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毒箭和李廿三
前一晚,陆修潜进李廿三房间的时候,曾活活将就毒箭的右手腕骨捏碎,但是,陆修将这个过程无限的放慢。
本来瞬间就能爆发出的力量,陆修却一点一点增加着手上的力量,腕骨从完好到逐渐不能支撑力量的过程放慢了无数倍。
伴随着腕骨碎裂过程的延长,毒箭所承受的痛苦自然也大了不不知多少倍。
就像斩首一样,侩子手瞬间将犯人的头颅砍下时,人犯只是顷刻间的痛苦,甚至来不及感受到痛苦便死去。
可是,如果那把小刀一点一滴的将犯人脖子的骨肉割开,在这个过程里,凡人所承受的痛苦可想而知!
同样的道理,毒箭当时承受的痛苦,比普通的瞬间骨折要强烈无数倍!直到此刻,她只要一想到当时的情形,手腕还会隐隐作痛。
听到陆修的威胁,毒箭不禁喉间蠕动,咽了口口水,她的额头已经渗满了冷汗。
“我的耐性很差,你最好快点说。”陆修冷声催促道。
再三犹豫之下,毒箭终于开口,
“晚上的时候,我一直在窗户口暗中观察着你们,你们走远后,我便想趁机逃跑,当时我以为李廿三已经死了,可是到了他的跟前,他突然睁开了眼睛,而且还用眼神一直向我求救,我于心不忍,便救了他。”
说到这里的时候,毒箭面色艰难,不再说话。
虽然说了半天,可是毒箭的话里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陆修正要再问时,简彩皱眉开口打断了他。
“你为什么要救他?看当时的情景,应该是你在房间里拦住了陆修,这应该是李廿三的命令吧?他明知不敌,还让你做炮灰,他这种人,你为什么要救他?你喜欢他吗?”
简彩的这一连串问题让毒箭脸色一阵变化,时而无奈的苦笑,时而伤心的叹息。
陆修也被简彩的话勾起了好奇心,当晚破门而入所看到的情况他还历历在目,李廿三所作所为可是一个十足的色鬼,他也很好奇,毒箭这样的女人,到底是怎样看这样一个色鬼的,是否真的如简彩所说,毒箭喜欢上了李廿三。
沉默良久,毒箭终于缓缓开口,
“之前我所侍奉的前一辈‘寅’字天官被人秘密暗杀,天门十二天官出了空缺,他当时正好突破到了化劲境,于是我便成了他的助手。“
陆修听到这里的时候,皱起了眉头。
听毒箭的话,天门十二天官各个都是化劲境,可是,李廿三的上任天官依旧被人暗杀。
有着天门这样的庞然大物做后盾,自身又有着化劲境实力,依然被暗杀。
看来这个天官,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好当!
陆修稍稍思考一下,便继续听起了毒箭的话。
“其实,天官助手并不是完全要顺从天官的意愿,”毒箭说到这里脸色微红,稍作停顿后继续说道,
“我们隶属胜雪大人,胜雪大人不但是‘子’字天官,还分管着天门后天之上的另外一批杀手,包括我在内,所有人都有另外一种称呼,‘天奴’,我们并不是自身修炼到了明劲境,而是从小被天门收养,从小都被特殊药物改造身体,无论自身资质如何,一般都会在十六岁的时候到达明劲境,但是,此生都会止步在这个境界!”
无论是陆修还是简彩都是十分的吃惊。
陆修八岁的时候,就被师父带进了天门西伯利亚的训练营。
整整十来年的时间,陆修除了外出任务以外,几乎都是待在训练营中。
他本以为,这个训练营,就是天门的大本营,就是天门的一切积蓄,他还是想多了,给天门当了这么多年杀手,直到今天,陆修才知道,除了包括自己在内的这么多训练营中的杀手外,天门竟然还人工造出了这么多明劲境的武者!
这些人,十六岁便是明劲境界,而陆修从后天到达明劲境,可是整整花了数年的时间!
虽然目前,一个明劲境武者在陆修的面前不算什么,可是,明劲境武者和后天武者的差别可谓一天一地!
在陆修之前的世界观里,后天已经可以算作是当世高手,而明劲境,已经可以称得上是绝世高手了!
天门的雄厚简直超乎了陆修的想像!
“像你这样的‘人造;明劲境武者,天门有多少人?”陆修皱眉问道。
毒箭闻言露出了难色,摇头道,“这我并不知道,因为我们从小就被关押在一个个独立的小房间里,像是牢房一样,每天都有专门的人单独训练我们,每天都要累的筋疲力尽才能休息,每天睡醒后,手上就会多一个针眼。
直到终于突破到明劲境的时候,我才从那个小牢房里出来,然后又和其他和我一样的人在一起集中训练学习各种东西。
所有的人造明劲武者,全部是女孩,或者说我只见到过女孩,可能这种方法只能对女孩有用。
集中训练一段时间之后,胜雪大人便出现在了我们面前,她说,以后我们便跟随她,直属于她。
接收了几次任务后,我便被委派给了之前的寅字天官。
当时,胜雪大人曾说过,名为助手,实则是要监视天官,正是我发现了李廿三暗中投靠了曹家,做了曹家的客卿。”
毒箭说到这里的时候,再次沉默了起来。
陆修摸了摸鼻子说道,“看样子,你们定期向胜雪报道的时候,应该会被强行喂下毒药吧?”
毒箭闻言点了点头。
陆修见状笑了笑,玩味的说道,“为了监视李廿三,你付出的代价也蛮大的。”
毒箭听到陆修略带嘲讽的话后,不禁低下了头。
简彩见状隐隐猜到了陆修话中的意思,埋怨的看了陆修一眼,转而皱眉对毒箭说道,
“可是你还是没有说出就他的理由。你救他,就是为了继续监视他?这好像有点说不过去吧?”
“不是,我救他是因为,是因为,他对我下药,夺走了我的……所以我当时就升起了一丝恻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