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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8章 琴箫合奏(275)

      “红鸾!你果然半点儿都不恨他,我到好奇他给你惯了什么迷魂汤。他骗你,你居然对他如此死心塌地。嗯?”玉痕似笑非笑地看着凤红鸾,眸中却无半丝笑意。

    “一个人到底是对我做戏,还是深爱,我还是分得清的。我分不清锦瑟和玉子桓是在做戏,不是因为他们入戏演得太好,那是因为我从来对他们不曾入心。”凤红鸾淡淡道。

    “果然是红鸾!天下女子,舍你其谁?”玉痕冷哼一声。揽着凤红鸾手臂收紧,声音低暗阴沉,“你说你该用什么条件交换,来保住你腹中的孩子?”

    凤红鸾沉默不语。感觉紧揽着他腰的手掐得她生疼。

    “你知道我要的只是你,可不是什么孩子,尤其是别人的孩子。而且你体内有寒毒,不,是比寒毒还要厉害百倍的寒灵。生子会让如今本来就身体破败如朽木的你承受不住,元气大伤也许是小事,更甚至会失去你这条性命。我凭什么不会给你一碗堕胎药?”玉痕又问。

    “那你就给我一碗堕胎药!我总不能让他亲手打掉我们的孩子。他既然投胎到了我肚子里,尽管不是时候,尽管我有多不愿意,但不得不承认,他来了就是来了。我是他的母亲,就不会去打掉他。”凤红鸾无力地吐出一句话,“我什么也不会与你交换。答应你的那一局棋我已经后悔了千万遍。无非是我们母子的性命而已,我既然将自己今日交到你手上了,又如何会顾虑?”

    “我以为你会拿我的皇后位换保你孩子一命?毕竟我的后位空悬,只为等你,你该清楚!”玉痕忽然松了手,声音听不住什么情绪。

    “我永远不会做你的皇后,我是云族少主夫人,现在是,以后是,永远都是!”凤红鸾断然道。

    “呵……是吗?”玉痕笑得清冷,“我偏要你做我的皇后呢?”

    “只有一死!”凤红鸾吐出四个字。

    “你舍得死?”玉痕专击凤红鸾软肋,“你若死了,没准云锦就会娶了锦瑟。红颜知己呢!云少主好福气。”

    凤红鸾袖中的手无意识攥紧,又松开,“人都死了,还管那些身后事做什么!”

    “你倒是看得开!”玉痕冷冷一笑,“我手中有一颗师傅去世时留下的忘情丹。据说再深的感情,只要吃了这颗忘情丹,也不会再记得前世今生事儿,由她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给他编造的身世就会信以为真。”

    凤红鸾身子轻轻颤栗起来。

    玉痕低头看着她,声音温柔,“红鸾,你说我喂你吃了这药好不好?”

    凤红鸾闭了闭眼,同意道:“也好!你要是不怕搁在我身上浪费的话,就给我吃也行!你的忘情丹怕是对我没什么作用。”

    云锦已经将情爱根植到了她的血脉骨髓,能是一颗忘情丹就能毁灭的吗?她怕什么!

    “据六哥说曾经你吃了噬魂都无事,我到真想试试这颗忘情丹呢!”玉痕伸手入怀,掏出一颗丹药,放在凤红鸾嘴边,“你若当真不怕,就吃下去!”

    凤红鸾面无表情地张口。

    玉子墨和玉子桓看着忘情丹一惊,同时开口。

    “七弟!”

    “皇兄!”

    玉痕偏头看向二人,玉子墨面色微白,玉子桓肩上被锦瑟刺伤的伤口并没有包扎,鲜血依然在流,已经浸湿了他大片衣襟。他目光淡淡地从二人身上掠过,对玉子桓道:“八弟,将伤口包扎了!”

    玉子桓低下头,“是!”

    流月立即扯了自己的衣衫过去给玉子桓包扎。

    玉痕收回目光定在玉子墨的脸上,“六哥觉得这样不好?”

    玉子墨凤目渐渐沉寂成一望无尽的黑色,青色锦袍随风扬起,他整个人似乎被夜雾笼罩,刚刚泄露出的那一丝情绪渐渐消失于无形,迎上玉痕的目光淡淡道:“忘了也好!”

    “看,既然我们都同意你忘了,那就吃了吧!”玉痕将忘情丹重新递给凤红鸾。

    凤红鸾再次面无表情地张口。

    “我忽然觉得让你吃了忘情丹万一你真忘了云锦就没意思了!我要看着你和他天涯分隔,这一辈子都再不会让你们见面。看你们还能深爱多久!”玉痕忽然撤手,将忘情丹扔了出去,“我要让他亲眼看着你如何做我的皇后!”

    凤红鸾看着那枚忘情丹顺着玉痕如玉的指尖飘了出去,紧绷的心弦“咔”的一声断了。无论如何,她终究是不想吃那东西。她清楚地知道玉痕这样的人骨子里有与生俱来的高傲和尊华,根本就不屑用这样的手段。他不过是在试探她而已,但她还是紧张了。

    她怕她真的忘了,变得不再是自己。袖中的手攥紧,再松开,久久才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嘴角不由扯出一抹轻嘲,何时她居然如此不淡定了?居然连小小的忘情丹也让她畏惧至此?

    “如今你可以安心睡了!”玉痕不看凤红鸾,面容在浓浓夜色下清冷如霜。

    凤红鸾闭上眼睛,她的身体的确已经疲乏困顿到极致,感觉从来没这么累过。得知再无危险,渐渐睡了过去。

    队伍一路向前,只听到踏踏的马蹄声,在寂静的夜里唱着连续的音符。

    玉痕一直看着前方,凤目在黑暗的夜色里如蒙上了一层夜雾。朦胧不清。许久,他收回视线,看向怀里,怀中人儿已经枕着他的臂弯沉沉睡着,她是如此轻软孱弱,若不是她身体的温度,他几乎都怀疑自己身前是不是坐着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