫不在屋里,不是禁了她的足,来人啊!”盛长靖朝外唤了一声,不多时就有一个侍卫立在外头。

    不等盛长靖下令让他去寻盛锦荣,苏凝已然搁下了碗筷。

    “你们都下去吧,我有话要单独和将军说!”

    “是。”叶枝战战兢兢的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