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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节

      算了,都随他去吧。也不知道自己身体还能挺几年,且随他折腾吧。

    虽说是太子登基,但是跟之前皇上在时基本没差别,仍是沈璋主持朝政,新皇根本就不上朝,他那身体也上不了朝。

    ——

    一年后

    “大姐姐。”黄豆领着个小豆丁过来,还推了小豆丁一下,“快,快叫姨母。”

    小豆丁鄙夷地瞅了眼这个不着调的娘亲,张着双臂冲到黄莺怀中,甜甜地叫了一声,“姨母。”

    “真乖。”黄莺喜欢地亲了亲他,她最喜欢萌萌的小正太了。

    黄豆吃醋,“这个小坏蛋,一见到姨母就不理娘亲了。”

    黄莺跟小豆丁一块笑黄豆,“谁让你娘亲不着调,是不是?我们小豆丁最懂事了。”

    小豆丁咧咧嘴巴,笑得很开心,不过又有些羞涩,把脸蛋埋在黄莺怀里。

    跟小豆丁亲昵了一会,黄莺见黄豆有话要说,就让南宝带小豆丁下去。

    黄莺呷了口茶,目光嘲讽,“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黄豆一脸为难的样子,憋了半天仍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就在这时,下人禀报,说是长宁县主过来了。

    闻言,黄豆立刻就变了脸,气哼哼,“这个小贱人,守寡也不安分。”

    “你给我闭嘴。”黄莺伸手打了她一下,“都做娘的人了,还这么口无遮拦。”

    黄豆拧在黄莺怀里撒娇,“我这不是看不惯她吗,听说长宁这几日经常入宫,把皇后娘娘哄得眼里完全没了别人,说不准啊,她又要起什么坏心思。”

    黄莺目光惆怅,“能有什么坏心思,你们不也是,一个个净想着往我这塞人。”

    “大姐姐。”见黄莺这般,黄豆心上一痛,握着她的手,“你别瞎想,我已经寻了好几个生子秘方了,况且大姐姐还年轻,总会有的。”

    黄莺叹了口气,没接黄豆的话茬,而是对绿意道:“让长宁回去吧,我不想见她。”

    绿意福了福身,退下了。

    ——

    皇宫

    长宁腻在皇后怀里抹眼泪,“皇嫂,您说宁儿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八嫂为什么就这么讨厌我。”

    “哼。”皇后冷笑,眼中划过一抹快意,“下不出蛋的玩意当然防你跟防贼似的,宁儿放心。”她拍了拍长宁的手,“我已经让人去请八弟了,你收拾一下,多笑笑,他见了你保准喜欢。”

    “皇嫂讨厌!”

    ……

    长宁换了一套水红色的长衫,衣领开得有些大,露出一痕雪白。

    嫁过人,知过房里事,长宁早不复曾经的娇憨,而是带着一丝妩媚,丰、满诱人。

    她刚换过衣服回来,就听宫人禀报,说是皇太弟不过来了,政务繁忙。

    皇后恨得红了眼,一下一下抠着手帕。

    长宁往后躲了躲,心里叹气,自从皇后的儿子去了后,皇后这性子就越来越古怪了。动辄辱骂八表兄,一点也没有曾经的宽宥识礼。长宁咬了咬唇,觉得走皇后路线可能不大成功,不如……她眼中闪过一抹暗恨,决定还是继续去讨好黄莺。

    暂且先忍耐,等八表兄沾了她的身,生下儿子,看她怎么收拾黄莺那个贱、人!

    哼,不会下蛋的母鸡!

    ☆、第91章 子嗣

    皇后在沈璋那边受了气,转过头就跑来黄莺这找麻烦了,直接送来两个妖妖娆娆的宫女。连遮羞的说辞也没有,直接就说,这两个宫女是好生养的,来给皇太弟开枝散叶。

    被人戳到痛处,黄莺脸色煞白,好一会才缓过来,摆摆手:“把她们送去后院,我不想看见她们。”

    这个两个宫女似乎颇有来历,身家颇丰,直接将一只金镯子套到李妈妈手腕上,“妈妈疼疼我姐妹两个,让我们日子好过一些。”

    李妈妈笑呵呵接了,安慰道:“两位放心,保准让你们好过。”

    果如李妈妈所说,房间柔软暖和,服侍的婢女也温柔,饭菜更是一天四五顿地送,都是好吃长肉的美食,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准她们出门。

    这样过了五日,两个宫女终于明白过来了,这是把她们当猪养了。

    发胖了可不行,两个宫女决定节食,但是这饭菜里不知放了什么特别好吃。而且一天有各式各样的点心,她们两个闲着没事,只能吃东西当消遣,没几天就胖了一圈。

    皇后恶心了黄莺还不够,还要更恶心她,过了一个多月突然提出要见见这两个宫女,看看她们过得怎么样。

    黄莺冷笑。

    两个宫女领过来后,皇后一看,差点没气个倒仰,才短短一个月,这两人就变成了大胖子,那脸,葵花子变南瓜子了。

    “好,好,好,你真可行啊!”皇后气得咬牙切齿。

    黄莺根本不理她,直接把两个宫女扔给她就自己走了。

    因为皇后行事古怪还爱找黄莺麻烦,在沈璋的推波助澜下,大臣和宫人中就渐渐有这样的谣言,说是皇后得了失心疯。皇太弟妃孝顺才任由皇后各种找麻烦。

    所以,现在皇后说话根本不顶用了,外命妇也不进来拜见她,就是光杆司令一个。

    她最大的能耐就是给黄莺添点恶心,或者给京城中人添点茶余饭后的谈资。

    连大长公主也训斥了长宁好几回,让她不要跟皇后掺合到一块。可惜她以前管不住长宁,现在更管不住她。

    大长公主被闹得心里交瘁,只得出言威胁,“当年你为了争宠,推了皇后的嫡女,这事还是我帮你瞒下来的。如果你要是再这么上窜下跳,不顾及你哥哥,休怪我将你这点事告诉皇后。”

    长宁脸色一白,而后瞬间恢复,笑盈盈道:“阿娘,我不也是为了您和大哥吗?八表哥可是皇太弟呢,黄氏又不能生,只要我得了表哥的欢心,皇后又疼爱我,后宫可就是我的天下了。”

    “哼。”大长公主冷笑,她真是看透了这个女儿,以前只觉得长宁性子霸道些,只想要好的,爱争宠,谁料她长大后越加变本加厉。本就是皇室出女,还爱攀附,谁身份高就往谁身上靠。

    沈璋掌权之后,她就设计弄死了自己的夫婿,一意扒着皇太弟。

    她这个做娘的都为她感到不耻,大长公主说话不留情面,“你成婚多年,不是也蛋都没下来一个。”

    闻言长宁脸色瞬间阴狠起来,“那个贱种也配,只有身份最高的人才配我给他孕育子女。”

    为什么就说不通?

    大长公主头痛,“你若是再这么偏激,我就真的把真相告诉皇后。”

    长宁也不怕:“阿娘,你不会的,当年那事哥哥也知道吧,还帮我扫了尾巴,我若是出了事,你们也逃不过,嘻嘻嘻,你说是不是啊,阿娘!”

    “滚,你给我滚!”大长公主气得摔了杯子。

    呵呵,长宁笑着出去,嘴里还哼着歌,面容娇憨,像是一个不知世事的小姑娘。

    ——

    皇后病了,让黄莺来侍疾。

    沈璋不让黄莺去,只冷冰冰道:“随她闹!”

    “睿睿。”黄莺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颓然地低下了头。

    沈璋现在朝政繁忙,不可能有那么多时间陪着黄莺,对她的情绪也不太了解。只低头亲了亲她,安慰一句,“放心,有我在呢。”就出去了。

    看着沈璋大步流星的背影,黄莺眼圈有些红。

    最后,她还是进宫给皇后侍疾了,不是为她自己,而是为沈璋。

    长嫂如母,更何况皇太弟身份地位显眼,人人都在盯着,若是传出几分不悌之名就不好了。

    长嫂可以不慈,他们却不可以不恭。

    当然,黄莺也不会惯着皇后,该做的事情她做,不该做的就不动手。这样一来,宫人既看到了她的敬,也看到了皇后的作恶本质。

    皇后的名声越来越不好,连病重的皇上都听到了。

    这么多年夫妻,皇上还是很看中皇后的,将她叫来训斥一顿,之后语重心长:“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为难弟妇干什么,等我去了,你就全依靠她们了。”

    皇后反问,“还有长宁,若是长宁许给沈璋,她一定会更孝顺我,到时后宫就是我们的天下了。”皇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喜事,很开心的样子,“你说我发道懿旨怎么样?就让沈璋娶长宁,让他休了黄莺那个贱、人。”

    “不许胡闹!”皇上训斥。

    “怎么是胡闹呢?”皇后笑嘻嘻,“你弟弟那么多,随便让几个进京,沈璋就老实了,他要是不老实,就不让他做皇太弟,让楚王宁王他们去闹。”

    “你还算长了点脑子,心眼还挺多,可惜就是大事糊涂。”皇上咳嗽了两声,“你别闹了,消停点吧,不然我也护不住你。”

    “谁护着谁还不一定呢。”皇后嘀咕了两句,就走了。

    懿旨这件事皇后觉得可行,她也不是毫无心计的人,这段时日沈璋忙于朝政,听说已经好几日没回府了。

    而且黄莺过来侍疾这事,若是放在从前,沈璋一定不会让黄莺过来。可是她现在来了,这说明什么?皇后抿唇,这对黏糊的小夫妻感情终于出了裂痕啊。

    越想越得意,事不宜迟,定要搞他个出其不意。等这道懿旨发出去,人人都知道,到时沈璋为了面子,就算是不乐意也得认了。

    虽然侧妃有点委屈长宁,但这只是权宜之计,等她生下长子,黄莺若是有眼色主动退位让贤,就留着她,若是没眼色……呵呵,皇后温柔地笑起来,这宫里啊,让人神不知鬼不觉消失的方法多着呢。

    ——

    “主子。”绿意担心地看着黄莺,“您觉不觉得皇后最近有些怪,连着见了好几拨外命妇不说,奴婢还听说皇后似乎在收买司礼监的人,到处打探皇太弟的行踪。”

    黄莺点点头,这几日皇后确实有些不太寻常,“你去让人通知庞吉,让太弟防备一些。”

    绿意点头退下。

    沈璋已经好几日没回府了,结果接到黄莺的消息,当天便早早地回来了。

    连日在府衙,沈璋身上带着点风霜,没有以前打扮干净的精气神。他摆了摆示意下人不必通报,自己悄声进屋。

    次间,黄莺正坐在榻上,手中拿了本书,然视线却没在上头,愣愣地出神,神色寂寥。

    沈璋心上一疼,眯了眯眼睛,上前一把搂过黄莺,捧过脸便亲了下去。直亲得黄莺脸颊生晕,眸光如水,才放开她的唇。

    “莺姐姐,你要对我有信心。”他的声音醇厚动听,带着暖暖的安心。

    黄莺点了点头,似乎是关爱的人在身边,心里的委屈突然控制不住,一头扎在他怀里,“太医明明说过没有问题的,为什么……为什么……”她咬着唇呜呜哭了起来。

    其实她今年也才刚满二十五,放在现代自是不用急的,可是如今情势不同,沈璋身份不稳,一众大臣都盯着他,早就对皇太弟没有子嗣不满。

    沈璋从没给过黄莺压力,但这就是她最大的压力,他越是云淡风轻,她就越觉得对他不起。

    为什么就没有呢,怎么会没有,他们俩个的身体都很好啊!

    压力太大,黄莺控制不住泪腺,呜呜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