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肉文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输入小说名 可以少字但不要错字

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失家者_分节阅读_56

      回音继续远递,传到一边厮打一边前进的妖鬼群里,吴扬第一个表示咂舌。
    “这姐们儿也太能扯了吧?古春晓那么颜狗,就她长的那样儿,她俩能一起愉快地玩耍?”
    “那有什么不行的,”猴子一副过来人的语气,“人家就是想要妲己的脸,不也分分钟就能捏一个?”
    橡皮人的脸和身材确实厉害,吴扬噎了一下,还是坚持:“反正我不信!”
    这话余亦勤其实也不信,不过他没想到骨妖会说出这么一句,怔了一下,还没回神,鼻尖上就被落了一滴水。
    水素来逢坡就下,划过鼻尖的时候,余亦勤闻到了一股人工肥料的气味,像是硝。
    他还在追人,速度没减,不等去看这是哪来的硝,身体就先冲进了一片绚烂的五光十色之中,然后他就看见前方积木成林似的钟乳石阵里,站着上百个自己,和上百只骨妖。
    他们分别站在不同的地方,地上、墙上、山洞顶上,每个都和真人等大,除了角度不同,其他特征都一模一样,晃得人眼花缭乱。
    余亦勤一眼瞥过去,还真不知道哪个是正主。
    骨妖“们”看他眼神游移,脸上不由集体露出了一丝得意,她说:“不说话是什么意思,不信?”
    余亦勤不动声色地在假象里找:“那我现在跟你也是一伙的了,古春晓在哪里?你告诉一下我这个同伙。”
    “可以,”骨妖左脚往外扣了半圈,方便随时开跑,“只要你放了我。”
    话音未落,数百个骨妖同时行动,在这个古怪的幻境里冲向了四面八方。
    余亦勤没有目标,万一追错了方向,又会离骨妖越来越远,他正迟疑是该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行动起来,还是再观察看看,耳边就倏忽一静,远处的回声淡下去,像是突然与世隔绝了。
    这种感觉他体会过,余亦勤回过头,果然看见杜含章站在背后,在这人背后,半透明的屏障顶天立地,渗入了山石和地面,不出意外,应该是结成了一个包住这个幻境的圆。
    这样骨妖可以躲,但她只要想出去,碰到了结界的任何一点,杜含章就能发现。
    不过骨妖忙着脱走,跑的正专心,还没发现自己陷入困境了。
    现在有的是时间观察了,余亦勤莫名其妙地悠闲下来,看着他说:“你不是去涞苑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杜含章走上前来,看他站在彩色的光晕之中,气质本来清隽,偏偏颈侧的魔火又幽昧摇曳,烧得比上次旺了一截,为他平添了一股说不上来的邪气。
    这样的他突然就有了点余雪慵的感觉,杜含章心口重重地跳了一下,不由自主地走过去,因为心神恍惚,打量的目光就有点直接。
    余亦勤看他不说话,光是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怕他被这个怪地方魇住,只好抬手在他眼前挥了一下:“杜含章?”
    杜含章闻到一丝香火气,霎时清醒过来,笑了笑说:“当事人不在,两天以前到拜武山来旅游了。”
    又是拜武山……余亦勤提刀往前面走了一步,转回去盯着骨妖:“你们找到人了吗?”
    杜含章:“还没有,陆辰他们一会儿就到,我先过来看看你们这边怎么样了。”
    “就这样。”余亦勤抬脚铲飞了一颗石头,说完想起那个面具,将它从口袋里摸出来,路过的时候递给了杜含章,“这个你看看,从胡弘平的遗物里找到的。”
    杜含章接过来,看见面具像泡发的东西一样长开,恢复成了原本的大小,那种狭长而奇异的线条刺得他眼皮一跳,眉心登时皱了起来。
    这种面具叫苏衣被,是矜孤族人特有的骐头,已经佚世很多年了,胡弘平是从哪里仿的?
    这时,飞出去的石头击中了就近的一个骨妖,她没受影响兀自飞奔,石头却咚的一声,像是砸在了石头上。
    余亦勤过去摸了一下,发现触手果然是石头的质感,并且摸着也不平,不知道是怎么形成这种堪比3d效果的镜面的。
    不过他眼下没时间欣赏奇观,拿手在石头一抹,整个给它糊了层灰。
    接着他从空气里抓来一把土,准备不管真假先把其他的也糊上再说,就是手腕才抬起来,就被杜含章压了下去,他说:“不用这么麻烦,把那四丛灯草遮住就行。”
    余亦勤心想对啊,没了光,自然就无从折射了。
    他刚要撒灰,杜含章扔出四个木简,它们飞出去化成四副长幡,旋转着将灯草裹成了一个个古式灯笼,可惜它丁点光都不透。
    结界里立刻黑暗下来,石壁上的众多人影开始悉数消失。
    杜含章举着面具,嗓子诡异地有点发紧,他咳了一声说:“胡弘平怎么会有这种面具?”
    余亦勤本来在找骨妖,听见他这种比平时急迫不少的语气,脑子里瞬间想起了地上那个跟他长得很像的垂死之人,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没头没脑地觉得亏欠。
    他看向杜含章,着急也不好怠慢他似的,耐心地解释道:“我也不清楚,这个是帮胡弘平寄遗物的人意外摔了一跤,我帮他捡傩头的时候,在傩头里面发现的。”
    杜含章一时哑然,有一点微不足道的失望,血脉深处更多的还是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