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栖川昭彦急忙问：“你感觉怎么样？”

    “我……”曹越只能说出这么一个字，然后就再也没有了力气，无力的躺倒在地上。

    疼痛感在不断的加剧，似乎浑身每一个细胞都被火焰灼烧着，有那么一度曹越差点昏了过去，还是靠着意志力勉强支撑着保持清醒。

    北野正司的情绪转换非常快，这会儿不再只是愤怒，还多了几分焦虑。他急忙问曹越：“你感觉怎么样？”

    “干你娘……”曹越艰难地抬起手，冲着北野正司竖起中指：“老子……快要死了……”

    北野正司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怎么可能，不应该这样……我已经把所有因素都考虑到了，而且精准的计算过很多遍，不应该出现这样的结果！”

    有栖川昭彦走过去，想要把曹越搀扶起来，却被曹越一把推开。

    也就是曹越推了这一把，让有栖川昭彦发现曹越的 体温惊人之高，几乎就像是要燃烧起来一样。

    有栖川昭彦关切的问：“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曹越艰难的摇了摇头：“如果老子要死，去医院也没有用……”

    北野正司对曹越同样很关切：“你详细描述一下现在身体是什么感觉……”

    曹越再次竖起中指：“干你娘……”

    “不说是吗，那就算了。”北野正司叹了一口气，在实验室里来回不安的踱步，时不常长长的叹上一口气。

    有栖川昭彦傻傻的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过了许久，北野正司突然对有栖川昭彦说了一句：“那就这样吧……”

    有栖川昭彦愣住了：“怎么样？”

    “作为一个科学家必须勇敢面对失败，事实证明这一次试验却是失败了。”北野正司长呼了一口气，指了指曹越，吩咐有栖川昭彦：“把这个马路大处理掉。”

    有栖川昭彦完全听不懂：“你说什么马路大？”

    “我是说曹越……”北野正司咳嗽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曹越已经没什么用了，你来动手杀掉，然后找个地方处理尸体。”

    有栖川昭彦有些愤怒：“为什么要杀了他？”

    “为什么不杀？”北野正司反问了一句，随后接着说道：“这个人活下去对我已经没有用处了！”

    有栖川昭彦非常认真的说道：“我不管对你是不是有用，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没有理由去杀了他，这跟杀吸血鬼可不一样！”

    “难道你不想服从我的命令吗？”北野正司微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有栖川昭彦，说道：“别忘了，曾经是我救了你亲人的生命，你承诺过为了报恩会一直服从我！”

    有栖川昭彦站在那里发呆，片刻之后，眸中突然精光一闪：“北野教授，你到底是谁？”

    北野教授似笑非笑的看着有栖川昭彦：“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先前，曹越质疑过你早年的经历，你当时说了一句可以去举报你学术造假……”顿了一下，有栖川昭彦接着说道：“这句话让我对你这个人产生了兴趣，我现在回想起来，发现你似乎很少提起过去的生活，按说人到了你这个岁数应该特别喜欢回忆才对。于是，我到学校网站上下载了你的个人履历，又让东瀛那边的朋友进行核实，结果发现你的履历是假的。准确的说，并不全都是假的，而是以十年作为分界点。你在履历上写的十年之前所有事情，都么有办法得到证实，只有最近这十年才是真的，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北野正司缓缓摇了摇头：“有栖川君你太好奇了，这可不好。”

    “别人伪造履历是为了给自己镀金，而你绝对不一样，你是最优秀的医学家，根本不存在伪造履历的必要。”深吸了一口气，有栖川昭彦又缓缓呼了出来：“你伪造履历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隐藏过去的一些事情，我真的非常想知道你过去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北野正司的目光捉摸不定，一时间没说话，只是看着有栖川昭彦。

    “你是通缉犯？曾经杀过人，或者贪污过公款？”有栖川昭彦直视着北野正司，一字一顿的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为什么要伪造履历！”

    北野正司终于说话了：“没错，我确实在个人履历上做了一些手脚，不过这不重要。”

    “这很重要，因为说明了你这个人的可信度，正常人是不会隐瞒自己的过去的。”有栖川昭彦坚决的说道：“你为什么不敢让别人知道你过去到底做过些什么事？”

    北野正司呵呵冷笑起来：“不管我曾经到底是什么人，这跟你都没有关系，我现在只需要你做一件事，那就是马上杀了曹越。”

    “如果我拒绝服从呢？”

    “有栖川君，你别忘了，你我都是东瀛人，我们才是同胞，而曹越只是一个可鄙的华夏人。”北野正司似乎还真就不能把有栖川昭彦怎么样，于是语气缓和了下来：“你最好考虑清楚，到底跟自己的同胞站在一起，还是跟华夏人为伍？”

    “我只跟真理站在一起！”

    “你所谓的真理何其荒诞。”北野正司轻蔑地笑了：“好吧，如果你拒绝服从，我也没什么办法，只不过……”

    “只不过怎么样？”

    “这件事情你既然已经卷进来了，那就不可能轻易脱身。”北野正司摇了摇头，告诉有栖川昭彦：“你以为我是一个人吗，不，我们是一个整体，我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我的同伴可就未必会饶了你。因为你背叛了自己的民族，懂吗，在东瀛民族的利益面前，你所谓的真理只是废纸一张。”

    有栖川昭彦被这句话说愣住了：“一个整体？你们还有多少人？”

    “你没必要知道的太多，有栖川君，你我的交情到此为止吧……”北野正司叹了一口气，又缓缓摇了摇头：“既然我的身份已经引起别人怀疑，也就不能继续留在华夏，我马上就会离开，至于你何去何从就自行决定吧。”

    有栖川昭彦又要说点什么，也就在这个时候，曹越的声音 突然响起：“我想我知道你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