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我是说,如果我妈把你补胖了,事情完成后我会给你买减肥药。”刘全安这几天跟景如画接触,要么是哑口无言,要么是无言以对,他爸妈真的是遇到对手了。
景如画听后不以为意地摆摆手道:“减肥药就不必了,你还是多给蔡洋买些补品吧。她人瘦成纸片,再在胸口牵根线都可以当风筝放了。”
刘全安:“……”好吧,他还是多担心一下爸妈吧,希望不要太惨。
刘母从卧室出来,要刘全安搀着景如画去看看卧室满不满意,要是不满意她再重新弄。
景如画其实不是很挑剔,去给她准备的房间门口扫了几眼点头说好,还夸刘母的手快又巧。说完她打了个呵欠,刘母就主动散退说去厨房做汤,卧室又只剩下两人了。
景如画从进大门就没看到有小孩用得东西,她记得刘全安说过第一胎是女儿的,还想过假装的继母怎么做,可连个孩子的影都没有。
她走过去坐在床上问:“怎么没看到你女儿?她有几岁了?”
“四岁。在她外公家。”
“没有小孩我会更好办事一点,以免她看到了有样学样。你去忙你的吧,昨晚想着要来你家太激动了没怎么睡,我要补一会儿觉了。”
到底还不是真的有男女关系,刘全安马上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景如画掀开被子,取下头上的银钗和肚子上的枕头躺下,再拿出手机给陈默今发了条报平安短信,等他的短信回过来后才闭上眼睛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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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如画本来对着刘父刘母就没什么胃口,再加肚子上系着个枕头,喝了一碗飘着厚层油的鸡汤后就饱了。
刘母收拾厨房时,景如画被刘父叫到客厅坐着,像是要跟她聊人生谈理想。
刘父问:“小画啊,你跟全安是怎么打算得?”
景如画笑着回道:“我都听安安的。”
“全安太忙了,你又说听他的,那就让我跟他妈来安排吧。”
景如画继续笑,她还没来得二十四小时,他们就要越俎代庖了。
“等安安回来了我问问他,看他怎么说吧。”
刘父满意地点头,本来还想多问几句,但景如画一个劲的打呵欠就让她回房间休息了。
景如画一进房间反锁门给刘全安打电话说最近都不要回来了。
到了晚上十二点,她从卧室里出来,伏在刘父刘母的房门上听了一会儿。确定两人睡着了,她才走到客厅,打开电视机再把音量开到最大坐在沙发上看。
景如画在耳朵被震聋前,刘父刘母披着衣服走了出来,打开客厅的吊灯看到是她,想发火又隐忍的表情差点让景如画笑出来。
刘父在电视柜和茶几上找了几遍遥控器都没找到,刘母只好大声对景如画喊道:“这么晚了怎么不睡觉?”
景如画装作没听到:“啊?”
“十二点多了!该睡觉了!”
“啊?您说什么?”
“我说你该睡觉了!你不睡肚子里的孩子也要睡!”
“啊?”
“我说大家都睡觉了!你把电视声音弄小点!”
景如画摇头:“您到底在说什么,我没听到啊。”
电视机插头在电视机后面,刘父腰太硬弯不了所以够不着,他只好加入大喇叭团队问景如画“遥控器在哪?电视声音太大了!”
“什么?”
刘母喉咙有点烧,大声重复着说:“遥控器!你看到遥控器了吗?”
景如画装作终于听懂了的样子:“开关?”
刘父刘母一起点头,景如画扶着肚子慢慢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门口电闸前,打开电闸盖。
她不知道一排电闸哪个是管哪条线路的,于是伸手“啪啪啪啪啪”全给搬了下来。
电视声音戛然而止,屋内一片漆黑,屋内所有的电源都断了。
“老刘!你在哪!”刘母还没从大喇叭声中缓过来,声音的穿透力直充楼板。
“这么大声干嘛!我又没聋!”刘父大着声音回道,因为看不到也伸手在空中摸。
景如画双手抱在胸前听他们比音量的高低,等他们把喉咙喊嘶哑了才慢吞吞的推上电闸。
客厅的灯亮了,电视的声音也跟着响起来了,刘父刘母已经说不出话了。
景如画扶着肚子慢慢走到电视机前,拍了一下头恍然大悟道:“看我的记性,真是一孕傻三年啦,遥控器明明在我身上。”
她从外套衣袋里拿出遥控器对着电视按,声音减小了,她又把遥控器递给刘母:“伯母你们刚刚这么兴奋肯定是睡不着了,那就看会儿电视吧。”
刘父刘母张张口,只能干干地看着景如画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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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今从床上醒来,第一个动作就是伸手拿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来看,显示有一条她的信息。
他打开看完,微不可闻的哂笑一声,她啊她啊……
陈默今例行去给蔡洋做检查,检查完后蔡洋问他如画哪去了。
陈默今笑着说说:“她玩去了。”
第24章 极品公婆(四)
因为昨晚发生的状况,刘父刘母嗓子都哑了,只能用手势表达意思,想跟景如画啰嗦几句都有心无力。
景如画简直乐得清净,她听着门铃不停的响,住在楼上楼下的邻居带着物业来指责刘父刘母半夜扰民的行为。
她偷听他们对刘母的称呼,原来刘母曾经是老师,所以英语才说得那么顺。骂儿媳妇是“碧奇”,那她儿子不就是嫖`客?
待那些人走后,景如画挺着枕头肚子走到客厅,指着墙上的钟说:“都11点了呢,早上吃得早餐都快消化完了。”
刘母咳了几声,小声说:“我们9点才吃早餐,12点再吃也不迟。”
景如画慢悠悠地走到沙发前坐下道:“我现在是一人吃两人份,我是饱了,饿得却是肚子里的孩子。”
“我马上去做。”刘母又对刘父说:“你去药店买点治喉咙的药。”
景如画马上阻止:“我一点药味都不能闻,一闻就吐。”
刘母解释道:“就是金嗓子喉宝那种含糖,不是药,没有药味的。”
“在药店里买得东西不是药,难道是肉吗?嗓子疼才多大个事,比孕妇还要金贵?”
刘母脸色变了变,但为了未来的孙子她忍下了,转身走进厨房开火做饭。
刘父还有点不太适应景如画的说话,昨天进门时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处处折腾人呢?
再说他们还是全安的父母,她一点顾及都没有,到时候就不担心生下孩子后全安不娶她?
“小画说得对,的确是孕妇为大,要是孩子有什么闪失,全安得怪是我们没照顾好你。”刘父走到沙发旁说完一整句,感觉喉咙都粘在一起了。
“是呢,安安昨晚在外地给我打电话说了,要是我在这里过得不开心,他就给我买套房子搬去住。我说要独院的,他还说没问题呢,只要我开心就好。”
刘父琢磨她说得房子是独院的,那就是别墅,全安以前对蔡洋都没这么大方。看来她肚子里怀得真是个儿子是个宝,把他儿子都迷成这样了。不过现在还不能让儿子随便就花那么大一笔钱,一切都得等孩子出生了再说。
刘父去饮水机前接水,加热灯灭着,加冷灯却亮着,并且加热水龙头不知道谁给扳断了……
他只好接一杯冰水,只喝了一口他的脸就皱成了一团,发涨的喉咙经过冰水的路过,说不出的滋味。
刘父还是放下了杯子,干咳了几声转身笑嘻嘻的跟如画说:“哪能让你一个人出去住呢,你的要求尽管跟我和你伯母提。”
“你们都是老人,不能麻烦你们的。城北市郊有一家张记包子铺,买两个包子回来吃吧。”景如画懒洋洋的靠着沙发,她看着刘父表情急转而变,心想折磨人不是老人的专利。
刘父劝说:“外面的肉不是什么好肉,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景如画轻飘飘地看了刘父一眼:“冰箱里的猪肉是你跟伯母自己养猪所得的吗?一样都是市场上买得,分什么外面里面。”
刘父咬牙说:“……我去买。”
她看着电视敷衍的嗯了一声。
刘母做完饭把菜一盘盘从厨房端出来放在餐桌上,没见到刘父,便问坐在沙发上的景如画:“你伯父去哪了?”
“他说城北的张记包子铺的包子好吃,坐着没事就去买了。”
刘母正在摆碗筷的手一用力,碗被重重放在了桌上,“饭都做好了,他还去买包子干什么!”
景如画手托着肚子上的枕头站起来,走到餐桌前看到一桌子的菜,笑着说:“您一个人吃,也做这么多菜啊。”
刘母本来喉咙就不舒服,听她这么一说顿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小声重复:“你不吃?”
景如画指着墙上的钟道:“我9点才吃早餐,现在12点都没到怎么吃得下。”
刘母火蹭地一下就上来了,她用力把筷子拍在桌上,因为嗓子是哑得发起火来也没多大的气势。
刘母说:“你既然不吃又催我去做什么?”
“我没催你去做啊,我是说早餐快消化完了,但到现在还没消化完啊。”
刘母:“……”
景如画火上浇油:“人老了,记性差,理解能力也不行哟。”
刘母不相信自己耳朵里听到的,瞪着眼睛问:“你刚刚说什么?”
“没说什么。”景如画转身假装要走,手被刘母抓住,她暗爽机会来了。
刘母两只眼睛在冒火,昨晚没睡好,喉咙又坏了,被左邻右舍投诉,还被耍着做饭,种种不顺全积在一块了。
刘母说:“你别以为我没听到!你说我老了……”
景如画打断她,在心里估量了一下用力大小,用不会把她推到地上的力边挣扎边回道:“一脸的褶子可以做渔网了,你没老才18岁吗?练了返老还童功哟。”
“我……你……”刘母气得老毛病犯了伸手要打人,景如画猛一推,刘母往后倒退几步撞着墙。
以前刘母骂蔡洋的时候,蔡洋不仅不敢还嘴,她打蔡洋几下是家常便饭,还手是从来没有的事,更别说推她了。只是没想到,儿子领回来的这个女人这么不服管,怀孕肚子那么大动作还那么灵活迅速,推打都让她措手不及。
景如画手在刚刚被刘母握住的手腕又握着转了几下,再一个个盘子摸着试温度。
她拿起一盘温度比较高的青椒肉丝浇在自己身上,再把温度较低的那盘青菜转手浇到刘母身上。
“啊……你在干什么?”刘母跳着要躲,因为反应慢了还是被浇了一身。
景如画又把青椒炒蛋浇到刘母身上,说着:“最毒妇人心啊,安安你妈就是这么虐待我的,安安我好可怜啊。”
“谁谁谁?你给我住手!”刘母要冲过来,景如画手上换成了汤匙,舀着一勺勺昨晚没喝完的鸡汤浇到刘母脚边。
“安安啊,你妈好狠,我说吃不下她就强制灌我吃,为了我们的孩子你可要给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