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6章 重入花海
“呵呵。”
哥们我除了呵呵,没别的话想说,在别人看来我在白莲教似乎真没啥惨的,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有多险象环生,在那种绝境当中,若是棋差一招就很可能万劫不复。
“行了行了,别生气,不就跟你开个玩笑吗。”摄青青笑着摆摆手,又道:“首先祝贺你死而复生,并且还得了阴司神祗,寻常人数百年都没法做到的成就,你在一载春秋内就抵达了,有什么感想没?”
“感想?”我挠了挠头,略作思考,感叹道:“时间过得真是飞快啊,分明只是过了大半年,但却像过了好几年似的漫长。”
摄青青不置可否道:“那是自然的,阴魂不必休息,活动时间本来就比凡人长了近一倍,你若是活个近百年,就不会感慨时间过得飞快了。”说到这儿,摄青青慵懒的用手撑着脸,目光眺望远方,仿佛在想些什么,略显孤寂。
我看了眼摄青青,笑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想逍遥子了?”
摄青青突然皱眉,但很快又舒展开了,摇摇头道:“想他做什么?大道无情,我早已不执意于此。”
听了摄青青这句话,我眨了眨眼睛,下意识想起逍遥子很久以前让我给摄青青带的那句话,‘大道无情,莫要执意’,可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经历,一份情感承载了万千无奈,又岂是一句莫要执意就能放下的?
我摇了摇头,在逍遥子飞升天外前,我就听他谈起过民国时期的那段过往经历,以及摄青青对他的情愫,可惜逍遥子一心追求大道,无情无形,不因物喜不以己悲,又岂能有牵挂伴身?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每个人也都有自己的苦衷。
有时候我真觉得孟婆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还挺有道理的:‘红尘滚滚,往事如烟,爱恨情仇,一朝消散’
一想到老莫与老板娘、逍遥子与摄青青她们那挫折的感情,我就不免感慨,自己和小黑猫如此顺利相爱是多么的不容易。
“所以说,你找我来干什么?”摄青青望向我问道,慵懒道:“本殿还要继续批改文案,若是无事,那就先离开吧。”
我连忙摆手:“别这么急嘛,青姐,我来找你是想问件事儿的。”
“哦?什么事?”摄青青稍稍一愣,疑惑问道,现在我地位可比她高出不知多少倍,还有什么是我需要问她的?
我面色一正:“我想问一下关于彼岸花灵的事情。”
“彼岸花灵?”摄青青面色也严肃了起来:“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从谁那儿听来的?”
我摇摇头道:“地府让我送给彼岸花灵一小瓶子水,还说让我护送花灵和一朵彼岸花去无间地狱,说是要稳固封印什么的,但是陆判却没仔细告诉我详情,只给了我几则关于彼岸花的传说故事让我自己领悟……所以我想来问问你关于彼岸花灵的事儿。”
“护送彼岸花灵去无间地狱?”
摄青青听后皱起了眉头,沉吟道:“确实有传说,彼岸花不光象征着凄美,更是唯一自愿投身于地狱的花束,给地狱中的魂魄们引路,有至高无上的某种法则,若是有朝一日无间地狱动荡,彼岸花将再次投身地狱中,将封印重凝。”
“哦?还有这种传说?陆判给我的传说里可没你说的这个。”我诧异的摸着下巴想了想,又开口问道:“青姐,你说阎罗王当时给我的那瓶子里装得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交给彼岸花灵?跟后续事情有关系吗?”
摄青青却一摆手,慵懒道:“你问我这个我怎么知道?你拿我当百科全书还是酆都大帝啊?我只是一长安殿的殿主而已,能知道彼岸花灵的事儿,纯粹是因为长安城区外正好就是彼岸花海,更高的机密我就不得而知了,你可以缠着陆判大人去问。”
“哦,好吧。”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虽然我和四大判官关系处的还不错,但是毕竟和祂们不像与摄青青这般关系熟悉,再一个,面对那些传说中的冥神总感觉有点压力,问事儿很难缠着他们。
和摄青青又闲聊了几句,顺便说了声关于调配‘张飞’和刘智强职位的事情,摄青青显然早就知道了,一摆手让我随便,反正以我现在的地位哪怕在幽冥城横着走都行,调一两个小阴职还不是闹着玩似的?
告别了摄青青,我挥手招出铜钱仙器,化作飞行法器朝长安殿外走飞去。
前思后想,果然还是得找彼岸花灵亲自问问,反正现在也不着急,还有一两天时间才到带彼岸花去无间地狱的时限,在此之前,就让我把事情都先理清楚吧,不然心存疑惑,总是不舒坦。
而且我从昨天开始心中就一直有个芥蒂,彼岸花灵临走前说的那句小心,究竟是什么意思?让我小心什么?小心无间地狱?又或者是小心别的什么?再不然……也有可能是小心地府?
虽然我并不是太相信彼岸花灵的话,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若是可以的话,最好还是先了解一下情况比较好。
一路到了凄美摇曳的花海前,我犹豫了下,从铜钱仙器下来,招手把仙器缩小收入掌心,然后迈步朝彼岸花海内走去,顺便掏出了那枚陆判给我的彼岸花瓣,若是彼岸花灵这次不出现,那我就只好点燃花瓣招来她了,反正这花瓣也是本就该用掉的。
“你,又来了。”
突然,殷红身影在我面前闪过,红袍女子绝美的淡漠面孔出现在我眼前,吓我一跳,连忙朝后退了几步,这一次红袍女子却没贴着脸跟过来,让我不免松了口气。
我稍作沉吟,朝面前的红袍女子拱手道:“彼岸花灵,在下王奇,乃是地府新任的通幽万法仙神,我找你有些事儿想问,不知道你能否回答我?”
红袍女子微微侧了下脑袋,一双火红双眸凝望着我,良久后才点头,用空灵的声音道:“你,说吧。”
我微微一笑,颔首问道:“你昨天对我说的那句‘小心’,究竟是让我‘小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