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肉文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五百七十五章路遇死人

      参加完谢芳华的婚宴,诸事已经做了相应的安排,谢如沫便踏上了行程。

    傅远志如他所说的一般,自已前来国医府汇合。

    谢如沫估算了时间,出了城往东南方向走,打算乘船先去往荆州。

    为了更快抵达渡口,他们抄近路,经过一片坟场.五辆马车一辆接一辆,赶车的都是老手,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却不想,变故陡生——

    “鬼——鬼——啊,好可怕!!”一男人鬼哭狼嚎地从旁边冲了出来。

    马儿受惊,眼见着要失控。

    “吁!!!”赵明拉紧了缰绳。

    “嘶——”马儿蹶着前蹄长长地嘶鸣。

    谢如沫这次出门带的人都是个中好手,身兼数职的那种,受惊的马儿很快就被安抚下来。

    谢明率先跳下车,手提着马鞭,走到那汉子身边,“你这人耳朵是不是有问题?咱们马车车队经过那么大的动静你都当听不见看不到是不是?不管不顾就冲过来,你想死就去找颗树上吊,别害人!”

    谢明也是气愤,他们这辆车是头车,后面还跟着四辆马车,突然煞车,后面的马车反应不及,很容易出事。

    那人是个中年汉子,此时跌坐在地上,脸色煞白,被谢明数落也不辩解,只一个劲地看着来处瑟瑟发抖,嘴巴一个劲地念叨着有鬼有鬼。

    这人的状态不对,谢如沫也下了马车,她与谢明对视了一眼,鬼?青天白日的,不至于。

    她顺着那汉子的视线看过去,这是一片灌木林,一眼看去当然是啥也看不到,“去看看——”

    于是,进去了两个人。没一会,里面就传来了反馈,“少主,有情况。”

    这是一具尸体,下肢不知道被什么给啃了,有些地方还挂着肉,要掉不掉的,有些地方已经露出了皑皑白骨。

    “这人怎么死得那么惨?”傅远志从她身后探出头来。

    谢明过来汇报,“少主,那中年汉子交待了,他就是个发死人财的惯犯。这尸体应该是昨晚新埋的,下肢被咬得面目全非,据那中年汉子交待,他来时那尸体已经被拖出来一半了,就上半身还埋在土里。”

    “瞧这咬的,应该是髭狗所为吧?”谢维猜测。

    谢如沫摇头,“不是,因为是普通野狗,髭狗喜欢成群结队,而且这生物喜欢掏肛,如果啃尸体的是髭狗,它们不会这么啃。”以前看过动物世界,她恰好知道这一点。

    傅远志闻言,只觉得菊花一紧,“杀人不过头点地,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要掏心掏肺来杀人?”

    谢如沫静静地观察着这具尸体,这是一具男性尸体,一卷破草席,没有木棺,埋得不深,显得很随意。上半身被人开膛破肚,刀口从锁骨开始,直至肚脐眼上方,这么长的刀口被人用线随意缝合着。经过一番撕扯,线已经断掉一些了,血水流了出来。

    傅远志说得对,这人死得真惨,而且也不知道谁这么残忍啊,杀人就杀人,挖心掏肺的,就不对了。

    尸体虽然僵硬了,但谢如沫敢说这尸体应该是刚被抛尸不久,如果昨晚就抛尸的话,埋的土不可能还带着水汽,而且也轮不到那老汉撞破野狗从浅土里将尸体撕扯出来。

    谢如沫伸出右手,丁香立即递上来一对手套,“看出来什么了吗?”她问她带出来的谢家诸位。

    “杀人者和被杀者有深仇大恨吧?是仇杀吗?”

    “不知道杀人抛尸的是不是同一人,如果是,这尸体处置得很随意,说明这人对死者很不在意,而且这人的胆子很大。”

    随行下属们基本上都附和以上这两点。

    谢如沫不置可否,带上口罩和手套,从缝线处撩开查看其内脏情况。

    好一会她才吩咐,“把尸体翻过来。”

    不出她所料,果然在背后的侧边多了两道刀口。

    “说两点,第一,你们说对了一点,凶手胆子很大,从刀口处的缝线人来看,这人要么是个女性,当然也有可能是男人,如果是个男性,这应该不是他第一次。但有个共同点,这人应该学过医。这人的缝线很随意,但针脚紧密,且规避了一些人体上误区,这具尸体的心肝肾都被摘掉了——”

    谢如沫将视线停留在肾脏所在区域,思索着某种可能性。

    学过医?这就有点骇人听闻了。

    “堂妹,第二点呢?”谢如沫久久不说话,傅远志忍不住催促。听堂妹分析,还怪好玩的,他一直在想京城里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变态的大夫?

    “第二点,你们猜错了,不是仇杀。”

    “为什么啊?”凶手对死者实施了那么凌虐的手法,还不是仇杀么?

    “你们看,他的皮肤表面,从头到脚没有受到过虐待的外伤的痕迹,如果是仇杀,这是不可能的。”

    很有道理啊。

    谢如沫复又蹲下,欲去查看死者的口腔。

    “少主,我们来吧,你要查什么,直接吩咐就行。”谢明拦住她,开什么玩笑呢,他们这么多人还要少主亲自动手,太不应该了。

    “行,你们看看他口腔鼻腔里有没有麻沸散。”她想印证一下她的某种猜测,尽管觉得不可能。

    “如果没有呢?”

    谢如沫顿了顿,“那就将他的胃剖开。”

    “堂妹,这样会不会对死者不敬啊。”傅远志小声说道。其实他觉得没必要追根究底了,这死人他们又不认识,遇到了,好好将他重新埋了都算功德一件了。

    “比起开膛破肚,尸骨不全地长埋于此,我觉得你更需要一个公道,并且让凶手绳之于法的结局,对吗?所以,得罪了。”谢如沫这句话是对着死去的尸体说的。

    当然,也是对他说的。傅远志摸摸鼻子不说话了。

    折腾出来的结果就是,在死中的胃里找到了麻沸散。

    “着人留意一下京城附近的乱葬岗。”谢如沫吩咐谢维。

    这回谢维是来送他们的,等到了码头他们上了船之后,他会领着另外四人驾着马车回国医府。

    “少主是预感后面还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吗?”谢维问。

    谢如沫缓缓摇头,“不好说,先留意着吧。”

    如果她没猜错,应该是有人拿活的人体做实验,看着像是移植实验,但谢如沫觉得不可能。如果按照她的猜测,这些乱葬岗作为抛尸之地,后面一点还会有类似的情况,仔细留意的话,应该能察觉到一些珠丝马迹来。

    只是有一点她想不明白,拿活体做实验,哪里来这么多活体?最好能查一查衙门记录里有没有人口失踪数据方面的异常。可惜她要出京远行了,否则的话倒是能亲自密切关注一下此事的进展。不过交给驻守京中的老爷子们也是放心的。

    留下几人挖坑重新将尸体埋下,其余的人都回到马车里。

    一大早出行就遇到个死人,大家的心情都有点受影响。

    傅远志左看看右看看,清了清嗓子说道,“堂妹,我听人说过这么一句话。”

    等他觉得将目光都吸引过来后,才继续说道,“今生的妻子是前世你埋的人来还未报的恩,咱们今天积德行善了,下辈子会有好报的。”

    谢如沫看着他,冷不丁地问了这么一句,“那和离了又再婚的呢,是埋了两个吗?”

    傅远志一呆。

    丁香接了一句,“应该两个人一起埋的,估计嫌一人挖抗太累。”

    “少主,我觉得是坟让人刨了才对。”旁边马车的汉子来了这么一句。

    他旁边的兄弟不甘示弱,“估计是埋的位置不对,挪坟了。”

    “那我师傅这种打了一辈子光棍的呢?”

    “这样的上辈子一定是暴尸荒野。”

    啪!“逆徒!”

    这是聊得太嗨被收拾了。

    “难到是我上辈子没把她埋好吗?今天这样来折磨我。”这是捶胸顿足的。

    “对,你一定是把人家活埋了。”

    这些人完全脑洞大打,放飞自我了。

    这时,埋尸的仨人回来了。

    立即就有人不怀好意地说道,“明管事,你惨了。”

    “确实挺惨,一女嫁三男,要老命了。”

    “不对,里面那人,原先就被埋了一次,刚才是咱们明管事仨埋的他?那下辈子岂不是——”

    “惨呀——”

    那三人一头雾水,等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之后,眼刀子不断地往傅远志身上甩。

    傅远志泪,我错了。

    丁香觑了自家少主一眼,似乎出京之后她家少主活泼了一些?

    玩笑一阵,就到了码头。他们的马车一出现,龚船长就站在船板上相迎了。

    谢维将人送到,并且帮忙将行李搬上船安顿好之后,就带着另外四人缓缓驾车回程。

    龚自行少不得将近段时间的工作汇报一下,自打他和谢如沫亲自拟下了称霸运河的计划之后,这一段时间他就没闲着。先把淮化老家的青年后生仔都叫了来,接着便是打造船只,训练船员等等。

    这一段时间过得也是极不平静,龚家船运想扩大,蛋糕就那么大,别家的船队也不会坐视不管,有理没理,先斗一斗,手底下见直章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