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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节

      秋香在她身旁:“太太要如何办?”

    如何?容昐神色平静。

    既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

    ☆、 第89章 心中有鬼

    容昐在院中站了一会儿,迎面望着远处的红日。

    太阳柔和的光亮点亮了她的面容,似乎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涂抹上了一层淡淡的胭脂,她脸上没有什么神情,只是那明亮的光线连她脸上的毛绒都照的的一清二楚,莫名了添上了一层柔和。

    秋香站在她身后,悄悄的注视着她。

    太太还十分年轻貌美,今年也才二十六岁,却已然是这偌大的庞国公府说一不二的当家主母。

    秋香是羡慕她的,也喜欢她,但她也知道太太并不是个寻常柔和的妇人和母亲。

    “秋香。”容昐忽然开口唤她,打断了她的出神。

    秋香连忙上前,容昐朝她一笑,“替我梳妆吧。”

    “是。”秋香恭敬俯身,随她一起回屋。

    梳洗后,容昐用了膳,她吃的很多,一碗米粥,牛乳和三四个蜜饯,花卷,芝麻酥,最后还用了一碗蛋羹。

    来旺进来请安时,见她匍匐在蒲团之上,供桌上是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桌前燃着香,檀香味冉冉上升透着庄严肃穆。

    他略微打量了她一眼,见她今日,头上一概珠翠全无,只用貂鼠的兽皮卧兔挽着一头乌黑的发髻,白皙光洁的额前勒着一条翠蓝销金的遮眉勒。

    身上上身的是一条长襟没膝的宝蓝色焦布比甲,里头是鸦青色的袄,底下配着一条暗灰色的裙子,裙边上拖垂两挂玉佩叮咚。早已不见往日雅致的素色,一概的简单内敛。

    “来了?”容昐问。

    “是,太太。”来旺赶忙收回目光,低下头:“爷刚才派人来传说今日皇上病体微恙,并未上朝,恐要在宫内侍候圣驾,一时半刻不能回府。”

    皇帝头疼病又犯了?在庞国公府查找不出禁物,他的确头疼。

    容昐嗯了一声,来旺敛目,走上前问:“太太如何念起佛了?”之前曾有一段也看佛经,但慢慢的就丢掉了,今日怎么又开始了?

    “闲来无事。”容昐起身,秋香连忙来扶,容昐放好琥珀佛珠在供桌上,来旺见她没有事情吩咐,就躬身倒退下。

    容昐目送他离开,才挥手叫来碧环,附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碧环神色先是一震,后慢慢细听,点头应下。

    “这事儿无需让大夫人那边知晓,若是谁敢走漏了风声,我定饶不得!”容昐最后交代,碧环俯身一拜,匆忙离去,她脚步极快,撞到了跨进门的冬珍。

    冬珍正带一个管事嬷嬷进来,见碧环行色匆匆不由对容昐笑道:“太太,碧环今日怎么毛毛躁躁的?”

    容昐抽出丝帕掩嘴:“许是有事的缘故。你找我有何事?”

    冬珍指着嬷嬷笑道:“太太,二公子屋里的嬷嬷来了,说是昨夜锦衣卫搜屋,给吓了今早还冷汗直冒,早膳也没吃,想是害了病了。”

    容昐眉头微微一蹙:“请了太医了?”

    “这儿……”那管事嬷嬷眉一挑,上前谄媚笑道:“老奴正是来问太太,可要请太医的?”

    她话中的意思,容昐立刻明白了。

    正所谓墙倒众人推,长满和如雯,她不关注甚而是漠视的,而庞晋川的已有了两个嫡子,两个没有姨娘的庶子庶女在这庞国公府又算个什么?

    宋芸儿与她有仇,此时不正是借机铲除掉的机会?

    容昐斜视一眼那管事,管事讨好的朝她眯眼直笑。

    容昐低下头,扫了扫身上的尘埃,抿嘴道:“该看的还是要看的,你们做奴才的眼界不要放的太高,我虽为嫡母但不做灭庶之事。”

    嬷嬷不曾想她这般说,顿时讨了个没趣,不由摸摸鼻子,笑道:“太太是个好心肠的,想来二公子也极有福气,老奴这就请太医去。”

    “嗯,去吧。”容昐颔首,待她走了,秋香才从外面撩帘子进来,手上抱了一个汤婆子,递到容昐手中,问:“太太刚才的话,奴婢都听见了,既然太太对表小姐都能下手,那为何要放过二公子一马?”

    容昐回头往她:“那你觉得我该如何做?”

    秋香沉默了下,冬珍道:“母债子偿,宋姨娘死的太便宜了,就算太太今日放过二公子,他日后也未必会肯感激太太。”

    容昐闻言一笑:“我不用他感激。”

    长满就算感激她又如何?她何来要这份感激?

    “那太太的意思?”秋香问。

    容昐摸着汤婆子,冰凉的双手渐渐温热了她道:“宋氏若活到现在,我绝不会让她死的那么容易…但长满今年几岁了?”

    “比大公子小两岁,六岁。”两人上前。

    容昐抬起头,望向远处精致的高楼和飞翘的屋檐:“是了,他才六岁,算我回报给他的。”

    她不落井下石,也不锦上添花,对于长满和如雯,他们能熬到成年,她会把宋芸儿留下的钱财悉数送还给他们。

    她能做的也就到这里了,其他的就看他们自己的运气了。

    秋香明白她的意思,稍末,她问:“那表小姐那边?”

    “张倩娘?”容昐摇头:“她胆子太大,若是不受点教训,真当我投鼠忌器了。”她厌恶别人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