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节
豆腐指了指铃铛,说:“莫非这铃铛是开关?:”说着,便伸手去拉,我还来不及阻止,他已经毛手毛脚将铃铛给往下拽了一下,这一拽,便听吱呀一声,双鱼门中的黑色鱼忽然开始缓缓打开,缩进了山壁里,而另一边的白鱼,却是一动不动。我目光朝黑鱼打开的空间一看,发现后面是一条通道,但通道很窄,只有整个大门一半的大小。
沈浩惊讶道;“怎么会这样?”
豆腐也诧异说:“木头也太调皮了,修个墓整的这么奇怪,嘶……难道这白鱼后面,也是一条通道?”说着,他看向了另一边的铃铛,准备继续拉,就在这时,颛瑞伸手一挡,阻止了他莽撞的举动,说:“别动,我看这个阴阳门不是那么简单,入口的墓道又叫神道,神道是单一的,不会多出一条,我怀疑,这是个选择性的机关,这阴阳两道门,只有一条是神道,另一条,应该不是什么善茬。”
钟恭诧异道:“可是,该怎么判断哪一条才是神道?”
颛瑞摇了摇头,道:“恐怕只有修建陵墓的人才知道。”说着,他看了豆腐一眼,不冷不热道:“我们已经没有选择了。”豆腐莽莽撞撞直接打开了一扇门,估计我们也没有二次选择的机会。豆腐闻言缩了缩脖子,道:“我又不是故意的,什么阴阳门,都是你们猜的,没顺儿两扇门都可以打开呢?”
文敏摇了摇头,说:“我看普真没那么好心,如果能多次选择,那这阴阳门还有什么意义?小豆,你最好不要去动那第二个铃铛,我估计你要是动了,肯定会出事。”
豆腐挠了挠头,说:“那万一我选错了怎么办?”
颛瑞哼了一声,说:“现在才想起这个问题,晚了。”
☆、第三十一章 铁弩
豆腐也挺内疚的,说:“我也不是故意的,可现在门都打开了,咱们怎么办?”
我想了想,说:“这阴阳门没有任何标记,我们迟早要选择,也无所谓了,先进去看看再说。”豆腐闻言大松一口气,说自己走前面探路,将功补过,我气的够呛,将人往后面一拽,说:“探什么路,别给我毛手毛脚,在后面老实待着。”说着话,众人开始往黑鱼的洞内走去,刚一进门,身后的黑鱼砰的一声,猛地便关上了。
霎时间,地道里漆黑一片,我们只能打开了手电筒。豆腐试着推了推已经阖上的黑鱼门,大门纹丝不动,泄气道:“这科技也太先进了,居然还会感应,早不关晚不关,一进来就关门,真坑爹啊。”
我心说:不高级点,能对得起我死去的爹吗?
颛瑞说:“别管这门了,到时候不行就直接炸,还是先往前走。”
说话间,众人打着手电筒前进,这地道狭窄,但也能容两人并排通行,往前一阵,两壁多出了一些墙孔,四四方方,壁上有些黑灰,看样子是照明用的火孔,工人不可能在黑暗中施工,因此有火孔很正常,相反,如果没有才不正常。
正因为如此,我们也没有对这些火孔多加注意,谁知走了没几步,众人耳里突然想起了咔嚓一声,这声音我们太熟悉了,是机关启东时机括运转的声音。
钟恭惊道:“谁踩到机关了?”众人齐齐看向脚下,只见脚下的地面打磨的十分平整,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哪里知道有没有踩中机关。而这时,我猛地发现,豆腐的手竟然就放在其中一个火孔里!
难道是豆腐?
我大怒,道:“蠢货,你在干什么?”
豆腐连忙一缩手,道:“我看见这火孔里面,有个黑乎乎的东西,所以……”说话间,他所谓的黑乎乎的东西,忽然从火孔中伸了出来,只见是个黑铁制的圆筒,像老式的单筒猎枪一样。一瞅见这东西,颛瑞立刻道:“护住头,快跑!”这东西不是别的,正是铁弩!
和普通的暗弩不一样,铁弩的弩身很长,发射力大,几乎可以将人射个对穿,一但中招,绝无生还的可能。众人哪里会想到,墓道里最常见的火孔里,竟然会藏着铁弩,吓的抱头就跑,而这时,墓道里响起了一阵咻咻咻的声音,但却没有射中我们。我不由得转头一看,原来是白斩鸡把李胖子抛了出去当人肉垫。
由于白斩鸡的体力不行,因此我们并没有让他负责,我们背后好歹还有厚厚的装备包护着,他却是什么保护措施都没有,估摸是因为这个原因,他让李胖子出马了。
信使果然不一样,虽然之前由于靠近那地龙湖,李胖子变得有些虚弱,但比起我们这些普通人,显然是要强的太多。
只见他速度极快的伸手接下了那些铁弩,接不下的,便用身体挡住,不消片刻,一轮铁弩发射完毕,李胖子也被射成了一个马蜂窝,神情扭曲,痛苦不已,却又死不了。好在这铁弩因为威力很大,因而只有一发,众人不敢再动,赶紧在原地停下了脚步。
而这时,李胖子则一步步朝我们靠近,他前身插了十多根铁弩,神色痛苦,行动迟缓,身体里流出一阵紫红色的特殊血液。豆腐倒抽一口凉气,愧疚的连话都说不出,伸手去帮李胖子拔弩,一番折腾,众人都是大汗淋漓,不是累的,完全是吓出来的。
李胖子拔了铁弩,也显得气息奄奄,痛苦不已,白斩鸡脸色阴沉,看着豆腐的目光直直喷火。豆腐很愧疚,拉耸着脑袋就差没哭了。就在这时,文敏忽然摇了摇头,说;“这事和小豆无关,你们错怪他了。”
白斩鸡阴郁道:“难道不是他惹出来的机关?什么叫我们错怪他了?”
这时,钟恭也说:“我也觉得不对头,你说,如果是因为触碰了火孔里的机关才引来的铁弩,那就太不对劲了。机关就是为了杀盗墓贼一个防不胜防,有时候走错一步,都会触动机关。但你们想,有哪个盗墓贼会没事儿去捅火孔玩儿的?如果机关在火孔里,岂不是一直不能发动?所以,我估计,真正触动机关的,不是窦兄弟。”
钟恭这么一说,我也反应过来,如果机关真的在火孔里,这个设计就太失败了,因为除了豆腐这样不靠谱的人,但凡正常一点儿的盗墓贼,都不会瞎动,如此一来,机关就连发动的机会都没有,岂不成了摆设?
文敏立刻点头,说自己一路走来,一直有留意周围的火孔,大概是出于警察的职业素质,她对于周围观察力很强,而豆腐是走在她后面的,她根本没有看见豆腐所说的黑乎乎的东西。
换而言之,就是那火孔里的机关,其实一直在悄然发作,只是我们不知道,凑巧被豆腐提前发觉而已。说到此处,文敏又道:“要不是小豆,咱们根本不知道有机关启动了,到时候连防备的时间都没有,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钟恭心有余悸,说:“这么看来,这次窦兄弟提前发现机关,是立功了。”
豆腐被文敏洗刷冤屈,立刻抬头挺胸,说:“你们现在能活着,都是我的功劳好不好!不知道感恩就算了,刚才一个个还那么凶,跟要杀人一样,我用两根中指鄙视你们!”
看样子这地方不能多待,我们一路走来,一直规规矩矩,并没有触碰其它的东西,但机关还是自然而然发动了,所以我估计机关很可能在脚下。我们之前一进来,那黑鱼门就自动关闭,恐怕是因为地底有承重一类的机关,通过重量来发动的。这样一来,我们只要脚还踩在地上,就随时有可能发动其它机关,实在是凶险。
我将自己这个想法跟众人一说,叫沈浩的那个伙计便道:“如果之前机关已经发动过一次,这地方肯定会留下痕迹。现在看来,另一拨人,肯定是选择了白鱼,咱们……八成是选错了。”说这话时,他看了豆腐一眼。豆腐刚刚抬起的脑袋又缩了回去,眼珠子乱转,也不知在想什么。
钟恭闻言,说:“如果这条路是错的,那咱们不能再走下去,我看,不如还是回去,想办法打开白鱼。”
豆腐觉得有些憋屈,嘀咕说:“没准儿另一条路更危险呢,做人要对自己有信心,难道哑巴选的路就是对的,咱们选的路就是错的?”钟恭耸了耸肩,道;“我可没这么说,但是……你们不是说,那个吴水有这个墓的一些资料吗?”
我摇了摇头,道:“那只是我们的一个推测,说不准。”话到此处,众人也只能认命,以我对普真的了解,只要进了他的瓮,就别想安然出去,现在走回头路,还不知会生出什么古怪。这条路究竟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谁也不知道,与其揣测冒险后退,不如一条道走到黑了。
众人商议完毕,当即不再犹豫,起身继续前行,这次更是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任何细节处都不敢遗漏,好在这次没在游什么暗弩,一路下去,都十分平静,平静的时间久了,众人心里反而觉得有些反常。
我一直走在最前面,毕竟这次是我的事情,而颛瑞等人完全是来帮忙的,没道理让他们在前面蹚雷,古墓地宫中,前面开道是个很危险的事情,但同样,也只有队伍中最厉害的juésè才能胜任这个位置,比如哑巴,大部分时间,我都只是看到他的背影,因为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他永远都是走在最前面的。
此刻,我虽然不是队伍中最厉害的,但却是责任最重的,这会儿走在前面,一直风平浪静,反而让我心里没底,只觉得尸仙不会这么好心,反着必有妖,难道后面还有什么更厉害的幺蛾子?
我怎么有种,在一步步走向陷阱的感觉?
正想着,忽然,灯光与黑暗的交界处,冷不丁的显露出一个东西:是个人。
只见那人身形高大,手里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笔直的矗立在众人前方,乍一看还以为是什么粽子蹦跶出来了,但再往前两步,灯光展开,我们才发现原来是个赤红色的人俑。
这人俑很奇怪,手里端了一个四方纹螭的托盘,盘中规矩的摆放着一块块一指长,三指宽的牌子,细数下去,一共有八块。豆腐挠了挠头,说:“这人俑直直的杵在正中央干嘛?难不成是想让咱们翻牌子?”
☆、第三十二章 翻牌子
这人俑通体赤红,比普通人身形要高壮许多,面目轮廓也较为模糊,唯一做的比较精致的,便是它托盘中的东西,里面的牌子有些发暗,再仔细一瞅,赫然是银制的。
豆腐说完,颛瑞不冷不热的说道:“确实是翻牌子,但翻错了,就是万劫不复。”
什么意思?
我不由得看向颛瑞,他却并没有多说,只是指了指人俑的身后,示意众人往后看。我们目光绕过人俑往后一看,猛然发现,这人俑后面的地道,却是被挖空了的,形成了一个一眼望不到头的地洞,周围的石壁,在灯光的照耀下,则是红彤彤一片。只见人俑后的四壁,赫然被一层油蜡所包裹着,而油蜡里面,则是红彤彤的火油!
豆腐倒抽一口凉气,说:“四面八方都是火油,嘶……这稍不注意,就得被活活烧死啊。”
我道:“从现在起,不准动明火,不要发出大的声音,不许碰周围的墙壁。”
豆腐眨了眨眼,伸长脖子往下方看去,只见人俑后被挖空的地洞下方,灯光一照也是一片火油,整个火油池中,有一些梅花桩一样的方形石柱凸显出来,石柱与石柱之间的间隔,大约在两米左右,看来,我们要向渡过这片火油带,就只能通过这些石柱。
但让人棘手的是,这些石柱,有些粗,能容人坐在上面,有些却细的只能放下半只脚,在石柱间跨越两米左右的距离,本来就有一定的风险了,现在其中一些落脚的石柱,还细的连一只脚都站不下,这该怎么办?
按照现在这情况,我们根本就过不去,即便手里有探阴爪这类东西,但墙壁四周都是火油,探阴爪根本没有着落点,要想继续前进,唯一的办法,便是走这些梅花桩一样的石柱,但显而易见,这些石柱不是给人走的,就算猴子走也不一定成功。
文敏四下望了望,从墙角处捡起了一块碎石砸向了前方火油坑里的其中一根很细的石柱。便听砰的一声,石柱纹丝不动,显得很牢固,而那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则被反弹开,没入了火油中。
做完这个动作,文敏说:“看样子这些石柱是安全的,没有什么机关,这个火油坑就是为了阻止盗墓贼前进,否则,就必须得冒生命危险。”
豆腐奇怪道:“既然是阻止盗墓贼,他们干嘛还竖这些石柱子?直接连石柱子也撤了,不给人一点儿希望岂不是更好?”
白斩鸡闻言,虚弱的睁开眼,冷笑道:“蠢货,修建墓道机关,工人自己也要出入,当然不会完全断了后路,除非地宫里另有密道。”颛瑞闻言微微点头,表示赞同白斩鸡的话,说:“看来,这巨耳王墓的结构十分严谨,并没有密道,所以这火油坑才会留有一线生机。”说道此处,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而又道:“不过,这石柱确实有些奇怪,过去的工匠,也不会有这么好的身手……肯定还有其它机关可以操控这些石柱。”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人俑上,这地方,除了这个古怪的人俑外,哪里还有别的东西?
豆腐围着人俑转了一圈,从头看到脚,从左看到右,最后得出结论,说:“这是个劣质货,毛边太多了,不过就这层颜料挺奇怪的,这一千多年了,也不推测,这么红艳艳的,是什么东西来着?”
颛瑞辨别了片刻,道;“是朱砂。”
朱砂?
为什么要给这个人俑涂上朱砂?众人正惊异间,豆腐便大着胆子伸手去摸。这回我没让他得逞,将他爪子一拍,让他老实点儿,别动手动脚,这一拍豆腐跟着后退,但恰好,那个叫沈浩的就站在豆腐身后,腰间插着一支小探铲,铲柄朝着前方,豆腐这一退,屁股就顶到铲子上了,由于之前被怪鱼咬伤,顿时痛的低声哀嚎,整个人往前一蹦,反而直接撞到了那人佣身上。
我惊的差点儿没把眼珠子给瞪出来,文敏眼疾手快,感觉将豆腐拉到身旁,但这下也晚了,只见被豆腐撞上的人俑到是很坚固,仿佛是被订在原地一样,纹丝不动,唯一的变化,便是它身上那一层红色的朱砂,竟然开始慢慢剥落,便如同劣质的涂料一般,形成了一个个气泡,紧接着纷纷龟裂,掉落在地。
我本想骂豆腐,但接下来的场面,让我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朱砂剥落后,露出了褪色的人俑,这时众人才发现,这个人俑不是泥做的,而是一种类似于玻璃一样的材质,表面是薄薄的一层,内里却是无数的机括!
颛瑞吃惊,道:“机关果然在这里!”
只见透过人俑透明的躯体,可以看到内部十分紧密的机括,而最为引人注目的,便是其中有八条铁线般的东西,一头连接着人俑托盘中的银牌,一头则进入人俑复杂的身体结构中,最终钻入了地底,很显然,这八个银牌,便是控制整个机关的关键。
这会儿,如果冯鬼手在此,事情就好办多了。
只见这八条线绷的很紧,估计只要稍微移动银牌,里面的线便会进行拉扯,在此过程中,那些影埋在地下的机括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谁也无法预测。
众人一时间都被这个透明的人俑给震住,倒斗的人,懂得破坏机关也是一门手艺,自然见识过一些内部的机括,但像这样的还是第一次见。便听钟恭惊愕道:“这人俑里面原来是机关?这是什么材料做的,我看着怎么像劣质玻璃?”说这话,他伸手轻轻的触碰了一下,人俑没什么反应。
颛瑞微微摇头,道:“不是玻璃,应该是白夯土。”所谓的白夯土并不是真正的土,而是一种较为少见的叫‘山猍’的动物的牙齿,磨成粉掺杂在普通的白泥膏里,随着时间的流逝,便会变得晶莹剔透,古时候有人专门猎这种动物来做一些珍贵的珠花,现代已经极为少见了。
豆腐捂着屁股,说:“我猜的没错吧,就是要让我们翻牌子。”
这时,钟恭忽然说道:“窦兄弟,你行啊,怎么什么都是你先发现?”他说这话时,脸上带着打趣的神情,显然只是无心之问,我心里却忽然有些纳闷儿,觉得有些不对劲。
一次是巧合,总不能次次都是巧合吧?
豆腐面不改色,说:“那是因为我聪明,好歹我也是个艺术家!你们这伙儿人,除了会挖墓动粗,还会什么,没文化,真可怕。”颛瑞不冷不热道:“艺术家,闭嘴。”
豆腐见颛瑞发火了,缩了缩脖子认怂,我心里琢磨着钟恭刚才的话,但却碍于人多,不好向豆腐多问什么,只觉得满心疑惑:豆腐先是提前发现了机关,又看穿了这人俑的门道,这究竟是巧合,还是他知道些什么?
不可能啊……他是第一次来巨耳王墓,怎么可能知道这些呢?
猛然间,我想到了尸仙,想到了豆腐一直避讳提起的东西,心说:难道是尸仙的原因?
转念一想,又觉得尸仙神智全无,又怎么会告诉豆腐什么东西呢?
兀自疑惑间,颛瑞等几个专业人士,已经开始研究起了这人俑内部的机括,看样子是想将这个机关研究透彻。我心知这会儿想这些也没用,便暗暗对豆腐多留了个心眼儿,紧接着,就跟着颛瑞等人一起去研究这人俑内部的机括。
但由于人俑表面的这层白夯土质地并不清透,因而内部的结构我们无法看的仔细,沈浩说:“要不把表面这一层弄开?”
钟恭骂他:“别他们扯鸡巴蛋,没见里面的线绷的很紧吗?一动就得玩完儿。”
我们围绕着这人俑观察了半个多小时,依旧是一无所获,就在这时,我心中一动,想到豆腐之前的表现,便有心试验,对他说:“你不是想翻牌子吗?不如你给个建议,该怎么翻?”
豆腐眼神古怪的看着我,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你让我来?你什么时候这么信任我了,不是让我别添麻烦吗?这性命攸关的事,我可不敢瞎猜,还是好好研究研究吧。”说着耸了耸肩,趴在地上说:“我睡会儿,你们继续。”我真想在他贴了纱布的屁股上踹一脚,瞧他这模样,估计我之前也是多想了。
无奈之下,我们只能接着耗,足足耽误了两三个小时,众人都有些焦躁了,俗话说隔行如隔山,机关这东西,你要是不懂,那就跟小学生看微积分一样,看一辈子也不明白。最后只能一咬牙,决定一个个试,一但出了什么意外,就撤。
打定主意,我们几人聚集到那托盘前,盯着上面的银牌。
文敏道:“翻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