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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杯弓蛇影

      大渝国京都,皇宫。

    入夜时分,皇帝司徒复山正坐在房中独自看着奏折。

    忽然一阵怪风吹来,把房内的烛火吹动几下,让人感觉莫名有些诡异。

    司徒复山微微蹙眉,这里是他的地盘,他不喜欢在他的地盘上不被掌控的感觉。

    “什么东西?”司徒复山拧着眉问道。

    却看房中飘过一道白影,已故的前皇后欧阳雪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就算司徒复山是个皇帝,平常威风八面,突然瞧见亡故的皇后,此时此刻也不由后背惊起一身冷汗。

    司徒复山的脸色一白,沉声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左右看了一眼,想叫宫里的侍卫把欧阳雪赶走,却看到飘飘乎乎的前皇后露出狰狞的鬼脸,朝着司徒复山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笑声听着让人心寒,就像是冬夜的风啸啸的刮过宫殿里,转眼间欧阳雪的影子飘乎乎的离开房间,司徒复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父皇,父皇,儿臣死得冤呀!”

    司徒复山哪怕装做再镇定,此时也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今晚的情况实在太过诡异。

    “来人呀,来人呀!”司徒复山再也装不了镇定,身子往墙边靠了靠,很想马上叫来救兵。

    可不管他喊得多大声,也没有一个侍卫出现,正当他觉得奇怪时,早就被自己处死的司徒焱的脸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司徒焱是倒挂着身子悬浮在他的面前,两只眼睛还在流着血,正一瞬未瞬的紧紧盯着司徒复山,就像是要来讨债一般。

    “父皇,我死得冤啊。”司徒焱叫得凄惨,让人莫名觉得心惊。

    司徒复山虽然心里面怕得要死,却依旧装做镇定的样子,怒吼着亲自赐死的儿子,“大胆逆子,你忤逆犯上,不忠不孝,死有余辜,有什么好冤的?”

    可司徒焱似乎并没有听到他的话,反而跟空气一样继续朝司徒复山扑过来。

    “别过来!”司徒复山本能的拿袖子一挡,司徒焱就这样硬生生的从他的身体“穿”过了。

    司徒复山吓得额角的汗珠都快要留下来,这时候,又听到一个清亮的女声在房里响起:“司徒氏,你们一族有何颜面做大渝国的皇帝?你们都是叛臣的后人,都是罪人,还有脸来统治这江山?”

    这话说得司徒复山又气又恼,抬眼一看,正是那个看上去清丽脱俗,智慧过人的女子。

    司徒复山的眼一瞪,“陈兮瑜,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如此说朕?”

    “哈哈哈……”陈兮瑜却对着司徒复山笑起来,“如果不是你们祖上做的那些丑事,你们能坐上这大渝国的龙椅吗?要是我把这事情说出去,你们还有什么颜面坐在这龙椅上?”

    “你敢?!”司徒复山大吼一声,心里面却在发虚。

    而那个知晓司徒皇族秘密的女人,却带着嘲讽的笑起渐渐飘远……

    “陛下,陛下……”身边的宫人满是恐惧的唤醒司徒复山。

    司徒复山猛然间眨开眼,发现自己是躺在寝宫里的大床上,他爬起来慌张的四下一看,根本没有什么前皇后,前太子,也没有那个陈兮瑜。

    宫人们赶紧跪下:“陛下,您刚才做恶梦了。奴才照顾不周,请陛下赐罪。”

    原来是个恶梦,司徒复山悬着的心总算稍稍安心。

    看样子这个陈兮瑜果真是自己的心病,都已经杯弓蛇影,近乎魔障了。

    “退下吧。”司徒复山吩咐道。

    宫人见司徒复山脸色稍稍好转,又讨好道:“陛下,最近宫里面又新来了几位秀女,容色才艺均在上品,要不要唤来陪陛下就寝,陛下已经好长时间没有亲近妃嫔了。”

    “不用。”司徒复山的脸又耷拉下来,宫人们马上识趣的离开。

    他们以为司徒复山是因为久未近女色才会做梦,只有司徒复山自己清楚是什么原因。

    许久,他自言自语般的说:“那件事情,是该解决了。”

    第二天一大早,司徒复山早早的左丞相耶律旭阳唤到宫中,一来就把五皇子司徒严和边境的几位大将状告陈锦鲲的奏折拿出来,叫耶律旭阳看。

    耶律旭阳看过之后,不由的眉头紧皱,向司徒复山施一礼说:“陛下,这些人不是跟五殿下交好,就是陈锦鲲以前在京都办差有意无意得罪过的,他们状告陈锦鲲的事情,不一定全是属实。”

    “这些我知道,但是宏玉的那件事情,我看就未免空穴来风。就算不是陈锦鲲设计把人放走的,也是他的那个小娘子干的,他至少要算一个知情不报之罪。”司徒复山不动声色的说道。

    耶律旭阳没有吭声,从奏折上的叙述看来,阿瑜倒真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司徒复山站起身来,走到耶律旭阳的身边,突然语重心长的说:“小阳,你知道这么多年朕最信任的人是你,那件事情一直没有解决,终究是我的一块心病。不如你替朕跑一趟,把她给带回来。”

    司徒复山说到这里,从袖中掏出一本早已经写好的密旨,交到耶律旭阳的手上。

    耶律旭阳一看,脸色微微有些异样,张了张嘴,像是想要说什么却始终没有开口,最后只是沉声问了一句:“陛下,真的已经决定了?”

    司徒复山应道:“是的,只有这样,才是唯一可以解决事情的办法。”

    “可是,臣听说陈兮瑜还怀着身孕,若是把她强行带回来,恐怕会让陈锦鲲有想法。”

    司徒复山犹豫一下,说:“京都的条件好,就说是为了她更方便生产,特意接她到京都来,等陈锦鲲在边境的任期一满,便可跟她团聚。”

    耶律旭阳面无表情的回答:“臣遵旨。”

    其实耶律旭阳心中很想说:“陛下,你这样很容易冷了忠臣良将的心。”

    可是,以他对司徒复山的了解,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的,哪怕是他现在当面替陈锦鲲陈兮瑜求情,也未必管用。因为那封密旨早就已经写好,就算皇帝不派他去执行这个命令,也会派其他的人去,与其让其他人参与其中,还不如自己亲历亲为,至少可以保证在这个过程中阿瑜的安全,也算是对陈锦鲲的交待。

    耶律旭阳不由的在心中叹息:陈兮瑜,你怎么就是不能逃过陛下的这一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