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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舅舅千里来看望,受到打击显病态

      晚上,汪伟树爷俩和出租车司机被安排到了老丫的大伯嫂的蒙古包里住下,老丫的大伯嫂在老丫的蒙古包里住。出租车司机由于上几次都用的他的车子,他和老丫的傻丈夫已经混得很熟,他起的很早,他知道这爷俩今天还不会走,他倒自在,骑着马陪着西拉格日冷放羊去了,

    老丫的舅舅和汪伟树也一样,昨晚也没睡多长时间。天快亮时他们爷俩才迷迷糊糊睡上一会。醒来时,天已经到了晌午,爷俩起来。

    老丫舅舅出了蒙古包,望着洒满阳光的大草原,一丝丝的绿色已经初显。那些沉睡了一冬天的小草们耐不住寂寞,已经偷偷地从地理探出头来。贪婪地晒着春天里的阳光,呼吸着这干净的大草原的空气。

    老丫舅舅的思绪也被眼前的景致所感染,此时,他思绪难平。虽然眼前的美景让他的心情舒缓了一些,但是那些痛苦的回忆依然占据着上风。

    他也在回忆着昨天初见老丫的那种感受,当时他根本没有认出老丫,而老丫却认出了自己和汪伟树。如果不是老丫那伤心欲绝的呼唤舅舅,她还是不敢认这个带着蓝色纱巾的女人,现在他还没转过这个弯来,毕竟在他原始的记忆中,老丫的儿时的影象还没有一下子被现在的老丫的影象所替代。

    过去的那些愧疚、痛苦、煎熬仍然让他难受,但是毕竟是经过了岁月的冲刷和患病后的对往事的抹杀。

    然而残存的记忆也唤起了无限地愧疚,好在以前的煎熬和痛楚随着和老丫的见面慢慢地褪色了。

    现在让他更加伤心地是看见老丫的傻丈夫后的感觉,老丫这位美少妇和那个傻老头根本不是在一个层面上的人。老丫和这个傻老头整天一起生活,这让老丫的舅舅这位汪老师更加难受。

    这位美少妇怎么和这样一个傻老头是一家的,这确实让老丫的舅舅一时无法接受。

    老丫舅舅自然不知的当初老丫整日带着纱巾封闭生活的详细情况,他产生这样的想法也是很自然的事。

    想到这些,他的老泪又一次流淌下来。这时,汪伟树也从蒙古包里出来了,他看到老父还是满脸的郁闷和已经流下来的两行老泪,心理也在难受。他最担心的不是老丫,他是担心这次和老丫见面后的刺激会不会激发出老爹的精神病来。一旦老父犯病,这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失败。因为当初得到老丫还活着的音讯后,也是由于激动,才有了告诉父亲想法。

    当初也考虑到老父的情况,但是毕竟这是一个喜讯,他必须如实告诉他老丫的一切。

    当初他没想到会领着老父到草原,没想到老丫现在的情况,没想到老丫的丈夫是一个又老又傻的老头。

    昨天,他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了老父也对这事伤心了,他跟出蒙古包看着老父望着辽阔的大草原掉泪,心里不觉地一颤。

    他缓缓地走到了老父的跟前笑着说:“这大草原确实很美啊!我们又回到了这铺满野花的大草原了!”

    老丫舅舅看看儿子,又看看这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说:“你小时候,就爱骑着马,你也爱到沙沟子附近的草原玩,不过那里的草原怎么和这里的比啊?这才是真正的大草原,这是我们蒙古包的骄傲!”

    汪伟树一听老父这样说话,心理视乎有了底。依自己做医生的感觉,此时,老父已经经受住了昨天和老丫见面的刺激,他看来确实没有犯病的迹象,这样让他感觉到了一丝的安慰。

    老丫舅舅问汪伟树:“你现在敢认老丫吗?她的变化也太大了,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了,小时的摸样一点都没了?”

    汪伟树说:“可不嘛?老丫确实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了,不光面相上变化很大,性格也大变了。在我的记忆中,老丫不是这个样子。”

    老丫舅舅说:“我到现在还没转过弯来,这个好看的女人是不是老丫?”

    汪伟树说:“是老丫,不会错的,毕竟她是做过几次整容手术,是现代的先进的医疗美容手术使她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老丫舅舅说:“我也知道老丫做过几次美容手术,但会有这样的效果吗?”

    汪伟树大笑说:“现在你要肯花钱,就是男的也能变成女的,这算啥啊!”

    老丫舅舅说:“不可思议!真的不可思议!”

    两人正在唠着,这时,老丫的大伯嫂出了老丫的蒙古包,看见爷俩站在蒙古包外看着这大草原,她走了过来说:“进屋吧,这有啥好看的。饭做好了,你们爷俩吃一口,昨晚你们也没吃好。”

    老丫舅舅说:“老丫她大嫂,辛苦你了?”

    老丫大伯嫂说:“都是一家人,客气啥。”

    两人随着老丫的大伯嫂走进了老丫的蒙古包里,这时,老丫正在往蒙古桌上端着饭菜,老丫的儿子跟在老丫的身后。

    两人也没再多的客气,坐下来开始吃饭,老丫大伯嫂和老丫也坐下来陪着爷俩一起吃着。

    汪伟树问:“老丫,这外甥怎么不吃饭呢?”

    老丫说:“他一早起和他爹吃过了,他还能饿着?”

    老丫舅舅问:“他多大了?”

    老丫说:“八岁了。”

    汪伟树问:“上学没?”

    老丫说:“已经联系好学校了,这个学期就送他上学,可不能像她姐姐那样了,11岁才去上学。”

    老丫舅舅问:“他姐11岁才上学啊?听说不是让才子给接到沈阳上学去了吗?”

    老丫大伯嫂说:“嗨……!要是才子不找上门来,恐怕到现在也不会上学的,草原上的学校离我们这很远,我们家也没人接送她上学啊?”

    汪伟树问:“那这外甥上学怎么办呢?”

    老丫大伯嫂说:“正好我们附近的一个蒙古包里的一个大孩子上学,他可以和他一起去。”

    汪伟树说:“那还行,有个大孩子一起走就好办了。对了,才子在我来时和我说,他准备让你的女儿下半年跳一级。还有他想人你的女儿做干女儿,来时他特意嘱咐我告诉你们家人一声的。”

    老丫说:“才子做的任何事我都没意见,他为我做的每件事都是为了我们家好。”

    老丫大伯嫂说:“那可不错,才子认鲍斯日股冷做干女儿,那时她的福分啊!将来鲍斯日古冷那可就衣食无忧了!”

    几人吃过饭,汪伟树问:“你们家没按电话啊?这里手机没信号。”

    老丫大伯嫂说:“我们一年也不打个电话,安那玩意啥用啊?”

    老丫舅舅说:“可不嘛!这地方安个电话确实也没啥用。”

    老丫说:“这里想安也不给安,这里的蒙古包少没线路。”

    老丫的大伯嫂说:“你想打电话啊?那得到外面的蒙古包集中的地方,那里有的蒙古包里有的安了电话。”

    汪伟树说:“那太远了,还是等回去再说吧?”

    这时,老丫舅舅问老丫说:“老丫啊,我想问问,你那时是怎么失踪的?”

    听到这个问话,老丫立即变成了很郁闷的样子。她看看舅舅又看看汪伟树说:“舅舅,大哥,说起来,我都有些不敢回忆了,我能活下来确实是个奇迹。”

    随后老丫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失踪的经过,一边哭一边说了一遍……

    爷俩一边听一边掉着眼泪,老丫讲完,老丫自己已经是泣不成声。老丫舅舅爷俩的眼泪也在流着。老丫更是哭个没完,老丫的大伯嫂只好在一边劝着,汪伟树抹抹眼泪也开始劝老丫。

    此时的老丫比照头年瘦多了,毕竟是经过了又一次感情煎熬的女人。事实上,人到了这个年龄的女人更懂得什么是爱了!爱这个东西也被这个年龄的女人所读懂了。然而往往这个年龄的女人越懂爱越得不到爱,越得不到所爱的人了。

    当然汪伟树爷俩是不知道老丫的这一面的,她也不好意思和这爷俩说这些。

    事实上,老丫的没完没了的哭,不只是对那个改变她一生命运的痛苦的宣泄,还有一层更深层意思,那就是对她一生所爱的男人无限的思恋的一种表达。

    此时,更主要的是她还未从前些天的的忧郁症中解脱出来,加上舅舅的到来,不知不觉中加重了她的病情。老丫大伯嫂先前看出了一些不对劲,可是她怎会知道这也是也是一种病呢!

    此时,汪伟树倒是看出老丫的忧郁,他虽然是一位成熟的医生,但是毕竟不是一位心理方面的医生。他虽然对老丫的性格表示过一丝的怀疑,但是他并没有往老丫心理出现问题哪方面去想。因为他不知道先前的老丫是不是整天都是这样,一遇到什么刺激性的事会表现出异常的痛楚。

    老丫的大伯嫂加上老丫舅舅爷俩一直劝到西拉格日冷和司机放羊回来,老丫才渐渐地停止哭泣。

    老丫的大伯嫂开始给大家做饭,老丫也许是真的哭累了,躺下睡着了。

    爷俩和西拉格日冷还有司机自然没话唠,几人只好默默地看着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