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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恐怖的男人

      他迅速整理了一下思绪,向一旁的雷警官说道:

    “前天深夜11点到12点之间,她接到了一个朋友的电话,我觉得那通电话相当的可疑,先从那通电话查起吧。另外,我跟关信涵也有些过节---”

    “关信涵?你说的是关氏集团?”

    “对!”段政点了点头。

    雷警官掌握了这些消息,一刻也不敢耽误,匆匆走到后头,给下属交待任务去了!

    段政站在原地,默默地注视着水中那台面包车---

    真儿,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找到你,你一定要撑住!

    抬头望着天际,对着那满天的繁星,他在心中默默祈祷着---

    ------

    自段家的女主人失踪后,原来很有秩序的段家是彻底乱了套。

    段政为了寻找妻子,成天不着家,连集团也丢下不管了;而段家的小主子,每天吵着闹着要找妈妈,除了吃饭和睡觉,几乎没有一刻消停。

    媒体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由早到晚都有一大班人候在四周打探消息,大门口更是被这班人围得水泄不通,有个别胆子大的记者,甚至爬墙进来偷拍,整个大别墅简直是乱成一团。

    这一天傍晚,小天驰与保姆玩了一小会,又想起自己的妈妈,一连哭了大半个小时,哭得累了,终于睡了过去。

    保姆将小主子抱入卧室,轻手轻脚放在床上。

    见他脸上还留有哭过的痕迹,保姆不由得长长叹息了一声,叹息道:“小少爷真是可怜。”

    一旁的周婉却没有吱声,只是默默拉过被子给孩子盖上,转过身走了出去---

    周婉知道,在这保姆的眼中,自己简直是冷漠到了不近人情的地步,但又有谁知道,她都自顾不暇了,哪还有心思管别人。

    一想到被关在拘留所的丈夫,她一颗心就无比的慌乱。

    刚走出了小主子的卧室,她口袋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大别墅有规定,上班时间是不能用手机的,她赶紧走进一个空房间内,关上了门。

    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丈夫的名字。

    这一看,周婉不由得整个人都懵了,要知道,自从丈夫被拘留那一日起,他的手机也被一并扣留在警局了。

    望着手机的来电显示,压下内心的疑惑,周婉小心翼翼地按下了接听键:“喂,你好。”

    “婉,是我。”

    听到丈夫的声音,周婉满脸的惊愕:“他---爸---他爸,是你吗?”吃惊之下,她说话都变得不利索了。

    “对,是我!”

    “你---你怎么---?”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之我已经被放出来了,听说是新虹交了三百多万,将我给保释出来的。”

    听到丈夫的话,周婉更是疑惑了:“新虹?好几百万呢,她怎么会有那么多钱?”

    “这我不也知道---”

    接到丈夫的电话,周婉是又惊又喜,她与丈夫聊了几句,又交待了几句后,就匆匆挂了手机;走了出去,一连问了好几个人,最终在地下储物室下找到了自己的外甥女。

    在她的一再追问之下,周婉终于知道,原来,竟是那女人慷慨解囊。

    “新虹,是你去求她的吗?”

    “没有。”周新虹摇了摇头:“是夫人见你那几天精神恍惚,主动找我问话,我才告诉她的。”

    闻言,周婉沉默了---

    一直以来,自己对这段家的女主人都极不友好,对方也知道自己对她有敌意,自己还曾当着她的面说过她的坏话,本以为她会对自己心存介蒂的,但周婉是怎么也没想到,人家竟然不计前嫌,救自己于水火之中。

    她的宽容与大度,让自己几乎无地自容。

    这一刻,周婉多么想要亲口向她说一声对不起,只可惜---

    ------

    “嗯---嗯---”呻吟了一声,戴真儿缓缓清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地板砖上,手腕与脚脖子传来一阵的剧痛。

    睁开眼睛,望着被尼龙绳捆绑着的手脚,她双眸不由得一红,这一刻,她是多么希望一切皆是梦。

    她打量着四周,身下是那种老式的红板砖,头顶不远处还有一个灶台,灶台上有一个破旧的大铁锅,灶台旁还放着一堆发黑的木柴,高高的屋顶,是一块块瓦片,那瓦片还是破的,一道强烈的光线从顶上射了下来。

    戴真儿意识到,自己身处一间旧农舍的厨房内。

    望着不远处那扇厚重的木门,心底一阵恐慌---

    她挣扎了一下,随着她的挣扎,手脚上的尼龙绳非但没有松,反而越来越紧。意识到这一点,她一惊,赶紧停下了动作。

    却在此时,外头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戴真儿心头一紧,一股恐怖感向她袭来。

    她知道,肯定是那班歹徒来了,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慌乱之下,她赶紧将头趴回地面,闭上眼睛---

    果然,只听得门外一阵动静,有人在外头开了锁,还有个男人正在讲着电话---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点我明白,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处理得干净利落的,不会有麻烦的。”

    这言下之意,对方竟是想要将自己置于死地---

    闻言,戴真儿的心彻底凉透了。

    她趴在那里,凌乱的发丝挡住了她的眼睛,眼脸微微睁开一条缝,目光透过发丝,她窥见那拿着手机讲着话的竟是一名身穿白大褂的男人,这人长相斯斯文文的,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黑边眼镜;

    此刻这男人坐在一个塑料桶上的,手腕与衣襟上血迹斑斑。

    在这种地方,见到类似医生的人,更人觉得可怖。

    见另一名男子往自己走来,望着他脚下那双长筒靴子一步步向自己靠近,戴真儿一颗心紧缩着,她紧紧地闭上了眼脸,不敢再去看---

    那人上前,举脚狠狠踢了她一下。

    肩膀上传来一阵剧痛,戴真儿死死咬住牙根,硬是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音。

    见状,那男人不由得皱了皱,他回头,望着身后的白大褂男人问道:“杨教授,你不是说药效不会持续很久吗?这人怎么还睡得跟个死猪似的?”

    白大褂男子扫了一眼被五花大绑倒在地上的女人,他没说话,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