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 只有尸体

    再看看现在的松北市，偌大的城市，人们死的死了，走的走了，剩下的也只有尸体了，这些废墟就是他们的坟墓，目前，整个松北市除了京城的人，就是纪王和战王的人。

    不得不说，走在已经成为废墟的街道，很安静，一点声音也没有，安静的让人有些受不了，莫凡停下了脚步，眼前浮现的都是松北市当时爆炸的场景。

    长孙香凝也发现了莫凡的异常，停下了脚步，见莫凡看着这些废墟，眼睛都是猩红，似乎在忍受着什么痛苦一般。

    “莫凡？”长孙香凝试探性喊道。

    可莫凡一点反应也没有给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想象当中。

    只见莫凡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上露出些许痛苦的神情，体内的真气也跟着快速流动，周身的气息也越来越强大。

    长孙香凝大惊失色，脸色焦急，继续喊道：“莫凡？”

    莫凡看着自己的双手，似乎是沾上了什么东西一般，他为了家人，为了朋友，竟让松北市陷入绝境，变成如今的废墟，曾经繁华的松北市，现在俨然是一片废墟。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吗？

    现在看着自己的这双手，不知道有多少条人命，莫凡喃喃道：“我在做什么，我到底都做了什么……”

    莫凡现在很痛苦，在他心里，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长孙香凝上前想要触碰莫凡，却被他的气息弹开，幸好提前有准备，她才稳住了身形。

    现在她接触不了莫凡，这些气息都是因为他内心所想而形成的，必须要他自己走出来，长孙香凝大声喊道：“莫凡，你给我停下！”

    莫凡还是听不到，脸上痛苦的神情确是越来越明显。

    现在硬闯肯定不行，莫凡的实力在她之上不知道好几个级别，到时候只会伤者自己，长孙香凝只好在脑海里，给莫凡传达信息。

    “莫凡，你听我说，你现在不要多想，这一切不是你的错。”

    松北市会变成今天的模样，在一定的程度上，和莫凡有关系，但是，不全是他的错，他单纯的只是为了想保护家人和朋友，谁也不会想到，松北市会变成废墟。

    莫凡面色痛苦，对着长孙香凝说道：“香凝，我杀了很多的人。”

    之前他手上无辜的人命已经不少，本来想尽快结束这一切，重新开一个小诊所，做一个医生，治病救人，可现在，他手上的人名确是越来越多了。

    莫凡的眼神让长孙香凝心惊，攥紧了拳头，莫凡现在的痛苦，没人能体会得到，她是鬼，不是活人，这些人的怨气她自然能感受得比莫凡还多，一路过来，她都没有告诉莫凡，怕的就是莫凡会失去理智。

    “莫凡，这些人已经死了，可活着的人还在，你的家人和朋友也还在，你不能倒下，你倒下了，他们怎么办？最后面临的，也像他们一样，京城的人不会放过他们的。”

    “啊啊啊！”

    莫凡抱着自己的头，低声吼着蹲到了地上，极力的隐忍着痛苦，眼睛里尽是猩红，长孙香凝的话果然刺激到了他。

    长孙香凝皱眉，手心里全都是汗，看着莫凡蹲在地上，她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生怕莫凡下一秒就会有什么举动一般。

    见莫凡的情绪稳定了些，长孙香凝继续开口道：“你别忘了，你母亲还在等着你，你的朋友也是，除了这些，你还要与京城的人一战，难道你要放任京城的人吗？”

    听着长孙香凝的话，过了一会儿，莫凡的呼吸渐渐变得稳定起来。

    想起了玉龙所传授他的种种，还有这一身新力量，都是为了让他与京城的人一战，护好松北市，他不能这样，不能辜负了这一身新力量，他还有家人朋友，还有那些活着的人要保护。

    长孙香凝静静的守护着莫凡，也不说话，这样的情况下，让他自己想通最好，谁也没有办法帮他，他只能靠自己。

    过了好一会儿，莫凡周身的气息慢慢消失了，他也渐渐恢复了冷静。

    长孙香凝算是松了一口气，上前道：“没事吧？”

    莫凡摇摇头，不语，他刚刚差点失去了理智，明明他可以控制的，可看着这些废墟，有那么一瞬间，心里就崩塌了。

    “没事的，记住我说的话。”长孙香凝沉声道，莫凡不能再这样了。

    “嗯。”莫凡轻声应道，从地上起身，仰头闭上了眼睛。

    长孙香凝也不说话，看着莫凡的一举一动。

    “医生，医生，这里还有人！”

    远处传来了焦急的声音，莫凡和长孙香凝不约而同的看过去。

    只见距离他们大约一百米处有个穿着护士服的小护士对着诊所招手，大声喊着。

    小诊所里的人听到了护士的话，立刻就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出来了，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人。

    莫凡见状，皱眉道：“我们过去看看。”

    长孙香凝跟上莫凡的脚步，一起往前走去。

    只听见废墟下面传来虚弱的求救声。

    “救命，救命……”

    众人都屏住了呼吸，听到了这求救声，惊呼道：“还是个孩子！”

    “快点把孩子救出来！”

    带头的医生喊道，众人立即上前，怕伤着孩子，什么工具也不用，就这样挖着前面的一堆废墟。

    莫凡见状，这样挖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找到人，而且他能感应到，废墟下面的小女孩气息微弱，已经撑不过十五分钟了。

    “对面的两位，快点来帮忙。”也不知道是谁对着莫凡和长孙香凝喊了这么一句。

    莫凡快步上前，皱眉道：“你们都让开，这样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挖到。”

    “别开玩笑了，快点来帮忙！”众人以为是莫凡不想帮忙，才故意这么说，现在救人紧急，哪里是他说让就能让的。

    莫凡也不多说，现在他没有过多的时间去和他们解释，在脑海里给长孙香凝示意着。

    长孙香凝回道：“明白。”

    下一秒钟，长孙香凝就控制住了众人的动作，催动体内的力量，使众人都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确定不会伤着他们了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