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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专业盗画之路

      “小姑娘,想吃?十文三个。”摊位主人问道。

    鱼九歌当即点点头,她的小肚子已凹下去几层了,从袋口抽出铜板,换来了三个小鱼饼。一口咬下去,十分的松软,里面的馅儿霎时冒出,蹭到嘴边。

    “噗嗤。”对面的男子笑了声。

    “你笑什么?”鱼九歌边嚼边问。

    “你吃东西的时候有点滑稽,像是戏团里的小猴子。”男子笑道。

    小猴子?

    鱼九歌额头横了几根汗线,本姑娘这般的俏丽,怎可与猴子相比呢,不过话说这位小哥儿看上去是有几分的俊气,“敢问大哥尊姓大名呢?”

    “本人便是尚阳城赫赫有名的小鱼饼王,薛暖颜是也!”薛暖颜站得直立,一副豪然模样。

    是个小饼王,难怪的做的小鱼饼如此的好吃。

    鱼九歌看着快要下山的太阳,开始细细思量:身上虽有些银子,可毕竟出门在外还是能省则省。

    小脸扬着微笑,道:“嘻嘻,薛大哥你好,我叫鱼九歌,初次到贵城,打算在这里待一小段时间,想问一下这附近是否有价格便宜的宿店或者招帮工的小店,管吃喝住就行了,不要工钱。”

    薛暖颜浓眉微微一皱,想了一小会儿,然后打量起眼前的女孩,淡淡道:“尚阳城乃江南繁盛之地,宿店都不便宜,至于帮工嘛.......我这小店平时生意还不错,打算也想请个帮工,你便在我这边留下就是了。”

    鱼九歌听后顿时喜出望外,没想到这么快解决生活问题了,拍拍胸口,“谢谢薛大哥,薛大哥这么好人,我九歌定要努力工作,卖出许多的小鱼饼。”

    薛暖颜一听噗嗤一笑,是个活脱的丫头没错。

    于是鱼九歌便在薛暖颜的住处儿暂歇,不经觉也十多天过去了

    是日,天还没亮,鱼九歌架着赚钱家伙儿,到路边摆摊。只不过今天与往常不同的是,街上来来往往多了许多人。

    正在她狐疑时,一边的薛暖颜却道:“应该是万福楼有名画拍卖会,人们都凑热闹去了。”

    名画会?她的小神经有些触动,心里痒痒的,甚是也想跟去看热闹。

    “薛小哥,我们也凑凑热闹好不好。”

    薛暖颜停下手中活儿,看着鱼九歌那渴求的眼神,说来自她做了摊位帮工每日起早贪黑地干活,也是辛苦她了。

    “好吧,咱们一起去。”

    鱼九歌霎时左蹦右跳起来,“耶耶耶”,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麻利地收拾工具。

    鱼九歌跟着薛暖颜到万福楼门口,来的晚,好的位置已被人霸占了,好不容易进人群,终是挤了进去,里面的华丽装潢是把鱼九歌震住了。

    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基柱。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中间端着大阁台,像是擂台般的大;楼内设有两层,第二层为阁楼层,略高于擂台,里面有长廊和厢房,应是为今天来拍卖的有钱主儿而设的。

    “铛铛铛”台上走来了一位身穿蓝色丝绸袍子的公子,站在前台,微笑的看着大家,朗声道:“欢迎大家到来万福楼的拍卖会,今日的本楼欲拍卖三幅画,都是价值不菲出自名家的大作,现出第一画,名画家关仝的《关山行旅图》起价一千两,每一举牌五百两,价高者得。”

    “哗啦”地两个个十分貌美的姑娘走上台,玉手轻轻卷开画轴。

    一副《关山行旅图》映在眼前,鱼九歌心底漾起阵阵的心动。此图上画峰峦高耸,气势雄伟;中画深谷坛林,中藏古寺;近写板桥茅店,旅客往来,商贾停骖,维以寒林鸡犬,富有生活气息;用笔简劲老辣,有粗细断续之分;落墨则渍染生动,饶于墨韵,难得一副佳作。

    “黄老板,一千五百两。”

    “陈老板,二千两。”

    “王夫人,二千五百两。”

    “叶公子,三千两。”

    “..........”

    第二层阁楼的富家老爷夫人公子小姐竟相争价,阵势越到后头,越趋激烈,甚至有些变了味儿,仿佛争的不是画,而是一种无形的东西:面子。

    最后这幅《关山行旅图》以五千五百两被黄老板拍下,一名富珠宝商。

    “这位珠宝店黄老板大字不识两个,竟玩起画来,他懂吗?”

    “可不是嘛,估计拿回去当柴火。”

    “真不是对牛弹琴吗?不过人家有的银子。”

    台下人群开始低声纷纷议论。

    鱼九歌本是懂画、爱画之人,顿时觉得心痛起来,如此惟妙惟肖名画落入一名不懂画人的手中,实在是糟蹋了。

    脑子一鼓动,一个大胆的想法顿时涌上心头。

    “第二幅画,赵严的《调马图》,起价也是一千两,每一举牌五百两,价高者得。”

    画面作一马夫牵马待行状。马夫头戴卷檐带帜虚帽,身穿圆领窄袖胡服,深目高鼻,西域人形象。全图轮廓用淡墨线描,跨线略加染晕,其运笔若铁线,劲练而微有波磔。难得一副上乘佳作。

    “崔老板,一千五百两。”

    “陈老板,二千两。”

    “王小姐,二千五百两。”

    “叶夫人,三千两。”

    “..........”

    第二轮似乎比第一轮更为的激烈,举牌的一阵高声胜过一阵高声。

    最后《调马图》以七千两的高价被叶员外的叶小姐竟得。

    第二层阁楼,头带帷帽的女子举手叫好,“爹爹,咱们竟拍下来了。”

    “嗯嗯,乖女儿,咱们可不能被叶府也是有头有脸的,可不能整天被那陈元看扁了。”

    站在帘后的女子把两父女的对话收入耳中,小拳头不禁捏紧。

    很快地,第三幅即将登场,究竟是哪副名画作最后的压轴呢,不管台上台下都十分的期待。

    接着那名蓝衣公子扬着折扇,笑盈盈走到台中间,“今日场的压轴之重,此画乃有千钧之势,横扫千钧之风,手法浑厚鼎立,是千古一见的佳作。”

    场上人是被吊足了胃口,顿顿的骚动。

    只见那公子手一挥,洪亮声嗓:“有请《千里江山图》出场。”

    “《千里江山图》!”

    “是那个十大名画《千里江山图》吗?传说中是失传了,现今又现!”

    “可谓百年难得一见啊,今日可是有眼福。”

    场上一下子炸开锅,场面一下弄得沸腾。

    接着五六名姑娘抬着一幅画走出来,缓缓拉开画卷,画足足长十米。

    “咦,这是怎么回事啊?”

    “对啊,怎么回事。”

    “上面怎么画着一个饼啊”

    “对啊,怎么看像是小鱼饼呢?”

    “你怎么知道呢?”

    “我家就是做小鱼饼呢”

    那名蓝衣公子见场面不对,着眼一看,脸色大为的惊愕:“不好了,有人盗画了,快来人!”

    霎时,四方涌出几十个大汉,叫道:“快速封楼,莫要盗贼逃出。”

    整场子乱了起来,“哎呀,妈呀,你踩到我的脚了。”

    “喂,你做什么,我是无辜的,我一直在看画,不是我,不是我。”

    人群一下子冲开,许多人堵在门口,门一下难以关闭,人群陆续不停冲出门口。

    就这时,楼上的台阁冒出尖叫声,“我的《关山行旅图》不见了。”

    “我的《调马图》也不知所踪,只留有一个小鱼饼啊……”

    小鱼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