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她奋不顾身的推开了他
后门的那颗圆柱上,苏黎被他抵在那里。
他困着她问道:“你喜欢我吗?”
一遍又一遍的问:“你喜欢过我吗?!”
大约是喝醉了,骄傲如陆一鸣,才会如此迫切的想要从一个女人嘴里得到答案。
苏黎神志有些不清,她看着面前的人,张嘴。
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被那人堵住了唇。
男人含着她的唇呢喃:“算了,那都不重要。”
苏黎伸手推开他,泛着醉意的眸看着他说:“不值得,我不值得……”
她看着他,最近扬起一抹自嘲的笑:“我从开始接近你,目的就不单纯,这些你都知道的不是吗?我在你身边,一直是别有目的……”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男人沉声打断,红着一双眼睛看着她问:“我就问你,你有没有喜欢过我?以后有没有机会喜欢上我!”
苏黎怔怔的看着她,清风拂过,好像将她混沌的思绪吹散。
她的意识渐渐清明起来,像是思考了许久。
她才缓缓开口:“以后,我应该……没有机会喜欢你了。”
许淑娴背后的那个男人并不简单,她不能再和他牵扯,不能给许淑娴任何机会!
至少许淑娴不可以从她这里得到任何机会,去对他不利,对陆氏不利……
推开他,她转身复又往大厅走去!
“苏黎!”陆一鸣站在身后叫她。
她脚步一顿,清风拂过,带起她肩头的发丝迎风飞舞。
“阿黎。”男人又唤了一声。
苏黎回身,神色复杂的看着他。
他的身后一个身影一闪而过,然后苏黎便见那人举着匕首快速朝着他奔过去。
明晃晃的亮光在黑夜里,格外醒目,那一刻所有的思绪都在刹那清明。
“陆一鸣!”苏黎尖叫一声她飞快的朝着他跑过去,一把推开了他。
“刺。”陆一鸣被推开的瞬间,只听一声什么东西穿进皮肉的声音。
耳边传来她一声压抑呜咽。
苏黎有些双腿发软,胳膊上的锥心的疼,让她几近晕眩。
那人发觉刺错了人,吓得扭头便跑了!
陆一鸣根本来不及去追那个逃跑的歹徒,一把将人抱起,大叫着:“来人,开车去医院!”
黑夜中,那些保安看不清那人的脸,只听见一声声男人焦急的声音,还有他抱着那个女人飞速奔跑的身影。
陆雪琪从大厅找出来的时候,外面根本没有人。
只听那些保安说了刚刚发生的事情,陆雪琪暗叫一声“坏了。”
然后慌慌张张要去叫车去医院。
陆一鸣抱着人到医院的时候,苏黎已然昏迷。
左边胳膊上,那枚匕首明晃晃的插在肉里,那条胳膊鲜血淋漓。
他身上那件白衬衫染得满是血迹,看上去狰狞不堪。
余有为叫人将苏黎推进手术室,下手的人用了十足力气,刀锋刮过骨头,伤口有些深。
伤到了血管,再晚一会,后果都不堪设想。
陆一鸣沉着一张脸坐在外面吩咐道:“去,给我把凶手找来!”
周身散发的凌厉之气,吓得那些护士都不敢多看一眼。
徐泽蹙眉应道:“是。”
陆雪琪与贺嘉盛一路找来的时候,手术室的灯还在亮着。
当时从宴会现场过来,实在找不到车,贺嘉盛说送她,她便同意了。
她抓着陆一鸣的胳膊问:“二哥,阿黎呢!我的阿黎呢!”
“在里面,”陆一鸣淡淡说了句。
陆雪琪哭哭啼啼道:“她伤的重不重,你一身的血,她一定伤的很重是不是?!”
她蹲在那里,哭的毫无形象:“早知道,我就不带她过去了,我才不要去撮合你们和好!”
陆一鸣脸色沉的厉害,从苏黎受伤,直到现在,都没有丝毫缓解。
贺嘉盛见不得女人哭,蹲下身子安慰道:“雪琪,别担心,医生说就是胳膊受伤,没什么大事。”
“滚蛋!”陆雪琪有些暴躁的骂了句,然后一把将他推倒在地!
扑过去,对着贺嘉盛就是一通发火:“都是你,说她不在意我二哥!说她不喜欢我二哥,我才带她去的宴会,我要是不带她过去,她就不会受伤了!”
贺嘉盛平白挨了她几拳,却还是不怕死的道:“就是挨了一刀,也不能说明她对一鸣……”
“你再说一句试试!”陆雪琪彻底恼了。
她起身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哼笑,近乎嘲讽的语气问道:“你说她不爱我二哥,那你去问问你那些红颜知己,有几个能在危险面前推开你,救你!风凉话说的倒是一套一套的,我二哥活脱脱都被你带坏了!”
贺嘉盛被他骂的一愣一愣的,嗫嚅着嘴没说出一个字。他其实就是想安慰他来着,但是他这人不会说话……
“你不懂阿黎,以后不许你再议论她!你再敢说她半句不好,我就跟你没完!”她就不该听这个人的怂恿,怀里她的阿黎。
贺嘉盛呆愣了片刻,从地上爬起来,妥协道:“好了,好了,我再也不说了。”
于伟从家里赶过来,一眼就看见坐在椅子上哭的妆都花了的女人。
“雪琪。”他站在他跟前,气喘吁吁的叫她。
陆雪琪一听这声音,哭的视线的模糊的眼睛,连人都没看清,直接起身朝着人扑过去,一把抱住了于伟。
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道:“于伟,阿黎,阿黎她受伤了。都怪我,都怪我,非拉着她去宴会。”
她跟只无尾熊似的掉在于伟身上,看的贺嘉盛眼睛都直了。
奈何陆一鸣在场,他只能忍着。
于伟拍着陆雪琪的背,安抚道:“别哭了,苏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
一旁的贺嘉盛不满的哼声:“说的倒是轻巧,跟受伤的人是你一样。”
于伟淡淡的眸扫过那人,没有吭声,自是一早就看出那人眼底的不满。
他知道,这位贺公子喜欢雪琪。
陆雪琪从于伟怀里让开,等着贺嘉盛吼道:“你能不能别说话,听见你说话我头疼!”
“我……”贺嘉盛刚要开口,手术室的门打开了。
一护士犀利的目光扫外面的人,说道:“手术呢,能不能安静些!”
贺嘉盛只得尴尬的闭嘴。
陆一鸣全程安静的坐在那里,目光紧紧盯着那盏手术灯。
有什么,好像刹那间在心底霍然开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