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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章 恼羞成怒(3)

      这些话一说出口,顾宗德和马氏的脸色都变得极为难看,马氏扭头看了一眼顾宗德,顾宗德却扭过头不看她,马氏咬了咬牙后道:“我如今可算是知道什么是颠倒黑白了!楚晶蓝你好手段!现在楚家是你在当家,他们自然要附和着你的话来讲!”

    楚晶蓝冷冷的道:“这世间的事情,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们当年做下了那么多的混帐事,到如今也该替那些死去的亡灵翻案的时候了!”

    顾宗德的脸色微微一变,楚晶蓝冷冷一笑,却看着顾宗德道:“我知道顾家的生活并不是太好,以前马氏从楚家拿东西出去倒贴顾家的时候,我一直都没有说话,总觉得是亲戚无需做的太绝,但是你的心肠之恶毒实令人发指,当初自己的亲生儿子被我赶出楚家的时候,竟都不来接!我之前一直不太明白你为何如此薄情,到如今却知道了,你根本就是一个赌徒,你在赌坊里已欠下一万多两银子的债务,依你的本事,根本就没有的办法还得清,所以你就打上楚家的主意。”

    马氏闻言微微一怔,有些惊讶的看着顾宗德,楚晶蓝冷笑道:“你不是一直将他当做兄长吗?可是你可知道他的心有多毒,也是楚家现在没有落在他的手里,若是落在他的手里,只怕你会被他玩的团团转而不自知!”

    马氏有些狐疑的看了顾宗德一眼,顾宗德冷笑道:“楚大小姐,你就接着挑拔是非吧!说到底,你不过是个野种罢了,荣辉才是老爷的亲生儿子!否则当年我当年被二姨太那个毒妇陷害的时候,老爷为何将荣辉留在楚家,这其中的深意你可知晓?”

    楚晶蓝从最初马氏说她是野种时就已积了一肚子的怒气,没料到到这个时候,顾宗德竟还敢如此说她,她心里的火苗蹭蹭的烧着,她的眼睛微微一眯,缓缓的走到顾宗德的面前道:“父亲当年之所以将顾荣辉留在楚家,不过是你怂恿马氏苦苦哀求父亲将他留下,打着的也不过是楚家无男丁,无论怎么样也得有个男丁在楚家撑着,万一我是个不成才的,也好有后盾,父亲自不愿楚家的家业落在他人之手,却又敌不过马氏的苦苦哀求,所以才勉为其难的将顾荣辉留在楚家。而他若真的是父亲的亲生儿子的话,之前马氏苦求父亲将其收为义子,父亲就不会不允了!”

    她不是马氏亲生的女儿,和马氏闹到这个份上,便再也没有必要留情面了,往日里略带敬意的称呼也变成了直呼马氏。

    顾宗德听到她的话面色微微一变,没料到她竟将当日里发生的事情说的七七八八,楚晶蓝又冷冷的道:“你可知道父亲为何就算是被马氏逼到绝境,也无论如何不愿认顾荣辉这个义子吗?那是因为父亲早在三年前就已经知道你当年和马氏做下的事情,也知道顾荣辉根本就心术不正!这样的人,又哪里配进楚家的门!”

    顾宗德大惊道:“我当年根本就没有做下那样的事情,你在胡说八道!”

    楚晶蓝冷笑道:“我有没有胡说八道,你心里再清楚不过!”

    顾宗德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楚晶蓝又朝他逼近三步后道:“你虽然是马氏的胞兄,可是你的心肠有多恶毒,只怕她也有所不知吧!”

    马氏听到楚晶蓝的话微微一怔,扭头看着顾宗德,楚晶蓝又浅笑道:“今日的事情不用说我也知道是你布下的局,听起来好像是在帮马氏,可是你真正的意图,你心里再清楚不过。今日是你的事没有成功,否则你只怕马上就会过河拆桥,那些兄妹的情份,在你的心里敌不过楚家的家财。对不对?”

    “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我从来都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顾宗德大声道:“这些事情都是夫人指使我做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楚晶蓝的眸光微微一敛,眼里满是嘲弄的味道,只听得顾宗德道:“是夫人给我银子让我去请人演今日的这一出戏的,这所有的一切和我没有半点干系!”

    “那之前你在楚家做下的事情呢?不会也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吧!”楚晶蓝低沉的声音响起,却有了一丝淡淡的逼问之意,那清冷的声音在这个灵堂里显得飘远而又冷冽,让顾宗德的心里升起点点惧意。

    自从顾宗德当年被楚老爷赶出楚家之后,他的心里就一直极不甘心,最初是不太明白他怎么就失利了,后来通过安插在府内的眼线得知,当年将楚老爷将他赶出楚家根本就是有人在暗中操控的,那个人极有可能就是刘氏。他隐隐觉得有些危险,也隐隐觉得刘氏并非如她表现出来的那么软弱。所以很早以前,他就有了一些计谋,那些说词在他的心里早就成形。对这件事情,他原本有八成以上的把握,但是万事都有意外,所以万一有意外的话就将一切都推到马氏的身上,那便是他的退路。

    顾宗德心里实在是有些好奇,为何一个年纪青青的女子身上可以散发出来如此大的能量,他记得他当年还在楚家的时候,楚晶蓝还只是一个天真灿烂的女孩子,才仅仅九年没有见面,她竟变得如此的深沉可怕。看到她从始至终都一片淡然的脸,他顿时明白,今日里所发生的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否则她就不会知道马氏给了他四个金元宝请人,否则就不会将凌香等楚府里的一众老人请来!

    他以前曾听顾荣辉说楚晶蓝是个极有手段的女子,却在他的心里一直都觉得她就算是再厉害,也不过只是一个女子罢了,而且是个不足二十岁的年青女子,这样的女子又哪里来那样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