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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64节

      “也不知是哪家公子如此诚心,叫我一个局外人看了都觉得大为震撼。”

    曾宾在后面摸了摸后脑勺,心道殿下近日有些自我感觉良好太过,哪有人自己夸赞自己,还做的如此明目张胆。

    宋延祁笑笑,望了眼陆清宁,“古有为博美人笑烽火戏诸侯,后致国破家亡。”

    周衍之冷冷一笑,声音铿锵稳健,“呵,周幽王宠幸褒姒,不惜为她废长立幼,将王后所生太子废黜,扶持褒姒之子上位,从而得罪了老丈人申侯。

    申侯震怒,联合犬戎,灭镐京,杀周幽王。

    由此看来,也并非是因为烽火戏诸侯,而是他宠错了女人。”

    最后一句话,意有所指。

    宋延祁看着他,拱手一抱,道,“殿下见多识广,是我才疏学浅。”

    谁不知他宋延祁辅助编撰了几本典籍,他说自己才疏学浅,更像是在讽刺周衍之的特意解释。

    “殿下,这位是陆姑娘的...”

    王妙妙广袖微拂,陆清宁不由得睨了眼,又斜斜瞟向暗自愠怒的周衍之,“我们似乎也没相熟到介绍彼此,王姑娘,你抢了我的店肆,又招摇到我跟前佯装无恙,面色不变,何必呢?

    说到底,是仇人,便该怒目而视,像..像这样!”

    说罢,陆清宁双眉一簇,凶神恶煞的变了颜色。

    王妙妙往后一躲,楚楚可怜的辩解,“陆姑娘说这话,真的冤枉我了,那是我的故居,对我意义重大,上京城的店肆陆姑娘可随意选择,我们定不会少了你的银两。”

    “你们?”陆清宁拧眉一瞪,王妙妙扯了扯周衍之的袖子,周衍之咳了一声,忍住笑意,厉声道,“对,是我们。

    你不要太过矫情,那店肆我们已经拿了回去,若总是揪着此事不放,日后翻脸必然无疑。”

    “翻脸便翻脸,你以为我稀罕你这张千年不变的老冰块!”陆清宁小脸涨红,气冲冲的一甩手,正好碰到烫伤的地方。

    她忍不住哎吆一声,宋延祁握住她的手,托起来放到掌心,低头,轻轻吹了吹。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要远行,散散心,过几天回来可以更好的状态码字,讲故事。

    我会努力存稿,争取还是定时放出来。

    第71章 071

    晚风如同薄纱, 掠过来往行人的面。

    陆清宁的手指好似更烫了些,宋延祁的唇很软, 贴着她的手擦过又快速抬起, 他垂着长睫, 掩盖住内心的焦灼。

    她的手指白皙滑腻, 握在掌中,就像捏着美玉一般。

    如果眼神能杀死人, 恐怕宋延祁已经死过上百回了。

    陆清宁意识到空气里流动的燥热,她不敢看那人的眼睛,却又不得不假装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愤怒。

    她怕自己多待一刻便会笑场, 或者对面那人罢手不干,前功尽弃。

    更怕他一气之下伤到宋延祁。

    毕竟, 她见识过他的占有欲, 也知道他的坏脾气。

    “我没事。”她抽回手,又放在身后,周衍之快速扫了眼, 此刻方注意到她裙子有烧灼的破洞。

    宋知意与孙晓小跑着折返归来, 两人气喘吁吁站定后,宋知意神色有些尴尬, 她问了声殿下安好, 又掏出药膏,想要给陆清宁涂。

    陆清宁哪里待得下去,拽着宋知意的手,转身便往桥下去了。

    东山的烟花依旧兀自展开, 破空而出的明媚一道道的光亮着认得面孔。

    王妙妙看着身旁人收紧的瞳孔,她在心里慢慢念叨,别跟过去,别跟过去,兴许是老天终于顺了自己意,周衍之松开拳头,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了。

    王妙妙不由得吁了口气,撕破脸,只是两人关系恶化的开始。

    如今她就陪在他身边,谁也抢不走。

    这夜过的如此漫长,周衍之在深夜时分特意换装从侧门绕去郡主府,全程走的高墙屋檐,守在她房中等到半夜,等的他双眼婆娑,也没有等来半个人影。

    他横在榻上,手里捏着宫廷调制的烫伤膏,挑起右腿撩开窗牖一角,除去风刮着树枝簌簌而动,再没旁的声响。

    脚一缩,搭在自己膝上,胸口可真是闷的厉害。

    他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又被夜里的风惊得猛然坐起,月亮白兮兮的悬在半空,天色已淡,她却还没归来。

    难不成这一夜,他们都在东山看星星看月亮?

    宋知意真是个惹人烦的丫头。

    她就是故意的,故意撮合宋延祁和陆清宁,觉得他周衍之撒手了,宋延祁一定要马不停蹄的赶上。

    呵,还有七日,耐心等等就能过了。

    嗨,竟然还有七日,真是磨死人了。

    周衍之斜靠在长条枕上,闻着她留下的余香,终于在天色雾蒙蒙的明透中,等来了大门吱呀开合的响动。

    那颗悬着的心,好容易放了下来。

    孤男寡女,在那样万人团聚的日子里赏着满空烟花,还不知如何意乱情迷。

    陆清宁打了个哈欠,推门,便听见一声冷冷酸酸的哼唧。

    她吃了一惊,又打眼扫向榻上,见他谢谢躺着,眉眼也不瞧着自己,便知他应是等了半宿没睡。

    她将暖手炉放下,房内有股奇怪的味道,是从他怀里传出的。

    陆清宁轻嗅着,走上前,见他依旧闭着眼,便坐在对面,自顾自的倒了盏青梅酒,方要喝,那人忽然睁开眼睛,没好气的坐直了身子。

    “不睡了?”她言语柔和,就像春日里的暖雨,轻轻地洒进周衍之的胸窝。

    “你不回来,我哪里睡得着。”他闷闷的说道,又抬眼端量她,双眉似远山一般,不画而黛,眸子清亮似水,翘挺的鼻子皙白柔润,樱唇微启,露出洁白的小牙。

    陆清宁瞪他,“还有七日,你便不能忍忍?若是你行踪暴露,叫王妙妙发现,那我们之前的戏也是白做了。”

    “放心,我若是来,必然没有人能发觉。”周衍之怏怏的往后躺去,眼睛却一直望着陆清宁的眉眼,“你们方才,玩的可开心?”

    东山夜市十分热闹,又取消了宵禁,上京城百姓通宵达旦的庆祝小年夜的团圆,往往翌日便会迟迟不起,却也无伤大雅。

    “知意带我们去看了皮影戏,就在夜市北街,我还摸了摸皮影,听说是用的是秦川牛的牛皮。皮面光净薄亮,颜色温润,最巧的是他的雕镂,精致细腻,栩栩如生...”

    还真是玩的甚为忘我。

    周衍之叹了口气,忽然两手托住她的腮颊,亲了一口,又问,“想我没?”

    陆清宁一愣,摇了摇头,“哪有时间想。”

    夜市的热闹与临安城截然不同,北魏的粗犷豪气,南楚的儒雅文质,走马观花一样转了半宿,竟一点都不觉得累。

    她腰间挂着一个翡翠葫芦,小小的,虽不贵重却很是可爱。

    周衍之的手搭在她腰间,捏着葫芦抬眼,“知意买的?”

    陆清宁没点头,也没摇头,周衍之立刻知道了答案,他松开手,又没好气的抱着手臂躺回到枕上,侧过身,只留给她一个冷清的背影。

    “他非要买给我,我又不好推辞。”陆清宁爬过去,拽着他的头发,有一搭没一搭的打了个哈欠,眼角涌出热泪。

    “再说,我们不是在演给别人看吗?我若是太过生硬,叫王妙妙手下人看了,必然生疑。

    我们两个,现在是决裂状态,水火不容...”

    “水火不容,那你就要接受他的好意?”周衍之睁了睁眼皮,悠悠的望着她,他心里不舒服,就像一丝小火苗来不及燃烧,就让一盆水嗖的浇灭。

    “我也没有接受他的好意呀,”陆清宁觉得冤枉,“知意也让他给她买了一只翡翠葫芦,又没有多少银子,你真是无理取闹。”

    他无理取闹,周衍之蹙起眉心,又狠狠的闭上眼睛不再理他。

    “你怀里什么东西,香香的。”陆清宁掰开他的手,周衍之又合上,挡在胸前。

    陆清宁狡黠的笑笑,旋即趴上前去,张嘴,咬在他的手背,周衍之吃疼,抬手,却没有拂开,任由她的牙齿印在自己手上,她的眉眼弯弯,像极了狐狸。

    “你耍赖。”周衍之忍住痒,手指勾住她的下颌,挑起后,身子有些颤。

    “你可以反抗。”陆清宁轻呵,左手不老实的拨开他的衣裳,见他蹙眉不动,又得寸进尺的上前,骑坐在他身上。

    “你最近吃的好,竟也长胖了许多。”周衍之任由她翻弄,双手托着她,觉出那一圈肉比从前紧实许多。

    他吃不下,睡不好,每每想到与她争吵的情形,总是怕一闭眼便成为事实。

    他瘦的下颌更加如刀劈斧砍,她却胖出了一个猫儿的身量。

    “拖你的福,吃穿不愁。”陆清宁伸手,摸到那一个瓷瓶,方一掏出,周衍之便揽着她坐了起来,伸手握住她被烫伤的手指,举到自己跟前。

    那里还是红的,水泡没破,鼓的透明。

    “宋知意买的什么药,竟一点用都没有。”他抱怨着,接过陆清宁手里的瓶子,单手拔出塞子,又抬眼,道,“忍一下,会疼。”

    尖细的银针穿破那个燎泡,晕出淡淡的黄水后,周衍之将药膏抹在上面,陆清宁觉得手指冰凉凉的,初初时候的疼痛也跟着消减许多。

    “你特意等在这儿,是为了给我上药?”

    “也不全是。”周衍之盖好塞子,抬眼,郑重其事道,“我不放心,怕你被他花言巧语骗走,故而来看看实情。”

    “眼下放心了?”陆清宁将手指放在嘴边吹了吹,热辣辣的灼伤感慢慢消失。

    周衍之只看了她一眼,便将她抱在怀里,紧紧地,严丝合缝。

    “归绥的暗线回来,此间实情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复杂。”他说,眼神也渐渐涌上凝重的色彩。

    当初王家不受官家重要,在上京城渐渐失去了立足之地,举家搬往归绥后,反而出手越来越阔绰。

    先前住的宅院一换再换,最后那处,说起来很是体面了。

    王家没有多么撑门面的生意,却有处处需要周旋的窟窿,可在短时间内连换多处住宅,委实有些奇怪。

    更怪的是,王家去年发生了一起大火,火灭之后,王妙妙伤了脸,从此带上金面具遮掩。王家夫妇二人更在短时间内陆续离世。

    可谓是屋漏偏逢雨,祸事不间断。

    陆清宁把手搭在他肩上,脑袋枕着他的胸,小声道,“王家旧宅也是怪事连连,尤其是临近年关,去往旧宅拜访的人络绎不绝,每每从晨时到傍晚,甚至是玉兔东升之际,仍能看见人往里进。

    可真的奇怪,没人看到他们去了哪里,也没人看到他们出来。”

    “暗线怎么说?”周衍之手指一顿,搓在一起连同眉眼都跟着凝重起来。

    “宅院内也没有人影,暗线没有发现异常。”

    “难不成凭空消失?”周衍之唇角晕出一抹笑来,他握着她小巧的下巴,手指移到她耳后,轻轻揉了揉她的青丝,陆清宁的发髻松散开,软软的搭在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