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抹黑母校
谢如沫此番表现,谢明回去在谢老爷子跟前报告的时候,王叟大笑,然后起身朝谢老爷子一拜,“恭喜老家主喜得千里驹!”
谢老爷子也是老怀甚畅,笑容满面。
别人看不出来,但他王叟看出来了,他家少主乃将相之才!王叟再次可惜如沫身为女儿身,女儿身终归要比男儿限制多。不过聪慧的女少主,总比无脑的只剩下生育能力可用的少主要好。
谢如沫的出色,让王叟一扫往日的惫懒,眼中精光闪烁。
闻言,谢老爷子的身体仿佛注入了生机,他起身,扶起王叟,“叟,你过奖了。帅无将才辅助,也不过是孤帅而已。”
谢老爷子这话,就表明他听懂了王叟话中的深意,“以后,她年纪尚幼,还有赖于你们这些谢家的老家臣多多帮协,”
不过这是后话了,此时马车内陷入一阵短暂的沉默。
谢如沫是累了,这一路来,她几乎都没停止过思考,想到一会可能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她不得不休息一会养精蓄锐。
谢瑜舟还沉浸在方才谢如沫的那番话中,不可自拔。
而谢明呢,则对她显露的才能毫不惊异,少主就是少主,聪慧一点,那不是正常的吗?
可是谢明啊,你家少主只是聪慧了一点而已吗?简直是妖孽好不好?
鬼医吕对这些并不关心,他本身就是亦正邪的性子,虽觉得谢如沫多智近妖,但也不妨着他什么事,他只想跟着她学些医术。
而这里所有人,都无法理解谢莪术此刻复杂的心理。
礞石医学院学生们的思想,很少有人往这方面想,很少有人会注意到这方面的,你看,连山长谢瑜舟都没往这方面想过。偏偏她注意到了,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并且还做出了针对性的措施。
她知不知道她这样的想法和思路很宝贵?他今天所见所闻,家去后融汇成自已的东西,离开谢家,转投他处,就用她今天的思路,信不信就有人敢给他一个智囊的席位?而且还是排位靠前,至少是前三的席位!
显然她是知道的,谢莪术不相信在管理人才上面能提出如此独到见解的谢家少主会不知道这思路的宝贵。可她偏偏毫不避讳他们,这是她有意在展现自已,那么目的呢?谢莪术不笨,略想了下便明白了她此番行为的用意。
她对自已是重视的,不然不会拉上他走这一趟,是他谢莪术而不是罗莪术也不是陈莪术!
可他不明白,她是从哪看出自已有值得她看重的才能的,还有,就是自已对谢家处于观望状态都被她察觉到了。
她敢这么做,一是源于她的自信,二是她敢赌,赌自已的眼光,赢她赢得起,输她也输得起。她经得起这样的失败。她对自已可真够重视啊,下的赌注够大!
谢如沫不知道谢莪术的想法,就算知道也会一笑置之,这番话不避讳他们姑且算是她有意为之吧。
谢如沫觉得,有才之人不要吝啬于展示,这话对于别人对于自已都是适用的,
上级和下级,是双向选择,上级喜欢能力卓越优秀的属下,古有脱颖而出这四个字:属下当然也不会喜欢能力平平的上峰,所以才有了良禽择木而栖这句话。
她需要展现实力让已经得到她认可的人认可她,比如谢明谢莪术等人,或者让不了解她的人认可她,比如她四堂叔谢瑜舟,进而按照她所说的方式去做。她需要有人去执行她的思想她的方针,而不是一边执行一边质疑她,这样的人搞不好随时都有可能给她来个半途而废。
她知道自已的做法在有些人看来有点用力过猛,有些冒险,甚至赌得有点大。不知道为何,谢如沫心底深处总有一种迫切感,她需要力量来壮大已方。如果她速度不加快,就要来不及了。
谢如沫乘坐的马车从进大门后就听从谢莪术的指挥,哪里人多就往哪里钻。
两刻钟后,谢如沫让车夫掉转车头,“不逛了,直接去百草学堂那边吧!”她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
百草学堂
谢长风精神萎靡地坐在那里,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受伤的手经过处理后用布条挂在胸前。谢长风身边站了一群人,对面则有几十人,显然两方正在对峙。而旁边则站了几位先生,全部眉头深锁。
“那位就是带头闹事的张龙了。”谢莪术说的是谢长风对面的那位单凤眼少年。
“你们究竟什么时候给我们一个交待?”张龙双手环胸,
张龙带头,后面的人陆续发言,每个人的情绪都很激动。
“对,什么时候给我们一个交待和结果,你们别想一拖再拖然后不了了之!”
“什么狗屁医学院,连最基本的公平公正都做不到,考核试题泄露给谢氏育孤堂的人,你们良心呢?”
“大家都是礞石医学院的学生,你们凭什么偏向他们?难怪每一年育孤堂的人都考得非常不错呢,我知道年末的考核,事关来年的学费,谢氏育孤堂出来的学生是可怜,但我们这些非育孤堂的学生,家里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你们要补贴谢氏育孤堂的人,明说啊,这些考核后的奖励给他们就是了。为什么要以年末考核的成绩来分等级,然后来年按等级减免费用呢?你们这样做根本就是欺骗,还不如人家房家的广誉医学院明码标价收高学费呢。”
“我们这些有爹有娘的平头老百姓被你们骗得好惨,就是啊,有爹有娘有家是我们的错吗?凭什么暗中操作让我们交高费用?”
拿房家的广誉医学院做比较,这是在质疑礞石医学院的制度了。
谢长风脸色铁青,此事迟迟未决,然后各种恶意的揣测都出来了,可恨自已没能力将事情速速解决。
“你们这样恶意揣测礞石医学院的用心,给自已的母校抹黑,有什么好处?”谢如沫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