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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节

      离婚只能靠自己和律师,搞事业不光靠自己还要靠小伙伴。

    一开始她指望江豆豆给网站带流量。

    但结果, 经过这么多期, 禾子对江豆豆在节目里给网站做广告已经不报指望了。

    她算是想明白了, 指望豇豆在录节目的时候给荔枝文学城做广告, 还不如直接问江豆豆要她的微博密码, 直接用她的微博发广告。

    所以到了现在, 禾子看节目的时候非常心平气和,忽然就发现没有贪念之后, 她可以专注地看自己的姐妹了。

    平心而论,她觉得自己的姐妹还挺上镜的,怎么那么美, 如果不那么沙雕就好了。

    但转念又想,三十岁能活成豇豆这样也是一种幸福。

    不像她,以为自己结婚了,生子了,是成功人士了,却最后败给了感情,一切又要重头来过,才发现自己什么都不行,白活了。

    正感慨着,就听见电视屏幕里,项驰忽然问江豆豆:“有想过这个节目拍完之后要做什么么?”

    禾子虎躯一震,此时不做广告更待何时!

    她姐妹如果连这个机会都错过了,她真的会忍不住锤爆她的头。

    好在,江豆豆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自己的狗头保住了。

    就见江豆豆不负她所望,给她们的荔枝网做了广告,妥妥的广告!

    一时之间,荔枝文学城的浏览量上去一大截,官方微博更是直接上了热门。

    更刺激的是,《大秦帝国》系列的作者,本名冯耀,笔名耀涂,被江豆豆救过的那位不知道是倒霉鬼还是幸运鬼的家伙,直接@了荔枝文学城官博,“您好,请私信我贵司的联系方式,知悉江豆豆女士是贵网站的投资人之一,我十分信任。我希望能与贵网站签订作者合约,我将带着我所有的作品版权转投贵公司旗下。”

    这可是平时跪舔都舔不来的大神啊!

    禾子简直了!

    见过运气爆棚的,没见过运气爆棚成这样的!她都有点想让她儿子去学医了,积德啊!

    当时,知道江豆豆在节目里用aed救下来的人是耀涂的时候,她就曾经有过一些比较猖狂的想法。但也只是想法,毕竟像这种手握巨多大ip,名气大到撼动不了的大大,怎么会看得上他们的小网站呢?

    所以江豆豆没有提,她和方韵也就都没提。

    毕竟,她们不希望自己的小伙伴惹上一个携恩图报的恶名。

    但如果,耀涂自己有感恩的心就不一样了啊!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耀涂要是来她们网站,那绝对,爆了!

    她还没乐够呢!

    荔枝文学城的官博又被@了,这回是项驰工作室。

    语调非常二次元,一看就不是项驰发的,“hello,老板让我来找你们买电影版权啦!”

    围观群众纷纷表示,“这确实是工作人员发的!”

    这么一来,荔枝文学城正式立于人前。

    特别是因为各种原因有点小名气签了荔枝网的作者表示,随着江豆豆的这一波广告,涂耀和项驰工作室这一波联动,她们正在连载的小说点击率变高了,换而言之,网站有了热度,她们赚的钱也多了。

    满意,跳槽的心没了。

    这时候,张循伟才终于意识到,到底是谁在挖他芒果网的墙角。

    他火冒三丈,心里骂着贱人,打禾子的手机,但打过去就是空号。

    他再去上回知道的出租屋找禾子,人去楼空。

    火大了去学校找团团,发现团团转学了。问班主任孩子转学去哪里了,不知道!

    没办法,只好去找岳父岳母,岳母岳母也不在,电话也不接。

    他拿着一张结婚证,愣是找不到本子里的这个人,只知道她拉着自己的朋友在和自己作对。

    张循伟气的不行,终于想起来被他扔在角落的离婚协议书,打开找到禾子代理律师的电话,打了过去。

    接电话的是个女人,姓刘,叫刘静。

    张循伟的芒果网其实大部分都是女作者,员工也大多数都是女性,但他实际上并看不起女人。

    打这个电话,是为了找到禾子,他并不叼什么律师。

    没想到这个刘静却是个硬骨头,一句话就堵得他因为理亏哑口无言。

    “张先生,请您尊重一下法律。依据反家暴法,我的当事人禾女士离开家是为了逃避家暴,这是在医院做过检测,在派出所备案,并且在妇联登记过的。请您了解一下家暴的严重性。”、

    但挂了电话,刘静却叹了口气打电话给项驰,“师哥,嫂子的朋友只是一味地躲,甚至找人去偷拍跟踪张循伟,然而这样是离不了婚的,她这种取证本身就是违法的。”

    “你没有告诉她?给她提其他方案?”这时候,项驰正在看剧本,放下剧本,靠在沙发上继续问。

    “说了,她不接受。”刘静叹气。

    “明白了,我去处理。”

    项驰挂了电话,直接就去敲隔壁的门。

    彼时江豆豆正要出门,因为江妈说刚毕业的表妹来家里了。

    结果这一开门,就见到了正站在她家门口的项驰。

    她一看他就乐了,“你蹲我门口干嘛呢?金主大人!”

    自从项驰工作室要买他们荔枝网的ip,别的影视公司也纷纷找来,搞得方韵都忙的不行,甚至觉得自己都不用在电视台打工了。

    “你很忙?”项驰看她拿着包,先问。

    “回趟家,我亲戚来了。”江豆豆说,说着,忽然想到,“你要不要一起去我家把果果接回来,我这次去要接鹏鹏和果果的,你也去了果果应该会开心。”

    话说上回录完节目回家,他们就直接去接鹏鹏和果果了。

    真是不辞辛劳,就怕小朋友们想他们。

    然而,是他们想多了。

    他们都高估了自己。两位小人可以说是爱上了跟着江妈的感觉。

    能不爱么?江妈和江爸开果汁店,天天研究新果汁。

    这两个小家伙就就成了试喝员,每天简直爽歪歪,根本不愿意走。

    就这么着,人没接回来。

    项驰看她一眼,点头,心说也确实不能再放任果果自由了,就说:“也好,那你等我一下,我拿下车钥匙。”

    项驰开了车,江豆豆就懒得开车了,躲懒坐在副驾驶上,想到他来找她,就熟稔得问:“你有事和我说么?”

    “有,你朋友的事情。”

    “禾子?”

    “是。”项驰点头。

    江豆豆根本不觉得禾子还有什么事情,她乐呵呵地说:“我最近去公司,看她状态挺好的啊,说你介绍的那位刘律师也很到位,她也已经有了张循伟出轨的证据,这样应该绝对可以被判离婚了吧?”

    项驰听她这么说都笑了,用看法盲的眼神看着她,“你知不知道,出轨根本不是一个法律名词。”

    “什么意思?”江豆豆皱眉。

    “很多人都对《婚姻法》有误解,《婚姻法》的核心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共同财产制度。简单的来说,就是在一起的时候,财产共享;分开的时候,夫妻分钱。”

    “但你也说过啊,如果配偶者与他人有不良行为,人民法院会准予离婚的。”

    “你记错了。”项驰摇了摇头,“我说的是,如果配偶者重婚或者与他人同居,人民法院会判离。但你朋友的丈夫还没到那个程度,他既没有重婚,也没有同居。所以,所谓的出轨算哪门子证据?”

    什么叫所谓的出轨算哪门子证据?

    忠贞难道不是婚姻的前提么?

    动辄出轨还不算证据,那结个毛线婚啊,神经病?

    “你要是这样说我就不高兴了!”江豆豆嘴都嘟起来了,可以挂油壶了。

    “你不高兴我也得说,她现在自以为胜券在握,抓到了张循伟出轨的证据,但她所谓的证据是怎么找来的?是找人跟踪,偷拍,偷录。通过这种手段得来的证据是无法上庭,不被采信的。”

    “找人跟踪,偷拍,偷录得来的证据就不是事实了么?既然是事实,就应该被采信!”江豆豆有点生气了,简直要杠上了。

    “你懂不懂什么叫程序正义?她所谓的这些证据,都是侵害他人私有权利而得来的。简单来说,出轨不犯法,她在犯法。”

    “那怎么能这样说呢?现在张循伟和她还是夫妻关系,她拍自己丈夫算哪门子犯法?”江豆豆听懂了,但她表示不服。

    “那第三者呢?如果配偶在你们眼中没有隐私权的话,第三者是不是还能有隐私权?他们发生关系必然不是在大马路上,是在宾馆酒店房间里,她偷拍,人家就可以告她。”

    靠……

    江豆豆简直要翻白眼了,“所以呢?”

    “人民法院是不会取证这种信息的,如果取证,就是鼓励违法采集信息。”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说,出轨也没关系,取证也没有用,婚姻法不管性咯!”江豆豆越听越火大,现在不是说禾子离不离的了婚的问题了,现在她简直成了愤青,感情婚姻里出轨方一点责任都不用付的哦!

    什么垃圾玩意!

    “也不是不管,也不是不能作为证据。”项驰好笑地看江豆豆一眼,她气鼓鼓的样子真好玩,和快要打爆了的气球似的。

    他一点也不生气,耐着性子说:“就像上回你那个签字,不论我写什么,你不认,那就是废纸。你认了,那就有法律效益。同样的,让张循伟自己认,以文字,以录像,忏悔承认自己出轨的过错,写保证书试图挽回婚姻。这种证据,在司法实践中是认的,是合法合规的。简而言之,出轨这种事情,在司法实践中,只有当事人自己认同自己有过错,司法才能惩罚,才能让他少分钱。如果当事人不认,违法采集信息不予取信,法律也无法惩罚他出轨。”

    江豆豆听得冷笑,深深为禾子不值,顺带着看项驰都不顺眼了,或者说是看男人都不顺眼了。

    “所以像你这种懂法的人,就可以随意钻法律的空子。哪怕出轨了,也死不承认就好了。”她冷冷道。

    这话十分不讲道理。

    项驰简直飞来横锅。

    但项驰对着江豆豆十分好脾气,趁着红灯,伸手摸摸她的脑袋瓜,仿佛承诺,“我不是那种人,也不会做那种事,我认定一个人就是一生一世。当然,口说无凭,我愿意写婚前协议,去公证处公证。假如我老昏了头,对婚姻不忠,甘愿净身出户。”

    江豆豆愣了一下,忽然不气了。

    看他这认真的样子,觉得这世界上的男人还有救。

    毕竟面前这位,虽然懂法,却自觉不钻法律的漏洞,还颇有点自己给自己上枷锁的意思。

    瞬间又觉得被他摸了的脑袋瓜都发烫,下意识就问:“你干嘛和我说这个?”

    关我什么事啊!怪尴尬的!

    说得这么好听是不是假的啊!到时候会不会这么做又是另一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