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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4章心上的刺

      程思宇回头,眯着眼睛看她,突然笑了,“我可不可以认为,你拒绝和他同居,是因为我?”

    “程思宇,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现在请你离开我家,我不欢迎你。”于紫烟脸颊气的鼓鼓的,侧过身,伸手指向门外。

    程思宇看着她,却一动不动。“紫烟,自以为是的人,一直都是你。你明知道陆逸航根本不爱你。”

    “那又怎么样,我爱他就够了。”于紫烟回答,目光灼灼。

    “那我呢?”程思宇问。

    “程少,谢谢你帮了我爸爸,但并不能因为这个,我就对你以身相许。我早就说过了,我有喜欢的人。”于紫烟说,她又急又气,都快哭了的样子。

    于紫烟的父亲是国企的会计,年前被人诬陷挪用公款。那时候陆逸航人在国外,于紫烟求救五门,是程思宇帮了她。而她也因此被程思宇缠上了。

    程思宇最怕看到她泪眼汪汪的模样,他无奈的叹了一声,把手中拎着的袋子递到她手中。

    “行了,好像我怎么欺负你了似的。我今天来不过是给你送衣服而已。周末陪我参加我堂哥的婚礼,你应该没忘记吧。”

    于紫烟拎着衣袋子,可怜巴巴的眨着眼睛,“只要我陪你参加完你堂哥的婚礼,我们之间的事就一笔勾销,你真的不会再纠缠我了吗?”

    “嗯。”程思宇点了点头。

    随后,于紫烟就破涕为笑了。“那好,一言为定。”

    程思宇颇为无奈的在沙发上坐下来,“我等了你两个多小时,连杯水都不给我喝吗?”

    于紫烟犹豫了一下后,还是走进厨房,倒了杯温水给他。

    程思宇喝了半杯水后,并没有继续赖着不走,只是在离开之前,突然扯过于紫烟,吻住她的唇,狂热的亲吻后,才放开她。

    于紫烟眼圈儿通红,气的跳脚。

    “亲一下而已,你至于吗。我们又不是第一次接吻。”他略有些粗糙的指腹,在她细嫩的脸颊上蹭了蹭,笑着说道。

    于紫烟抡起拳头打他,他却反抓住她的手臂,说:“紫烟,我还是希望你好好的考虑一下,陆逸航真的不适合你,我听我堂嫂说过,他以前爱过一个女人,爱的死心塌地的。陆逸航不是没有心,只是他的心永远也不会给你。你要一个没有心的男人做什么。”

    于紫烟愣愣的看着他,一直到他摔门离开,她仍然在发愣。

    最后,还是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把她的神智扯了回来。

    于紫烟接听电话,电话那边传来于母的声音。

    “紫烟啊,你有没有和逸航说,什么时候安排我们见他父母?你们既然已经订婚了,这一两年是不是也应该考虑结婚的事。结婚之前,房子,车子,还有聘礼,都应该谈谈清楚才行,不然将来是要吃亏的啊。”

    “哎呀,妈,你每次都说这些烦不烦,你是嫁女儿,还是卖女儿!”于紫烟对母亲的絮叨有些不耐烦了。

    “好好好,您不爱听,我也不说了,将来吃了亏可别找我哭。”于母拿这个独生女没办法。

    他们家的家境虽然一般,但女儿却是娇养的。

    “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先挂了。”于紫烟没耐心的说道。

    “妈妈再提醒你一句啊,结婚之前,可千万不要和他睡在一起。你懂妈妈的意思啦,现在的女孩子就是不懂得自爱,这男人啊,一旦得到你,你就不稀罕,也不值钱啦,这个你自己一定要把握好啊,千万别心软,他缠着你,你就答应……”

    这一次,不等于母说完,于紫烟直接挂断了电话。

    于紫烟紧紧的捏着手机,唇角溢出一抹自嘲的苦笑。

    她母亲的担心真是多余了。她和陆逸航之间最亲密的接触也仅限于他靠过来,在她唇上留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她也不是没主动过,但陆逸航简直是坐怀不乱。她一直以为他天性凉薄如此。

    于紫烟甚至无法想象,这样薄凉的人,当初是如同用尽全力去爱的?!或许,他的心也是热的,只是所有的热度都耗尽在上一段感情中。

    ……

    与此同时。

    陆逸航的银色欧陆停在了b大教师楼的门口。

    他坐在车内,仰头就能看到二楼的窗户亮着昏黄的灯。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魔障了,才会鬼使神差的把车子开到这里。整整三年过去了,那个女人就像是一根刺,深深的扎在他心里,他拔不掉,只能任由它痛着。

    陆逸航的心绪莫名的烦躁,随手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燃,闷头吸着,直到一根烟燃尽,他才驱车离开。

    而二楼亮着灯的房间里,林浅穿着丝质睡衣,像一只猫一样的趴在窗台上,醉眼迷离。

    她看着那辆银色的宾利欧陆从视线中离开,唇角弯弯的勾起,见怪不怪。

    b大的教师楼,住在这里的几乎都是一辈子教书育人的老学究,每一个有钱人。但这里却时常有有钱人出入。

    老师吗,桃李满天下,很多发达了的学生还是会不忘师恩,偶尔回来拜访恩师的。

    她的外婆在b大教了一辈子的经济学,曾经也教出了许多的人才呢,那些功成名就的学生,也经常来拜访她老人家,见到她家的林浅,都会称赞一句:这小姑娘好,漂亮又有灵气。

    后来,外婆去世了,就再也没人来过。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的住在这栋大房子里。

    窗台上放着一瓶红酒,林浅的手中捏着一只水晶高脚杯,酒已经见底,她醉了,还醉的不轻。

    以前,林浅是很少喝酒的,因为欧洋说她的酒品实在是太差。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染上酒瘾的呢?林浅用她已经被酒精麻痹了的大脑努力的回想着。

    大抵,是从陆逸航出国,而她和他分手的那天开始的。再后来,外婆去世了,她整夜整夜的失眠,只有喝完酒才睡得着。

    林浅放下酒杯,摇摇晃晃的跌进大床上,倒头就睡。

    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做过梦了。

    这一次在梦里,她居然回到了四年前。

    她和妈妈约定好,一定要从美国飞回来,陪她过十八岁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