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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40节

      ☆、第71章 玉螭

    那丫鬟见碧桃示意,连忙起身,也不多言,便到前方引路。

    谢琳琅踏上登高台,进了正厅,便见宣城长公主在上首端坐,面上无波无澜。旁边一个女子摊坐在椅子上,春衫的袖子上破了一道口子,露出半截凝脂般的小臂,她用手勉力遮挡,垂着头,偶尔抽泣两声。

    地上跪着两个婆子,战战兢兢,见到谢琳琅进来,连忙又低下头去,几乎要将头埋到地上去。

    萧慕则冷着脸负手立在一丈外,看见谢琳琅便过去扶她坐下,见她面色不大好,心疼的剑眉微皱,只是此事尚未明了,他只能先任她们演下去。便在谢琳琅耳边轻声道:“你只管听着。”

    谢琳琅见他面色深沉,刚刚听人说他私会都未作它想,此时心里却是咯噔一下,只怕不单单是上赶着做妾这般简单。

    宣城长公主见谢琳琅进来便道:“原本并没多要紧,只是韩二姑娘云英未嫁,事关女子贞洁,这才慎重起见。”又对地上那两个婆子道:“事情原委,你们说与慕王妃知道。”

    其中一个婆子瑟缩了下,抬眼看了看萧慕,明显被吓到了,却是她先开口,“回长公主殿下,回王妃娘娘,奴婢二人是总管各房洒扫的,因张管事吩咐,虽说登高台各屋各室并未设筵席,但也要拾掇整洁,奴婢二人不敢怠慢,便命丫头子收拾,收拾好后,奴婢二人便上来挨屋查看,却没承想……撞到韩二姑娘与……”又略抬眼觑了下萧慕,声音也小上几分,接着道:“与慕王殿下在此处,韩二姑娘衣衫还破了道口子,奴婢见事关重大,不敢隐瞒,这才敢紧回禀长公主殿下。”

    宣城长公主点了点头,正要开口,就听门外一声“我的儿!”传了进来。

    一个穿着朱红色绣金线缠枝牡丹褙子的妇人便踏门进来,谢琳琅倒是见过一次,而且极有印象,这妇人正是郑国公继室夫人。

    郑国公夫人想来也是一个行动力出色的人,见韩樱衣衫破了一块,也顾不得礼数,先捏着帕子哭了一声,又恨铁不成钢般的对韩樱道:“平日里我都是如何教导你们姐妹的?你如今却做出这等事情来,可想过你爹爹与我没有?女孩儿家的名声是多么要紧,如今……如今却可要怎么办才好?”

    韩樱见母亲进来,眼泪来得也快,低头拿帕子掩面,再抬起头时,一张清丽的面孔已经满是泪水,玉似面庞,却更皎若明月,她像是又羞又惧,戚声道:“惹母亲生气是女儿的不是,女儿……女儿……”嗫嚅着说不出口,直到又抬头看向萧慕,才像是在羞怯中坚强起来,婉声道:“女儿与殿下既已被人撞破,女儿也不打算再许身他人,只求母亲能够成全。”

    郑国公夫人掖了把泪,嚎一声,道:“你是咱们郑国公府正经子的小姐,多少家来求娶做正妻咱们还要千斟万酌,你竟这般不顾名份,你大姐也是宁亲王的正妃,你却要求做妾侍,母亲这心里……你如今只跟母亲说,你与慕王殿下是何时相识的?”

    谢琳琅听她们二人一递一句,萧慕脸色越来越沉,却一言不发。

    韩樱看了萧慕一眼,含羞道:“三年前母亲带女儿进宫时,女儿便与殿下相识了……许是女儿身份不够,配不上殿下,但女儿心中一直存了念想,后来,后来殿下就打发人送了一块玉佩给女儿,做定情信物……”

    说最后四个字时含羞带怯,却是满心欢喜,这若是假装的,那她也实在太会作戏了。

    谢琳琅看了萧慕一眼,萧慕额上青筋跳了两跳,这时才沉声道:“将玉佩拿出来。”

    韩樱见他面色不善,倒有些害怕的样子,但还是伸手解下荷包,掏出一枚桃核般大小的玉佩来,那玉佩上染天然的墨色,借着俏色雕成玉螭的形状。

    宣城长公主只远望了一眼,便淡淡道:“这不是慕王贴身所戴之物么?我记得这是慕王幼时初学篆刻时所雕,怎么会在韩二姑娘手里?”

    郑国公夫人顿时一喜,有宣城长公主为证,那便是坐实了私会了,便对韩樱道:“我虽不舍,但既已如此,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又瞧了瞧谢琳琅,谢琳琅毕竟是王府的主母,便拿帕角粘一下眼眶,对谢琳琅道:“既然我这女儿一门心思,我这做母亲的毕竟还是心疼她,也不能强违了她的意去。我这女儿也是细心教导起来的,于规矩礼法上半分错处也不会有,为人又温柔本份,不敢奢求王妃娘娘待她如亲妹妹一般,只求王妃娘娘能容下她。”

    韩樱见郑国公夫人都说到这等地步了,也忙红着脸道:“求王妃娘娘成全,我不求名份,只求能伴殿下左右,为奴作婢也都心甘情愿。”萧慕就在一旁,她觉得她有足够的把握,谢琳琅绝不会说出不纳她入王府的话,谢琳琅怎敢当着这么些人的面,担一个妒忌的名声?她之前就与母亲仔细推敲过,谢琳琅可能会如何言语,她心中都有计较,应对之词她已经在心中滚过百遍不止,此时她甚至有些心急,急于让谢琳琅开口。她眼中波光流转的看了萧慕一眼,复又甜蜜羞涩的垂下头,若不是她从别处得了这枚玉螭,只怕此次也难以顺利。但无论如何,只要她能入王府,也不枉她恋慕他这许多年。只是他面色稍冷,但此时在她眼中,也另有一番英武的况味。

    韩樱心思婉转的想过一遭,只听谢琳琅笑了笑,道:“韩二姑娘既然真心实意要追随王爷,我也没理由拦着不许。”

    果然!韩樱心中欣喜之余,也略带了丝得意色,果然如她所想,谢琳琅必不敢揽了善妒的名声。

    谢琳琅接着说:“但为奴做婢难免委屈了韩二姑娘……”像是颇为难了一番,韩樱心中不由自主的紧了一下,又听谢琳琅道:“也罢,既然是韩二姑娘千情万愿的,那就请韩夫人写张卖身契吧。”

    韩樱像是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住了。

    倒是郑国公夫人不由怒道:“王妃娘娘尊贵,可也不能拿我们家女孩儿这般糟践!”让国公府小姐写卖身契,亏她想得出来!

    谢琳琅也冷了脸,道:“韩夫这番发作也实在无理,难道之前韩二姑娘所说的为奴做婢,倒是我逼她说的不成?”

    不过是表真心的话罢了,还能当真的来听不成!郑国公夫人一刹那有些气结,怎么这些个王妃都是这般妒忌不容人?自家出去那个宁亲王妃是一个,倒让她白赔了个女儿,如今这个慕王妃竟也是这般!

    宣城长公主此时开口道:“倒底是国公府的小姐,既然坏了声名,慕王担当也是应该的。韩二姑娘一心追随于你,又有身份摆在那里,倒不如求了皇兄一道旨意,纳了做侧妃,于两家都好看相。”

    萧慕垂着眼睑,看不出神色,朝宣城长公主拱手道:“姑母说的是,就按姑母说的办。”

    韩二姑娘多年心愿,一朝达成,真是万分欢喜。

    只是这欢喜还不到一日,就徒然没了。

    当天春禊宴散后,郑国公夫人回到府中,十分称心的跟郑国公府太夫人回禀了此事。太夫人实在瞧不上她这个继娶的儿媳妇,格局小不说,简直是一肚子的小家子气,连带着儿媳妇身边养大的几个女孩儿也不大喜欢,正经子记在嫡母名下的庶女,好歹也是国公府的小姐,只凭自己一心爱慕便挤破了头要去给人做小,这种事她觉着没什么可高兴的。不过她自己也是个继祖母,自己的亲儿子没能袭爵,对郑国公一直都不大满意,对这个继子的庶女,她又能有多少关怀?

    听了郑国公夫人的话,便命人将韩二姑娘请了来,眼皮子都没抬的照例嘱咐一回,便让她回去了。

    韩二姑娘是真心喜悦,第二天便央着郑国公夫人带她去庙里还愿,郑国公夫人与她一车,后头丫鬟婆子跟了一车,便往庙里去。郑国公夫人进去内殿掣签,韩二姑娘在大殿里烧了香磕了头,便在禅房外面等。

    郑国公夫人解了签出来,遍寻不到韩二姑娘,直到两日后,才有人在京郊发现韩二姑娘和她身边的两个丫鬟婆子,发现时三人都是昏迷着。

    将她寻回来,不管怎么问,都只是哭。

    出了这样的事,便是什么都没发生,一个闺阁女子在外滞留两夜,名节上便已是不清白了,再想赖着慕王府纳她为侧妃已是不可能,郑国公知道原委后大怒,将韩二姑娘送到了家庙。

    韩二姑娘实在是惊吓过度了,她被人绑走后,根本用不着什么刑法,只消几句威胁,她也就全招了。

    谨兰院里,萧慕摩挲着那枚玉螭,那是他儿时所雕,纹路粗糙稚嫩,他一直记得那时母妃对他说的话:“君子佩玉比德”,让他一直戴在身上,直到四皇兄上战场之时,他才将这枚玉螭解下,赠与了四皇兄。

    ☆、第72章 打脸

    萧慕从外书房回到谨兰院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穹庐似一顶巨大的罩盖,将人笼在其中。

    他打帘子进了内室,见谢琳琅正立在镂雕喜鹊登枝的高几旁,拿柄铜勺把子往一盏铜莲花里添灯油。灯芯恰垂下来,上头的火头粲然一跳,蓦地照亮了她一张俏脸。

    谢琳琅见他回来,面上立时便露出喜色来,忙吩咐小厨房将备好的吃食摆上。她怀孕这些日子以来,口味上依然没什么大变化,郑妈妈总是唠叨着酸儿辣女,可她既不爱酸也不爱辣,一如既往的喜爱吃甜糯之物。之前未怀孕时郑妈妈就不大愿她嗜甜,如今怕胎儿作养得过大,便更是控制,倒吊得她越发有想头。趁郑妈妈不在时,时常的便置碟子甜糕来吃。

    昨天宫中赵妃的小皇子洗三,倒巧得很,谢琳琅从宫里刚回来就听说郑妈妈的儿媳妇生了,七斤六两的大胖小子,喜得郑妈妈合不拢嘴,谢琳琅放了她一个月的假,让她专心在家伺候月子。

    郑妈妈不在,所以今天炕桌上就多摆了一碟蜜饯小枣和一碟小豆莲子糕。萧慕见状倒觉好笑,伸手就在她脸上摸了一把。

    如今他不大敢跟她动手动脚,每次都等她坐稳当了,才敢轻轻抚上她的小腹,照例一天八遍的问上一回:“我儿子今天乖么?”

    谢琳琅笑嗔他道:“你怎么知道是儿子?若是女儿,听见你这般问,她可不是要生气么!”

    英明神武的慕王一听顿时觉得大有道理,再说此话时总要“我儿子”“我闺女”各说上一遍。

    两人用过饭,谢琳琅便要去浴桶里泡上小半个时辰,这也是近来才养出的款儿。不过太医嘱咐不能泡太长时间,且水不能过热,触手觉温即可。浴桶里一应香料皆不能放,连打胰子都不行,泡了一会子出来,两颊温温透红。

    初春的夜里仍旧泛着凉意,碧桃给她披了件外衫,扶她进了内室。

    萧慕穿着中衣正靠在金钱蟒大红引枕上,手里还握着那枚玉螭,抬头见她进来,立在一片帷幔后,回纹窗支起来半扇,有风从窗底溜进来,吹起幔帐拂拂扬扬,两边系带上的红穗子也绦绦缕缕的飘起来。

    他刹时默了声息,起身张臂将她环在怀里,也不知为何,这两日接连不停的探查,疲累在此刻全都显露出来。

    静默良久,他才闷声道:“你没见过我母妃,其实她是个极温婉的人,若不是当时还位于东宫的父皇瞧上了她,母妃作为英国公府的嫡长女大概会嫁个身份相当的人,在后宅之中安然度过一生,也就不会有后来的四皇兄之死,更不会连累外祖一家。母妃至死时,大约是恨父皇的吧。”

    他声调里透着轻微的鼻音,谢琳琅轻声道:“是查出来什么了么?”

    萧慕复又在罗汉床上坐好,将她揽在怀里,沉声道:“初时我以为此事与宣城长公主脱不了干系,前日在长公主府上,便是她命人引我去的登高台,但是探查出来的结果,她也并不知道这枚玉螭由何而来。至于韩樱,”他神色冷了一冷,“她说前些日子郑国公夫人的嫡母办七十大寿,她与郑国公夫人去高阳祝寿,是她身边的丫鬟在河边拣到,因有人认出来像是我佩带过的,她便留心收了起来。”

    他皱起眉,“我命人去高阳密查,因那个丫鬟拣到玉螭后还与旁人炫耀了一阵子,故而知道的不少,韩樱说的也确是实情。我之前在宫里时常戴着这枚玉螭,朝中百官见过之人也不在少数。只是这样一来,便没了线索。”

    韩樱只是个一般的闺阁小姐,心思虽说多些,但一对上铁钩银索,不用上刑,就招个一干二净,便是问个底透天,她也并不知道更多。

    谢琳琅想了想道:“高阳岂不是快到了河北境内?”那枚玉佩既然在四皇子身上,又怎会在河北?

    萧慕点头,“如今我已经命侍卫在河北山西一带搜查,只是范围太广,况且细情我们一概不知,搜查极难。”

    谢琳琅道:“既然如此,便也只能等消息了。”

    两人并头躺在床上,萧慕望着莽莽妆花的幔帐顶,突然出声,“我总觉得,四皇兄没死。”

    谢琳琅骇了一跳,“这是怎么说?”

    萧慕见她一下子就坐了起来,便笑道:“你急什么?或许罢了。还有一桩事,明日右路营幸存的世家子弟便会到京,你弟弟也与他们一起。只是父皇的意思是让他们先进宫,你明天是见不到了,大约还会设宴。右路营中殉国的已经按照名单把赏赐都下发到了各府上,也算是安抚了下来。”

    毕竟真舍得将嫡子送到右路营去的凤毛麟角,大多是国公府或侯府的庶子,或是因继母在堂而不受重视的嫡子,便是闹起来也有限。

    “其他府上也都消停了,只有定远侯不肯罢休。”

    谢琳琅正专心的等着听他继续往下说,他却停了下来,故意道:“困了,明天再说。”

    说着果然就闭上了眼睛。

    谢琳琅又好气又好笑,这不是耍人么!平日里一本正经的模样,如今竟无赖起来,吊人胃口有意思么?

    谢琳琅不肯让他睡,他非要谢琳琅亲他一回,才继续道:“又不是什么秘辛,并不是你们女人家爱听的东西,你还非要缠着听。定远侯不肯罢休,认定是乔雍误了军情,才害得西路营遇伏,定要父皇下旨砍了乔雍的脑袋!父皇没准,定远侯便在乔雍入京前,亲自领兵于中途要伏杀乔雍。”

    定远侯是先皇后的嫡亲弟弟,正正经经的国舅爷,自然也是太子一系。此次因太子要保乔雍,他还差点与太子闹翻。

    他也确实担得起国舅爷这一声称呼,身上国舅爷该有的恶习一分不少,别人不敢做的他敢,当即便要杀乔雍。只是国舅爷没带过兵,于设伏兵法上不大通顺,隔着一个县就被乔雍探知了,乔雍领了几十年的统帅之职,这等小手段他还不放在眼里,只不过对方是国舅爷,他本身又是太子一派,若真撕破脸,两相不好交待,当下头也没露,就绕道走了。

    定远侯憋了一肚子火,回京还闹了一回朝乾殿。

    谢琳琅知道后不过半日,京城里便沸沸扬扬的传开了国舅爷的雄风。

    不过也没能传上多久,就被另一件事盖了过去。

    送往圣上手中的西路营殉国人员名单有误!圣上在朝乾殿大动肝火!

    本来自战场上传回的伤亡人员名单有变动,也是常事。毕竟一纸名单从西北递回京中最快也要六七天,原本的受伤人员有可能就没挨过,那么受伤人员就少了一个,而死亡人员则多了一个。这样的变动都在可理解范围之中,但像此次,活生生的一个人被列在了死亡名单里,这就是大过失了。

    圣上大怒,乔雍刚被调回京中,统军不利的罪名之外,立时就又添了一条。

    乔雍是太子一系,他接连被斥,东宫自然也是水深火热。

    被誊错的殉国人员名单里,就有祁弘锦一个。

    谢琳琅听闻时,长叹一声,成氏已经曲回的跟睿亲王提了成福郡主之事,睿亲王也点了头,再过些日子,就要换庚帖。恰在此时祁弘锦回来,成福郡主那里只怕要生波折。

    倒是严八姑娘听说祁弘锦好端端的回来,差点儿就仰头晕过去。祁英搂着女儿大哭,长声嚎着:“我苦命的儿!”

    严八姑娘直愣愣的躺着,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她如今除了懊悔已经不知道还有何感觉。瞪着一双眼睛,听她母亲在她身边一声声哭,“老天爷净会捉弄人啊!这一出一出的,简直是不把我的菲姐儿折腾死不算完!原本好好的,就说人没了,这才刚退了亲,聘礼都抬了回去,人却又回了来!千回百转的老天爷花花肠子忒么多!若没有明哥儿那事儿还好办,大不了退了的亲再续上,可现今,刚吵着要跟明哥儿定亲呢,又出了这夭蛾子……”一想至此,心里顿时就火烧火燎般的难受,原本大好的姻缘,怎么就成了这样儿!女儿这回指不定要被怎么嘲讽!若是当初没那么着急也就罢了,如今作下了这样的事,她前几天作天作地的闹着要将女儿配给明哥儿,祁夫人无论如何也不同意,就连祁大老爷也恼了她……

    现在锦哥儿又回了来……她思前想后,反正脸面早就没了,倒不如索性闹一场,得了实惠才是真的。锦哥儿又是与女儿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难保没有情份在,或许还能转圜。

    她关着门在家里好生哭了一通,又重新抖擞了精神,吩咐丫鬟打水,洗脸梳头,换上一身干净喜庆的衣裳,回娘家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在文案上挂了公告,想告诉大家更新时间,没承想文案也要审~~~~~

    嗷嗷嗷!文案有什么好审的啊!

    ☆、第73章 出嫁

    四月十二,是靖海侯世子与襄国公嫡长女的大喜之日。

    襄国公是天子近臣,靖海侯又是皇室姻亲,这两家结亲可谓京城一桩盛事!据说大婚前一天襄国公府送嫁妆,而靖海侯府所处又偏远了些,故而缠了大红绸缎的嫁妆箱子蜿蜒而过大半座京城。

    大周朝有绕城夸嫁妆的习俗,以展示新娘嫁妆丰厚,也是为新娘仗腰子的意思。因四月十二是钦天监算出来的好日子,承阳侯也在这一天嫁闺女,于是提前一日送嫁妆时,两家便碰了个头儿。听襄国公府这边喊得热闹,承阳侯府那头立时就拔高了声调儿,两家都是直楞着脖子嚷嚷了一道,待送到靖海侯府时,领头的管事嗓子险些冒了烟儿。

    总归是大喜事一桩,襄国公府上上下下都颇为欢喜。

    大婚这一日,萧慕因要上朝,需晚些时候才能过去襄国公府,谢琳琅便一早起来,梳洗换装后自己先头前儿去了。又命跟着的丫鬟捧了一个紫檀嵌螺钿的长匣子,里面装了一副鸽子血赤金头面,预备着给卫长谨添妆。

    襄国公府早已是张灯结彩,客来客往,高朋云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