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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61节

      即便距离地面没多远,但是她往下看,仍觉得心惊胆战。

    何况,她原就怕高。

    “跳下来!”薄云岫冷喝。

    “我不要,你把阿落还给我!”她攀着青藤讨价还价,“阿落呢?”

    阿落缓缓从黑暗中走出,黍离就在她身后站着,是以方才她没办法吭声,“沈、沈大夫?”

    “本王数三声。”薄云岫音色冷戾,在这寂静的黑暗里,让人闻之心惊胆战。

    黍离的剑咣当出鞘,快速欺上了阿落的脖颈。

    锋芒毕露,杀气凌冽。

    “别!”沈木兮骇然,“跳就跳!”

    她看过了,只要跳下去的时候别往石头边上靠,绝对摔不死,最多摔半死!但如果她不跳,凭着薄云岫这狠辣的性子,阿落绝对性命难保。

    眼一闭,手一放,一二三,跳就跳!

    耳畔的风,呼哧过去。

    说是跳,其实是扑。

    毕竟后脑着地的话,摔死的可能性比较高,但如果……

    唔??

    眸,骇然瞪大。

    第65章 阿落口中的真相

    沈木兮觉得,如果早能料到是这样的结果,她宁可摔个半死,也不要如此尴尬。眼下的姿势,虽说还是有点居高临下,不过……

    不得不说,薄云岫真会挑位置,她扑下来的时候,他胳膊这么一捞,正好抱住了她的小腿位置,于是乎她在他怀里就成了举高高的姿态。

    她如玉般的胳膊,搭在他肩头,黑暗中低头看他,正好迎着他仰头的姿势,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一旁的疏离和阿落盯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这似乎氛围不太对,两人站在黑暗中尤显多余,恨不能挖个坑把自个埋进去作罢。

    冷风吹,神思回。

    沈木兮咬着后槽牙,用小拳头狠狠捶了他一下,“还不快点放我下去,你要举着我到什么时候?”

    她力道不大,对他来说如同挠痒痒般。

    “放我下去!”沈木兮压着嗓子,又不敢真的喊出声来,陆归舟就在墙外,万一被他听到冲进来,事儿可就闹大了。薄云岫又霸道又小气,断然不能让他和陆归舟碰面,要不然这黑灯瞎火的,他还以为她与陆归舟……

    薄云岫一松手,她稳稳落地,胳膊还挂在他脖子上,身子毫无预兆的贴得严丝合缝。

    沈木兮愤然跳开几步远,狠狠别开头的那一瞬,只觉得这厮定是故意的,放手的时候竟然毫无预兆,连说都不说一声,还得她直接撞进他怀里,脸上烧得格外厉害。

    “进来作甚?”薄云岫发问。

    不过这声音倒是不似方才的冷戾,像是缓和了不少,若是仔细听,隐隐可觉笑意。奈何夜色漆黑,谁也瞧不清楚他脸上的真实表情。

    “王爷也管翻墙之事?”她可不敢说是为了夏问卿之事来的,想了想还是别说太多,赶紧找线索。口说无凭的东西,总归是立不住脚的。

    沈木兮疾步往茶楼内走去,黍离收剑,悄悄推了阿落一把,阿落赶紧追上去。

    “王爷?”黍离不解,“沈大夫要找什么呢?”

    “她在找,验证推测的证据。”薄云岫若有所思,抬步跟在后头。

    沈木兮走得很快,之前她看到那个官军与属下交头接耳,然后变了脸色,说明这茶楼里真的有什么东西。不可能在大堂,否则人人都能看到,应该是在二楼,客人进不去的地方。

    比如,掌柜的房间!

    她不知道掌柜的房间在哪,只能一间一间的找,知道进了回廊尽处最后那个房间。

    房门打开,火折子在昏暗的房间里忽明忽暗的亮着。

    “沈大夫,这儿能有什么?”阿落不解。

    沈木兮拿着火折子,在屋内慢慢的找寻着,好似真的在找什么。

    蓦地,她的视线微凝,缓步朝着那面墙走去。墙面之前隔着一道帷幕,夜里风一吹,帷幕微微掀起一角,大概是因为被抓的时候太过匆忙,所以这屋子的主人连窗户都来不及关上。

    伸手掀开帷幕,微弱的光亮里,沈木兮冷不丁倒吸一口冷气。

    这是……

    薄云岫大步上前,黍离赶紧帮着撩开所有帷幕,阿落在侧亦有帮忙。

    “长生门!”薄云岫的三个字,让沈木兮的心,瞬时凉了大半。

    和长生门有关的,都不会有好结果。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黍离不解,“东都繁华,茶楼生意不错,平时都是人来人往的,把这画在墙上,就不怕被人看到?”

    “许是被人看到,所以才会被抓!”阿落说。

    沈木兮却已经凑近了墙体,鼻尖用力的嗅了嗅,“这应该是近期才画上去的,虽然气味消去了不少,但还是能闻到,若是时日长久,怎么可能还有气息残留?”

    “你属狗的?”薄云岫冷着脸。

    她回头,冷冷的瞪他一眼,“我说的是实话!”

    “府衙已调查清楚,用的上好徽墨所绘,墨砚还在桌上,墨笔都未清洗,说明这人住在这里的唯一目的,就是画这幅画。这也不是掌柜的房间,是掌柜的一个外姓侄子借住在此的,为的是今年的秋试。”薄云岫不温不火的说着,负手立于她身边,居高临下的睨着她。

    沈木兮气不打一处来,“你都查清楚了,还看着我……”

    “你没问。”他理直气壮。

    她哑然,的确没问。

    “那你还知道什么?”这次她学乖了,不是说她没问吗?现在她问了,看他如何回答。

    “不是已经告诉你了?”他反唇相讥。

    沈木兮瞬时没了脾气,果然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这是什么东西?”阿落看不太懂,火折子的光映在墙面上,这斑驳的纹路,诡异的图纹,真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这些是什么?”

    偌大的五芒星图案,绘满整面墙壁,中间还有一只眼,眼睑半合,似睡非睡,似醒非醒,大半夜的看着格外瘆人。

    “这东西,你并不陌生。”薄云岫转身,缓步走到窗口站着,瞧着黑黝黝的街头,因着白日里这么一闹,老百姓尽量都避开了此处,绕道而行,生怕受牵连。

    是以现下的街头,颇为冷清。

    沈木兮的确不陌生,这跟她在湖里村的山洞里看到的图纹,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这就说明,永安茶楼里的确有人与那些人有关,否则这东西怎么可能出现在墙上?

    “你的意思是,永安茶楼里真的有人……”沈木兮不敢说下去,想都不敢想,万一真的成了现实,那夏问卿岂非死定了?私通逆党,罪不容赦。

    “你想求情?”他幽幽转身,逆光而立,颀长的身影悉数笼在她身上。

    沈木兮瞧着自己脚下,咬着后槽牙踩着他的身影,她是想求情,但是她很清楚就算自己开了口,薄云岫也不会松口。他素来一是一,二是二,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儿而改变自己的决定。

    所以她说还是不说,压根没区别,除非将证据摆在他面前。

    “永安茶楼的人,与我没什么关系,我只是好奇罢了,求什么情?”今晚有薄云岫在,她怕是查不到什么了,还是走吧!再跟他说下去,老底都得被他掏光。

    思及此处,沈木兮掉头就走。

    “你继续查了?”身后,音色幽幽。

    她没回头更没留步,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房间。

    “王爷,您刻意让人留着这图纹,等着沈大夫过来查验,难道是怀疑沈大夫?”黍离不解。

    “她总该知道,有些人阴魂不散。”薄云岫缓步往外走,墙那么高,她又得爬出去?果真是个蠢女人。

    不过这一次,沈木兮倒是出乎他的意料,没爬墙,大摇大摆的从后门出去的。反正薄云岫都发现她了,她又何必再委屈自己,冒着被摔死的风险去爬墙。

    “你怎么?”陆归舟诧异,“就这样走出来?”

    “反正四周没人,不会被发现。”沈木兮随口搪塞,“走吧,先回医馆再说。”

    “好!”陆归舟环顾四周,所幸真的没人发现,赶紧陪着沈木兮回医馆。

    医馆已经关门,沈木兮用钥匙开了后门进去,直接上了二楼,进了房间便合上了房门。

    “还记得我们在湖里村被长生门的人袭击吗?”沈木兮坐下便开了口。

    知书帮着阿落沏茶,骤听得这话,差点把热水倒在手上,面色瞬时慌乱起来,“就是那些蛇的主人?哎呦,怎么追到东都来了?他们这次是不是还想杀了咱们啊?”

    “杀了?”阿落放下茶叶罐,“沈大夫……”

    “我感觉这次不像是冲着我们来的。”沈木兮摇头,“好似另有目的!”

    陆归舟面色凝重,“永安茶楼果真藏着什么秘密吗?”

    “墙上画着一幅画,我此前曾经在湖里村见到过,所以我敢肯定绝对是长生门的人在捣鬼。”沈木兮犹豫,“但是这一次真的很奇怪,看上去像是构陷!”

    “构陷?”陆归舟更是不解,“一个茶楼罢了,犯得着吗?”

    这也是沈木兮最是疑惑的地方,茶楼做着正经生意,按理说不可能惹上这么大的祸事,还被人构陷,这到底得罪了什么人?简直莫名其妙。

    “我也说不好!”沈木兮心里慌得厉害,着实猜不透这里头的缘由。

    房门“砰”的一声被人踢开,黍离让个身,薄云岫面黑如墨的进门。

    屋子里,一个个大气不敢喘,视线齐刷刷的落在尊贵的离王殿下身上,那一瞬,所有人都有种被抓包的心虚,尴尬而惊惧得无以言表。

    薄云岫什么话都没说,径直走到沈木兮的跟前,“起来!”

    沈木兮就算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屋子里的每个人想想。

    离王一怒,性命休矣。

    呐呐的站起身,沈木兮刚要开口,哪知下一刻,骤然间天旋地转,一股热血蹭蹭蹭的全往脑门上冲。耳畔唯剩下陆归舟的惊呼,“兮儿!”

    身子如同倒栽葱一般,挂在薄云岫肩头,沈木兮想喊,声音却被卡在腹腔内,怎么都吐不出来。

    薄云岫出手太快,不过是一弯腰一起身的功夫,就已经把人扛在肩头,头也不回的离开医馆,走之前还不忘吩咐黍离,“闲杂人等,以后不许出现在医馆,尤其是这两个!”

    “是!”黍离,清场。

    阿落自然是要跟着回离王府的,陆归舟主仆被赶出医馆,站在医馆门前极显狼狈。

    “薄、薄……”沈木兮被扛在薄云岫肩头,觉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气来了,她想直起身,奈何力有不逮,最后只能死拽着他的衣襟,勉强说出成句的话来,“你快,快放我下来,再这样我就要、要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