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葱愤怒的看着乌世民，显然他对乌世民污蔑自己“井底之蛙，目光短浅”意见很大。不过王小葱也懒得插嘴，毕竟刚才**建已经因为乌世民的插嘴而怼过乌世民，如果王小葱再因为插嘴被**建怼了的话，那就太难看了!

    “割韭菜?”**建轻轻笑道，“股民虽然傻，但是韭菜也不是那么好割的。当年我们企鹅公司盈利不行，千辛万苦的在港股上市，结果韭菜倒是没有割痛快，差点被人割了韭菜!”

    “此一时，彼一时了!”乌世民道，“现在的企鹅公司早已经崛起，企鹅公司的实力，加上我们鲨鱼直播第一名的实力，如果上市的话，随随便便炒作一番，就可以让股民对我们充满信心，韭菜什么的，要多少能割多少!到时候我大赚特赚，你们企鹅公司也能大赚特赚，这岂不是共赢吗?”

    **建道：“但这终究只是资本的投机取巧，你要细水长流的赚钱，要把鲨鱼平台一直经营下去，那就需要找到一个盈利模式。资本必须增值，不增值，资本就会死亡。”

    乌世民道：“当年的企鹅公司何尝找到盈利模式了?但是时间会给出一切答案!而且如果企鹅公司不相信直播平台的盈利前景的话，又为什么要来投资直播平台呢?”

    乌世民最后的一句漂亮的反问，让**建无话可说。

    “乌总果然不是易于之辈。”**建道，“但是你们鲨鱼直播经历了无聊哥事件，可以说丢了大脸，这怎么说?”

    “请允许我冒犯的举一个例子。”乌世民看着**建，沉声道。

    “在商言商，无所谓冒犯不冒犯。”**建道，“你有什么话，尽管直说。”

    乌世民道：“当年你们企鹅公司和366杀毒软件似乎有过一次大战，史称3秋大战，对不对?”

    王小葱和杨小天同时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

    在座的众人，也都露出了会心一笑。

    3秋大战，当年可非常出名。

    时间的起因是企鹅研制了秋秋安全管家，和366竞争。那些年，企鹅公司也是臭名昭著，号称是“只有你不好搞的，没有我企鹅不敢抄的”。别人搞什么，企鹅就搞什么，而且凭借巨大的用户量，企鹅公司能够大肆抢走别人的用户，这在互联网生态之中，简直就一个四处抢食的大流氓。

    那些年，对于互联网的其它企业来说，企鹅公司臭名昭著，人人喊打，却又无可奈何。

    而366也是华夏著名的流氓软件，靠着流氓的行为，一下就超越了金山。至今华夏的互联网都有一句话在流传，叫“在华夏，你电脑的一半问题可以通过安装366来解决，你电脑的另一半问题可以通过卸载366来解决，不过想要成功卸载366，这是一个更加严重的问题”。这句话，可以说十分传神的描绘了366这个流氓软件的本质。

    那时候，366是大流氓，企鹅也是大流氓，在业界的名声都是臭不可闻。企鹅老总马华霯一天要被人骂几百万次，366的老总周宏伟也差不多。

    366和企鹅公司本来是井水不犯河水，结果企鹅公司竟然搞出了杀毒软件，抢366的饭软!企鹅用户群体太多，恐怖如斯，366好不容易打压掉金山和卡巴斯基，这下秋秋安全管家横空出世，这简直就是要绝366的路!

    于是366一怒之下，直接曝光了企鹅公司扫描用户的文件的事实，并且提供保护，阻止企鹅扫描用户的个人信息。

    企鹅顿时勃然大怒，和366进行全方位大战，水军互喷，媒体互喷，战的是昏天黑地，不可开交!

    无数吃瓜的网民却被殃及池鱼，好端端的上个网，结果366和秋秋起了冲突，互不兼容。网民对这两家公司都是心存不满，破口大骂，而两个流氓互相揭老底，搞的双方企业形象都一下跌入谷底!

    网民的心理活动则是：你们两个爱打架就打架去，最好狗脑子都打出来，但强行把老子牵扯进去，是几个意思?

    网民很愤怒。

    直到企鹅公司做出了一个脑残的策略，让网民的愤怒达到了顶点!

    那就是企鹅公司通过秋秋软件，向用户发送了一个弹窗，威胁用户说：

    【当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们刚刚作出了一个非常艰难的决定。在366公司停止对秋秋进行外挂侵犯和恶意诋毁之前，我们决定将在装有366软件的电脑上停止运行秋秋软件。】

    一下子，所有网民都被激怒了!

    这是把用户当软柿子，直接威胁啊!

    用户爱装什么软件，就装什么软件，什么时候轮到企鹅公司替自己做决定了!这么明目张胆的威胁，也就是华夏法律尚不完善，互联网这一块尤其空白，要是放在灯塔国，非被罚一个倾家荡产!

    当时无数愤怒的用户直接卸载了秋秋软件，粘性再大，也毅然决然的和企鹅公司说拜拜!

    企鹅公司见此情况，马上慌了，又下不来台，尴尬的要死。这时候，企鹅公司才明白原来用户不是软柿子，想捏就捏，自己也不是无可取代，如果它继续践踏人民的底线，人民就会毫不犹豫的抛弃它!

    这其实也是企鹅公司后来改变策略的***之一，没有这次教训，企鹅公司继续霸道下去，可能就无法取得今天的成就了。

    后来的3秋大战，是政府见这两个流氓实在是搞的乌烟瘴气，不像话，于是约谈了两大流氓公司。在政府的威慑之下，两大流氓公司不得不握手言和。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很多新时代的网民都忘记了或者干脆就不知道企鹅公司的这段黑历史。

    若是多年之前，有人敢对**建谈3秋大战，**建非和那个人翻脸不可。

    但是时隔多年，**建早已经看开了，当下笑道：“这都多老的事了，想不到乌总还记得呢，乌总举例3秋大战，是想向我说什么?”

    “3秋大战的时候，你们企鹅公司的形象也已经跌入了谷底，情况比我们这个无聊哥事件恶劣一百倍。”乌世民朗声道，“但是你们企鹅公司，不也坚持下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