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情丝,缠绕万里(2)
几个人又哈哈的笑起来。
别墅屋门打开,一个穿着浅蓝色个字衬衣牛仔裤的男子温和的笑着走出来,站在宁远昔身边,笑道:“可可回来了!快进屋吧,你妈妈做了好多你爱吃的饭菜。”
“叔叔好。”宁可礼貌的躬了躬身,向古云驰问好。
当年宁远昔跟古云驰结婚的时候,宁可只提了一个要求:我可不可以不叫他爸爸。
宁远昔含泪点头,抱着女儿一个晚上没合眼,心里默默地念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直到天亮。
“姑父好。”宁和怕古云驰尴尬,忙上前打招呼。反正姑父这种称呼没有什么亲厚之分,姑姑的丈夫都可以交姑父,古云驰是宁远昔的合法丈夫,他叫一声姑父也是正常。
“好!宁和是吧?这些年都不来温哥华看你姑姑,有点说不过去啊。今晚你得多喝一杯。”古云驰很高兴,自从他跟宁远昔结婚,把宁远昔从q市带走来温哥华定居,宁家人就有点不待见他。这次宁和一声‘姑父’无疑是给了他莫大的肯定。
古云驰拉着宁和进屋,佐罗吩咐菲佣把二人的行李都拿进去,自己则先跑去后面的酒窖取了两瓶珍藏了很久的红酒来。
坐了那么久的飞机,宁可和宁和都很疲倦,晚饭又喝了点酒,宁可坐在餐桌前便有些支撑不住,手撑着额头差点就睡着了。
古云驰忙叫宁远昔带宁可上楼休息,又叫佐罗明天带着宁和四处去玩。
宁可的头一沾着枕头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却是半夜时分。
窗帘紧闭,屋子里只留了墙角一盏橙色的小灯,宁可揉了揉额头慢慢地做起身来,走到窗户跟前,轻轻地拉开窗帘。夜色静谧安详,清凉的月光穿过落地窗照进来,屋子里的摆设依稀可见。
宁可忽然间头脑清明如水,一丝睡意也没有了。
她推开落地窗,慢慢地走到了外边的阳台上,扶着洁白的欧式栏杆,吹着夜风,安静的想那个人。
也不知道他此次执行的是什么任务,走的那么匆忙,而且还是那种阵仗。算下来已经去了四天多了,还没有一点消息。
站了一会儿,夜风有些凉。温哥华的夏天,夜里只有二十多度。宁可身上穿着丝绸睡衣,根本抵挡不住丝丝寒凉。
她抱着胳膊回到屋子里,打开一盏灯,又去一旁的柜子里找出一个简易的画板,上面夹着几张雪白的画纸。而炭笔是这个家里随时随地都能找到的东西,宁可毫不费力的找了一支,坐在灯下的沙发上慢慢地画了起来。
宁可的绘画技巧是宁远昔亲自教的,从三岁开始练习线描,抓形的功底很深,不管画什么都很像。
只是她和宁远昔不一样,她对绘画只是有兴趣,而不是热衷,所以长大之后很少画了。
今晚她心里很清净,满心只有那一个人的样子,一笔一笔慢慢地勾画出来,那清俊的五官和冷傲的神色便一点一点的跃然纸上。
天色渐渐地明朗起来,一副肖像画也渐渐地完美。
宁远昔轻轻地推开女儿的房门,看见女儿闭着眼睛靠在落地窗边的贵妃椅上,手里握着画夹和炭笔,忍不住微微蹙眉。她轻着脚步走过去,刚把画夹从女儿的手里拿过来,宁可就醒了。
“妈妈?”宁可刚刚画完画后发现天已经亮了,可她的困意又上来了,所以迷糊了一会儿。
“怎么睡在这里?”宁远昔看着画纸上那个凌厉的男子,又蹙了蹙眉尖,“这个人是谁啊?”
“妈妈。”宁可从贵妃椅上站起来,伸出手臂搂住宁远昔的脖子,靠在她肩膀上看着画上的男子,甜甜的笑着,“你说,他帅不帅啊?”
“是挺帅。像是你喜欢的那种人。”宁远昔笑着歪着头,碰了碰女儿的脑袋,“你从小就有英雄情结。我看这个人一脸的英气,眼神也这么锐利,该不会是寻常人吧?”
“嗯,他是个军人。海陆特战队的。”宁可笑得甜蜜而自豪。
“特种兵?”宁远昔有些意外,又似是意料之中。
“嗯。”宁可靠在妈妈的怀里点了点头,“很厉害哦!枪法如神。”
“傻瓜。”宁远昔轻轻地叹了口气,“当军嫂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你可想好了。”
“唔……”宁可有些颓然,这件事情她的确没想好。
她可以忍受一个人生活,但却不怎么能忍受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他做什么事情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危险,多艰难自己无从了解,同样也感受不到那份特殊的光荣,更没有那种艰巨的使命感。
可是,怎么办呢?
这个人就这样跟刀子一样扎进了自己的心里,就算拔出来,也是一道鲜红的伤口啊。
“可可,我们这样的家庭,是不怎么适合嫁给军人的。如果他只是个普通军人也还好说,如果是特种兵,再如果他身处要职,政治身份很敏感的话。你们的恋爱恐怕不会一帆风顺。”宁远昔抬手抚摸着女儿的长发,耐心的劝道:“华夏是个文明古国,你是学历史的你也知道,那个国度里人脉关系有多重要?在华夏,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可是,妈妈。”宁可从宁远昔的怀里站起来,面对面看着她母亲的眼睛,认真的说:“我也曾试图不爱他,可是我做不到。现在我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想他,那种思念不可遏制。我无法放弃,只能向前走。妈妈,你会支持我吗?”
“嗯。”宁远昔点点头,虽然勉强,但还是温和的笑着,“妈妈当然会支持你,你是妈妈最心爱的女儿啊。”
接下来的几天里,宁可基本是晨昏颠倒的。白天迷迷糊糊半梦半醒,晚上特别有精神的时候就打开电脑码字,争取早点把手上这本小说写完,然后腾出时间来跟严肃度假。
她的手机保持二十四小时开机,以方便某人联系自己。
终于在来温哥华第五天的时候收到了严肃打来的电话。
那时正好是午后两点多,宁可正趴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睡,专设的电话铃忽然响了起来,宁和眼睛没睁开就抓到了枕边的手机,下意识的接听:“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