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香凝顿了顿，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和莫凡说这些，或许是看到了莫凡这模样，和当年的她太像了，她才想起要和莫凡说一说她的事，也算是让自己倾诉一下了。

    长孙香凝深呼吸一口气，转而向旁边的莫凡，道：“就是想和你说一说，怎么，不行啊？”

    莫凡点头，说：“行，没问题。”

    难得长孙香凝想和他说关于她自己的事，他也洗耳恭听，还记得长孙香凝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没把他吓个半死，一路上遇到了那么多事，长孙香凝也一直在帮自己的忙，能和他说一说也是挺好的，让他多了解一些。

    长孙香凝闻言，陷入了沉思，这会儿莫凡说想听，她倒是不知道要从何说起了，她以前还是人的时候，生活不大好，不过也释怀了，最重要的一段，应该是自己修炼的过程吧。

    “怎么了？”莫凡不由得开口道，他见长孙香凝半天也不开口，眉宇间尽是忧愁，有些担心，长孙香凝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吗？

    长孙香凝被莫凡的话拉回了思绪，缓缓开口道：“莫凡，我有时候真的觉得，我们两个人真的很像，你现在，就像当年的我，但是只是心情罢了，相对于能力，你比我强太多。”

    莫凡听了长孙香凝的话，皱眉沉思，他知道长孙香凝以前杀过很多的人才会有今天的能力，能承受这样的心理肯定是经受了不少痛苦，可他不知道这个痛苦究竟是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莫凡看了看长孙香凝的情绪不怎么好，开口道：“当年有你的时候，我还不存在。”

    长孙香凝笑了笑，开玩笑说：“确实，怎么说我也是有好几千年的寿命了，你还是个小伙子，这辈分可怎么算？”

    莫凡也附和着长孙香凝的话，他可一直把长孙香凝当朋友看待的，至于年龄的问题，他一向不钻牛角尖，说：“至于这辈分嘛，还是算了吧，你一现出人形，就说你是我妹妹都不为过。”

    长孙香凝光光看容颜的确是像莫凡的妹妹，毕竟她身材毕竟娇小，人又长得比较可爱，就是给人感觉就是冷了些。

    长孙香凝点点头，显然对莫凡的这番话很是满意，说道：“我记得我死的时候，也只有十几岁的年纪，过了几千年了，这容貌当然是没有什么改变。”

    长孙香凝现在已经是鬼了，可以说她可以永保这个容貌，还在画中的时候，她看过了太多的老去、死去，有时候她也很想像平常人一样，尝一尝生老病死的滋味，可是，着都是她的幻想罢了。

    “我就说嘛，像你这么个美人，要是多笑一笑就好了。”莫凡笑道。

    “笑什么？我本来就是这样。”长孙香凝不由得给莫凡丢了个白眼，何必要天天笑呢？她觉得自己这样也挺好的，不用为了讨好任何人而去笑，做自己最喜欢的事，便是最好的。

    “我说过了啊，你笑起来也是很好看的。”莫凡无奈道，他这话也是说过好几次了，可每次长孙香凝都是会自动无视，这么漂亮的姑娘，一天就冷冰冰的，要不是他早就熟悉了，恐怕会被长孙香凝这气氛吓死。

    长孙香凝闻言，立刻涨红了脸，说：“你瞎说什么啊！”

    莫凡一脸无辜摊手，摇摇头道：“我没有瞎说，我说的可是大实话。”

    长孙香凝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莫凡，只好闭口不再说话，可脸色还是一样的涨红，可以说，从来没有人夸过她好看，哪有人会觉得鬼好看啊？恐怕只有莫凡这个人了吧。

    莫凡看着一旁的长孙香凝害羞了，心情也轻松了许多，难得有个空闲的时间和长孙香凝开开玩笑，原本沉闷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莫凡突然想到了什么，眸色暗沉了几分，开口问道：“你以前杀人的时候，会不会觉得，自己很残忍。”

    莫凡现在睁眼闭眼都是松北市全是废墟的场景，这让他很痛苦，做什么事都极易动怒，而且不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就连他修炼的时候都要多加两分的真气，是压下自己躁动的情绪。

    长孙香凝并不意外莫凡会这么问，只是笑了笑，实话实说：“有过那种感觉，我杀的人，有好有坏，那时候看着自己的双手都是鲜血的感觉。”

    如果是坏人的话，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长孙香凝动手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愧疚，心里只是觉得，这种人罪有应得，可是无辜的人就不一样了，他们没有犯什么错，也要被她杀死，那段时间，她也很难熬。

    莫凡闻言，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和长孙香凝说的一样，他这双手上，好像也沾满了鲜血。

    过了好久，才开口道：“那你是怎么过来的。”

    现在他还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去做，绝对不能让这些事情影响了自己的情绪，就算以后他要承担这一切的后果，那也要让他解决了这边的事情再说，不然，他不会安心的。

    长孙香凝想了想，好像在回忆一般，故作轻松却又无奈道：“就这样过来的呗，每天就逼自己，想要成为强者，那就要逼自己去承受这些，如果连这些都承受不住了，还不如选择放弃。”

    现在莫凡现在所经历的这些，都是为了他以后成为更强者做铺垫，如果真的想要救松北市于水深火热当中，他不得不接受这些事情所带给他的压力。

    莫凡皱眉，想到，放弃吗？这是不可能的，他绝对不会选择放弃，那么多大大小小的难题都过去了，而现在松北市需要他，他唯一的路就是一直走下去，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他的家人和朋友，还有松北市。

    “嗯，我知道你所说的了，我不会放弃。”莫凡沉声道，虽然长孙香凝的实力在他之下，可是长孙香凝毕竟是已经经历过了几千年，看过了不少事，而长孙香凝也说过啊，他现在和当年的她太像了，相信能给自己一点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