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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妈妈,”小女孩被女鬼抱在怀里,依赖地抱着女鬼的脖子,带着哭腔委屈巴巴道:“妈妈,妞妞好想你!”

    “妈妈也很想妞妞。”

    巫楚对母女情深的画面不是特别感兴趣,等女鬼的情绪稍微稳定一点,她才朝女鬼平静道:“我可以帮你报仇。”

    见女鬼一脸错愕,巫楚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补充道:“我改变主意了,你就当我看他不顺眼,你们去帮我教训他。”

    “这道符你们拿着,它可以帮助你做一些现在还做不到的事,但除了吴家的人,你不准找其他人的麻烦,你们怎么报仇我不管,可是不能把人弄死了。”

    “大师……”女鬼张嘴想说些什么,被巫楚一个眼神拦住。

    巫楚一本正经地给鬼提主意:“一下子就弄死了岂不是便宜他了?他折磨了你们这么久,你不想加倍还回去?”

    女鬼:突然觉得她说得好有道理。

    她抱着女儿,真诚地朝巫楚弯下了腰。

    巫楚扬了扬手,潇洒地转身离开。

    夜晚终于到来,吴大有带着疲惫的身躯回了家,他出门的时候手里拿着个大号行李箱,回来时却两手空空,但鞋底与裤脚,却沾满了泥巴。

    “妈,我回来了!”屋内没开灯,只有电视屏幕发出的微弱光,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吴大有以为是老太太为了省电没开灯,也不在意,他按下墙上的电灯开关,然而灯泡却没有如期亮起。

    奇怪,难道电灯坏了?吴大有心想。

    室外一阵冷风从窗户吹进来,吴大有这才发觉室内比室外要冷得多,他冷得抖了下,“妈你怎么开着窗?不冷吗?”

    “不冷。”沙发上的人回她,只是声音有点奇怪,沙哑得过份了。

    吴大有没在意,他以为是老太太感冒了。

    他走过去关了窗,刚打开手机电筒,却听到某个房间里传来“砰”地一声巨响。

    吴大有的眉毛瞬间拧起来,怒气冲冲地朝发出声响的那间屋子走去,边走边骂道:“死丫头片子你又在搞什么?!你想把房子拆了吗?一天到晚躲在房间里!都不知道出来干活的?衣服洗了吗?地板擦了吗?赔钱货!”

    他拧开房门,房间里与客厅一样漆黑,隐隐约约只能看见一个小身影。

    灯还是开不了,因为客厅里电视开着,男人也没想过是不是断电了,只觉得家里的灯都在一个时间段坏了,未免太巧了。

    但这个想法只是在他脑子里过了一瞬,没放在心上。

    屋里很黑,吴大有只能看到床上模糊的人影,听到他“大女儿”小声的一句话:“爸爸,好孩子不能大声说话哦,不然要被关小黑屋的。”

    吴大有不耐地吼道:“你给老子闭嘴!”

    但“大女儿”过份稚嫩的声音让他感觉有点不对。

    “大女儿”似乎有些委屈道:“爸爸你可以大声说话,但是妞妞不可以,姐姐也不可以,真是不公平呢!”

    “爸爸,妞妞觉得好冷,周围好黑,我好害怕,你怎么不来陪陪妞妞?”

    妞妞?!

    吴大有将手电筒的光照到床上,然而他看到的不是大女儿,而是早已经被他掐死的小女儿!

    光照在小女儿的脸上,越发显得那张脸惨白诡异,她脖子上那个青黑的手印越发明显,脸上虽然挂着笑容,但看起来危险又恐怖。

    人对未知的事物有本能的恐惧。

    吴大有瞳孔猛缩,条件反射转身欲跑,然而门口却不知何时站了一个身材矮小瘦弱的老太太,挡住了他的去路。

    “妈快走!那小妮子变成鬼回来了!她回来报仇了!”吴大有虽然胆大杀了人,但受小时候在农村生活的经历影响,对鬼怪这种事半信半疑敬而远之。

    “你怕鬼啊?”老太太站在门口没动,灯光忽闪了下,吴大有看见老太太穿了一件白色的睡裙,上面血迹斑斑。

    吴大有记得这条裙子,是他老婆死的时候穿的那条。

    老太太抬起头,朝吴大有咧开嘴,她举起手里握着的水果刀,用着年轻女人的声音道:“我也是鬼哦。”

    吴大有的脸色涮地一下就白了,这是他死去的妻子的声音。

    水果刀在黑夜里泛着寒芒,属于老太太的眼里凶相毕露。

    “你、你……”吴大有恐惧地往后退,“你别过来!”

    然而刚退了两步,小腿便被抱住,他的小女儿抱着他的腿,活泼而天真道:“爸爸,妈妈说要你下来陪我玩,你跟我们下来好不好?”

    吴大有的脸上充满惊惧,他用力甩着腿,拉她,扯她,推她,却不能把小女儿从他腿上拿掉。

    “滚开!滚开!”

    女鬼咧开嘴,幽幽道:“你现在害怕了啊?我要把你的十根手指头一根根砍下来,剁成肉馅,塞进你嘴里。”

    “你不是要生儿子吗?我把你的那根东西也剁了,看你拿什么生儿子!”

    “你放心,我不会厚此薄彼,我砍了你一根手指,再打断你妈的一根骨头,她年纪大了,接骨应该没什么用了。”

    女鬼一边说着她的报复计划,一边拿着刀朝吴大有靠近。

    吴大有突然发现全身除了脑袋之外,其他地方都动不了了,他死命摇头,瞪大着眼睛,“不,别过来!你不要过来!”

    男人的求饶并没有让女鬼心软,反而让她的内心升起浓浓的快意,曾经她也是这么求着他放过自己,结果换来的只是日复一日更残暴的对待。

    她不敢离婚,卑微地活在这个男人还有婆婆的阴影中,最终连命都丢掉了。

    终于,现在她成为了手握屠刀的人。

    女鬼下第一刀的时候,吴大有活生生地看着他的手指头被披着老太太皮囊的女鬼钝刀切肉一般慢慢割下来,剧痛让他嚎叫出声,却怎么也晕不了。

    女鬼每动一刀,就说一件事。

    “你一年前用锤子把我十根手指头都砸骨折,现在我割你十根手指头。”

    “你妈曾经让我跪在碎瓷片上,打断过我的鼻梁骨,还不给妞妞吃东西,打骂我的大丫头,所以我打断了她的肋骨、手骨、腿骨。”

    血越流越多,女鬼的表情越来越兴奋。

    “妞妞,爸爸很快就可以下来陪我们了。”

    女鬼摸着吴大有的脖子,动了杀心。

    然而此时一阵刺痛袭来,将她从老太太的身体里弹开,老太太的身体软软倒下,与此同时吴大有总算晕了过去。

    巫楚的声音从空中飘来,带着威严:“我说过,不能闹出人命!”

    厉鬼最是狡诈,他们嘴里的话十句有九句是假的,要不怎么有一个成语叫鬼话连篇?所以巫楚白天的时候非常有先见之明地在她身上下了不能杀人的禁制。

    女鬼瞬间想起巫楚那身恐怖的气势,乖顺地匍匐在地瑟瑟发抖:“大师,我错了,对不起。”

    巫楚道:“行了,我看你做得也差不多了,下来吧。”她就没指望这个女鬼会真心认错,如果不是看不惯吴大有虐待小孩,巫楚才不想管这事。

    女鬼看着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虽然遗憾不能取他性命,但今晚做得这些也算出了一口怨气,不再有怨言抱着女儿离开这座房子。

    她朝巫楚真心实意地鞠了一躬,表示感谢。

    巫楚随手一挥将她们收入手链中,待找个好日子就将她们超度了。

    想到要超度两个横死鬼所需要的材料费,巫楚心痛地叹了口气。

    手机震了震,巫楚掏出来一看,是今天那个宾利车主给她发过来的维修账单。

    巫楚的眼神落到账单的最后一行字上——总计:40300元。

    巫楚怀疑她眼花了,再看了一遍,是四万多块没错。

    宾利,豪车嘛,维修费要四万多,理解,理解……个屁啊!

    她抹了把脸,悔恨不已,天呐!为什么她当初要手贱扔了把剑下去!她刚刚替别人抓鬼赚了五万块钱,转眼就花出去大半,心痛!

    心痛归心痛,巫楚还是要做一个言而有信的人,说不赖账就不赖账,给债主转了40300块过去,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对方秒收。

    巫楚打字:修车钱已经转给你了。

    刚点击发送,对话框前面就出现了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财神爷开启了好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好友……

    巫楚:……

    她、被、拉、删、好、友、了?!

    第8章 有问题找警察

    女鬼这屋子里折腾了许久,等巫楚踏上回学校的公车时,已经晚上十点多。

    这个时间点睡得早的人已经开始进入梦乡,巫楚错过了能直达大学城的公交末班车,最近一趟公车也只到达大学城附近的南湖公园。

    巫楚在南湖公园站下了车,此时已经快十一点了,如果快一点还能赶在门禁时间前回到学校。

    如果超过门禁时间,回去找阿姨开门肯定少不了被一顿说,所以要快一点回去。

    天气很冷,巫楚缩着脖子,形单影只走在路上,偶尔见到稀稀拉拉地车辆快速开过。

    人行道和机动车道之间隔着绿化带,巫楚拐进一条小巷,这是一条从南湖公园通往学校的捷径,能省下大约一半的时间。

    这条小巷是楼与楼之间的间隙形成的,偶尔见到xx宾馆的招牌,但那都是宾馆或者餐馆的后门,只有倒垃圾的时候才有的后门。

    这条巷子中段是一个垃圾场,味道异常感人,所以平时少有人走这条捷径。

    周围很安静,空荡荡的,还很黑,若换个女生宁愿绕远路也不远走这条小道的。

    但巫楚艺高人胆大,连鬼都不怕,还会怕黑?她也不是第一次晚上走这条路,有什么好怕的?

    只不过以往都是巫楚一个人走,今天身后却多了一个人。

    巫楚也是偶然间注意到的,后面的人脚步放得很轻,远远坠在她身后,巫楚试着加快脚步,发现对方也跟着加快脚步。

    她忍着回头的欲望,慢慢放慢脚步,支着耳朵听后面的声响,发现对方离自己越来越近,一道目光紧粘着她的背,让人感觉异常怪异。

    巫楚闻到空气中有一股异常刺鼻的味道,像化学老师上课的时候打翻了试管,

    巫楚猛地转身,看到一个带着口罩和鸭舌帽的男人,双手戴着白色的橡胶实验手套,左手拿着毛巾,右手拿着一个瓶子。

    两人对视了眼,巫楚看到对方眼中的狠戾,对方却看到巫楚眼里出乎意料的兴味,丝毫没有被歹徒跟踪的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女大学生的慌张。

    “你想干嘛?”巫楚一挑眉,淡淡地问他。

    “抓你!”对方的声音有点怪异,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又尖又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