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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第二天上午,许久不见的雪艳来看她了。

    尹婉见到了雪艳,心里乐开了花,她疾步迎上前,张开双臂,狠狠地抱住了雪艳。

    “雪艳,我想你,这段时间,我疯狂地想你,你去了哪儿?”

    “我回了一趟美国,去看了孤儿院的那些孩子!”雪艳抚摸着她的头,神情变得温柔,眼神却有些飘渺。

    雪艳是美国童心孤儿院走出来的孩子,她对里面收养的孩子都有一份特殊的感情!

    尹婉将雪艳带回了卧室,与她交谈了一番。

    见雪艳整个人不再憔悴,气色也比原来要好,尹婉自是为她高兴,好友走出那段人生的低谷,重新站起来勇敢地面对人生,她感觉是人生一大乐事。

    “雪艳,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继续回娱乐圈闯荡!”雪艳的眼睛里划过一抹坚定的神彩。

    “好,我支持你,祝福你能成为娱乐圈一线女星!”

    “尹婉,想要我成为娱乐圈一线女星,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怎么说?”尹婉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雪艳咧嘴一笑,笑容冷瑟带着凄凉:“婉婉,我在娱乐圈成了臭鸡蛋,虽然风波已经过去,可是,你说我这样臭名昭彰的人,谁还敢用我啊!除非你能帮我向敖先生说情!”

    问题绕来绕去又绕了回去,上一次,她没向敖辰寰向雪艳求情,雪艳失去了她最在乎的孩子,如今,雪艳再度开口,尹婉却觉得骑虎难下,她实在不想与敖辰寰再有半丝的纠缠。

    现在,在雪艳看来,她就是敖辰寰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她又怎么好再拒绝雪艳,如果再拒绝,也许,她与雪艳之间最后的一丝友情都会消失殆尽,让她失去孩子,已经是她心里最深的痛了,再毁了她的梦想,她……

    “尹婉,有这么难吗?”

    见她低头锁眉,迟迟不语,雪艳的嘴角勾出一抹幽深的笑容。

    眸子里也悄然划过一缕不易让人察觉的诡光!

    “不就是一句话吗?你知道外面怎么传?大家都说,敖先生把尹小姐捧在掌心当宝,你断了一根头发丝他都会心疼半天,他宠你的程度,简直把黛眉庄甩去了十外八千里了。”

    他把她当宝?

    事实上,伤害她最深的人就是他,敖辰寰。

    “雪艳,你不要生气,我试着给他说一下。”

    “谢谢你,婉婉,只要你一句话,我的前途大大的光明呢!”星光灿烂一片!看来,血酒果然不是喝假的。

    “婉姐,黛小姐来了!”秋菊柔软的声音在外面报备。

    黛小姐?尹婉微愣,黛眉庄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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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名门千金,天之娇女的身份,却因母亲出事,后母登堂入室而颠覆!

    父亲指着羞答答的女人,对她说:“她是我遗落民间的明珠,你姐姐,好好待她!”

    人前,她很清纯,众人眼中遗世孤立的白莲花。

    人后,脸孔扭曲,阴险无比对她说:“米飞儿,是你占据了我原本该有的位置,所以,你有一样,我就抢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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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6章 黛眉庄流产(爽快!)

    人来熙往的拉裴尔商场门口,一辆黑色的豪车缓缓停下,车轮停下滚动,一位穿着黑色套装衣裙,雪白笔挺的衬衫的女人从里走出,女人皮肤很晶莹透泽,光泽照人,保养的极其地好,由于脸上没有一丝的皱纹,所以,丝毫看不出实际的年纪,但,从她眼底流露的沧桑,让人又感觉她不是一个三十左右的女人。

    “太太,等等我。”另一位穿着朴素的佣人模样的女人从车厢里跑出,几步追上她。

    “阿珍,你说,我穿什么衣服好呢?”女人直接奔进了拉裴尔商场,这是她老公名下的产业,由于平时她极少露面,所以,好多人都不认识她。

    拧着眉头,她要挑一身漂亮的衣服,因为,今晚,是她与安天鼎相遇整整二十一年的日子,相遇的纪念日。

    “这位太太,您好。”工作人员礼貌地向她问好,并客气地向她介绍了适合她的款式。

    “你的皮肤很白,适合这款。”工作人员从衣架上取下一款衣物,递到她的面前。

    女人却摇了摇头,回头问佣人:“阿珍,你说,我最适合穿什么颜色?”

    儿子无法得到自由,她彻底整个慌乱了,连话音都带着轻颤,二十一年来,安天鼎把她养成了家中,把她保护的很好,犹如温室里的一朵小花,让她没有经历过任何的风吹雨打,他爱她宠她,简直就是把她捧在掌心里,然而,他却从未给她实际的名份,是的,她与安天鼎没有办过正式的结婚手续,所以,在安家,她什么也不是,安天鼎高兴,她就是安太太,如果他不高兴了,她就是一个与安家毫无相干的人。

    现在,少弦出了这等大事,当天,她哭了整整一夜,却无法改变安天鼎的心意,这两天,她也不敢哭了,因为,安天鼎烦了,他烦了,少弦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所以,她得借这个特殊的日子,把她与安天鼎的心拉回来,即便是没办法成就少弦与尹婉,至少,可以让少弦远远地离开这座城市,重回澳洲生活,那样,她的心才会得到安宁。

    “太太,你是绝世美人,穿什么都好看,安先生又那么喜欢你,没事,你就穿这个吧!”

    佣人阿珍是跟随在她身边多年的老佣人,自从她进安家的时候,她就一直在安家帮佣,蔡心莲脾气很好,不像一般有钱贵妇娇纵跋扈,嚣张,平时对安家的下人也很好,所以,自是深得安家下人的心。

    蔡心莲的眸光在衣架上浏览了一圈,最后挑选出一件橘红色的冬衣,她好久不穿这种颜色了,可是,为了儿子,她得把自己打扮漂亮一点。

    “这是老爷最喜欢的颜色,就这件了,小姐。”

    她拿着衣服进试衣间,五分钟后出来,虽然是一款冬衣,不太看得出屈俱体的身段,但,橘红色衬亮了她的肌肤,让她看起来比平时还要年轻好几岁。

    “就这款了,把这个给我包起来。”蔡心莲拿出金卡递给工作人员,并让工作人员把刚换下的旧衣服包起来。

    “太太,你真是的,自家商场刷什么卡,给安先生打个电话不就得了。”

    阿珍怕别人瞧不起蔡心莲,这话自是说给工作人员听的。

    “不,阿珍,不要破了规矩。”蔡心莲固执地要工作人员刷卡,工作人员望了她一眼,嘴唇绽出一抹讥诮的笑容。

    “要刷,麻烦你们快点!”

    阿珍心里跟针刺了一样,她一把对夺蔡心莲手中的卡,说:“小姐,你看清楚,这是安天鼎的太太,是你们的老板娘。”什么狗东西居然这样子对待她们尊敬的太太。

    每次出来,没人知道蔡心莲是安天鼎的太太,有时候有些流氓放肆的眸光让阿珍心里非常不爽。

    今天,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工作人员,还是在安家的商场里,这个女人也敢给太太脸色看,太放肆了,不给她几分颜色,她还开起染房来了。

    “老板娘,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大家可都是说安先生是未婚人士,他可没结婚呢!”

    工作人员自是不信,的确,安天鼎对外宣称,自己一直是未婚,因为,他一直深深怀念自己的前妻,虽然离了婚,但,他这辈子会一直把前妻深埋在心里,就如以前唐朝的一位皇帝,虽然因迫不得已的事情与前妻分离,但是,他一直从不立后位,让那皇位之位一个空悬整整十七年,安天鼎不是效仿他,而是真的不想再结婚了。

    “真是岂有此理。”阿珍来了火,安先生平时那么宠太太,她就不信来自家商场拿一件衣服都要付钱。

    然后,开始大声与工作人员争论起来。

    “算了,算了。”蔡心莲一辈子都是在忍气吞声,她不想把事情闹大,更怕老爷子不高兴,所以,及地阻此。

    可是,阿珍见不得她受欺负,不管不顾地与工作人员继续吵闹不休。

    “你说是安太太,你拿出证据来啊!这衣服可是一万多,我给你了,没凭没据的,到时候经理怪下来,岂不要扣我的工资,你这个佣人,你家主子都不说话,你闹个什么劲儿。”

    工作人员不太会说话,平时对客人的态度也不是很好,其实她说在理儿,她是公事公办,但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听在阿珍耳里完全变了样。

    阿珍立刻给安天鼎打了一个电话,然后,不到三分钟,一个身着黑色职业装,高层主管的模样的男人走了进来。

    驱散了看热闹的人群,对着蔡心莲不住地赔礼道歉:“安太太,不好意思,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不用买单,自家商场买什么单子。”主管毕恭毕敬地说完,回身就怒斥女工作人员:“朱丽,全年奖金被扣除,回去给我写一份儿检讨,并且,要深刻,你真是眼瞎了,连安夫人都想得罪。”

    阿珍见替太太争了一口气,扭了扭屁股,冷冷地斜睨了垂头不语的工作人员朱丽一眼。

    “没事,没事,打扰了,你们忙。”蔡心莲非常客气地提着衣服与阿珍离开。

    高导主管送她们至商场门口,还不时地说:“安太太,请你海涵,朱丽平时做事就很冒失,回去我一定严加管教,不好意思,让你受惊了,安太太,慢走,安太太。”

    高层主管态度十分谦卑,开玩笑,一年在商场要领几十万年薪,安先生的钱不是白领,他怎么敢得罪安太太呢!

    “太太,我看着那个发工作人员脸色成了猪肝,我就想笑,真是解气。”

    蔡心莲叹了一口气,捏握着手指尖的小包包说:“其实,你不用这样的,我已经习惯了,这么多年了,我也没几天走出安家大门几天,她们不认识也是正常。”

    “我就不懂了,安先生那么宠你,爱你,为什么就不让全世界的人知道你的存在呢?”

    蔡心莲叹息一声:“唉!老爷也有难处,不说了。”

    恰在这时,一个人迈着踉跄的步伐走了过来,步子歪歪斜斜,眼神有些涣散。

    眸光无意间划过眼前漂亮的一张脸蛋,稍后又迅速移回,这女人太漂亮了,简直让他惊为天人!再浏览了一下她全身上下,身段掩藏在橘红的冬衣下,只叹是人间尤物,皮肤白到透明,恐怕吹弹可破。

    男人的眸子里闪烁着几缕兴奋的光芒。

    然后,他向她们走过来,一阵酒气迎面扑来,没有说一句话,一把就拽住了蔡心莲的手臂,嘴角漫出猥锁的笑,一双眼睛骨碌碌在蔡心莲身上转动。

    “啊!你干什么?”蔡心莲几时受过这样的惊吓,赶紧甩开了她的手,可是,男人不许,抓着她就要向另处隐弊的地方而去。

    “流氓,你干什么?放开我家太太。”阿珍抡起拳头在打在了他的腰背上,男人挨打,火冒三丈,反手甩了阿珍一个耳光,阿珍被打得眼冒金星也来了气势。

    狠狠甩了流氓两个大耳光,然后,护着蔡心莲赶紧奔向了拉裴尔门口的黑色小轿车。

    流氓追了过来,司机见状急切地动手拉了引挚,车子飞驶而出,流氓还在后面追,酒喝高了,人的体力就不行,浑身软弱如泥,一个踉跄,硬生生栽倒在宽阔的路面上。

    *

    同一时间!

    尹婉与雪艳在楼上闲聊的时候,秋菊前来报备,说是黛眉庄来了。

    “她来干什么?”雪艳最听不得这个名字,感觉芒刺在背,也是,要不是黛眉庄从中作梗,她的孩子不会死。

    所以,她恨黛眉庄是人之常情。

    尹婉冷冷地回门外的秋菊:“告诉黛小姐,我不身体不太舒服。”

    不想见就不见,尤其是被敖辰寰这样对待后,尹婉不再想委屈自己。

    “我说过了,可是,她说有重要的事告诉你,见不到你的人,她不会走。”

    秋菊是何等机灵的女孩子,她知道来者不善,所以,她已经拒绝过了,可是,黛眉庄那个女人脸皮厚的很,说不见到尹婉誓不罢休,秋菊是没有办法,只得上楼来向婉姐报备。

    “好,我马上下来。”

    门外响起了秋菊离去的脚步声,雪艳一把拉住了尹婉的手臂,说:“你真要下去见她?”

    “是她找来的,我又没做亏心事,为什么不能下去见她?走吧!雪艳!”

    尹婉向挚友努了努嘴,然后,两人一前一后地下了楼,下去的时候,黛眉庄正站在客厅中央,独自欣赏着客厅里的陈放的摆设。

    “哟!尹婉,原来你有客人在啊,难怪说不见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