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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节

      我眼疾手快坐到空出来的赌桌上,对那位“貔貅”微微一笑。他倒也识趣,立马离开了赌桌。

    貔貅没屁股,只有入没有出,是赌场吉祥物。这种人和貔貅一样,都是赌场的吉祥物,他们是赌场特殊的工作人员,任务是“引”注。先一直赢,引得别人都跟着他下注,到很多人将所有筹码都跟着他押了之后再故意下错注,结果不言而喻。

    赶走引注,我立刻成了赌桌的中心。

    两个小时玩下来,我有赢有输,总共小赢几十万。伸了一个懒腰,忽然看到原本跟在我身后的人都往另一边转盘桌跑,心生奇怪。

    正巧身后有人在议论:“到那边去,那个人玩转盘只赢不输。”

    玩转盘只赢不输?该不会是老千?有好戏看了。

    我收好筹码,也跟了过去。

    轮盘桌前,一个胖嘟嘟的中年男人看着自己面前小山高的筹码手舞足蹈:“神助,我有神助!”

    这时新一轮开始,只见中年男人将两个手指凑到嘴边,让旁边的人闭嘴。然后两眼翻白,望着天花板,片刻大叫着将自己的筹码放到押宝位置:“ 16!”

    其他人一听,也纷纷跟着下注。

    随后弹珠落定位置是16。

    周围的人一阵喧哗。

    有人激动地捧着筹码放声大笑:“连赢一百来把了!发财了!哈哈!”

    “我有神助,我有神助!”中年男人得意忘形,干脆脱掉上衣扭起了胖乎乎的粗腰,“再来,我有神助!”

    我看了童德诺一眼,他也闭口不语。

    混赌场的人都知道,除了角子老虎机,轮盘是赌场最忠实的赚钱工具。据统计,赌客赢轮盘的机会只有5.26%,九成四会输钱。可以赢,但连赢一百多把的概率被陨石砸中脑袋还低,除了用高科技手段作弊,根本没有可能。

    不过这么高调的老千也太少见了,赌场里不光有很多保镖,还有无数台监视器。这男人又跳舞又大声嚷嚷,一般老千是不会这么做的。

    再说,很少有老千会在轮盘上使诈,因为在轮盘上出千太难了。虽然轮盘的轨道是固定的,只要用探测器探测出作用力,速度,摩擦力,重力,再用软件算出结果不是不可能。可每个轮盘都有差异,比如倾斜度,摇晃度,反弹度等等,所以每换一张轮盘准确度都会大打折扣。为了增加准确度,出轮盘老千时一般会猜至少三个号码。

    这个中年男人浑身的衣服几乎都脱光了,若是有探测仪很难藏住。而且他一次只猜一个号码,还一猜一个准……

    如果他不是技术特别高超的老千,就是撞了邪。

    有疑惑的不光我们两人,因为三个赌场保安走过来。他们分开人群,领头的保安对中年男人说道:“先生,请你走一趟。”

    中年男人双目圆瞪:“怎么,赌场不让人赢钱吗?”他边说边脱下裤子,连内裤都脱下来,露出猥琐的部位,“瞧,我没出老千,我有神助,别耽误我发财!还不信?好,让你们看个够!”说着他又脱下了鞋和袜子,还冲保安晃了晃自己稀疏的头发,“有没有出千?有没有出千?”

    保安兴许也被他的举动弄愣了,赶紧拿起通话机与上级商量。按照赌场惯例,不能确定老千的存在赌局就得继续,见保安们不吭声,中年男人招呼大家:“继续继续。”他又看了看天花板:“这回是22!”

    上了赌场,赌徒全都不是人。周围的赌客,不管是男是女,包括我都没有因为他光溜溜的身体难为情。一听他说号码,周围的人又纷纷下注。

    只见珠子转了一圈,停在了22的位置,果然他又猜对了。

    众人一阵欢呼。

    这时领头模样的保安对两边使了眼色,其余两人搀着中年胖子就往外走。

    中年男人气得嗷嗷乱叫,两腿乱蹬:“你们做什么?我没出千!我有神助!不要耽误我发财!黑店啊!我没赢够一亿不能停下来,你们会害死我的!……”

    ……

    喊着喊着,他的身体渐渐泛出了绯红的颜色,通红通红的,被开水烫了似的。随后口里吐出一堆白沫,全身触电一样抽搐了一阵。瞪大眼睛,身体僵直地朝后面倒去。

    保安见势不妙,忙对对讲机喊:“快打电话叫救护车,有顾客突发心脏病。”

    “我觉得他没有作弊。”突然,童德诺轻声道,“这么邪门,八成跟一个叫king的邪神有关。”

    “king?”我不解。

    “对,king……”

    没等童德诺说完,我抬头不经意间目光掠过不远处。

    那边一队人正往赌场外走,走在中间的男人一袭笔直的白色西装,正同张君野说着什么。侧面的容颜淡定得像昆仑皑皑的雪山,放佛连岁月都掀不起半点波澜。

    只是短短瞬间,我的心脏就一阵狂跳,几乎从冲破胸膛。

    不由自主大声脱口而出:“哥!哥哥!”

    赌场里熙熙攘攘,吵闹声很大,我不知道他听见了没有。看见他同那群人已走出赌场大门,我用力挤开眼前的人,追了上去:“哥哥!白知秋!”

    一口气追出大门,又追出走廊,我已累得胸口发紧,气都喘不上来。眼见白知秋上了门口一辆迈巴赫,我胸膛紧紧缩,眼前雾气朦胧。顾不上累,使出吃奶的劲狂奔:“白知秋!”

    可他的车开得很快,眨眼功夫就绕出了阶梯花园。

    要追不上了,白知秋又要消失了。

    心脏一抽,脚下忽的踏空,我直直地摔下了大门台阶,左脚立刻一阵钻心肉痛。抬起头,透过朦胧的泪眼往远处看,白知秋的车已经不见了踪影。

    白知秋离开死域了?为什么他出来后不联系我?

    迷糊中,有人跑到我身边想扶起我:“小姐,你没事吧,我们帮你叫救护车。”

    我推开那人的胳膊,掏出手机,拨通白知秋和我的专用号码。和往常一样,听筒中传来关机的提示音,他仍然关着机。又拨通了张君野的号:“喂,张君野。”

    那边沉默了一下:“大小姐……”

    “我哥在你后面?把电话给他。”

    那边又静了半晌:“大小姐,白少有重要的事要处理,不能跟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