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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老房子不大,浴室也只有一间,赵璋打算速战速决,冲了一下水就拿起肥皂往身上抹,抹完再拧开开关,却发现花洒喷了几秒,就渐渐没了水。

    赵璋有些反应不过来,又打开一旁的水龙头试了几次,同样也渐渐没了水。

    看来是停水了。

    赵璋哭笑不得,住在赵宅可从来没遇到过停水这种事,如今搬到郊区的老房子,倒是平生头一遭遇上。

    浑身滑溜溜的全是刚才抹的肥皂,赵璋拿毛巾擦了几下,实在是忍受不了这种滑腻的感觉,将浴室的门拉开一条缝。

    “小叔,屋子里有没有储存的水?”

    赵清渠的脚步由远及近,看到腰间围着一圈毛巾的侄子,微微眯起眼:“怎么了?”

    “停水了。”赵璋苦笑的指了指身上的肥皂泡:“刚好在擦肥皂,不巧得很。”

    赵清渠看了他一眼:“你等着。”

    赵璋没想到随便一问赵清渠还真能想出办法,很是意外,没过多久,他就看到小叔提着饮水机的水桶走过来,停在他面前示意他让开,闪身走入浴室。

    “小叔。”见赵清渠一副等着他过来的模样,赵璋提了提腰间的毛巾,赶紧迎上去:“我自己来就好。”

    “举着桶怎么洗。”赵清渠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赵璋见他眉宇间隐隐有些不耐,熟知自家小叔脾气的他很识相的把拒绝的话统统咽下去,尴尬的背对着他站在浴池里。

    头顶浇下的凉水冷的他一个激灵,他飞快的就着水搓掉上半身的肥皂,低头看着围在腰上的毛巾,刚陷入纠结,毛巾很不给面子的在吸收水分增加重量之后掉了下去。

    “……”

    赵璋反射性的就想蹲下,一弯腰撞上站在他身后的赵清渠,踉跄一步扶着墙壁才堪堪站稳。

    他这么一动,大半个身子正对着小叔,一丝不挂,窘的耳朵都红了。

    赵清渠微微扬眉,视线在赵璋身上转了一圈,嘴角露出一丝清浅的意味不明的笑意。

    “没冲干净。”

    赵璋看着两条腿上的泡沫,感受到小叔毫不遮掩的坦荡视线,实在是忍受不了如此诡异的气氛,捡起地上湿漉漉的毛巾两三下擦去下半身的泡沫,飞快的穿上短裤,险些又摔一跤。

    穿好裤子他急匆匆往外走,还没跨出浴室,就被赵清渠按住肩膀。

    “急着跑什么。”

    浅淡的声音带着隐隐的笑意,在耳边响起。

    “我还没洗。”

    ☆、第二十三章

    赵清渠手心的热量通过二人皮肤交叠处传到赵璋的手臂上,让他鼻尖冒出细密的汗珠。

    明明身体被矿泉水浇的阵阵发冷,赵璋的内心却仿佛燃起一团烈火,烧得他坐立不安。

    偏偏赵清渠的神情极为坦荡,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让他尴尬之余还产生了几分迷惑。

    难道是他自己小题大做了?

    的确,以前在学校公共浴室里,男学生光膀子遛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相互调笑比较一番的也大有人在,但这种场景的设想,怎么也无法按在如今的小叔身上。

    “怎么,不愿意?”

    赵清渠挑起眉,淡淡的笑了一下,摆了摆手。

    “那就算了。”

    瞧着赵清渠那副随意的神色,赵璋忽然产生了一种负罪感,今晚赵清渠帮着他解了贺老板的围,去了一趟会所身上难免沾上了烟味和腻人的香水味,衬衫的前襟甚至还有几滴暗色的红酒。

    赵清渠一向是一个及其整洁干净的人,在赵璋看来他甚至有点儿洁癖,但就是这样一个挑剔的家伙,不但帮他举着水桶冲洗泡沫,还在打湿了衣裤之后没有半句抱怨。光是这一份关怀,就足以让他受宠若惊。

    他似乎不应该拒绝这样一个合情合理的要求。

    “我去拿一桶新的水。”

    赵清渠点点头,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笑意。

    赵璋扛着装满水的水桶又走回浴室时,赵清渠已经脱掉了上衣,露出精悍结实的上身。赵璋盯着那没有一丝赘肉的结实而修长的上身,心里各种泛酸水。上辈子无论他如何锻炼健身,始终无法练出这样好的身材。反观小叔,明明长得如此俊美小白脸,偏偏不是一只白斩鸡,上天果然还是不公平的。

    赵璋此刻显然忘了要论长相,自己这张才从大学走出来的青涩削瘦的脸蛋和身材,才是真真正正的小白脸。

    赵清渠三下五除二的脱去了所有衣裤,一丝不挂的站在了赵璋的面前,示意倒水。赵璋见小叔如此坦荡的模样,觉得自己再这么扭扭捏捏反而显得矫情,于是干脆的将水桶顶在头顶,微微倾斜,任由清澈的水流倾斜而下。

    然后他尴尬的发现,自己和赵清渠的身高差让水完全无法浇在小叔的头顶。

    “小叔。”赵璋张了张嘴,觉得说出这句话简直是对他男性尊严致命的打击:“要不……你蹲下来一点儿?”

    “呵……”

    赵清渠眼底溢满笑意,与以往或冷漠或疯狂的模样大相径庭,整个人的气质顿时变得柔和起来。要放在平时,他这幅模样得惊掉多少人到的下巴;可如今面前只有赵璋一人,而目前赵璋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这个上面。

    他被小叔那一声几乎听不到的轻笑激起了身为男性的自尊心前所未有的反弹。

    他双手平托水桶将它高高举起。

    “没事了,小叔,你继续洗。”

    赵清渠挑眉眼含趣味的看了看自家侄子神似“炸碉堡”的姿势,一连串低笑从喉间溢出,为了不过于打击侄子的自尊心,他不得不转身背对以掩饰眼底怎么也遮不住的笑意。

    没办法,任谁看见一个年轻人气势十足的高举水桶,神情淡定仿佛只是举着一片叶子,可是两条手臂却无法忽视的微微颤抖,大概都会忍不住喷笑出声。

    赵璋忍的的确辛苦,刚从学校走出来没多久的身体并不算强壮,也许换个水桶他没问题,但像这样长时间高高举着,显然已经超出了他的承重范围。

    他全副心神都用在和水桶的重量相互对抗,见赵清渠忍笑转身,内心很是羞恼,抿唇瞪向了对方,却一瞬间看到了小叔背上密密麻麻的恐怖伤痕。

    他几乎已经把那些痕迹忘了,如今忽然故景重现,心中猛地一抽,一瞬间的分神让他的手臂微微一抖,高举的水桶感受到地心引力的召唤,猛地向下砸去。

    “小叔,让开!”

    他话语的速度显然没能快过重力加速度,水桶猝不及防的砸在了赵清渠的背脊上,让他瞬间失去平衡向下摔去,仓促之中一把抓住了赵璋的手腕,于是二人一同砸在了浴缸边缘,发出两声闷响。

    赵璋摔得头晕脑胀,几次爬起来都再度砸了下去,眼冒金星头痛欲裂,胸口发闷几欲作呕。

    他晕晕乎乎的扶着浴缸边缘再次尝试着站起来,却还是腿脚酸软的倒了下去,身下传来一声嘶哑的闷哼,他的腰忽然被一条火热的臂膀搂住。

    “别动了。”

    赵璋猛地喘了一口气,觉得脑子清醒了一点,五感逐渐恢复,很快察觉到一个火热的硬物抵在了他的大腿内侧。

    又不是什么未经人事的雏儿,赵璋几乎是在同时明白了那到底是什么,下意识的挣扎的要爬起来。

    “不想死就别动!”

    赵清渠低吼一声,搂着他腰的手更紧的扣了扣,将对方死死地按在怀里。

    感到那火热的硬物越发膨胀了几分,赵璋终于老实了。

    他眨眨眼,这才发现二人如今的姿势十分的……难以言喻。

    赵清渠浑身赤裸的垫在他身下,而他自己的衣服也被桶里的水打湿了大半,薄薄的衬衣几乎透明的贴在身上,湿漉漉的裤子勾勒出腿部的线条。

    他感觉到耳边赵清渠的喘息越发粗重,搂着他腰的手也开始在内侧挑逗般的摩挲,顿时感觉十分不妙。

    男人的身体经不起撩拨。

    他虽然死过一次,内心勉强能算得上是成熟,但这个身体却实实在在的还是一个年轻而热血方刚的青年,十分容易冲动。

    就比如说现在,他几乎已经能够感到,自己下身也颤颤巍巍的起了反应。

    “小叔……”赵璋强迫自己快要炸掉的大脑降温:“你要冷静。”

    “什么?”

    赵清渠似乎忍的十分难受,连声音都带上了暗哑的颤抖,他的眼神并不是以往的冷漠清明,反而一片混沌,似乎在努力压抑着什么。

    赵璋几乎是本能的感受到令人战栗的危险,行动快于思想,抢先挣扎起来。

    扣在他腰间的手猛地缩紧,力道之大让他忍无可忍的痛呼出声。那只手一压一掀,将他瞬间翻了过来,后脑勺再度撞在了墙壁上,赵璋双眼一黑,险些晕了过去。

    他痛苦地喘息着找回焦距,下巴却被一只手猛地扣住,头被迫半仰着死死地按在墙上,力道之大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窒息感让他喉咙发出痛苦地咯咯声,胸口一凉,衣服被粗鲁的扯掉,火热的手掌瞬间按上他的胸膛,一路向下滑去。

    嘴唇一阵剧痛,被对方仿佛野兽一般凶狠的啃噬着,咸腥味粘上舌尖,伴随着尖锐的刺痛,大概是流血了。

    赵璋心底升腾出绝望的恐惧感,他努力地睁大眼睛,看着面前那一张放大的熟悉的面容,伸出手拼命将那张脸推开些许。

    他望向小叔的双眼,那双漆黑的眸子不似以往的清明,带着令他熟悉的扭曲和疯狂。

    不知道为什么,赵璋此刻竟然产生了一丝庆幸。

    ☆、第二十四章修

    腰间的皮带被粗暴而迅速的抽掉,拉链划开的声音在浴室中响起,双腿顿时一凉,肌肤沾到冰冷的水,让他狠狠打了一个哆嗦。

    下一刻,赵璋瞳孔猛缩,下身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他下意识的挣扎起来,赵清渠长久握枪而满是薄茧的大手正不断揉搓着他的下方,那样粗鲁而胡乱的手法引起的剧痛让他原本的挺立彻底疲软下来,他的喉间发出一串含混不清的低吼,整个人痛的近乎痉挛,偏偏赵清渠卡着他下颚的手越发缩紧,禁锢的他近乎窒息。

    不会是要交代在这里吧……

    看着双眼已经完全失去清明,仿佛野兽一般凭着本能粗暴动作的小叔,赵璋整个人仿佛被浸在了冷水里,从骨子里透出冷意。

    他艰难地握住赵清渠的双腕,试图发出声音,一张脸憋得通红,无奈对方的力气大得出奇,他的推拒只是蝼蚁撼树,不起丝毫作用。

    衣服已经被全部剥去,他赤条条的靠在雪白的瓷砖上,皮肤因为剧烈的挣扎而泛起一道道青紫的红痕,不知是汗水还是水珠的透明液体沾满全身,在橙黄灯光的照射下,显示出一种凌虐而扭曲的美感。

    赵清渠的动作越发粗暴,他抬起赵璋的腿,沿着小腿缓缓向上摸去,粗糙的薄茧划过之处泛起细长的红痕,赵璋听着耳边越发粗重的喘息,瞳孔紧缩,耳尖忽然一疼,对方竟然用犬牙细细密密的啃咬着他的耳垂,酥麻的痒感立刻扩散开,让他忍不住惊喘一声,浑身颤抖。

    不能这样下去……绝对不能这样下去……

    赵璋因为缺氧大脑一片混沌,他手脚酸软无力,所有的挣扎都被赵清渠无视,心跳如雷,几乎要鼓出胸腔。

    不能再继续下去!

    音乐声忽然响起。

    赵清渠放在洗手池的手机一震一震的提示来电,他的动作微微一顿,晦暗的神情产生了一瞬间的恍惚。

    电光火石之间,赵璋翻身暴起,握紧拳头朝着赵清渠的面门狠狠挥去,一身闷响,赵清渠向后跌去,狠狠撞在了水池之上,摆在台上的瓶瓶罐罐顿时噼里啪啦的倒了下来,砸在他的头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