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
“哦,那我放心了。”不然如果因为节目不小心剧透了造型,那可能真的会被橡胶骂死。
“你体验派的,那你会不会拍摄的时候走不出戏?然后导致我根本不认识你了。”江豆豆忽然想到。
这么一想忽然有点恐怖,比如说下次她再去和他录节目。
结果他整个人都变了,那不是很吓人,很失落?
项驰真觉得她的想法很稀奇,直接否认,“也不能,体验派也不是什么都要去体验。如果我表演一个吸毒的有毒瘾的人,难道我也要去吸毒才能演好么?难道我要在业余时间也保持一个瘾君子的状态?那肯定是不能的。所以必然要有出有进,实在不行就找心理医生。”
有进有出……
嗯……
江豆豆原本不污,但是自从上次节目播出后,她给项驰采耳变成经典画面后。
这出出进进什么的词,就成了她的笑点。
项驰说这话一本正经的。
江豆豆一听却笑出声,捂着肚子靠在椅背上笑裂了,笑得都有点癫狂。
她那小脑袋瓜里都出现有色画面了。
但那画面里一出现项驰,她又觉得不好意思,猛摇头。
项驰满眼疑惑,“你笑什么?”他并没有开玩笑。
江豆豆想说话,但笑到说不出话。
项驰无奈,再看她的眼神,忽然想到经纪人给他看过的视频,忽然就安静了 ,耳朵也开始发红。
两个人坐在屋檐下,一个笑到脸都红了,一个羞到耳根红了,真挺有意思的。
正在关注直播的粉丝们都笑疯了。
“我敢发誓,江豆豆想到了一些不可言说的画面。”
“她是不是看了我们的截图啊,我还能进进出出!哈哈哈哈哈!”
“项总本来很正经的,她忽然笑起来的样子好傻哦!”
“妈呀,豇豆没想歪我把头拧下来当座椅。”
“楼上的朋友,你宝贵的头颅看样子是保住了。”
“项总一本正经,你在笑什么?”
“哈哈哈哈,项总怕是懂了,他刚刚抿了下唇!”
“啊啊啊,平时面无表情的项不高兴同学耳朵红了!”
“他一定也懂了!”
“心照不宣!”
心照不宣的两个人都偷偷的看对方一眼,两人目光对上,又马上退开。
江豆豆不笑了,赶紧往自己碗里装了好多炒粉,然后就开始吃,脸都要埋进碗里了。
项驰红着耳朵看她,“你这么吃不闷么?”
江豆豆从碗里探出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有点。”
“那放下碗好好吃吧,你脸都红了。”
江豆豆偷偷笑,也不把碗放下,就挡着脸,“你的耳朵也红了。”
闻言,项驰也愣了一下,埋下头,只吃菜,不说话了。
吃完午饭,项驰负责洗碗,江豆豆从一旁的储物间找了摇椅出来,又拖出来,放在屋檐底下摇了摇。
水声哗哗的,不过这回是项驰洗碗的水声。
江豆豆懒洋洋见他聊天,“你看下午还会有小朋友给我们送菜不?”
项驰看她一眼,“你想要么?”
江豆豆歪了歪头,“也不是不可以。”
项驰洗碗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就擦干净灶台,洗干净手走了过来。
见江豆豆摇得开心,抬头看了看天问她:“你坐在里面是不是看不到天?”
“对,被屋檐挡住了。”江豆豆点头。
“那你想不想要秋千?”
“哈?”江豆豆歪头看他,“哪里有秋千?”
房子里有什么东西简直一目了然,她可没看见什么秋千。
“我给你扎,灶台那边有两捆麻绳。”
江豆豆:“可是没有木板啊!”
项驰笑了一下,走去储物间,从里头拿出一个已经断了一条腿的板凳,笑道:“有了。”
江豆豆目瞪口呆,“你还会木工?”
项驰笑,“你看着吧。”
牛逼的人可能干什么都是牛逼的,江豆豆全程围观,她倒是想要帮忙,但她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真是帮不上忙。
项驰看她像个小陀螺一样围着他打转,想要帮忙又帮不上忙的样子,真觉得可爱又好笑。
好心说:“你去给我装杯水?”
江豆豆如释重负,总算有她帮得上忙的了!
赶紧去倒水,倒了杯凉白开回来。
好家伙,板凳秋千被做好了!
看着挂在房梁上的秋千,江豆豆伸手就去推,想要往上坐,又冷不丁问了一句,“我不会把房子给坐塌了吧?”
项驰笑,先一步坐上了秋千,朝她道:“你推推我。”
江豆豆贼兮兮看他,见他坐得稳稳地,试探,“我可以给你推高一点么?”
“好啊。”项驰回答。
“那我用力咯!”江豆豆放下手里的水杯,跃跃欲试。
“可以。”项驰可有可无的点头。
江豆豆笑开花,甚至退后了一步,来了个助跑使劲推他。
推完之后都有点怂,怕直接把项驰推了了360度,飞屋顶上去了。又怕头上木梁掉下来,砸破她的脑袋瓜。
但还好一切都是多余。
秋千带着项驰稳稳当当的飞出去又退回来。
江豆豆看着这扎实的秋千,慕了,“我也要坐,你让我坐吧。”
她原地跺脚,着急得像个小孩。
项驰立刻将脚落地,脚一踩实,秋千慢慢就停了下来。
他站起身,拿起一旁的水杯。喝了杯水,回过神,江豆豆已经坐在秋千上了,
她满脸都是笑,眼睛弯弯的,激动坏了,“快来,快来,推我!”
“要用力么?”项驰忍着笑走到她身后问。
“要!送我上天!”江豆豆豪气万千,一只手直接升起来往前推,真是要上天。
“那我推了!”
“好!”
“哈哈哈哈哈!今天的天正好看!天好蓝啊!云好白啊!像棉花糖一样!”
上一回,只有江豆豆一个人坐在屋檐下。
这回,项驰变废为宝给她做了个秋千。
到了午休的时候,两人索性就躲在屋檐下不走了。
江豆豆脚尖踮地,双手抓着秋千慢慢地晃。
项驰坐在摇椅上,看她自己乐呵得起劲,提醒她:“你要是累了我和你换。”
“今天不换了,我很喜欢你做的秋千。”江豆豆直接就拒绝了他。
“这么喜欢?”
“有点喜欢。”江豆豆扭头看他,“我外公也会做木工,她给我做过小板凳,和其他小朋友的完全不一样,我的椅背是一朵牡丹花,特别好看。”
“那比我厉害多了!”项驰不由道。
“那确实,我外公是读过书的,还识字。如果不是因为特殊年代的原因,他可能大有作为。我们整个家族的第一台电脑就是我外公攒钱买的,你见过最早的电脑吧?好大的块头,屏幕像个大木箱子。那时候也没有网络,他就教我打五笔,还玩扫地雷。扫地雷不是有规律的么?要会算,我外公就教我,但是我学不会。”江豆豆说到这里苦了脸,果然她数学不好真的是早有预兆。
“真厉害。”
“是很厉害,我外婆是资本家的大小姐,他是地主的儿子,那个年代都过得不太好。外婆一开始不想找他,但他死乞白赖的,又是唱歌又是念诗的。”
“你怎么这么说你外公?”项驰给她说乐了。
“这是外公自己说的,他说他给外婆轮着翻唱情歌外婆都不搭理,后来他唱越剧《牡丹亭》,外婆终于正眼瞧他了。他唱‘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唱到这里,外婆就问他,‘你读过书?’
他一听,这就是有机会了。
赶忙显摆,给外婆念诗,还给她分享,说最近看了一部外国小说,翻译过来是这样的,‘我渴望有人暴烈地爱我至死不渝,明白爱和死一样强大,并永远站在我的身边。我渴望有人毁灭我并被我毁灭。世间的情爱何其多,有人可以共度一生却不知道彼此的姓名。命名是艰难而耗时的大事,它涉及本质,也意味着权利。否则,在狂野的夜晚,谁能把你唤回家?只有知道你名字的人才能。’ ”
“然后呢?”
“外婆羞红了脸跑了,但她喜欢听他在田埂下给她念诗,后来有一天,她喊了外公的名字,他们就在一起了。”
“真罗曼蒂克。”
“可不是么?所以禾子让我投资搞文学城的时候我没怎么犹豫。一来就是想到了我的外公外婆。”
“二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