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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膝盖蹭破了皮

      一觉醒来,魏延吉坐在床上,都感觉不到老腰的存在,用力一掐,还好有疼痛感,要是没有了知觉那就完蛋了,昨天夜里太疯狂了,似乎膝盖有点隐隐作痛,掀开被子一看,哎呦我的妈呀!它受伤了,两条腿的膝盖都蹭破了皮,老脸瞬间变得通红,变得滚烫了起来,千年道行一朝丧,一个晚上就被破了干干净净,彻底地沦陷了。

    就在魏延吉胡思乱想,思绪翩翩在天空中自由翱翔,飞得畅快迎着风,要与太阳肩并肩的时候,‘咔嚓’一声,卧室的门被打开了。

    吴定方走进来了,望着坐在床上发呆的魏延吉,温馨地说:“在想什么呢?傻乎乎的坐在床上,还傻呵呵的地笑啥哪!快点起床,洗脸刷牙吃早餐,今天骏文放假了,上个礼拜你不是说要带她去爬山,小家伙今天起床起得特别早,一直念念不忘,正在外面吃早餐呢?”

    “能不能改明天。”魏延吉像一只斑鸠一样,低着头小声的说。

    “我记得你今天不是没事吗?”吴定方不解地反问着。

    “那个……我腰酸背痛,还受了点小伤。”魏延吉的声音更小声地说,恨不得抓着被子把头蒙起来,当鸵鸟算了。

    “是哪个部位受伤了,来,让我看一看。”吴定方走近床前,关心且好奇地问。

    “我…我…我…!”魏延吉更加地语无伦次起来了,不知道应该什么说才合适,太难以启齿。

    吴定方坐床上,眼睛盯着魏延吉,脸上的意思很明显,带着淡淡的笑容,仿佛是在说:“说吧?老实交代,坦白从宽。”

    魏延吉被她的眼睛盯得受不了,有崩溃的感觉,没有办法了,实在是躲不过了,到最后反正也会被她知道的,只好硬着头皮,红着脸低声:“我的膝盖蹭破了皮,现在还火辣辣地隐隐作痛。”

    “啥!你在说啥呢!”吴定方皱着眉毛,没听清楚,因为魏延吉的声音太小了,比蚊子的‘嗡嗡’声还小,只见口型不见声音:“你再说一遍。”

    魏延吉真的无地自容,连死的心都有了,再一次大声的说:“我的膝盖蹭破了皮,很痛很痛。”

    说完这一句话后,魏延吉立马再次躺在床上,羞愧地抓着被子把头蒙进去了,像一个女孩子似的。

    哈!哈!哈!

    吴定方先是被愣住了,过一会儿反应过来后,趴在床上爆笑着,一只手还不停拍打着裹在被子里面的魏延吉。

    魏延吉探出头来,对着正在爆笑的吴定方,十分郁闷地说:“还有没有良心啊妳,这么大的一个人,人高马大的,别的地方妳不捶,非得捶我的膝盖,伤上加伤,我受的了吗?”

    哈!哈!哈!

    意外的惊喜真是不断,吴定方停了下来,再次愣住了,继而又一次爆笑了,一手指着魏延吉,都笑出了泪水来,都不知道应该到底要说什么才好。

    “笑够了没有,我做成了这样你还笑得那么开心。”魏延吉愤怒地说。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行不行,受伤的同志。”嘴上虽然说着不笑,但是吴定方脸上的笑容还是难以掩饰。

    “妈妈,大伯和大伯母来了。”在外面吃早餐的司徒骏文大喊叫着,吴定方止住了笑容,对躺在床上的魏延吉,更别有深意的口气说:“那个……,算了,也就那样了,你就好好休息吧?好好养伤吧?”

    说完吴定方转身就走,临出门前,还认真地看了一眼魏延吉,突然间就送了一个飞吻给他,吓得魏延吉身体一哆嗦,冷汗直冒,全身不自觉的就起了鸡皮疙瘩,小心肝颤抖着,心惊胆战太猛烈了,有点虚不受补的征兆。

    “人呢!怎么没看见延吉,难道还在床上赖着。”在餐桌上,刘芬芳一边吃着早餐一边问。

    “那个……他……!”吴定方超级尴尬,这种事情难以说出口,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好,思绪飞转,然后就靠近刘芬芳,贴着她的耳朵小声叽里咕噜地说着。

    哈!哈!哈!

    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刘芬芳差点一口喷了出去,控制不住地大笑了起来,却是把魏延安搞得莫名其妙的,忍不住开口说:“有什么事情是那么好笑的,说出来听一听,也让我乐呵乐呵。”

    “去,吃你的早餐去吧?都是老男人了,还要那么重的好奇心干什么,小心晚上我也整你。”刘芬芳白了一眼魏延安,丝毫不给面子地说。

    魏延安很知情知趣,也不再问为什么,低下头消灭起早餐来了,把心中的郁闷之气都发泄在它们身上,小样的,惹不起活人,还惹不起这些死物,没治了。

    …………

    啊!啊!啊!哦!哦!哦!

    魏延吉这几天每天天才蒙蒙亮,就爬起床来,站在阳台上,对着远方的青山和绿树,轻轻的哼着,在吊嗓子,第一天刚开始的时候,把吴定方给吓到了,还以为他在发什么神经,鬼哭狼嚎着。

    太突然了,怕吴定方误会,魏延吉赶紧地解释一番,说:他是要把多年落下的功课给捡回来,是在吊嗓子,是温养嗓子。

    吴定方明白后也就释然了,这是他的职业,也是他的爱好,更是他的老本行,也就不管了,随他去,只是笑着吩咐他一声:注意一点,别吓到人了,更别吓到了花花草草和小动物。

    …………

    重重地呼出一口气,魏延吉低下头,眼光从写着“吉他谱录音棚”六个大字的广告牌上收回来,脚步稳健的走了过去。

    轻轻地推开了玻璃门,里面安安静静,观察一下摆设,一切都是老样子,还是没有怎么变化,在心中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个地方应该是已经有六七年没来了吧!

    “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我可以为你效劳。”

    一声悦耳的女声,把正在出神中魏延吉给拽回了现实了,这是一名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子,模样很清秀,身高一米六五以上,两只眼睛大大的,炯炯有神。

    “不好意思,刚才睹物思情,有点走神了。”魏延吉尴尬地说:“我是来找杜胖子的。”

    “杜胖子!”女孩子想了一会儿说:“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里好像没有叫杜胖子的人。”

    魏延吉拍着额头,抹一把脸,笑着说:“他的真名比较搞笑,也不知道他的爹妈当初是怎么想的,居然取名叫做杜拉拉。”

    女孩子恍然大悟,看了周围一眼,没有别的人,轻声提醒地说:“原来你是来找杜总的,不过你千万别叫他杜拉拉。”

    “我知道,谁叫他杜拉拉,他就跟谁急。”魏延吉心情大好地说:“所以他就给自己取了一个比较洋气的名字,叫做杜约翰,我说的对不对。”

    “原来你都知道。”女孩子惊喜地说。

    “那是当然的啦!我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除了大学外,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都是在同一间学校念书,那个死胖子,对他比对我自己还清楚。”魏延吉笑呵呵的自我介绍说:“我叫做魏延吉。”

    ‘魏延吉’三个字一出口,女孩子激动地拉着魏延吉的手,尖声惊叫起来说:“你就是传说中的大老板,我在这里工作整整三年了,今天终于见到活的你了。”

    魏延吉被神情激动的女孩子给吓了一跳,急忙地想挣脱掉她紧紧抱住的手,可是抱得太急了挣脱不掉,只好安慰地说:“妳别太激动,赶紧松手,男女授受不亲,被人看见了影响不好。”

    “我不介意!”女孩子眼神迷离,崇拜地说。

    “可是我介意啊!家中有母老虎,害怕!”魏延吉在心里面吐槽的,被逼的没办法,不得已,只好放大招,高声一呼:“救命啊!死胖子,杜拉拉,给我死出来。”

    惊天怒吼一声,终于使女孩子清醒了过来,魏延吉解脱了。

    女孩子脸红红的,低着头,小女人楚楚可怜的样子,似乎要说一些什么,又被一声惊天怒吼给打断了。

    在一扇挂有‘经理室’三个字的门打开了,从中探出一颗猪头来,不,形容错了,应该是一个长得跟猪头一样的人头探出来,粗声粗气地说:“哪个王八蛋,活的不耐烦了,在我的地盘上,居然敢直呼我的名字,站出来让我瞧一瞧,是何方大神。”

    “是我,你要把我怎么啦!”魏延吉脸挂笑容慢吞吞的、悠悠地说。

    “这声音好熟。”人头猪脑的胖子小声的咕噜着,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顿时人一愣,马上喜笑颜开,脸上洋溢着阳光的笑容,变脸变得太快了,就好似是一只凶猛的藏獒瞬间变成了讨人喜爱的小哈巴狗。

    “哥,你是我的亲哥,你终于是想起了有这么个地方,今天终于又来啦!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盼了好多年,望眼欲穿啊!亲亲的哥。”人头猪脑,又错了,应该是叫做杜拉拉、杜约翰、杜胖子,神情夸张,语气惊人地迎上来。

    魏延吉仿佛被雷击中了,这都是多少年了,死胖子都已经成家立业,最小的孩子都上高中了,这是这作死的屌样子,难道非得说那句话来形容他,‘狗改不了吃屎’,阿弥陀佛,太上老君在上,又用错了形容词,应该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才对,不过这样才是对的,因为纯真。

    杜胖子小跑来到魏延吉的身边,对发愣中的女孩子说:“翠花,妳还傻乎乎的站在那里干什么,上酸菜去吧?”

    “好的,经理!”叫翠花的女孩子机械性的回答着,转身就走。

    “回来!”翠花茫然了,只听见杜胖子又霸气侧漏地说:“上什么酸菜,送两杯咖啡到大老板的办公室来。”

    翠花终于回过神来,猛点点头,飞似地逃走了。

    “吉哥,这里人多,去你的办公室谈吧!”杜胖子又变脸地说。

    “还有我的办公室!”魏延吉好奇地说。

    “那肯定得有了,你可是我们的招牌,更是我们的大股东大老板,怎么可能没有你的办公室,那成什么话。”杜胖子斩钉截铁地说。

    “那行,你带路吧!”魏延吉释然地说。

    “吉哥,在这边,我们走吧?”杜胖子在前面带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