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子给老海打电话，两人穿好衣服。

    哈顺格日丽说：“忙啥啊，我还没化妆呢！”

    才子说:“诶啊！这也不是出嫁，化啥妆啊！你去商店叫上刘晓红，我们这就走。”

    哈顺格日丽笑了一下说：“可也是，去山沟了化妆给谁看啊！”

    说完笑了一下，才子说：“让刘晓红准备好，老海就到了。”

    哈顺格日丽只好穿好衣服出门，到了前面商店喊：“小红姐，准备好没？”

    刘晓红出来说：“现在就走啊？这点事还怎么着急吗？”

    哈顺格日丽说：“不是我着急，是才子着急。”

    刘晓红说：“这也不是出什么远门，还用准备啥，穿衣服就走呗。”

    两人正在说话，老海来了。

    三人出屋，上车直奔刘晓红的娘家。半个多小时后，车子停在了刘晓红娘家门口，因为才子和哈顺格日丽与刘晓红的父母都很熟悉。进屋后，才子开门见山的把来的目的一说。

    刘晓红的父亲思索一下说：“按你说的，离村子3里多到有个地方。不过，那可是一片乱石岗子啊？”

    才子说：“乱石岗子？那里能盖房子吗？”

    刘晓红父亲：“别的地方都让人占了，那里不行就没了？”

    哈顺格日丽说：“车能到跟前吗？”

    刘晓红父亲：“车开不到里边去，要想进车得修路？”

    才子一听心凉了半截。刘晓红说：“走，到那看看不就知道了吗？走吧。”

    才子看看哈顺格日丽，哈顺格日丽也看看才子点点头说：“看看吧，外一能行呢？”

    几人上车，出了村子车子向东走了一段土路，才子看看前面的几座矮山问刘晓红父亲：“那几座山叫啥名啊？”

    刘晓红父亲说：“这小包，也没人起名啊？我们村的人都叫它东山，意思是村东的山包。”

    才子说：“我们家村前也有三个小山包，其中一个叫锛了头山。因为那小座山的一端突出的部分就鹅的头上那个锛了，老辈子的人就根据它的长相给那小山包起的这名字。现在想来，确实很有贴切！”

    哈顺格日丽问：“锛了头是啥意思啊？”

    刘晓红说：“我知道，这是方言。锛了头意思是人的脑门的意思！”

    哈顺格日丽说：“这本地的方言还挺有意思的。”

    才子说：“你们赤山的方言不也不少嘛，像你们赤山人说的“呆这儿吧”开始我就没弄明白，后来才知道是留在这里的意思。你说的话里我也有不太懂的时候吗？都一样。”

    说话间，车不能再往前开了。车前面已经没路了，几人下车只好步行。

    走出近百米，前面是一条沟，沟里的碎石间暗含着一股小小的水流，沟与小小的矮山之间就是刘晓红父亲所说的那块平地。说是平地，其实上面根本看不见土，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碎石，碎石的缝隙间长出一些杂草。

    这地面积不小，长度在500米，最宽处有近100米，最窄处不足10米。这是一个中间粗两边窄的鸭蛋圆形地形。

    才子对刘晓红父亲说：“这地方不就是河滩吗？”

    刘晓红父亲笑了说：“这可不是河滩啊！我们村都管这叫柳树林，在我小时候这还是一片柳树林呢？这条沟原来常年流水，当时还挺宽，下游2里地就是一个水库。这条沟这些年除了雨季有点水平时基本上就没水了。嗨……！那片柳树林也被砍光了，就成了这个样子，人们也给这里改了名字叫乱石岗子了，下游的水库也荒了。”

    才子说：“那说明在上面建房屋没问题了？”刘晓红父亲说：“那能有啥事，除非涨大水能把那淹一个边，没大事。”

    才子说：“不过要是在这盖房子需要的辅助还不少啊？第一得接电，第二得修路修桥，还得疏通一下河道，免得来了大水把这淹了。第三还得打井取水，不少事要干啊？”

    看完这原来的柳树林子现在的乱石岗子了，才子和哈顺格日丽，带着几分为难回到了家里。

    此时，才子觉得还是蛇行沟的老林场比刘晓红家的山狸子村的柳树林子更合适搞养殖，虽然路远点，但是自己有车倒不是什么大问题。

    他这几天，耐心的等着大堆子乡书记的电话。一天两天……就这样过去了，书记的电话还没来……

    一个星期，才子等不及了。他拨打了大堆子乡书记的电话，结果还是没人接。也巧，这时刘晓红来了说：“我们村的村长要见你？”

    才子说：“你们村的村长见我？什么事啊？”

    刘晓红说：“村长说，那天我们到我家看柳树林子时，村里的治保主任看见了你的车就和村长念叨了。结果昨天村长遇见我爹了就唠起车的事。我爹就把你看柳树林子，准备在柳树林子盖养殖场的事说了。所以今天村长打电话给我，意思是想和你谈谈？”

    才子说：“我还没想好建不建呢？”

    刘晓红说：“那……那你见不见村长啊？”

    才子说：“再等几天吧，对了，你就说我出门了，过两天回来再说。”

    刘晓红说：“那我就这样说呗。”

    才子说：“就这样说吧。”

    第二天，才子继续打大堆子乡书记的电话，这次书记接了。

    书记说：“小伙子，昨天人才凑齐。开会时顺便把你的事研究一下，不过大家的意见没统一，现在还没有定下来。下次开会时在研究一下，你耐心的在等一段时间。”

    才子说：“那好吧，研究好了麻烦您给我打个电话好吗？”

    书记说：“好，没问题。”

    放下电话，才子又是生出一肚子气，嘴里嘟囔着说：“这点小事，开会都没研究成，还得继续开会？等着吧！”

    这天，才子正在家里郁闷，电话响了，他一看是孙教授打来的,才子急忙接起说：“教授你好。”

    孙教授：“这些天考察的怎么样啊？”

    才子说：“前段时间，我跑了几家，觉得人家养殖厂整的很正规，经营的还算行吧，也学到了点东西。”

    孙教授：“我看，你对这事是不是没信心了？”

    才子：“不是，我这些天正考察建场的地点呢？我原先相中了一处老林场觉得不错，可是那里的乡干部整天开会，也没时间搭理我这个茬啊？最近我又找到了一个叫柳树林子的地又不太可心。现在我正为这事犯愁呢？”

    孙教授：“哪里啊！开会还没研究成，不过地点，你可选好了。这可挺关键？还有啊？我上次喝酒时忘说了，就是附近的村子领导和村民支持你不，要是人家反感就别干，因为这涉及到饲料的来源问题。”

    才子说：“别说，这我还真没往心里去。”

    孙教授：“那你就忙吧，什么时候需要我就给我打电话。”

    才子：“谢谢了，还让您老给我打电话，真是过意不去！”

    通完电话，才子在想，别说这‘一家子’教授还真办事，将来得好好地谢谢人家。对了，山狸子村的村长不是找我吗？我给他回个电话看看他啥意思。

    于是他打通了刘晓红的电话：“小红姐，你把你们村长的电话给我。我问问他啥意思。”

    刘晓红：“我后来听说，他对你的办养殖很感兴趣，所以他才找你的。对了，他的电话在我手机里存着呢，这样吧，我让他给你打吧？”

    才子说：“村长姓啥啊？”

    刘晓红：“村长姓杨，叫杨维山。”

    才子说：“那你就安排吧，我等他的电话好了。”

    几分钟后，一个号码进来，才子急忙接起说：“你好，我是才子。”

    杨村长：“你好，我是山狸子村的杨维山，刘晓红给你打电话了吧？”

    才子：“是，是打了。”

    杨村长：“我听刘晓红他爹说，你想在我们村的柳树林子建养殖场？怎么没信了？”

    才子说：“我没太相中那块地。”

    杨村长：“小伙子，听声音你没我岁数大，那地不错啊！地宽超，又不缺水。你盖多大的养殖场不够用啊？”

    才子：“那需要修的东西太多了，没路，没桥，没电那。”

    杨村长：“小伙子，这还不好解决吗，你要是真想干，这样吧？下午我们见个面，我们面谈。没路，没桥，没电我们都有办法解决。”

    才子：“杨村长，你可够侃快的，那我们在那见面。”

    杨村长：“小伙子，你有车，你就来我这吧，下午1点我在村部等你。”

    才子：“那行，我按时到。”

    放下电话，才子的心觉得舒坦了许多，他喊在厨房里干活的哈顺格日丽：“哈顺格日丽，快坐饭。下午，我们去一趟山狸子村，那个杨村长要和我们面谈。”

    哈顺格日丽喊：“听见了，你接电话我都听见了，我现在就做饭。”

    才子：“对了，你多做一口，我让老海也来这吃。”

    随后才子给老海打了电话，很快老海来了。

    三人简单地吃口饭，三人出来上车，车子直奔山狸子村方向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