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尚坤回到家里，闫燕已经醒来了。

    “闫燕，你哪里不舒服？怎么不去医院，而回到家里呢？”闫尚坤看着闫燕的脸，关切地问。

    “我没事了，秦堪帮我治疗了。”闫燕说。

    “我才从你们学校出来，有不少同学受了伤，不过，都没有生命危险，现在都住进了医院。这一个小时，你们去哪儿了？”闫尚坤说。

    “一个小时？爸爸，我没有听懂。”闫燕说。

    “从爆炸到现在，一个多小时，你们哪儿去了？”闫尚坤说。

    秦堪赶紧说：“现场不方便，我就带着闫燕和苏丽义避开了人多的地方，给她们治疗了一下。我对于治疗外伤，有一些成就，曾经有过一段奇遇，学得治疗外伤的好法子。你看，闫燕和苏丽义，现在都好了。”

    闫尚坤疑惑地看看闫燕，又看看苏丽义，见她们的脸色，两个人的脸色都很好，红润中透着精气神，一副光彩夺目的神态。

    应该是没有问题了。

    不过，他还是放心不下，问秦堪：“真的不要去医院看看？”

    秦堪摇摇头，说：“市第一人民医院神外科主任还是我的徒弟，这个你都没听说？”

    “听说了，是什么天籁针对吧？”

    “天籁针倒是吹牛的，不过，是一种很神奇的针灸术，效果很好。”秦堪说。

    “果真很神奇，一个小时，她们就容光焕发了。不错。”闫尚坤说。

    “什么意思？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啊？”闫燕说。

    “什么越听越糊涂？”闫尚坤说。

    “你说一个小时，什么一个小时啊？”

    闫尚坤说：“从敌人轰炸，到现在，不是一个多小时吗？”

    “什么？一个小时？敌人轰炸了几次呀？”

    “一次啊。怎么回事，你昏迷了，脑子也糊涂了？”

    闫燕摇了摇头，说：“我没有糊涂，但是，明明一天以上时间，怎么说才一个小时呢？”

    秦堪赶紧说：“被气浪冲击了一下，脑子有些乱，很正常，别急别急，来，我们听一下学校的具体情况吧。”

    闫尚坤没有过分纠结闫燕的提问，接着把学校的情况说了一遍。

    原来，这一次爆炸，总共落下两颗巡航导弹，运动场的看台炸了一半，炸出了一个二十米宽，十米深的洞。被冲击波波及的人一共有三十几个，临近体育场的实验大楼开了裂，成了危房。实验室里一些玻璃器皿受损。其他，没有什么损失。

    这点损失，充其量也就是几百万，上千万吧，问题不大。关键是没有人死亡，这是最大的幸运。

    闫尚坤没有在意闫燕和苏丽义了，他拉着秦堪进了书房。

    很久不见秦堪，老头子有话要说。

    “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你还活着呢？你不知道，我们每天都在难过，以为你真的死了。”

    秦堪说：“对不起，我隐藏在一个很神秘的地方，手机是不能用了，开都不能开。你知道吗？清江市有大量的特务，你们都受到了监视，所以，你们一旦知道我没死，你们就危险了。所以，干脆，我谁也没有说。这样，就更逼真。伯父，请你理解。”

    闫尚坤点点头，说：“嗯，这样说，我不理解还不行啊。现在，你处在这么危险的境地，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我的人身安全，只有等战争结束后，才有保障。”秦堪微笑着说，“别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你现在住哪里呢？”闫尚坤问。

    这是一个很实际的问题，秦堪在那里停留，都不能停太久，超过三个小时的地方，就有可能招致巡航导弹的袭击。所以，他的驻地就成了问题。

    “伯父，请放心，我不会让敌人炸我三次的。”

    “好，有这个想法我就放心了。”闫尚坤喝了一口茶，接着问，“你估计，战争还要多久才会结束？”

    秦堪略微思考了一下，说：“也许要两至三年吧。”

    “这么久？”

    “拖久了，对敌人不利，所以，我们现在不能急，要稳住自己内部，然后才是反击。”秦堪说。

    此时，在闫燕的闺房里，闫燕和苏丽义两个也正聊着。她们在为时间问题而纠结。

    “我爸怎么说，爆炸离现在才一个小时？明明是一天多时间了，还不包括在路上的时间。我们这里离海岛至少有一两千公里吧，即使有飞机，我们也要两个小时才到吧？何况，那个海岛根本就没有机场。所以，怎么算，也已经有三天时间了。”

    闫燕说。

    苏丽义在海岛上就有这个担心，担心海岛的秘密会被暴露。但是，秦堪要装逼，又有什么办法呢？

    现在，苏丽义说：“闫燕，我们都是昏迷过的人，很多事情不想太多，因为，现在我们脑子容易出现幻觉，一旦纠缠着某一件事，脑子就可能出问题。所以，暂时你什么都别想，过一段时候，你就会明白的。”

    “你是说，我出现了幻觉？”闫燕说。

    “对，我也出现了幻觉。”苏丽义说。

    “你也出现了？你说说，你出现了什么幻觉。”闫燕急切地问。

    “我看到了云彩，我躺在云彩上，看到了很多仙女，还看见了瑶池，看到了凤凰和龙。也看到了秦堪。秦堪身边有很多的女子，一个比一个漂亮。”

    闫燕惊讶地听着，“原来，我们幻觉并不一样啊？我的幻觉里，有你和秦堪，秦堪帮我们治疗时，还把我们的衣裤……脱了，好令人害羞。”

    ……

    她们两个又聊了很久。

    最终，苏丽义勉强把闫燕纠缠的时间问题压下去了。闫燕勉强接受了幻觉的说法。

    书房内，闫尚坤和秦堪的谈话越谈越深入，他们无话不说，无话不谈——至少，闫尚坤是这么想的。

    不过，秦堪不会和他谈太多的秘密，他们只聊清江市的事。

    “秦堪，你作为我的副手，我希望你能多帮我分管一些事，譬如税收问题，今年，虽然江城贡献不少，可是，还是没有进入全国二十强，太可惜了。”

    秦堪笑了笑，说：“进不进二十强其实没有很大关系，进了，也是昙花一现，因为，江城的税收，很快会锐减的。”

    “什么？你难道……”

    秦堪苦笑了一声，“为了战争的胜利，清江将要做出牺牲了，财政收入这一块，将跌出全国一百名。”

    “……”闫尚坤懵了。他脑子里乱哄哄的，这怎么得了？“你要离开清江？”

    秦堪点点头。

    “离开多久？”

    秦堪摇了摇头，“不知道。”

    “你要到哪里去？”

    秦堪又摇了摇头。

    “不能说对吧？”

    秦堪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