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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恨

      傅予年的父亲和白梓萱的母亲傅若兰是亲兄妹。

    两个人便是表兄妹关系,白梓萱叫傅予年的父亲一声“舅舅”,而傅予年则是叫白若兰一声“姑姑”。

    自打傅予年的父亲去世之后,傅若兰一直对这个侄子照顾有加,因此,傅予年和白梓萱的关系非常融洽。

    当年,傅予年的母亲无意中接到一个电话,对方给了她一个宾馆的地址,让她自己进去看,结果……

    就看到了自己丈夫和另外一个女人滚床单的场景,气得当场就晕了过去。

    后来,夫妻感情破裂,她便提了离婚,但傅予年的父亲没有答应。再后来,傅予年的父亲出了一场交通意外,惨死在车祸里,母亲就发了疯。

    这十几年来,便一直在这欢乐时光疗养院里接受治疗。

    母亲一般不犯病,今天也不知道她受了什么刺激,逮住周围的医护人员又打又骂,还一边扬言要杀死她们,无奈之下,医生只得对她再次进行治疗。

    傅予年到的时候,母亲已经打了镇定剂,躺在病床上睡着了。

    可她的眼角依旧挂着泪珠,想来又受了不少的委曲。

    自己的母亲变成这样,身为儿子,他竟然还娶了仇人的女儿,这段恨,他又怎么能忘?

    “妈……”

    一向在外人跟前高高在上冰冷如霜的男人头一次脸上浮现了伤感,他握着母亲冰冷的手,放在脸上,满是痛心。

    白梓萱看他这么失落,忍不住叹息:“表哥,你说说,舅母都治了这么多年了,怎么也不见好?”

    有句俗语,叫“姑表亲,辈辈儿亲,砸断了骨头还要连着筋”。

    指的就是她跟傅予年的这种关系。

    前天前两天她和傅予年上绯闻的那项报道,其实就是傅予年故意放出去的风声。

    他在执行一顶秘密任务,生怕别人知道,就拉着白梓萱来凑数了。

    两个人出了酒店之后,便分开了,也不知道怎地,白梓萱就去了听语咖啡厅,接着就看到了林小小,然后才发生了那一幕。

    白梓萱知道林小小的妈当了舅舅和舅妈之间的小三,所以才这么讨厌林小小,想逼着她离开自己的表哥。

    精神病这种病,不是一日之功,有时候,即便用了最好的药和最好的医生,也不见得有成效。

    傅予年又能有什么办法?

    “我妈今天受了什么刺激?”

    母亲通常情况下都非常安静,只有在受了刺激之后,才会做出一系列荒唐的举动来,今天母亲之所以这么失常,一定是看到了什么,或者是听到了什么。

    “听说……好像是有人提到了小三。”白梓萱不敢看他的眼。

    傅予年的母亲叫许韶华。

    单是听这名字就知道,年轻的时候是属于大家闺秀那种人物。

    如果不是因为林小小的母亲插足了父母的婚姻,母亲绝对不会是今天这副模样!

    人不人鬼不鬼的在这欢乐时光疗养院里治疗八年!

    谁都不能提起“方然”和“傅青松”还有“小三”这三个词,一旦提起来,母亲指定发疯,不是伤害自己,就是伤害别人。

    眼前的母亲很安静的睡着了面容安详。

    但是……

    傅予年能想像得到母亲发病时痛苦的样子。

    只要一想到母亲受过的那些苦,傅予年便不由自主的恨,恨林小小的母亲,当然,很多时候,他只能这把一份恨转移到林小小身上。

    母债女还!

    天经地义,谁叫她是方然的女儿!

    用力握了握母亲的手,放在脸上,“妈,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那个女人好过的!”

    白梓萱则是在他身后煽风点火:“表哥,那个林小小可是方然的女儿,你不能这么便宜她!赶紧跟她离婚,让她净身出户!”

    傅予年猛的回头看了白梓萱一眼。

    正是这一眼,让白梓萱一下子慌了神儿,“哎呀表哥,我这还不是为你好!?”

    “那个女人仗着外公喜欢她,就这么委曲你,难道你真的要跟她过一辈子不成?”

    相较于白梓萱的义愤填膺,傅予年表现的相当平淡,男人黑沉沉的眸子很快又落回到母亲身上,无声的握紧了母亲的手。

    妈,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

    谁害你变成这样,我就让谁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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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天气阴沉沉的,一副要下雨的样子。

    林小小坐在窗前发了一会儿呆,她觉得傅予年一点儿都不喜欢自己,想放弃。

    可是,爷爷和王姐都说:傅予年是那种性格特别冷淡的人,如果他不在乎你,怎么会主动来看你?还给你送书包?

    做为最了解傅予年的两个人,他们说出来的话小小自然不能不理,但是……

    也不能全部都相信不是?

    因此,她选择了住院第二天趁着爷爷没来前办好的出院手续,然后背着书包上学去了。

    不管怎么样,学习的事不能耽误,也耽误不得。

    不管傅予年喜不喜欢她,有一点她必须牢记:她是傅家的媳妇,不能做给傅家丢脸的事!

    也许昨天傅予年朝她说的那些话有些重,可他说的某些话还是对的,身为一个女孩子,要和男人保持距离。

    出院前,护士帮她换了手上的纱布,这会儿已经瞧不见半点血色了,不过,她还是怕别人看出来,特意把衣服袖子往下拉了拉,盖住那道伤口。

    因为没有通知任何人出院的原因,她只能自己走出医院,再到对面的公交车站挤公交车去学校,而从医院到公交车站的这一段路,就只能靠双腿走。

    还没出医院大门,就下起了雨。

    春雨淅淅沥沥的下着,不大会儿就湿了路面。

    林小小穿的是一件烟灰色的羊毛大衣,下半身是藏蓝色的细脚裤,脚上踩着帆布鞋,生怕伤口被雨淋到,她只能小跑着往前走。

    初初下雨时的地面比较滑,她甚至还没跑几步,脚下一滑,整个身子便朝着前方栽了过去。

    林小小认命般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疼痛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