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节
项驰的团队也一直没有辟谣,橡胶倒是辟谣了,但被攻击得狗血淋头。
那段时间,因为这件事,项驰还掉了两个高奢代言。
这两个高奢代言被秦曦捡了漏,说来,这也是橡胶和西米露的撕点。
反正这个恶名跟随了项驰三个月。
三个月之后,网上忽然出现了一段监控视频。监控视频里,大喊大闹,影响剧组拍摄的根本就不是项驰,而是那位一向在公众面前表现得德高望重的老戏骨。
老戏骨甚至拿自己的搪瓷杯子往项驰面前砸,项驰眼皮都没眨一下,只是说:“您年纪大,您大我三十多岁我让您三次,这是第一次。”
说实话,好多人当时因为他的冷静和豪横而被吸粉。
后来也有内部工作人员说来,项驰从来没和别人争过番位。
原因很简单,他自己都说了。
“演员只看实绩,有的人可以给一个小配角主角的光彩,有的人放大加粗地成了第一主演,演的戏也不一定好看。
资本为钱站台,观众却用脚投票。
好的口碑是自己攒出来的,不是靠虚假的数据。”
很敢说,听的人会被爽到。
所以江豆豆觉得,这简直就是因为过去那位德高望重的老戏骨有感。
当然,显然是她想多了。
果然如江豆豆猜的一样,小孩们又来送菜了。
简直移动的小卖铺,直接送货上门让她选。
她在篮子里穿梭,游刃有余,甚至还和小孩们讨价还价。小顾听见她竟然开口还价都人都傻了。
对上小顾那不可置信的眼神,江豆豆笑得更大声。
当然,最终,她还是按照原本的报价结算了这些。
晚饭相对简单,但也色香味俱全。
吃完饭,天也渐渐黑了。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去看萤火虫?”
江豆豆是土生土长的城里娃娃,从小享受着城市的便利,同样的,有得有失,乡下孩子们朴素的快乐,她都不太懂。
还记得她第一次见到稻田的时候,就曾经问过江爸:“爸爸,那是一大片韭菜么?”
凭这一问,彻底坐实了自己五谷不分的形象。
后来,江爸意识到不对,赶紧带她去了几次乡下,总算分清了什么事稻田,什么是韭菜,土豆是长在泥巴地里的,不是挂在树上的。
但江爸后知后觉给她补的课也仅此而已。
江豆豆本人,从来没有见过萤火虫!
回去小溪边的路上,天已经彻底黑了。星星爬上天空,真是一闪一闪放光明。
江豆豆跃跃欲试,路不好走,很自觉地就挽住了项驰的胳膊。
侧歪着头看他,一双大眼睛亮晶晶地问:“你见过萤火虫么?”
“见过。”项驰点头。
“长什么样的?”
“不知道。”项驰勾起唇,笑出一口白牙。
“你刚不是说你见过?”江豆豆瘪嘴。
“《本草纲目》里见过,李时珍说,萤火虫有三种,一种小而宵飞,腹下光明,乃茅根所化也,吕氏《月令》所谓“腐草化为萤者”是也;一种长如蛆烛,尾后有光,无翼不飞,乃竹根所化名蠲,俗名萤蛆;一种水萤,居水中,唐季子卿《水萤赋》所谓“彼何为而化草,此何为而居泉”是也。”
“那小顾说水边有萤火虫,我们可能看到的是水萤?”
“可能是。”
“我记得以前看过一个故事,说一个古人好读书,恭勤不倦,博学多通。但是家里穷,就抓了萤火虫,放进灯笼里,挑灯夜读。你说,我们可不可以抓了萤火虫当灯笼啊?”
“你想要?”项驰笑,“抓了回去当灯笼挑灯夜读么?”
“挑灯夜读还是算了,但是可以拎着灯笼逛古镇啊!”
“也可以。”
“但是我们没有灯笼啊!”
”用矿泉水瓶?”项驰想了一下,举起自己手里的空瓶。
“这也行?”江豆豆笑不行,“这样好low哦!”
话还没说话,就见项驰忽然定住脚步,再顺着他的目光往前看。
江豆豆呆住了。
真的好美,潺潺的小溪上飞满了微黄的灯火,将溪水照得好似银河。
他们都被震撼住了,远远站着,都不舍得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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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夜幕下月光如洗, 漫天的萤火虫像是无数的小小光火一样,一闪一闪,星星点点, 在溪流上, 草丛边,飞舞,旋转。
风很柔, 带着青草的香气。
溪水的声音很清, 涓涓的。
一切都如梦似幻。
江豆豆觉得自己的脚都好像生了根,抓着项驰的手臂, 踱步不前,“我不敢过去了,我过去了他们会不会飞走啊?”
真的是太美了, 她从来没有见过萤火虫,见过这么这么这么多只萤火虫。
“试试?”项驰拉起她的手, 就领着她走向萤火虫。
有的飞走了,有的飞过来了。
尾巴上亮亮的, 好像提着一盏灯。
“我第一次发现我不怕虫。”江豆豆盯着猛瞧, 感慨不已。
“我们坐在草地上吧, 这儿很美。”项驰放开她的手, 从背包里拿出野餐垫, 这还是江豆豆带来的, 灰色的小格子图案,十分好看。
江豆豆帮着他一起把野餐垫在草地上垫好, 两人一起坐下。
近处是萤萤发亮的萤火虫,天上是一闪一闪的亮晶晶。
溪水有些水汽,但这么热热的天气, 正正好。
好美,好舒服,舒服得人都不想动。
“我刚刚看到萤火虫,我就想我该怎么夸它啊,得有文化一点。”
“想到了么?”
“结果满脑子都是,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
项驰低笑,“也差不多了。”
“差很多,又不是一个东西。”
“有共同性,生命都挺短暂,萤火虫的寿命大概有5-7天。期间,它们要□□要找到合适的地方产卵,才能“死而无憾”。
“那如果找不到呢?”江豆豆笑。
“大概率是会被催婚吧。”项驰也笑,竟然在说胡话。
江豆豆都乐了,执着于自己一直想不来的问题,“萤火虫到底怎么夸啊?哎,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好美!好好看!好漂亮!别的词都不会了,真是人生贫乏。”
“你这用词还挺文明。”项驰笑了一下。
“其实也有不文明的,刚才那一瞬间,我脑海里只有四个字,卧槽,牛逼!”
“还好你没说出声,不然我会以为我身边站了个两米大汉。”、
“还是扛大刀的那种!”江豆豆笑出声。
“我倒想起来一首诗,是讲萤火虫的。”
“念给我听。”
“本将秋草并,今与夕风轻.腾空类星陨,拂树若生花.屏疑神火照,帘似夜珠明.逢君拾光彩,不吝此生轻。”
逢君拾光彩,不吝此生轻。
“真好!”江豆豆细细品味,夸出声,甚至不吝于夸奖,“我觉得你念诗比你唱歌好听。”
“我唱歌真的那么难听么?”
“没有情感。”江豆豆说出自己的感受,“你唱歌就像那些为了演戏而演戏的爱豆,演的好似那么回事,但是观众怎么看都入不了戏,觉得假。”
“这还真让人头疼。”项驰摇摇头,忽然又说:“不然我给你唱首歌吧。”
“哈?”
还不等江豆豆拒绝,项驰就唱了起来。
男人的声音格外有磁性,清越,迷人。
“i know that she's out there,...
the one i'm suppose to share my whole life with and in time...
you'll show her to 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