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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坠落地狱,失去(9)

      明铮带头鼓掌,紧接着掌声连成一片。

    明成佑也干脆,“我们输了,你明天让律师来依云首府,堑堃那5,的股权我给你。”

    傅染尽管有准备但还是惊讶,“你们玩真的?”

    明铮笑着把她带到身边,“愿赌服输没听过么?我要输了我也认。”

    “三少,”况子又来招呼,“还继续玩吗?100万一场你不吃亏。”

    明成佑走过去捞起放在沙发上的西服,“不了,我还有事要忙。”

    “也对,再输下去不会赊账吧?”

    不知道谁冒出来这么句。

    傅染不想在这个地方呆下去,她跑回更衣室,出来时手里提着自己的舞鞋,她转了圈没有看到明铮和明成佑的身影,走出舞厅口遇上了给她送鞋子的那名老师。

    “待会我跟车回工作室放东西,鞋子我帮你带回去吧。”

    傅染不疑有他,随手递去。

    她匆忙进入电梯。

    女老师提起鞋子,望了眼右脚的鞋跟,她确定傅染走远后,随手将鞋子丢进垃圾桶内,第二天最多说一声对不起,忘记拿了。

    傅染来到底楼,远远看到明成佑和明铮站在会所的入场口。

    明铮眉宇间皆是意气风发,难得的笑意盎然,“我提醒过你,但你却偏要赌,小染怎么可能真心实意帮你?你这一局是不是输的太可惜了?”

    明成佑表情没有丝毫的波澜,“她至少真的在帮我。”

    “所以会在最后那一下失误?”

    “你想说什么?”明成佑隐约有所察觉,但心底的怀疑仍不足以动摇他。

    明铮并未说透,“我也不想赶尽杀绝,我期待你的公司能够独挡一面的那天。”

    傅染放慢脚步走过去,明成佑听到动静,望了眼缓缓走来的傅染,一眼中竟是复杂无比,深邃的黑色令人无处遁逃。

    他起身离开。

    “你们说什么呢?”她站到明铮右手边。

    “我送你回去吧。”

    傅染盯着明成佑疾驰出去的车尾,“我又做了件令自己两难的事。”

    “清者自清,我知道你不会为了帮我而故意失误,这只是个游戏,小染,别放在心上。”明铮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一双眸子遥如晨星,他得到了他想要的,把李韵苓和明成佑彻底逐出堑堃!

    明成佑并没有开车回家,他漫无目的兜了一圈后竟不自觉地来到傅家门口,他把车停在隐蔽的树荫下,没多久,果然看到明铮送傅染回来。

    两人坐在驾驶室内,傅染眼睛盯向不住扇动的雨刮器,雨下得并不大,但两边的窗户已然朦胧视线,车内的暖气恰到好处,令人贪恋。

    “我回去了。”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她看得出来明铮今晚心情好,其实不用眼睛看,瞎子都能知道。

    “不了,我爸妈都在家,省得他们又要盘问。”她私心的,不想让明铮再闯入她的世界。

    “好吧,”明铮手指轻敲方向盘,“我送你到门口。”

    “不用了,外面下雨省得淋一身,”傅染推开车门,她斟酌片刻,还是坐回副驾驶座,满面认真且真挚说道,“有件事我必须和你说清楚,我的那一下失误并非我故意。”

    明铮好笑地点头,“我知道。”

    她抿紧菱唇,还想再反复重申,只是话到嘴边又觉多余,她解释的对象似乎不该是明铮。

    算了。

    傅染推开门下车,“回去吧,晚安。”

    路面有一层湿漉漉的雨雾,傅家门口的景观灯照耀得雨丝淅沥,明明是小雨,却显得一下下很急。

    她听到后面甩上车门的声音,才转身,却撞入一具结实的胸膛。

    “你?”

    后面的话被吞咽回去,傅染震惊地瞪大双眼,明铮捧住她脸的手改握住傅染的腰,将她更用力往怀里带,他的吻充满渴求及欲望,这第一次的亲昵迟到了有多少年?

    他们相拥热吻的场面,从明成佑的角度望去,能看得一清二楚。

    傅染呆楞住没来得及推开。

    明成佑手里的烟烫到手指,他却拿起烟头在掌心掐灭。

    刺入骨肉的疼痛犹不及他眼里看到的分毫,倔强如她,明知道明铮有未婚妻也要飞蛾扑火,这难道是她嘴里的爱吗?

    李韵苓说他看不清,连王叔都说傅染才是向着明铮的那个人。

    他却觉得,能跟她同舞一曲什么都够了。

    他相信傅染的秉性,却忽略掉谁都会为爱疯狂,就像他一样。

    明铮轻咬傅染的嘴角,意犹未尽退开身,“小染,谢谢你。”

    明成佑开着车窗,风势将明铮的话送入他耳中,现实残酷如斯,谢谢你三个字足以给他最致命的一击。

    他不是不知道明铮在处处打压他,手里的股权一旦紧攥住不放,明铮势必不罢休,他唯有丢车保帅才能卸掉明铮对他的戒心。

    他的拱手相让却是借了傅染的手,也算是成全她所谓的爱。

    刺入肺腑的深恨,像被人剖开心脏,将他一颗血淋淋的心直接取走,没有麻药的缓解,疼的他今后午夜梦回时都会捧着心口。

    他还有心吗?

    明成佑靠着椅背冷笑,他冷眼旁观他们的亲密,却只能独自留在角落舔舐伤口。

    握紧方向盘的手背随时有青筋绷裂的可能,他发动引擎,黑色的车子绝尘而去。

    傅染推开明铮的胸膛,“哥哥,别这样。”

    她听到汽车轰鸣声,抬头待要细看时,早已不见车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