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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62节

      这年头,有钱就能开店,钱越多,店越大,但古玩冥器这一行,是暗地里的交易,店盘再大,暗地里没有路子,那也是上不来台面,只是表面光鲜而已。

    我和豆腐对潘家园的形式并不熟悉,一连好几家,就是用同样的法子,先说卖东西,谁知东西拿出来后,和我心底的估价差了十万八千里,最高的只肯出价到二十万,而且很多黑话都对不上,因此我和豆腐也不敢贸贸然的询问吕肃的事,两人碰了一鼻子灰,走在人来人往的潘家园,心情可想而知。

    ☆、第四章 神秘买家

    豆腐抓着脑袋说:“看来姓石的小子没骗我们,他给的价真的是最高的,要不咱们卖给他吧。”

    我此刻已然冷静下来,心中察觉到一丝不对劲,说:“你傻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做生意的,哪有亏本收东西的,如果这东西真的只值二十万,他为什么愿意出五十万?”

    豆腐眨了眨眼,说:“对啊,这是为什么?”

    我被他气乐了,说:“修修你的大脑吧,都生锈了。咱们刚才走了那么多家,唯独这牌子的来历,他们都说不清楚,所以把价格压的很低,但那石疙瘩却一口道出了神牌的来历。”我这一提点,豆腐立刻明白过来,一拍大腿,说道:“那小子有问题啊!这么多行家都不知道这东西的来历,他怎么一眼就看出来了!”

    没错,这就是事情的关键点。

    我立刻一拍豆腐肩膀,说:“走,去石聚来社。”

    我们这一番折腾,已然到了日暮西斜,去了聚石来社后,看见石疙瘩正坐在门口的藤椅上,摸着肚皮唉声叹气。一见我和豆腐,他立刻蹦跶起来,面带笑容,语带挪揄,说:“哟,二位回来了,东西出手没?”

    他这是明知故问,豆腐是一点火就着的主,立刻揪着石疙瘩的衣领,说:“小子,别得意,少跟窦爷爷这儿歪歪绕绕的。不戳穿你的把戏,你还真当别人都是傻子,赶紧从实招来,你收这东西想干什么去。”

    我原本还想慢慢盘问,哪知豆腐这急性子,一口气全给说出去了,石疙瘩皮笑肉不笑,盯着我二人,说:“我既然愿意收,自然有人愿意买,古玩交易,买卖不问身份,这我可不能告诉你。二位就说愿不愿意卖吧。”

    他一副十拿九稳的样子。

    也是,跑遍整个潘家园,也就他这里价格最高了,而且还是翻了两倍,正常情况下,不卖给他,又卖给谁?这小子吃定了我俩,于是拍开豆腐的手,坐回了藤椅上,说:“你们要没有商量好,那我再等等。”这人软硬不吃,豆腐也没辙了,看着我,一脸无可奈何。

    我看着石疙瘩得意洋洋的模样就来气,心说我陈悬一世英名,还能为了这五十万给你装孙子不成?老子又不是穷的吃不起饭了,跟我充什么大爷。

    当即一挥手,对豆腐说:“挪地方,咱们把扳指和如意卖了,那神牌就留着做个纪念,咱们又不差这点儿钱。听说潘家园里有家远近闻名的烤肉店,烤出来的东西那叫一个香,咱们赶紧出手,点一个烤炉,来点儿小酒,好好吃一顿,走。”

    那石疙瘩听我说吃的,肚子顿时就咕噜咕噜叫起来,又见我和豆腐要走,也急了,连忙说:“哎哟,我石磊落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头一次遇见你这么软硬不吃,钱摆在面前也不赚的主儿,我服了行不?我这儿给二位赔罪了,那扳指和如意我可以不要,但那神牌,还真就我这儿收,实不相瞒,这背后有个大主顾等着呢。”

    我见这孙子总算肯说真话了,便问道:“哪个大主顾?”

    石疙瘩左右看了看,说:“这地方人多嘴杂,说话不方便。看着天色已暗,也到饭点了,不如咱们就去你说的那家烤肉店,边吃边说。”这小子一边说肚子一边叫,摸着肚皮打哈哈,说:“讨生活不容易啊,我平时都是八点才吃晚饭,馒头咽咸菜就凑合着过了,有道是……”

    我赶紧打断他,示意让他带路。什么馒头就咸菜,有道是乱世的黄金,盛世的古董,做古玩这一行的,要没有个百十来万的身家打底,人家都不把你当同行。

    跟我这儿哭穷,他绝对是哭错对象了。

    不多久,我们三人便到了那家烤肉店,装修的挺气派,人也多,石疙瘩大手一挥,要了个上等的包间,安安静静,三人落座点菜,服务员上了烤锅、蘸料、杯碟盘碗便退了出去。这家店的味道做的不错,我和豆腐也折腾了一天了,本想边吃便聊,但吃起来就停不下嘴,三人吹着空调喝酒吃肉,别提多畅快。

    中国人甭管办什么事都喜欢先吃饭,不管认不认识、不管有没有仇,往饭桌上一坐,三杯酒下肚,关系立刻就亲热起来了。我也喝的眼花耳热,强打起精神,问石疙瘩:“现在该说正事了吧?”石疙瘩醉态毕现,大着舌头,使劲儿拍豆腐的肩膀,说:“小窦、窦爷,窦兄弟,你就是我的亲兄弟,咱们是相见恨晚……哦,陈兄弟你问买家?这可说来话长了。”

    一顿饭下来,三人已经是称兄道弟了,石疙瘩也不再满嘴瞎扯,抹了抹嘴,打个饱嗝喝了口茶,便看着我和豆腐二人,神情严肃,脸上的疙瘩都发出红光似的,清着嗓子,说:“这件事,说起来大有来头。实不相瞒,二位手里的扳指和玉如意,都是冷门货,算不得什么好东西,真正好的,就是那‘黑木方耳环神牌’。这东西,我敢打赌,整个潘家园,除了我,谁也不认识。这事儿具体来历,得从两年前讲起。”

    石疙瘩父亲那一辈起,就开始在潘家园生根落户,别看店面小,事实上乾坤都在暗处。石来聚社也不做一般人的生意,有自己的一套关系网,来往的也都是老主顾。大部分时间,石疙瘩都是带些假货摆地摊,看起来跟一般的小贩没区别,事实上就是为了让人‘看明儿’。

    所谓的看明儿,也就是看暗号。他摆摊的时候,摊位上会放一块儿折成三角形的白布,一般人乍一看以为是抹布,实际上就是个明儿。白布折成三角形,象征人死后的孝帕,意思就是收死人的东西。能看出门道的,大多是行内的人,一见石疙瘩的明儿,自然而然就会联系他。

    两年前的一天,有一个奇怪的主顾找上了石疙瘩。

    这个主顾有多奇怪?

    他是个蒙面人。

    这事情要是放在电视剧里,那一点儿也不稀奇,但放在现代,那就很古怪了,愣谁在街上,如果看到一个蒙着脸的人,估计都会吃惊,回头率绝对是百分之百。

    那人进了石疙瘩的铺子,拿出了一张a4纸,上面用铅笔素绘了一个图案,是一个动物的图案。看着像狐狸,但多尾多爪,眼睛是个三环纹,看起来就像有三个瞳孔一样。这么古怪的造型,石疙瘩可从来没见过,便问那人有什么指教。

    那人并没有留下姓名,只是问他,有没有见过带有这个图案的东西,石疙瘩一看不是来做买卖的,态度就冷了下来,说没见过。那人又等了会儿,便留下了那张图纸,说:“只要遇到带这种图案的东西,全都收下了,收货的钱翻三倍付账。”也就是说,如果我这面‘神木方耳环神牌’卖价五十万,那么事成之后,那个人就会花一百五十万的价格,从石疙瘩手里买走。

    当然,石疙瘩之前一直压价,估计是想低买,然后高价报给那个收货的人。

    天上哪有这种掉馅儿饼的好事,一开始石疙瘩抱有怀疑,但当那人揭下面罩的一角时,石疙瘩看清他的脸,就觉得财神爷来了。

    这人的脸长什么模样?能让石疙瘩如此大惊失色?

    这件事说起来,就不得不提起老北京倒斗界的三大军阀。

    为什么会被称为军阀?因为据说这三家人,都是军阀出生。清末民初,军阀割据那会儿,有点儿权势财力的,纷纷揭竿而起,自己组建军队。军阀们今天你打我,明天我又杀你,总之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其中有三股军阀势力,当时都是以京城为据点,后来为了发展势力,又打到了别的地方。这世界上,最花钱的不是吃喝玩乐逛窑子,而是养军队。就是财力再大,也供养不了一个军队日复一日的消耗。怎么办呢?挖墓呗。

    当时时局混乱,这三家虽说互不相识,但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学习曹操、项羽,掘墓以充军饷。

    事实上当时北边儿这一片的军阀很多,但由于他们三家走了暗路子,因此撑到了最后,形成了三大军阀派系。后来又归顺于北洋军阀,到北洋军阀瓦解,袁世凯失势,这三家也跟着凋零,但盗墓的本行保留下来,时值今日,已经是北边儿地下三霸。

    这三家分别是段、郭、颛。

    其中段家的人,大本营已经搬到了海外,出国搞起了文物回流,现如今京城底下,最大的买卖,都是郭家和颛家。

    郭家暂且不表,因为他们当家的不争气,一连生了五个都是女的,到现在还没有培养出接班人,而那五个大小姐,都是娇滴滴的姑娘,哪里愿意跟死人打交道,整日里巴黎、纽约乱飞,和各路富家公子约会,将老本行忘得一干二净,眼见着一天不如一天了。

    ☆、第五章 鄂伦春

    我们单说颛家。

    这个姓比较少。

    我国上古传说中的五帝有黄帝、帝喾、唐尧、虞舜、颛顼。

    而颛家一直称自己那一派是颛顼的直系后裔。这个暂且不表。且说颛家现在的老大,道上人称:玉面阎罗。这名字有点儿武侠小说的意思,但除了这个词,估计已经没办法形容他这个人了,玉面阎罗的事,说起来不得不让人唏嘘。

    颛家这些年发展一直比较平稳,特别是在段家移民海外,郭家又一代不如一代的情况下,颛家可谓如鱼得水。这玉面阎罗,有一手极其佳的‘切’功。倒斗挖蘑菇所谓的望闻问切,便是观风望水、闻土辨穴、问人摸路、切地断形。

    据说玉面阎罗下斗挖蘑菇,什么都不带,就带一根铁钎。

    铁钎是盗墓挖蘑菇的基本工具,将铁钎插入地下,如果下面有木片儿,石头、地砖什么的,铁钎会传来不同的震动和手感。行家就根据这种十分微妙的手感,来判断隐藏在地下的墓穴,实在是一门需要天长日久才能领略的高深技艺。

    之说以称他为玉面,是说他这个人外形特别好。有个关于他的小故事,说他有一回和朋友出去放松,在酒吧的吧台上喝酒,有朋友开玩笑说:“就凭你这条件,我敢打赌,你勾一勾手指,至少会有五个女人自动送上门来。”

    于是他就朝着吧台勾了勾手指,结果……整个吧台的人都朝他走过去了,连男的都有。这事儿传的很广,是一场趣闻。为什么又叫他阎王?到不是说他这个人有多凶横,而是他那张帅到人神共愤的脸,后来有一半都毁了。

    当时那人放下面罩,石疙瘩先是看到左边的侧脸,他心里打了个突,很不平衡,心想:这侧脸太完美了,我要是没长癞疙瘩,我绝对比他帅。随后那人转过头,石疙瘩看到了来人的右脸,先是吓了一大跳,随后心中有种幸灾乐祸的平衡感。

    只见那人右脸,全是烧伤的痕迹,密密麻麻布满着黑色的肉疙瘩,坑坑洼洼,仿佛是被什么东西腐蚀过一样,看一眼都觉得浑身发毛。

    石疙瘩心中的不平衡,瞬间就恢复了,但没等他心里高兴太久,忽然便觉得不对劲……眼前的人样貌如此奇怪,难道是……

    他立刻猜出了眼前人的身份。

    玉面阎罗本名叫颛瑞,瑞是祥瑞的瑞,可惜这人的命运和名字背道而驰,生活过的一点儿也不吉祥。

    颛瑞是什么人,老北京地下一霸,钱多的能把自己的小店给烧了,他交代的事情,自然不可能有赖账的说法。

    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么好的活儿,送上门哪有不接的道理。石疙瘩估摸着,颛瑞这么上心收东西,肯定是有什么来头,古玩这一行,最重要的就是消息流通,要闭门造车,只会亏得血本无归。他当即旁敲侧击的打听起来,但颛瑞口风很紧,而且性格怪癖,什么也没问出来。

    事后,为了赚到颛瑞这比钱,石疙瘩下了很多功夫,将那副图纸上的图案,向自己的各路朋友打听,还真打听到了一些事儿。

    越往下查,石疙瘩越兴奋,因为他知道自己这回是遇上大主顾了。这件事儿,细细追究起了,不得不提起颛瑞最后一次下斗的事情。

    他是颛家的老大,大部分时间主要是提供线索、资金、装备和关系网等等,由手下的‘掌眼’组织人手挖蘑菇,除非是碰到什么不得了的油斗,否则自己很少亲自出马。但有一次,颛瑞带了一批人,去了四川一个叫万窟山的地方。

    蜀地有悬棺葬俗,即人死后不埋入土中,而是在悬崖上凿洞,将棺材放入崖洞中。

    那万窟山历来便是当地的一处悬棺葬群,一眼望去,高耸入云的悬崖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孔洞,因此得名万窟山。行程之前,一切自然是极为隐秘,无人可知,因此他们去了万窟山哪个地方,又找到了哪个斗,都不为人知,但就从那儿回来之后,颛瑞的另一半脸就毁了。

    根据那半脸的伤情,石疙瘩推测说:“我敢打赌,那绝对是中了‘火硫’一类的机关,被腐蚀烧伤出来的,啧啧,你是没瞧见,那一转过脸,我吓得连做了好几晚上的噩梦。”

    我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示意他别跑题,淡淡道:“我对那男人的脸怎么样没兴趣,说正题,他为什么会收这东西。”

    “哦……”石疙瘩贼眉鼠眼,接着往下说。

    那颛瑞自从万窟山一行后,便开始打听图案的事。虽说盗墓是个大圈子,但混的层次不同,又有无数小圈子,颛瑞自然也不会打听到石疙瘩这儿来,估计是他那边的人际网用光了,也没有摸出半点儿信息,这才找到石疙瘩这样的人。

    但事情也巧,石疙瘩有个朋友,专门在内蒙古一带倒腾古玩,两人经常会见面。

    石疙瘩摸了很久的底,也搞不清那图案的意义,有一回这朋友来北京出货,两人约出去吃饭喝酒,席间石疙瘩想着颛瑞的钱,就如同一块大肉,放在嘴边却没本事吃,不由连连叹气。

    那朋友于是问他出了什么事,石疙瘩便将个中缘由一说,那朋友便很热心的要帮忙。

    他那位朋友是鄂伦春人。

    “鄂伦春”一词有两种含义:“使用驯鹿的人”和“山岭上的人”。他们信奉萨满教,崇拜自然物。新中国成立前,鄂伦春族还处于原始社会,社会内部尚未形成社会分工,只有男女老少之间的自然分工。社会生产以集体狩猎为主,采集和捕鱼为辅。

    五十年代后,在政府的帮助下,鄂伦春人才开始走出森林从事农耕和工业。

    从名字就可以看出,这是个自由的民族。

    他们生活在兴安岭一带,绵亘千里的兴安岭上,到处是茂密的原始森林,生长着落叶松、红松、桦、柞、杨等耐寒树种和木耳、蘑菇、榛子、都柿等土特产品和药材。林中栖息着虎、熊、鹿、狍、野猪、貂、狐狸、野鸡等珍禽异兽。河里游弋着鲑鱼、鳇鱼等鱼类。

    鄂伦春人世世代代就靠着一杆枪、一匹马、一只猎犬,一年四季追逐着獐狍野鹿,游猎在茫茫的林海之中。

    豆腐听我说起鄂伦春人的由来,不由惊叹,说:“驯鹿?那边的鄂伦春同胞,冬天岂不是还可以骑着驯鹿滑雪橇,太帅了。还能打猎,这可是我梦想中的自由生活啊。”

    我道:“有机会可以去那边玩儿,驯鹿雪橇什么的可以坐,鄂伦春人很好客。打猎就算了,不是你打猎,是动物猎你还差不多,所以你就不要去给鄂伦春同胞添麻烦了。”

    石疙瘩是个认钱不认人的主,有钱就是大爷,有了钱,你就算是日本人,他也能攀亲带故,没钱?没钱什么都别谈,什么满、汉、回、蒙、鄂伦春,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石疙瘩打从心里看不起他这位‘朋友’,因为那边交通不便,思想落后,而且鄂伦春人喜欢打猎,崇尚自由,对金钱的 没有那么强烈,所以不怎么富裕,合作起来没什么油头,因此那位朋友说要帮忙,石疙瘩也没往心里去,将图纸往桌上一摆,便自顾自的喝闷酒。

    谁知那朋友一看,竟然说了句:“这个图案,有点儿眼熟。”

    石疙瘩一愣,心说自己问了那么多道上的行家里手,都跟看天书似的,没一个人见过,这小子居然说自己懂?他不是在蒙人吧?

    那朋友见他不信,便说:“有点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你让我好好琢磨,这应该是在我家乡那边见过,等有消息了,我再联系你。”两人散场后,石疙瘩将这事儿记在了心上,隔三差五就给那位朋友打电话。对方是个豪爽实在的人,一见石疙瘩要的急,便在家乡多方打听。

    还真让他给找出来了。

    没多久,对方送过来一根红布包着的东西,打开一看,是根剥了皮的木棍,就是那种冬天大山里随处可见的木棍子。石疙瘩一看就怒了,说:“你怎么拿根破木棍子蒙我。”那朋友也有些不满,说:“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将这个东西拿给你的,你怎么能这样。”

    “生命危险?”石疙瘩见他说的郑重其事,便仔细去端详那根木棍子,这一看,却发现木棍子上还有‘油头’,显然不是那种大山里随便捡的,看那油头的光亮度,至少也有百年的历史。

    什么人,会经常抚摸这样一根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