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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

      胡小涂惊呼,没了那最后一片遮拦,竟如剥光了她最后一丝伪装,只剩坦诚。胡小涂想,也罢,不就是做个爱么,死不了人,没什么。再说,自己不跟他做,难不成要他出去找别的女人做?

    不得不说,胡小涂的逻辑已被任以行调/教的像模像样了,此刻能有这般觉悟,实属不小的进步。

    胡小涂浅浅地闭上眼,或许,她早已经不排斥和他有肌肤之亲了,又或许,他的诱惑,着实迷惑住了她的心,她的身体,她的一切。

    她,竟隐隐地渴望着他……

    只是胡小涂静静地等了大半天,也不见他有任何的动作……

    胡小涂略带不解地抬眸,她惊觉任以行眸子里的神色,着实精彩——半分愠怒,半分疼惜。

    胡小涂不禁看傻了眼,刚才还欲火攻心的男人,此刻怎么停了下来……胡脱脱同志暗自懊恼,难道他到了最后一刻发觉自己并不和他胃口,身材欠佳肤质欠佳手感欠佳总之做起爱来也一定体验感欠佳,于是悬崖勒马及时刹闸?

    胡小涂不无郁结,自己有那么挫么……

    女人被挑起的□还在体内翻滚着,此刻的她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有难过,有灰心,更有……欲求不满的焦躁。

    胡小涂像只砧板上等待被宰割的鱼,因为大厨的临时停刀而懊恼不已,这是作为一条美人鱼的耻辱……

    一天之内便被羞辱了好几回的胡小涂心有不满,但仍是佯装勾了勾嘴角,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发干的唇,微微抬了抬身子,两手勾住男人的脖子,略带娇羞道,“老公……怎么了……”

    男人垂眸,叹气,下一秒,捞起胡小涂的身子往外走。胡小涂大惊,耷拉在外的两腿不断扑腾着,“干嘛啊……”干嘛不要我了……

    任以行把胡小涂放到座便器上,俯身勾过来一旁的拖鞋给她套上,然后起身定定地看着她。

    胡小涂拧眉,他的口味……也太重了吧……在卫生间里?寻求密闭空间里的刺激快感?

    任以行知道胡小涂的脑袋瓜子里保准不能想好事,便压下去心头的小火苗,问她,“今天几号?”

    胡小涂想了想,“25号啊。”

    男人含笑看她,不语。

    半晌,胡小涂一拍脑袋,“哈!你不说我还不知道,25的谐音是爱我,选在这一天办婚礼,老公,你也太浪漫了吧。”

    任以行的嘴角开始抽搐……谐音你妹啊!爱我你妹啊!你特么来例假了都不知道浪漫你妹啊!

    任以行人生中的诸多第一次里,又成功的加进一条,第一次闷骚地在心里爆粗口而不骂出来,这全都得益于胡小涂的苦心栽培。

    任以行努力让自己的脸看起来没有那么臭,他摸了摸胡小涂的脑袋,像扔重磅炸弹一样缓缓开口,“老婆,你好像……来例假了。”说罢转身出门。

    胡小涂愣愣地坐在座便器上,三秒后,“啊——”的一声尖叫划破洗手间那几尺见方的空间里。她又急又恼,急在她连半片卫生巾都没准备,这会儿让她如何活下去;恼在美好的新婚洞房日就这么被她大姨妈给毁了。

    胡小涂窝在座便器上郁结不已,大姨妈我恨你……我发誓,总有一天你会被大姨夫拖回家去每分每秒都在圈圈叉叉永无天日!

    胡小涂在卫生间里哼哼唧唧,最后,她提起嗓子喊,“老公——给我去买小翅膀!”

    等了半晌,外面没人应。

    胡小涂胸口开始起伏,臭男人,我没法满足你的圈叉需要了你就狠心给我撂这儿不管了……

    胡小涂不死心,继续中气十足地喊,“老公——我要小翅膀!小翅膀!不然我借用你的衬衫喽!”

    依旧没人应。

    胡小涂气得直跺脚,她一把抓过搭在衣架上的男士衬衫,一狠心,一口咬上去,撕,拉,拽,总之胡小涂是把衣服当成了那个人,狠狠地蹂躏了一番。

    任以行再次推开门进到卫生间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胡小涂嘴里含着他的衬衫以猎犬食肉的方式大肆摧残,男人轻笑,从她嘴里慢慢地把衣服扯出来,“乖,下回直接咬我就成,衣服的口感哪有我的好……”

    胡小涂一听顿时又羞红了脸,小腹也很应景地再次涌了汩暗流,胡小涂尴尬地低头,一把拽过任以行手里的大袋子,“赶快给我,想让我死这里啊……”

    胡小涂撑开袋子,不由愣住,他是想……让她血流成河而早早地香消玉殒么?胡小涂愠怒着抬眸,“你买这么多干嘛?”

    任以行心里略有不满,你就不能稍微多一点浪漫的神经么?你就没看过电影电视里的完美男人第一次给女人买这东西的时候都是把所有牌子和型号都买下来的么?你就不知道稍稍体恤一下我一个国家公务人员在女士用品店流连忘返的大无畏精神么!

    任以行抚平心口的绞痛,抽着嘴角平心静气解释,“不知道你习惯用多长的,什么材质的,所以就……”

    胡小涂听了,依旧低垂着头,半晌,抖着手赶苍蝇一样赶任以行,“好了好了知道了,你出去吧……”

    任以行被嫌弃地赶出了卫生间,胸中不无郁结和憋闷,新婚洞房泡汤了不说,火急火燎地给她买了卫生巾和红糖水结果人家却丝毫不解风情,连句甜言蜜语都没有。

    任以行黑着脸,边生闷气边给胡小涂调红糖水。他气归气,毕竟这丫头来回例假就跟死过一回一样,他不能怠慢。

    “死过一回”这比喻是苏蜜跟他说的,任以行不禁皱了眉,这丫头又要受苦了,与此同时也有他忙活的了。

    任以行转念摇头,忙活不忙活倒是其次,现在他是应该纠结和悔恨的。苏蜜曾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他时刻想着日期,说胡小涂那丫头从来不记日子,如果没人提醒她,她绝对不待自己想起来的,只有自己吭哧吭哧洗裤子的份儿。

    任以行痛心疾首,他怎么就忘了苏蜜的提醒把婚礼定在25号这一天了……他这不是自作孽么……下一回肉搏还不知何年何月,任以行倒不怕憋死,大不了劳烦他的右手兄,打个飞机撸个管,只不过是用户体验感差了那么一点,但至少不至于闹出人命来。

    可在这潮湿闷热放眼望去全是海的马尔代夫,尤其是他们还住着一个出了阳台就能沾到海水的套房,胡小涂这么一来月事……他的一番苦心不全都毁了么……浪漫蜜月都成了泡沫了么……

    这边厢,端坐在座便器上的因负伤而临时下战场的胡脱脱同志,正用右手死死捂着自己的嘴巴,两只滴流圆的大眼睛这时候弯弯的,跟小月牙似的,她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好像是在极力掩饰着颤抖。

    胡小涂觉得自己快要憋死了,终于松开了捂着嘴的手,哈哈哈的笑声一点点渗出来,回荡在整个淡雅考究的卫生间里,既空灵又瘆人……

    任以行啊任以行……你还是栽在我的手里了哈哈哈……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哈哈哈……

    胡小涂窝在卫生间里偷着笑了老半天,直到任以行过来敲门问她怎么还没换好,胡小涂这才急忙清咳一声掩下去声音里发抖的笑意,从袋子里扯出来任以行现买的大妈级底裤,换上了小翅膀,捂着肚子出了门。

    胡小涂上身还是裸着,甫一出了卫生间的门,便见任以行眸色发紧地盯着她。胡小涂抬起两臂浅浅遮了遮胸,“别看了,再看我也满足不了你。”

    说完,她趿拉着拖鞋回到床上,弓身躺进去,脸埋在床单里,一言不发。

    任以行一看急了,这丫头是不是开始疼了,便跑过去拿了调好的红糖水来,拍了拍她肩,“乖,起来先喝点水。”

    胡小涂纹丝不动。

    男人更加着急,当真的怕她疼坏了遭罪,拍上她肩膀的力道不禁加重不少,语气也凛起来,不容抗拒,“小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