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例行问话，在杨老看来，是做给外人看的。

    尤其是那个一口咬定傅予年杀人的仲五。

    但在傅予年看来，却不是这样的。

    他并没有杀人，杨老却还要对他进行问讯，从根本上说，是怀疑他的。

    不过……

    他和徐枫并没有交集，既然杨老问了，他也没什么可藏着掖着的，就把r型病毒所有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包括他和林小小身上的。

    杨老听完之后，大惊失色，就连警察局长都白了脸。

    生怕现在就被传染上这种病毒。

    杨老一脸不置信的看着傅予年：“你真的感染上这种病毒了？”

    傅予年可是他最优秀的下属，他身上随便拿一块军功奖章出来都是他这个做领导的骄傲。

    这样值得他骄傲的人，竟然染上了这么可怕的病毒，那接下来，傅予年的生活要怎么办？

    “有没有治疗方案？”

    他关心的是傅予年的生死。

    傅予年摇头：“目前还没找到。”

    如果他有解决方法的话，又怎么会去找徐枫？

    杨老沉默了。

    不行！

    傅予年替部队和国家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他绝对不能失去这么好的战友！

    啪……

    杨老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我就不信了，找遍全球会找不到解药！”

    说完，便气乎乎的走了。

    一上车，他就拿出手机来打电话。

    “我！杨爱国！你把所有关于r型病毒的资料都找出来，不管是哪个国家的，都要！”

    “对！全部都要！”

    “还有，看看有没有其他人中这种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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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碍于程序问题，傅予年不得不在警察局过夜。

    局长倒是没有为难他，为他安排了一间比较干净的房间，还让徐凯旋去给他弄了些吃的来。

    暂时隔离，等到审查结果出来，他就自由了。

    因为有了杨老的出现，警察局长给了傅予年最大照顾。

    至于仲五，则是暂时被关在另一个房间里，等候第二天的调查。

    匆匆吃过晚饭之后，傅予年躺在审查间的床上，双手放在脑后，开始思索这段日子以来的经历。

    从林小小和他遭遇车祸开始，到方然的死，再倒林成峰被抓，然后到唐雨霏抓破小小的脸，再到唐雨霏死。

    这中间，似乎是有一只手，一直在失去着事情的发展。

    能调动这么庞大的实力专门跟他做对的人，一定没有那么简单。

    起初的时候，他以为唐雨霏只是一个棋子，没有特别意义，现在他突然明白了。

    整个事件里，唐雨霏才是最关键的人物。

    如果没有唐雨霏，自己不可能被注射那种损伤记忆的药，如果没有唐雨霏，小小不会身中r型病毒，以至于到如今他体内也有。

    等等……

    有什么东西自傅予年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火光电石之间，他抓住了那条思绪。

    对！

    对方其实真正的目的是他！

    至于小小身上的r型病毒，就是用来种植到他身上的，只不过……

    对方想折磨他和小小，在基中还掺了蛊。

    算来算去，对方的最终目的是他，并非林小小！

    小小成了他的替罪羊。

    什么人跟他有这么深的仇恨？

    这么多年来，他抓到的恐怖分子和坏蛋不计其数，还有不少是亡命之徒，现在想想，大抵就是这些人里谁的亲属之一了吧？

    令傅予年想不通的是，对方为什么不直接面对面的找他挑战？

    而是用这种方式？

    或许……

    对方就是要折磨他的肉体和精神，让他痛苦。

    小小，对不起，让你跟着我受苦了。

    手机被没收，无法跟外界联系，他只能躺在那里，睁着眼睛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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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郊别墅

    因为傅予年的母亲要长期住在这里，只有王姐一个人伺候肯定是顾不上的，便又新招了两个女佣进来。

    两个女佣做事手脚麻利，对林小小也是尊敬的紧，才试用了一周，林小小就对她们已经相当信任。

    一个叫小红，一个叫小花，两个人跟林小小差不多大的年纪，都特别羡慕林小小能嫁给傅予年那样的人物，没事做的时候，三个年轻相仿的女孩就聊天说话，倒也不寂寞。

    昨天晚上，傅予年一夜未归。

    哪怕房间里的暖气开到了最足，林小小也没有睡踏实，总是在半梦半醒之间徘徊。

    她觉得自己好像是掉进了冰窖里，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张开眼睛。

    一夜醒醒睡睡无数次，天一亮她就爬起来了。

    傅予年没有回家！

    他为什么没有回家？

    这才是林小小最想知道的，他是不是生病了？

    应酬的时候酒喝多了？

    还是遇上其他的事情了？

    因为担心，便不自觉的绞着手，拿着手机到处打电话。

    顾清是他的助理，自然对他的行踪最清楚不过，林小小第一个打给的人就是顾清。

    天才刚刚亮，也就是早上的6点钟样子，顾清还没有起床，接起电话的时候，有着浓浓的鼻音。

    “你好，哪位？”

    直到这会儿，林小小才觉得自己唐突了，可电话既然已经通了，她自然也没有挂断的必要。

    急忙向顾清道歉：“顾清，不好意思，是我……”

    “林小小。”

    顾清一听是他，立刻就坐了起来，连声音都正常了许多：“是太太！”

    “太太有什么吩咐？”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您。”

    林小小挤了挤鼻子：“顾清，应该说抱歉和不好意思的人是我，这么早，是我打扰你了。”

    “不过，我打扰你是有原因的，我想总总你，阿年他……”

    “昨天晚上有没有什么应酬？”

    这是林小小第一次向顾清打听傅予年的行踪问题，有那么点儿查岗的意思，她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样，给人感觉她管傅予年管的挺严似的。

    顾清笑笑：“太太说哪里话，能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先生交待过，只要是您的电话，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接。”

    “太太，先生昨天晚上并没有应酬，他很早就下班了，至于去了哪里，我不太清楚。”

    “但我看到他是自己开着车离开公司的。”

    知道了问题的答案，林小小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傅予年昨天晚上没有应酬……

    他也没有回家，那是去了哪里？

    忍不住又去拔傅予年的电话。

    依旧无人接听。

    林小小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