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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节

      叶辛心中想着,心中的委屈,却是少了些,看着莫小川,多出了几分心疼,哭声小了些,将头朝莫小川的怀中靠了靠,纵使命中注定这次是“一别音容两渺茫”那么,此刻至少两人是在一起的,便让自己把这一刻全部记下来吧。

    她心中很是难受,第一次确定下了自己的情感,却又要面对这种无情的结局,这便是自己的命吗?叶辛忍不住又滚落下了泪珠……

    第0539章 酒更浓

    燕国南部的景州城是燕国除了幽州城之外,最大的城,本也是一方诸侯霸主的都城,后被燕国太祖攻克,做了一方州府,此地虽已经不是政治中心,却因此地本是富庶之地,燕国收入版图之后,亦将此地当做最大的产粮之所,因此,论起繁荣,却也不输幽州,只是这里少了一些庄严之气,繁重之景更加贴近普通百姓,因此,使得权贵之士不喜,如此,城中多百姓和商贾,却少达官贵人。

    这也使得景州尤为特殊,而齐心堂自从脱离西梁军中之后,为了维持自然少不得行些江湖之事和生财之道。此处商业繁荣,白易风自然不会放过,因而,很早之前,便将此地当做了齐心堂的一个重要之所。若不是这里太过远离政治,让齐心堂这种半江湖的组织行事有所不便的话,燕国分堂的总部亦会设在这里。

    不过,即便刘娟娘不在此地,却也并不影响齐心堂在燕国南部的影响力。景州城的大半商业都被齐心堂控制在手中,其中由以青楼和酒馆饭庄居多。

    这些场所,不单是赚钱的好地方,更是打探情报的场所。白易风自然不会放过,留守这里的香主冷清清更是被刘娟娘破格提拔,将当初白易风亲自安排的老人都被刘娟娘赶走了。

    为此,那老头跑到白易风的身旁大大地告了一状,而且,罪名是刘娟娘排除异己,大力培养和安置自己的心腹,意图不轨,其行可伐,其心可诛。

    这帽子扣下来,便是一直做事并不怕人言的刘娟娘,也是觉得坐不住了,单独一人,连兵器都未带,便跑到了齐心堂上京总堂,面见白易风后,竟是如同泼妇一般,和白易风大吵大闹,大有若是不相信我,就砍了我,若是信我就砍了那老头的架势。

    这种选择题丢给了白易风,当初的白易风也是十分为难,一边是得力助手,一边是齐心堂元老级的人物,虽说那老头的职位不高,可资历却颇老。

    这若是以前的齐心堂,大不了按照军中律法来处置便好,可现在的那时的齐心堂早已经脱离了西梁,成了江湖组织,因此,遇到这种事,却是不好办了。

    不过,白易风能够在齐心堂百废待兴,一堆烂摊子的时候接手过来,还能撑起来,自然也有其过人之处,当即先是两边相互瞒着,都说对方服软,然后又用话挤兑着两人,让他们不好撕破脸。这才算是将事情压制了下来,也就是因为那一次,本来因为刘娟娘作为齐心堂中最年轻的分堂主,许多人不服的现象渐渐好转了。

    而这位名叫冷清清的香主,更是对刘娟娘感恩戴德,发誓要将燕国分堂发扬过大,而如今也证明,刘娟娘当初慧眼识才,这位冷清清年岁不大,手段却是极强的,在景州没用几年,不单将原先齐心堂的势力发展壮大,还将猎鹰堂完全的排挤了出去,甚至连一向由媚堂把持的青楼,也让她夺了过来。这才形成了现在燕国以南,齐心堂独大的形式。

    当然,任何的江湖团体想要生存和发展,必须要有官府的支持,而这一点,冷清清也做的很好。她先是蛰伏了很长一段时间,尽量低调做事,大量地收集各个州府官员的情报。

    燕国这种腐化的官场气息,除了少数的几个像梅世昌这种一心为国的官员,几乎没有什么人是干净的,因此,这种事并不难办,再加上刘娟娘在幽州城也全力的支持她,因此,没用多久。她便收集了许多官员的罪证,最后将这些东西加上财物美女,一通送还给那些官员。

    这种里子和面子都给了的做法,还隐隐有抓小辫子的意思。很快便收买的大部分的官员,有的甚至已经成为了齐心堂中的一员。而刘娟娘在燕国的宗旨也是非必要,不与燕国朝廷起冲突,甚至还会帮朝廷办事。而且,齐心堂下之人,也很大多奉公守法,即便做一些暗黑的勾当,也做的十分干净,不会给自己招惹麻烦,如此,也使得燕国朝廷,对齐心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也是为什么,此次齐心堂的人在帮莫小川逃脱,而叶门中人,却对他们并未下杀手的原因的。一方面,卖刘娟娘一个面子,不想将关系太过恶化。

    另一方,也是因为齐心堂这些年已经在燕国根深蒂固,想要铲除,并不容易,而且,要动他们,燕国自己也会伤一部分元气。因而,只要齐心堂做的并不过分,燕国朝廷,也不会将他们逼上绝路。

    而此次,冷清清得到刘娟娘的传信之后,便已经加派了人手四处留意莫小川的动向,不过,为了掩人耳目,却也并未大张旗鼓。若是没有找到莫小川,却先将叶门的人引来,便不好办了。

    叶门这段时间,一直走是歪路,奔跑与燕国和西梁的边境地段,累的和狗似的,却没有丝毫进展。不过,倒也有些莫小川出现的消息,却每次都是捕风捉影。调查半晌,只是流言。

    但是这留言却说的有模有样,让人不免相信,叶门中人也想过这些,可能是莫小川的人故意放出的风声,好扰乱他们的视线。他们猜的到时有几分正确,不过,却不完全对,这部分消息,的确有些是莫小川的人和齐心堂故意为之,但是有些也是方信和叶博做的。

    不过,莫小川南逃的消息也已经传出,之所以到现在叶门都没有行动,这和叶展云重伤闭关有关。叶展云至从和柳敬亭相斗两败俱伤之后,便闭关养伤。而在这期间,关于叶辛之事,却是无人敢去告诉他的,均怕影响了他的伤势。

    因此,这段日子,叶门的人都是自己在行动。而到处都好似有莫小川的影子,这让他们根本无从琢磨,只能铺网式的搜索,不过,因为叶门都门人入门的条件要求极为苛刻,大多都是皇室中人,或者是旁支,只有极少数的弟子是因为资质优秀而被收入门中的。故而,叶门之中的人手很是匮乏,面对这种大面积的搜索,显得力不从心,也只能是先从一部分抵御开始。若是莫小川当初没有选择往南走的话,现在怕是早已经被叶门的人抓了回去。

    此刻还身在医官之中的莫小川,看着哭累了,枕着自己大腿睡在哪里的叶辛,心头发燥不已。叶展云的女儿?这个篓子捅的好大,不过,最开始的震惊过去之后,他也相对安静了些。

    叶展云想杀他,便是自己不将叶辛抓来,也是确定的。因为,叶门被毁,皇宫坍塌了大半,这虽然也有叶展云和罗烈的关系。但是,现在罗烈已经不知所踪,叶展云又不会砍自己两刀出气,那么,唯一想要掐死的,便是自己吧。

    自己若是遇到这种事,恐怕也是要找个人掐死,出出气的。

    这样想来,便是带着叶辛,也没什么,只不过给叶展云火上浇点油罢了。他的火,应该本来也不小,不然,也不会来亲自出来追杀自己了。

    想通了这些,莫小川轻叹了一口气,自己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得安生了。也只能尽快回到家里,有老道士在身边,心里便安稳一些,既然老道士能够轻松逼退柳敬亭,看来本事应该是在柳敬亭之上的,而同叶展云当初和柳敬亭说话的态度,柳敬亭以前稍逊叶展云一抽,现在应该是在伯仲之间,即便叶展云强,也不会强多少。

    那么,老道士应该也是能够对付叶展云的。

    以前想到那老头的嘴脸,觉得有的时候还有些可气,可现在,莫小川想到老道士,竟是觉得那个提着酒坛子,不着调的模样,竟是如此的可靠。

    陆婆婆以前说过,让自己有机会便去拜见一下那个未见过面的师傅。仙岛山如此有名,区区一岛,竟让中原四国都为之忌惮不已,可见,那个没见过面的师傅,定然也是十分厉害的。若是能请她出山……这念头,莫小川刚一触及,便随即不再往下想了,因为,这个应该是不可能的,若是剑宗的宗主会出山的话,怕是早已经出来了,又何必等到此时。

    而且,剑宗弟子很少行走江湖,便是莫小川与剑宗如此渊源,现在也仅仅只是见到一个龙英。再为见到其他剑宗弟子,至于待在各国的几位长老,除了陆婆婆,其他的几个不提也罢。

    他们似乎只为剑宗出力,别说自己这个剑宗宗主弟子的身份,只是陆婆婆随便丢上来的,还未经过剑宗宗主承认,便是承认了,也只是一个晚辈。那些长老们未必卖自己的账。

    这次结识二长老,也是因为龙英和罗烈的关系,似乎,他也并未帮自己做过什么事。所以,想请他们出力的想法,亦是不可能的。

    不过,早日去剑宗,多学些武功也是好的。

    陆婆婆虽然只传了自己一招剑宗的功夫,但用清门九式使出来,竟然威力如此之大,恐怕剑宗的其他功夫,也是极为厉害的吧。这一点,其实已经可以确定了,光龙英的武功,便可见一斑,若不是自己练的清门九式属于激进的功夫,而且,似乎还和掌心的天命纹有关联的话,自己的功力绝对不可能到现在这种程度。

    这般说起来,龙英和叶辛才算是练武的天才吧。

    想到叶辛,他不由得低头看向了叶辛熟睡的脸,只见脸上依旧挂着泪痕,一张脸因为发烧而显得有些红,被子自己盖到腰上,莫小川此刻心中烦乱,也未帮她揪上来。

    此刻衣服有些散乱,外衫洞开,内里的亵衣和肚兜,因为睡觉的姿势是双手放在一侧的,所以,领口处撑起了一块,从莫小川这个角度望下去,正好可以透过领口,看到内里风光。

    所谓,天下风光秀丽处颇多,但眼前此处独好。

    从领口望去,只见,一对白皙的小兔安静地紧靠在一起,白白嫩嫩,便是不碰,就好似嫩的能挤出水来一般,淡粉色的晕圈围绕着一颗筷头大小粉嫩的小小凸点,竟是犹如刚刚绽放开来的花蕊一般,便是不上去嗅,也好似有阵阵清香扑鼻而来。

    莫小川看着,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此情此景,叶辛有请,且生的娇嫩喜人,静室之内,孤男寡女,便是莫小川想不多想,也很难吧。

    不知不觉中,身体便有了反应,他甚至忍不住想,反正叶展云要杀自己,便将他女儿睡了如何?做个便宜女婿,到时候,他要对自己动手的时候,是不是也要考虑几分。

    不过,这种念头并未维持多久,随着叶辛微微翻身,鼻中还发出一声睡梦中的轻泣之后,莫小川小腹内升起的一丝温火,便慢慢地散去了。

    男人是有劣根性的,不好色的男人,唯有三个可能,一是不懂,二是不敢,三是已经淡泊了这些。至于其他特殊情况的,可能已经超出男人这个范畴了吧。至少已经不是莫小川这般年轻血气方刚的男子了。

    然而,人毕竟不是动物,凡是不能让欲望所支配。莫小川对叶辛有好感,而且,叶辛也十分诱人,对他这渴了有些日子的饥汉子,着实是有吸引力的。

    但是,叶辛又是一个单纯的姑娘,单纯到对自己的情感都控制不住的程度。这一点,她和夏雏月、司徒琳儿便明显的不同,夏雏月心中有莫小川,对莫小川的安危心系的颇紧,却能极力压制这份情感,抑制住帮助莫小川的冲动。

    而司徒琳儿本身对自己所在的环境是极为厌恶的,而且,也想跟着莫小川回西梁过那种平静的,不用每天都防着别人的生活,可她却也能压制住这种情感,作出违背自己内心意愿的决定来。

    她们这种女人太过聪明,所以,可以用理智来支配情感,虽然别有魅力,却失去了女子原本该有的可爱之处。

    叶辛却不同。若是叶辛是一个如夏雏月和司徒琳儿这般有心机的女子的话,她很可能原本就不会对莫小川产生出情感来,因为,这种性格的女人,会在第一时间提防对自己有威胁的人,心思绝对不可能用到对这个人的情感上面来。

    相比起夏雏月她们,叶辛显得没有那般绝顶聪明,其实,也不能说她不够聪明,只是,她的聪明,并未用在权谋之术上,亦或者说,她还为经受过那种惨痛的人生考研,让她保留了一颗纯真的少女之心。

    这一点尤为的可贵,莫小川也很是珍惜。因此,听到叶辛的轻泣之声,再如何,莫小川也不会生起伤害她的心思了。

    莫小川自认自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算不上刚强大丈夫,遇到危险他会跑,控制不住的时候,他也会犯男人该犯的毛病,可是,他也自认自己算不得一个卑鄙的人,当然,该做一些卑鄙的事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也会做。

    若说最早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莫小川还觉得自己是个好人的话,那么,现在的他,连一个好人都算不上了,只能说自己是一个人,有感情,有好恶,会为自己的利益去争取的一个活生生的人。

    即便如此,面对叶辛这份单纯的情感,莫小川虽然无法作出回报,也只能让她尽量的不受伤害,至于也燕国这帮人的事,都是爷们儿的事,关一个女人什么事。

    莫小川深吸了一口气,心中虽然对自己所想,觉得有些愚蠢,若是穆光那老头在身边的话,恐怕又会唠叨自己有些无毒不丈夫了吧。莫小川自嘲的一笑,心中暗忖,去他娘的无毒不丈夫吧,不丈夫便不丈夫了,至少,这样的决定,他觉得自己还挺男人的。

    一笑过后,心中也轻松了不少,叶辛领口内的风景虽然诱人,却也无心再细看了,轻轻地揪起被子,往上拉了拉,盖子了叶辛的身上,一直掩到脖颈,见白皙的脖子也一起盖了起来。

    随后,拿起嘴上的酒,“咕嘟咕嘟……”

    地灌了几大口,似乎今日的酒,味道更浓了一些……

    叶辛的睫毛动了动,轻轻咬了咬唇,被莫小川盖在被子里的小手,攥在了一起,紧紧地互捏着……

    第0540章 盯梢

    沧州城中,方峰一行人已经来到城中,在城中仔细打探了一番,却是没有一点头绪,看着天色已经渐晚,他们是留宿,还是继续追赶,却是起了分歧。

    方峰见一时僵持不下,便道:“先去吃些东西再做决定吧。”

    众人的肚子也饿了,因此,这个提议,全票通过,随意进入一家餐馆,找了一张坐子坐下,饭菜下肚,再灌上两杯酒,这话便又多了起来,先前那个问题又抬到了桌面上。

    “沧州城这般大,就我们这几个人手,若是在这里寻找,怕是十天半月,也未见有功,万一他并未在此停留,我们岂不是拜拜错失良久,让他逃之夭夭了?”

    叶逸的人说道。

    方峰道:“我们现在没有一点头绪,而且,也不能确定他已经离开,若是就这般追出去,走了岔道,再想找人,便比登天还难了。各位若是不放心的话,要不我们就分开行动,你们先走,我在此地多留一日。你们人多,可以分成两部分,一部分跟我留下,另外的去追赶。”

    “如此不妥。”

    媚门的两个女子中的其中一个,道:“他的武功如此之高,我们若是分开,怕到时候擒不住他。”

    媚门的这两个女子却是见识过莫小川的武功的,也不知为什么,她们的媚功似乎对莫小川根本没有用。

    “那莫小川又不是三头六臂,我便不信了,我们便是分开,又能怎地。”

    叶逸的人又道。

    莫小川这三个字说出来,方峰猛地一怔,抬手示意他收声,随后,又扭头朝便上看了看,只见,屋中的人并不多,有几个读书人和商贾,在旁边的几张桌子上谈笑着,隔着稍远一些的一张桌子上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人,背上背着一把刀,粗旷的面皮上有些轻微的胡茬子,看着像个江湖人,正提着一壶酒,一边饮,一边抓着桌上切好的牛肉大口地往嘴里塞着。

    方峰对他不由得多留意了几分,那人饮完了酒,敲了敲酒壶,道:“小二,再来一壶。”

    说话之间,已经带出了几分醉意。

    店小二看到他这幅模样,急忙过来,道:“客观,您已经饮了五壶了,切不可再饮了。”

    “大爷的酒量好。”

    那人一甩酒壶道。

    店小二也怕他饮的太多闹事,便道:“小的倒是看的出来,只是,您喜欢的那个青雕酒,已经卖完了。您要不再去别家看看?”

    那人瞅了店小二一眼,轻笑一声,道:“别以为大爷不知道,你这是怕大爷醉了赖账,罢了罢了,大爷到别家去就是了。也懒得与你这厮多费唇舌……”

    说罢,站起身来,往桌上上放了几两碎银子,然后站了起来,抓起盛放牛肉的盘子,撩起衣襟,便倒了上去。随即将衣襟卡在了腰带上,迈步来到柜台前,伸手抓了一坛子酒,一边朝外走,一边道:“不用找了……”

    店小二一看,果然不用找了,这青雕酒颇贵,本来这些银子还有点剩头,但是,他又抓走一坛子酒,便不够了,当即,急忙追了上去,道:“客官,您拿的那坛子酒,还差点钱的。”

    “差多少酒?半坛子?”

    那人问道。

    店小二从来都是听人问差多少钱的,还未见过问差多少酒的,一时之间有些发愣,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那这半坛子给你留下。”

    说罢,从酒坛子里往地上倒了一半,道:“这次够了吧?”

    “你……”

    店小二睁大了双眼,还没见过这样的人,这不是成心找事吗?当即,便拉住了他,道:“你若是不给钱,就别想走。”

    这个时候,掌柜的跑了过来,将店小二拉开,询问了一下,随后道:“也未差多少,莫要滋事,就这样吧。”

    那人看着掌柜的一张胖脸,伸手轻轻拍了拍掌柜的脸蛋,道:“还是你好说话,懂事,董事……”

    掌柜的眉毛抽了抽,极力地忍耐着笑了笑。

    那人却是哈哈大笑着,提着酒坛子,一边灌着酒,一边从衣襟下摸出了先前兜着的牛肉,丢到嘴里大口地嚼着,口中还不断地说着:“着实比先前的差了些,不好,不好,不够好……”

    说着,已经迈步出门,一来到门外,便在微风吹拂下,有些摇晃地远去了。

    方峰看着那人离开,并未觉得有什么异样,因为,若是这人可疑的话,绝对不对这般的惹人注意,一个想打探情报的人,至少首先要让别人不注意到自己。

    因此,他放心下来,对着身旁叶逸的人,道:“小声些,若是让有心人听去了,多惹烦恼……”

    叶逸的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这种地方,能有什么有心人?”

    方峰见他嘴瘾,也不在多说什么,只摇了摇头,道:“诸位,想的如何了。我们留下还是走?”

    媚门的女子想了想,道:“方大侠,各位,你们看这样如何。我们先赶往景州,若是那人想要去从这里去南唐,必然会经过景州的,如此,我们若是在路上寻不着他的踪迹,便可能是我们提前去了景州,这般,我守着景州多加留意,一旦他到了景州,便一切都好办了。这样,即可以保证我们不用分开被各个击破,又可以不耽误事,不知各位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