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4章寻找盟友
张钧甫病倒了,并且病的很重,即便是有继承了东张衣钵的张梦灵照顾在身侧,可是这病情却是没有丝毫的好转。
其实也可以理解,张钧甫这一病是万念俱灰,因为他从来都没见过似高玉欢这样的厚颜无耻之人。
夏虫论文文稿的丢失和夏虫遗失,让张钧甫自责不已,且一病不起。
就连陆清明与何信来到张家看望张钧甫时,张钧甫也背过身去故意不见。
只得由张梦灵接待。
张梦灵看着何信和陆清明,不由得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我父亲这是心病,就算我有再高明的医术,也治不好心病。”
何信和陆清明早已经听闻了夏虫丢失的事,路清明的心情十分地急切。
何信倒是不以为然,对着张梦灵开口道:“夏虫丢了也没什么,那高玉欢不见得能真的把夏虫繁殖下来,更何况那论文就算他高玉欢得到了又有什么打紧,最终手里头有夏虫的是我们,应用到各个领域里的人也同样是我们,那个高玉欢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
张梦灵看着何信脸上那安之若素的表情,又是叹了一口气。
这些天来张梦灵一直在照顾自己的父亲,衣不解带,看上去十分憔悴,全无刚与何信见面时的那一股古灵精怪的味道。
“何先生,那夏虫遗失真的没问题么?还有张老先前写的论文,我总觉得那高玉欢会把这论文公布于众,哗众取宠。”陆清明十分担忧的开口说道。
这种情况何信也并非是没有预见,只是如今夏虫已经丢失,说再多也于事无补,那高玉欢定然是会将夏虫之事公布于众,这样一来势必会在江北引起轩然大波,然后是辐射到全国各地去。
但目前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组织住高玉欢,所有事情只能是顺其自然。
“走一步看一步吧,主动权不在我们手里,那个高玉欢究竟会掀动起怎样的风浪来,我们静静地看着就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信有着绝对的自信。
夏虫作为全新的物种被发现,被人探究是一定的,可是他们都没有何信了解的透彻。
通过接触夏虫,何信的透视眼可以接收到一定的信息反馈,而这信息是只有何信才会明白其中奥妙的,比如在何信的透视眼下,夏虫是通体白色,其中的活性细胞和物质的活动十分频繁。
以现代的显微镜无法达到十万倍放大的,因此夏虫内部的奥秘,除了何信之外,再无第二人知道。
至于那篇论文,就只有让张钧甫根据先前被偷走的论文再写一个,条理清晰,且分析全面的,来证明夏虫真正的归属是何许人也。
“还是劝劝你父亲吧,这件事我的态度是顺其自然,我们等着那姓高的出招就是,莫要让你父亲再自责了,我们做这样的大事,本来就担着各种风险,做事岂有没风险的?只要最终结果是好的,那么先前的苦难都不算什么。”何信很是认真地对着张梦灵开口。
的确,现在的张钧甫心理压力甚大,夏虫遗失事件,让他的心情跌落谷底,更是愧对何信和路清明。
这一次自己犯下了如此大错,恐怕自己的胞弟,西张的张钧禄恐怕睡觉都会笑醒了吧?
想到这里,张钧甫的心里就不禁是一阵沮丧,扭转过头去,背对着房间之外的众人。
适才何信和张梦灵的对话张钧甫全都听见了,内心里也是一片感动之意,只是自己犯下了错误,却是无法挽回和补救,心里的愧疚感自然是不言而喻。
张梦灵看着何信那真挚的目光,重重地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的父亲根本没有睡着,只不过是想要逃避,不想见何信众人罢了。
高玉欢自得到了夏虫和论文之后,果然没有闲着,他去找了一个人。
这个人在医学界同样有名望,只不过比起张钧甫来却是有些逊色,一直以来他也是张钧甫的敌人。
但一直苦于没有机会和硬实力将张钧甫给拉下神坛,这一次,机会来了。
“笃笃笃。”敲门声随之而来,仁爱医学院的副院长左卫国刚抬起头来,就看见一个人朝着自己的办公桌上放了一样东西。
然而见到这样东西的左建国却是大惊失色:“啊!高老板你……你怎么不关门呢?”
左建国惊慌失措,原因无他,因为高玉欢放在左建国办公桌上的东西不是别的,是五十万现金,一捆捆早已经捆扎好,五十万现金堆在桌子上的视觉效果十分震撼。
只看左建国心虚的站起身来,快步走向门口,探出头去朝着左右看了一眼,门外没有人走来走去,这才心中稍安。
回转过头来时,看着高玉欢那似笑非笑的一张脸,不禁摆起了官腔:“高老板,上次你跟我说的事情行不通,我不可能为了你拿点蝇头小利就把医院的名声给砸了,这些钱你还是拿回去吧。”
话虽然这样说,但左建国的眼睛里却透出无尽的贪婪,金钱的诱惑对于他来说想要把持住自身,这简直是太难了!
左建国与张钧甫不是一种人,作为寒门学子,能够走到如今之地位,凭借的都是自己的脑袋和手段,出身寒门的左建国,对于金钱的渴求自然是张钧甫无法想象到的。
岂料高玉欢却淡淡地开口道:“这些钱和上次我提到的事情无关,这马上就过节了,我来看看我的老朋友,送一些俗不可耐的东西,这有什么错?”
左建国一听,眸子里闪动着贪婪的光:“哦?这么说高老板这一次是来单纯的看我这老家伙了?”
“那是自然,左院长你给过我的帮助,我可是时时刻刻记在心里,一刻都不敢忘记,我这个人是知恩图报的。”高玉欢笑眯眯的开口说道。
左建国一看高玉欢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顿时也不遮掩自己贪婪的本性了,一把将这些钱全部提下,胡乱地塞进保险柜里:“那我可就却之不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