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道？

    这个问题让我愣了一下，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的道，一直以来，在我眼中，道都是遥遥不可及的存在。修行之人明明都知道道的存在，却都说不清，到底什么是道，看不见，摸不着。

    可是，那些强大的高手，圣人，或者是像断情人这样还未成圣，却也找到自己的道，那我的呢？

    听见伏羲的话，我还想试一试这石门的心，渐渐冷静了下来。

    这不是一腔热血，就能够办到的，我有今天的道行，其实多归功于我的奇遇和传承。

    “你若是找不到你的道，那今天这石门，是破不开。”

    伏羲的话说的很冷，也很正确，我不由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又看了看面前的石门。

    “我知道你很迷茫，作为过来人，我只能提供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太上无情，大道本无情，你能够顺应道法本质，走上无情之路，便能走上正轨，就和很多圣人选择的那样，抛弃感情，道法提高的同时，你也将变成无情之人。第二个选择，寻找一种能够和大道相对抗的力量，这种力量，就是你选择的道。大道无穷，可是真正能成就你的只有一条，就看你自己怎么选择了。”

    我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伏羲，他说完后对我微微点头。

    一种能够和大道相媲美的力量，什么力量能够和大道相媲美，甚至是超越大道？我不禁想到了行痴的话，如果说，鸿元已经站在了道佛两条路的尽头，那么想要超越他，就必须要寻找第三条路。行痴选择的第三条路便是成魔，但是在我看来，这是一条死路。

    但是他的话没有说错，我也要为自己寻找第三条路，我要寻找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来。

    缓步向前，双手撑在了石门的两面上，我低下头，感悟着自己的心灵，感悟着自己这短短地二十多年人生，忽然开口说道：“你刚刚说第一条路，乃是太上无情，大道本就无情，是吗？”

    伏羲一怔，点了点头，我却猛地抬起头说道：“太上无情，的确大道是无情的。可是为何大道掌控命运，赋予鸿元操控一切的力量，可是却还会容忍我们的世界有情在呢？”

    伏羲被我问懵了，随后说道：“你的意思是，你觉得情这东西能够和大道对抗？”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我不能确定，因为现在的我还是太弱小了，可是，我相信我这短短二十四年来看见的人间冷暖，看见的人间真情。我知道，大道是无情的，我知道它是绝对的，没有感情所以不会犯错。鸿元和大道几乎为一体，可是为何还会被罗焱所封印，仅仅是因为实力相近吗？仅仅是因为罗焱牺牲了自己吗？不，远远不止这些，因为罗焱的身上有一种让大道和鸿元都要恐惧的东西，便是情！我，端木森，从小看透人间冷暖，却更知道人间自有真情在……”

    说话间我双手发力，开始推动面前的石门。

    “这个世界不是完美的，百族也都不是完美的。人类更不是一支强大的种族，我们不会飞，我们只能活百年，我们或许在百族的眼中是自私自利，是利欲熏心的。我们也会发生大战，会有数百万上千万人死去，但是即便是如此不堪的世界，是如此混乱的人类社会，不也还是有情在吗？”

    就在我低头说话的时候，石门竟然在我的推动下，又一点点往后开启，伏羲双眼内一片雪亮，露出震惊之色。

    “如果没有情，我活不到今天，如果没有情，我你不了天。既然如此，那我的道，便是情之道。亲情，友情，兄弟之情，爱情，怜悯之情，或许在圣人眼中，人间的真情乃是一种小道，但是我端木森会让他们看见，我所走的道，就是大道！石门，开！”

    最后我发出一声大吼，石门发出“轰隆隆”的响声，被我一点点推开，伏羲眼中惊异的光芒越来越盛了，他吃惊地看着我说道：“你，竟然推开了。”

    当我用尽全力之后，抬起头，却看见眼前的石门一片光明，我推开了两个人的间距！

    “只是找到了自己的道，只是明白了自己该走的路，就能够将石门推开如此大的距离，超过了我，也超过了所有的圣人。你的潜力，真的无法估量。端木森，你的潜力……”

    伏羲的话才说到一半，忽然整个世界一阵抖动，接着伏羲表情一变喝道：“端木森，我还会来找你的！”

    抬起头，我看见远方的天空中一片金光，随后我整个人就被一阵大风吹落了山峰顶端的平台，离开之前，我大声地问道：“你到底是生还是死？”

    伏羲远远地对我说：“我，早已不在人间……”

    身子下坠，一片风云吹过我的头发，我不断地下落，最后从河图之中跌了出来，摔倒在了地上，吃惊地转过头，看着面前的司马天和老无赖。

    解释了好一通话后，两个人才勉强理解了我的意思，正巧许佛带着小血返回，司马天将这事情和许佛说了一下后，许佛微微一皱眉头，接着问道：“你推开了那扇石门？这扇石门我也略有耳闻，只是一直无缘一见，你说你选择的道，为情之道？说实话，你选择的这条道，过去也并非没人走过，你也并非第一个悟到这一点的人，只是，超越大道不可能，但是你既然选择了走自己的道，那便要坚持下去，一旦放弃，可能你的道心就会崩溃，那样的话，不仅会前功尽弃，而且或许还会让你陷入万劫不复的禁地。你可要想好了。”

    许佛的提醒我只是点点头，因为心中也没有一个具体的念头，只是当时有这么一股豪情在。

    “黑蛋最后一魂找到了吗？”

    我开口问，许佛点点头说：“鲲鹏做事的确非常小心，它为了害怕和东皇太一发生冲突，所以就将黑蛋的最后一魂送到了它的一位妖族朋友手上。一开始我们也都没有看出来，不过，后来我们路过鲲鹏的洞穴门口，发现它门口有一片竹林是新植的，妖族大陆你也看见了，如此荒凉，这一片竹子非常显眼，我如其中，发现这片竹子内妖气密布，而且这妖气和鲲鹏本身的妖气不同，应该是鲲鹏的一个妖怪朋友所赠。”

    许佛老流氓倒是真的胆大心细，别看他战斗的时候如此狂野，可是却连这种小地方都能够发现，当真是相当厉害。

    “那么，是哪位妖怪呢？”

    我接着问道，小血急忙开口，为了避免它之前犯的错误，赶忙说道：“我在大约半个月前，看见过一个长着绿色胡子，皮肤很褶皱的老叟来过这里，当时这片竹林就是它一挥手后种下的。应该是植物成精，再修炼成妖。后来我多方打听，终于知道了它的名字，旭山老竹妖，据说它是上古时候一株紫竹成精之后化作的妖怪，当年在上古时代并不出名，不显山不露水，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它和鲲鹏妖师还是朋友，我估计，黑蛋的魂魄就在它的手上。”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就在这时候，许佛却若有所思地说道：“这老竹妖的名号我也没听过，不过我倒是在上古年间听说过，鸿元的无名宫殿内，曾经种过紫竹，植物能够成精，除了持之以恒的耐心之外，对于外部的环境要求也很大，不是随便一株紫竹种在随便一块地方，都能够成精的。”

    植物成精，也真是应了那句老话，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明白许佛的意思，如果这一株紫竹真是上古时代种在无名宫殿内的那一株紫竹成精，就算它实力不及许佛和我们，可是它的辈分却比我们要高出不少，严格意义上来说，它应该和这一群圣人是平起平坐的，能算是半个鸿元的入室弟子。

    “小森，这一次我和你去会会这老竹妖，徒儿你通知米洛克他们，尽快将黑蛋的魂魄给取回来，最难缠的家伙，我们来对付。”

    许佛说完之后，司马天点了点头，我却向四周看了看，接着疑惑地说道：“对了，话说为什么没看见开水蛙？它不是刚刚跟着你们一起来了吗？”

    我这么一问，其他人也都奇怪地看了过来，找了半天后，开水蛙自己抱着一大堆的妖族秘宝，还有法器走了出来，笑哈哈地说道：“真是发达了，这一回我可是赚了不少啊！”

    第四百四十章，旭山老竹妖

    开水蛙总是能够在一次冒险的最后，赚个盆满钵满，而且基本上不会受到什么危险，不得不说，这家伙的运气还真是逆天了，严格意义上来说，两个世界，这么多的生死经历，我和罗焱的运气也都算是好的爆棚了，可是和开水蛙一比，那就是小巫见大巫。

    这个喜欢泡热水澡，喜欢喝牛奶，天天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娃娃脸的家伙，手上到底有多少宝贝，估计也能成为灵异圈十大谜案之一了。

    “我说，你小子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老无赖凑到了开水蛙身边，低声说道，开水蛙看了看它后，嘿嘿一笑道：“这个送给你了，初次见面，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啊。”

    这家伙倒是也不客气，跳出一把血光闪闪的大斧头递给了老无赖，老无赖自然开心的喜不自胜，还帮着开水蛙拿宝物，俩货凑在一起，那真应了那句老话，狼狈为奸啊。

    “这里怎么办？妖族几乎全灭。”

    我看着被鲜血浸满的妖族大陆，叹了口气后说，这也是我的杰作，其实若不是我入魔发狂，也许妖族死的人会少很多，内心中多多少少都有些惭愧。

    “我会让蝙蝠妖通知洛星来接手的，这个世界就是如此，你不杀人，人便要杀你。所以你的情之道难走，因为人间真情早已流失，诶……”

    许佛难得地叹了一声气，我们站上残龙的背，残龙用低沉的声音问了一句：“我哥还活着吗？”

    我点点头说：“我没杀它。”

    残龙便没再多问，载着我们冲上蓝色光幕，一跃回到了渔村之中。

    入了渔村，进了小房子后，我径直走到行痴面前，冷冷问道：“你到底什么意思？让我入魔，又救了我，你有什么目的？”

    行痴却笑着摇摇头说：“我没什么目的，你身体内的魔气是之前混摩天伤你的时候留下的，和我无关，只不过它的魔气是我所传，所以有我的意识在其中。反过来，你还应该感谢我，因为我的缘故，你才获救，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行痴一张嘴，我有理也被他说的没理了，许佛走过来，笑着说：“行痴，你的名头其实够响了，很多老一辈的高手都知道你，甚至连很多上古人物都知道你的存在。只是，今后希望你收敛一点，别惹事儿，惹了事儿，我可不放过你。”

    行痴看着许佛，俩人足足对视了十来秒，我听见背后的开水蛙和老无赖两个家伙却窃窃私语，说着悄悄话。

    “我赌一百块，许佛赢，老流氓堪称无敌。”

    老无赖是被许佛给彻底镇住了。

    “那我赌一百块，行痴打不死，这家伙深不可测的，虽然不一定打的赢许佛，但是却一定打不死，肯定有后手。”

    开水蛙分析的也有道理，俩货居然互相打起赌来，不过最终行痴和许佛没动手，两个都深不可测的老家伙，虽然敌意很浓，可是却始终没有动手，气氛很凝重，但是还未到厮杀的程度。

    “老竹妖所在的旭山在何处？我为何没有听过这地方？”

    我奇怪地问，许佛点点头说：“你当然没听过，这地方，不在人间，在上古天庭之内。”

    天庭？不是已经被灭了吗？我的脑海里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开口一问，却被开水蛙哈哈大笑，硬是嘲讽了一通，说我真是无知。

    “上古天庭和之后那个仙人的天庭能是一样的吗？那完全就是两码事，天帝那破天庭，只是挂了个天庭的名头，最多就是个山寨货。就好比，苹果六手机和金苹果六手机一样，看起来一样，实际上，差别大着呢！”

    开水蛙的一通嘲讽，着实让我不爽，用拳头敲了它的头一下，开水蛙这才收起了笑脸，摇摇头说道：“好吧好吧，我先解释一下，上古天庭是当年的东皇太一，也就是老无赖还活着的时候和帝俊建立的，是妖族的天堂，也是妖族的神殿。实力之强还在古神之上，基本上没人敢惹。而你所说的天庭，那不过是后人所仿造的，借了个天庭的名头罢了。明白了吗？”

    我点点头，算是懂了，一回头瞥见老无赖的脸上竟有几分担忧，在他脸上倒是很少出现担忧这个神色，不禁问道：“咋啦？是不是怕回到上古天庭，会戳穿你这假冒的身份？还是等黑蛋魂魄归来之后，你又会没有身体啦？”

    老无赖却白了我一眼道：“我有这么肤浅吗？我只是在想，如果我能够以这种特殊的方式存在，既和本体无关，却又算是东皇太一的一部分，那么是不是其他上古妖族也会有这样的情况呢？我是说，比如帝俊。”

    老无赖这话倒是提醒了我们，帝俊当年和东皇太一也算是兄弟，只不过东皇太一的风光更盛一些，严格来说，俩妖怪的实力还真是差不多，老无赖能存在，帝俊难道就没有意识体存在？

    正在众人沉默之际，许佛却拍拍手说道：“大家不用再纠结了，等到了上古天庭后，一切自然有分晓，老竹妖若还是住在上古天庭之内，那么就说明上古天庭并非灭绝，这个灵异圈秘密太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也太多，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家今天休息一下，明日出发。”

    讨论大会在此时停止，夜深之际，我拿着开水蛙不怎么灵光的卫星电话，给恋心儿打了一个过去，可惜，对面的恋心儿没有接，北京那边的情况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有时候思念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明明看不着，明明抓不住，但却能够体会到它的存在，心中有一些失落，微微抬起头，见到渔村外面晴朗的夜空，月亮很美，我笑了笑说道：“很快就回来了，等我。”

    翌日，兵分两路，司马天带着半尸先回国字号第五组进行关押，同时司马天和残龙一起捣毁各个据点。

    而我们则上路前往上古天庭中的旭山，开水蛙这家伙还是硬要跟着我们，用它的话说，跟着我们有肉吃，有宝拿，喜不自禁。

    站在云中，一路上开水蛙又给我补了补课。

    “上古时代，大地比现在要更加宽阔，从我看过的妖典上反应出来，当时的大地是如今的数倍，妖族本就是喜欢地域辽阔的种族，加上东皇挑一和帝俊的崛起，便在天空中建造了一座巨大的王国，这个王国被后世称为上古天庭，其实也不能单纯地说是建立在天空中，而是建立在一座虽不及不周山，但是却也只是比不周山低上一些的大山上，此山的主峰便是旭山，辽阔无边，过去也不算是老竹妖一个妖怪的，上面居住着不少厉害的妖怪，只是后来妖族衰落，这上古天庭也算是空了，却不知这些上古妖怪用了什么方法，将上古天庭给遮蔽了起来。但是，根据妖典和部分妖族的资料显示，老竹妖应该还在旭山之中，行踪成谜，还是我们如何上这旭山呢？”

    连开水蛙都不知道路线，却见许佛很笃定地前进，听到问题后冷漠说道：“我不知道，不过有人知道就对了。是吗？东皇太一。”

    这一提我才发现，身边的老无赖看着天边的风景，眼中却已经露出了熟悉的神色。

    “上古天庭，有四重门，天门，人门，妖门，以及地门。顺序以此是人，地，天，妖。当年的我和帝俊联手，情同手足，也都很骄傲，不拿百族放在眼里，甚至连天地都不在眼中。所以最后一道门此时妖门，入了妖门才能进入真正的妖族大山，而旭山则在妖族大山的顶端。你们若是想从正面闯入，也不是不可以，你们战力惊人，打入上古天庭也不算是什么难事。只是，这么多年没回来了，我也不知道老竹妖是否做了一些改变。稳妥起见，我知道一道暗门的存在，你们是否愿意和我一起走暗门入上古天庭？”

    这提议立刻被许佛所否决，老流氓本就嚣张，怎么可能偷偷摸摸进去呢，一路疾驰，足足在天上飞了三天，第三天早上，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奇怪地问道：“这么高？我们都快飞出平流层了，再往上那就是宇宙了！山呢？要是真有这么高的山，还不早就曝光了？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啊？”

    可是我这话才说完，开水蛙就拉了拉我的衣袖，接着往我身后一指，我回过头，却见天边云层之中，隐隐绰绰之间隐藏着一座白色的大山，通体白光肆意，惊为天人！

    第四百四十一章，上古天庭，白山月华

    白色的大山和四周的云层一样漂亮，映衬在蓝天之下，显得非常的美丽。我见过很多名山大川，也见过很多宏伟的自然奇观，但是像眼前这座白色的大山一样美丽的山峰，我却还是头一次见到，整个心灵都被这大山的威严所笼罩，竟然有了一种想要顶礼膜拜的感觉。

    “这山太神奇了！怎么会是白色的？”

    我惊讶地问道。

    老无赖解释道：“当年建造这座大山的时候，因为帝俊喜欢银白之色，便顺了它的意，将整座大山以特殊的涂料涂成白色，之后为了让这涂料永不退色，还能起到隐蔽和防护的作用，我还特地去了一次三十三天外，在女娲那里要了些神木的汁液，淋在了整座大山上，整座大山就变成了这亮白光芒，灵觉高的人，看见后，也大多和你表情相似。”

    老无赖说这话的时候，我们已经到了大山之前，近距离观看这一座一眼望不到头的白色大山，又是另一种宏伟感觉，灵异世界，总是会带给我更多的惊讶。

    你以为自己走遍了江湖大川，看惯了三山五岳就够了吗？在灵异世界，永远有你没去过的地方，永远有你没探索过的秘境。

    这就是这个世界令人着迷的地方，也是这个世界危险的地方。

    “哪里有四重门？”

    开水蛙也是第一次来，在我身边左右看了看，却没看见有大门的样子，我也向四周望了望，的确什么都没有，空空荡荡的感觉。

    “门不在四周，而在你们的头顶上。”

    听见老无赖的话，我一怔，慢慢抬起头，却见天空中，白色的云层之后，隐约间能够看见巨大的石壁，这些石壁连接着白色大山本体，如同一个巨大的圆圈，将我们的头顶封住。

    “这门有什么用？我们直接从外围绕过去不就行了？”

    开水蛙直接了当地开口。

    老无赖却摇摇头，然后一挥手，打出一道妖气，这妖气在它的妖力操控下，绕过了白色的巨大石壁，向着上方突袭，可是这一突袭，却发生了意料之外的情况，白色大山的外围，竟然有妖气散开，将这一道妖气给拦了下来，随后震成碎片。

    “上古天庭，四重大门，每一重不仅仅是大门，更是一个绝强的法阵！你以为这些只是石壁，实际上这些都是巨大的法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