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卖了
刘导和王导都明白,他们不仅仅是躺在森林里,而且还是躺在钱上,一间房子里的花草,可以偷卖得几百万。
有这心,还有这胆的是刘导,他在第六天就偷偷卖掉了两个小盆景,得到了二百八十万块钱。
王导有这心,没这份胆,他发现刘导偷卖了盆景,没动声色。过了十天,他终于也鼓起勇气,偷偷地卖掉了两盆,得到的钱不多,二百一十万。
不过,这也是一笔大钱,他家的存款数还没有这么多。
再不能卖了,这是他俩的共识,因为,再卖就会被秦堪发现的。
这一天,又来了一位客人。
这位客人姓唐,戴着一副眼镜,开门见山地说:“想买刘导的大盆景,五百万。”
刘导一听,头就发晕,我的妈呀,五百万呀,这可是钱那!
不卖不卖。
他在警告自己,这两盆大的绝对不能卖。卖了,秦堪一进屋子就会被发现。
可是,五百万那。
“不卖?”姓唐的认真地说:“再加五十万。”
这家伙是一个玩盆景的大玩家,一辈子就收罗好盆景,以此谋生。
那天,秦堪送盆景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别的,他没在意,小盆景是小玩家玩的,他是大玩家。
一般来说,他倒卖一个盆景,至少能赚五十万以上,赚一百万是他的基本行情。
他对汤老师和董婆婆的盆景早就垂涎三尺,可是一直没有得手。
前几天一眼就发现了秦堪抱的盆景,当时,他就有了基本的估价,七百万,不会低于七百万。
他还从来没有看见过用红木做盆景的,并且还长得如此茂盛。
他开口五百万,就足以看得出他的诚意。
五百五十万,离他的低价只有五十万了。
刘导的脸,很苍白。
他简直就要崩溃。
五百五十万,像一座大山向他压来,他喘不过气,他在拼命地呼叫,救命啊救命啊!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姓唐的脸色也很难看,他也极度紧张,他在担心刘导一口拒绝,“像我这样的买家,可不是随便遇见得到的。”
卖还是不卖?
刘导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彷徨。
做一个高尚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气味的人,还是做一个卑鄙的人,低俗的人呢?
把人家的东西私自卖了,还不卑鄙?
纠结了好一阵子。
“两盆盆景卖到五百五十万,真的不常见嗬。其他人,给你五十万那是有良心的了。只有我,才会这样实打实地向你喊价。”
姓唐的又一次催促刘导。
“我……”刘导我了一个字,又没了下文,在卖和不卖当中,他犹豫了好多次了。
不卖!
刘导心里喊了一声。
我为什么要做一个卑鄙的人呢?秦堪是给我欣赏的,我怎么可以把他给我的盆景卖了呢?
可是,问题是,他可以变现钱啊,是五百五十万那,不是五十五万啊。
既然你送给我了,那就是我的啦,既然是我的,你秦堪就随便我怎么处理了,对吧?
对对对,太对了!
我的东西我做主。
卖了!
刘导心里又吼了一句。
“怎么样,想好了吗?”姓唐的时不时催一催。
“我……”刘导又我了一个字,半晌才说,“再加点,加五十万。六百万整数。”
“不能再加了,再加,我就亏了。”姓唐的笑了。你终于松口了哈,松口了就好办了。
“一点不加我就不卖了。”刘导也不简单,心一横,你不加是吧?我就不卖!
姓唐的呵呵一笑,给你一个台阶下,“加五万。”
“加四十万。”刘导说。
各退一步。
“加十万吧,五百六十万。再搭两盆花,那什么花?姿色的,给我两盆。”姓唐的说。
“那花,不行,绝对不行。这样吧,五百八十万就成交,好吗?”刘导说。
可是,姓唐的说好说歹,他就是不加价了,咬定五百六十万,另外搭上两盆紫色花。
最后,没法子,五百六十万成交,紫花就没同意了。
刘导收到560万块钱,心里痒痒的,既高兴又忐忑,他又重新布置了一下房间,尽量的不让别人看出来。
可是,很快别人就看出来了,王导下来做饭,一眼看看出来,惊愕地问:“你竟然把它们卖了?”
刘导涨红了脸,半晌不说话。
“你竟然敢做这事?卖的钱,你应该还给秦堪。”王导说。
“可是,”刘导的脸上,突然滚落了两颗眼泪,“可是,他已经送给我们啦,既然送给我们了,那就是我们的啦。”
“怎么可以呢?他是送给我们欣赏的,又不是送给我们卖钱的,你说是不是?”王导越来越激愤,“你老实说,卖了多少钱?”
“三……三百万。”刘导说。
“三百万,你骗谁?六百万对不对?”
“绝对没有六百万,我发誓。好吧,我告诉你吧,总共卖了五百六十万。”
“……”王导无语了。
他很气愤。
煮饭,炒菜,吃饭,最后洗碗收场,他们都没有再说话了。
王导早早地回宿舍了,他一边看电视,一边还在生刘导的气。
做人,怎么可以这样呢?见利忘义,卑鄙下流,简直就是不知羞耻。
正想着,笃笃笃,有人敲门。
开门一看,是刘导。
“你来干什么?”王导说。
“我是来问问你,我这样做,是不是真的很下流,很卑鄙?”刘导的声音都有些嘶哑。
“当然!”王导回答说,“不但下流、卑鄙,简直是不要脸,你说,被秦堪发现了,我们今后还有脸见他吗?”
“……”刘导一个字也说不出。
王导开导他说:“我们是京城来的人,见过钱长什么样子,我们等秦堪出了成绩,金钱自然就有了。你这样把秦堪送的东西卖了,这不丢脸吗?嗨,你要卖,卖小的不行吗?偏偏把大的卖了。这……嗨!”
刘导没有回答,坐了一会,精神很萎靡地回去了。在门口,才又转身,说了几个字,“我想想。”
刘导还在那里气愤不已,这不是他丢脸的事,把我们的脸都丢尽了。
正想着,门又笃笃笃响了。
“谁呀?”
“是我。”
“你是谁?”
“我是唐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