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玥两手拢在脑后，大张双眼霸气出声：“心虚什么！她们骚，我们比她们更骚不就行了，小雨，是不是？怎么不说话呢？看俊男看傻了？嘿，小雨，说话。”

    胭脂急忙挪动身体半坐着挤进言语，“哎呀！别喊小雨了！不管她。你们几个别瞎搅和，有疑义后面再说。先等我把话说完。现在是关键时刻，我们再休息一会，等还剩二十分钟左右时，就全体行动，倾尽全力呐喊助威，气势上要坚决压倒红帽女妖！到时拼死一搏，绝地反击，给对方来个惊天大逆转，让他们翻盘的机会都没有。听我说，时间越往后走，对我方球队越有利。对方身壮体胖，就是有股莽劲蛮力，耐力很差的，不经磨，越往后破绽越多，越是意志消沉。我方队员虽然普遍偏瘦，力量不如对方，但是球技、速度、灵巧性、耐力、活力、爆发力等等方面均强于对方，越到后面精神越加饱满，身姿更为矫捷，愈加疯狂来劲。到时你们只要不遗余力，下足功夫，卖心卖力高呼狂叫，九成会扳平比分，甚至反败为胜也大有机会！总之，把你们的浪劲发挥到极致，准赢无疑，至少保平。到时别说是炸鸡腿，说不定炸鸡翅、烤鱿鱼、比萨饼、奶油包、肉松糕、酥油卷、卤猪肚、鸭舌头，甚至干红干白都有。”

    “靠，我晕！真是天雷滚滚，雷死我了。胭脂，你又用美食引诱我们。不会是画饼充饥、望梅止渴吧？不过呢确实诱惑人心！嘿，小雨，听到没有？胭脂又给我们增加筹码了。咦！怎么不说话呢？难道立地成佛专心悟道了！舍弃人间至爱美味啦？”

    何歆颇感奇怪，双眉轻皱两眼直直盯视莫雨。

    十七

    命运

    “喂，你们身上谁有钱？借我一百。”

    莫雨神态严肃言语坚定，双筒望远镜一直立在她眼前，“我有急事，你们快点掏钱呀！晚上我哥来了，吃饭时就会还给你们的。”

    “怎么！你想半途开溜？球赛还没结束呢！再说我身上钱也不多，借给你，我就没得用的了。我们几个里面，就数胭脂是富豪。小雨，你找她借吧。”

    程玥有些震惊，语速比平常慢了许多。

    “好好，胭脂，借我一百元钱，我真的有急用，快点嘛！”

    莫雨神色颇为着急，望远镜依旧一直被她双手握着、摆放在眼前看向公路方向，口中发出一连声的催促语，“不行的话，五十元也行。胭脂，快点掏钱呀！”

    “行行，你现在就要走吗？”看着莫雨的急迫神态，胭脂不由有些慌张起来。

    她急忙从包里取出棕色小钱包，取出一张五十元的钞票递给莫雨，关心而问：“小雨，够不够？我得多留点钱，防备晚上万一有急用。演唱会是晚上八点开始，洪湾体育馆。饭点我们最多等到傍晚七点钟，地点就在体育馆附近的美伊快餐馆。”

    “记住了。钱也够了，我本身也带了些钱。”

    莫雨快速接过钱钞，边往包里放边快语说明：“我就是有点急事要去办，你们不必担心，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我哥来了，就让他和你们在一起，晚上我会去找你们。”

    她将望远镜递给胭脂，斜身拿起青绿色小皮包往肩上一挎，立即大踏步向石梯下方走去。

    胭脂楞了一楞，回过神来急忙喊道：“莫雨，你是不是准备从校门出去呀？”

    戴着米黄色宽檐太阳帽的莫雨，闻声停步转身，看向胭脂。

    淡橙色的阳光绕过了帽檐，照射在她脸庞下部。她身上的天兰色遮膝纺纱裙，随着微风轻然飘动。

    暖阳下的她，微眯着滢美双眸，温柔的轻声回答：“是呀，胭脂，我就是想快点上到公路上去。”

    “那你从这边走。”

    胭脂快速站起身，伸出右手指向自身的右后方，“看到没有？小雨，顺着那座红砖小二楼旁的小道进去，里面有条小路，一直往前走就是学校的后门，那里也有个守门的，出门后顺着石梯上去就到马路了，比你从校门绕道出去近多了。”

    “谢谢胭脂姐姐，你们好好玩你们的，我走了，晚上见，拜拜。”

    莫雨边说边向胭脂所指的方向大步走动。没行几步，她突然停下，轻提裙摆俏然回眸，眉目微弯灵巧一笑，又抬起右臂向胭脂等五人挥舞了两下，随即回转头，两条长腿快速迈动着飞步而去。

    “莫雨，慢点走，小心摔跤，晚上我们等你回来看演唱会。”

    神情抑郁的何歆，双手遮挡着刺眼的阳光，定目瞅着莫雨轻灵的背影，飘然远去。

    “莫雨，快点回来，晚上等你一齐吃饭喔。”

    犹疑悬心的程玥，左手牵挽着粉红色的裙边大声呼喊，一脸不舍分离模样。

    “小雨呀，早些回来，一齐动嘴啃鸡腿。”

    心下郁闷的谢媛媛，两臂直直垂下高声叮咛。

    她身上宽大的草绿色绸裙随风轻舞着，似欲舞向远处的蓝色倩影，一同为春色增彩。

    “小雨，冰激凌给你留起，一定要及时回来，还有演唱会呢！”

    内心疑惑的常筱雯，大声呼唤。

    她的指尖轻轻捏着白色遮阳帽的檐边，仿佛在期待把飞向别方的小雨，唤回身边。

    风在轻轻吹动，勾起心的迷茫；情也轻轻飘动，撩来心的呼唤。

    炎炎盛夏阳光暖暖，雪却不请自来，雨已追寻而去，相杀相恋，徒剩血魂，归去永无止境的命运。

    胭脂等五人站立着目送莫雨远去，直至莫雨独行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房舍后面，方才陆续坐下。

    心绪不宁的五人，犹犹疑疑相互对视着，一时无人开腔。

    “怎么回事呀？毫无征兆的说走就走，到底是什么急事呀？”

    迷惑不解的胭脂，暗自忖量无果，不由小声咕哝打破了五人间的落落沉寂。

    “我猜呀，八成是看到男朋友身边有位靓女，捉奸去了。你们想想，那段时间，莫雨不是一直用望远镜看公路方向吗？目不转睛，动都不动一下，中途都没歇过气，连望远镜都没放下来一次，一直杵在眼前的。”

    程玥声响如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