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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406节

      刘秀原速分发完书籍,回到位置:“开始吧。”

    赵飞燕穿的是飞天的舞衣,用半透明的皎纱做丝绳,从树上一跃而下,悬吊在半空中,身上纤薄的丝绦飘飘,伴随着舞姿变幻,真如凌空飘荡一样。随即跳在席子上,正正经经的跳了飞天舞,妖娆妩媚,还在肚脐中塞了一颗金珠团簇的珍珠,伴随着摇晃腰肢,烁烁放光。

    琵琶和笛子虽未经排练,却配合默契。

    随即是杨玉环,她不在树下舞蹈,在山上清理出的高台上,折了许多花枝铺的团花锦簇,头上十二对金簪烁烁放光,胸口的璎珞垂到大腿上,外披一件羽衣大氅,虽然缺了笛声伴奏——李豫会吹,但要避嫌——手腕脚腕上的玉镯金玲摇晃将,正如群仙云集。

    跳着跳着,脱了羽衣,露出里面香白软热的素纱娇躯,腰肢虽然比赵飞燕粗,却更为动人,不谄媚,不风骚,只是叫人心中激动难耐,恨不得……

    李旦情不自禁:“好一曲《霓裳羽衣曲》!”

    皇帝们都看的目不转睛。

    李渊在被窦惠掐。

    李世民在被长孙皇后捏胳膊。

    李治当然没被掐,只是武曌的脸色好像马上就要把杨玉环抓回去继续织布。

    第280章

    李适的皇后王玉看到祖宗们都被醋意熏天的皇后或偷偷掐,或用力捏, 心里就悄悄的松了口气。她和皇帝极恩爱, 刚来时没见到皇帝们, 有点担心他们感情不好,显得自己感情好的帝妃过于特立独行。

    这一轮舞蹈对战结束后, 赵飞燕挑衅的看着杨玉环,她虽然更为肉感,但自己……刘骜你不要这样色与魂授!不就是胖子吗!你旁边有个胖子!

    丰盈的、胸大腰细屁股翘的性感远胜于骨感的美人。赵飞燕美则美矣, 却不如杨玉环的视觉冲击力, 那种玉体扑面而来的感觉。

    刘盈也看呆了, 满大街露着酥胸的妇女数不胜数,可是这种单纯和欲望并存, 似仙子似魔女的、含而不漏的艳舞, 这可是第一次见。赵丽妃真的不如她!回过神来, 把手伸进扶苏的袖子里, 在他手腕上掐了几下,小声问:“很好看吗?你都看呆了。”

    扶苏被掐痛了:“你也看的入神, 还说我?等我一会掐回来。”

    投票的小车正在扭动机簧。刘邦掏出两枚突厥金币, 一个筐里放了一个, 理直气壮的问:“谁反对?”管他什么肥的瘦的, 你们就不爱五花肉么?

    谁反对这个啊。

    扶苏在袖子里摸了半天, 掏出一个金耳勺,还有一串占卜用铜钱,想了想, 还是铜钱的寓意更好一点,毫不避讳的搁在写了杨的小筐里。

    赵飞燕气呼呼的说:“咱们俩的交情算是完了!”

    扶苏:有交情吗?

    刘盈掏出一块小玉雕,一块羊脂白玉,他正试图以此刻一个襁褓中的婴儿,现在刚抠出一点雏形,选了赵飞燕。

    赵飞燕气的发狠:“你又不是皇帝,我说了让皇帝来评选谁跳的更好。”

    “人家虽然不是皇帝,却差点当上太子。现在也是阎君之子”

    众人笑了起来,扶苏大概永远都没有继任的可能性,显然他爹永远不想退位,现在也有了永远不退位的可能性。

    扶苏微微有些惊讶,这些人怎么会知道……算了,如果是刘邦去阎君殿里见到我父亲,别说是隔着面具,即便隔着屏风也能认出来。坦然道:“这正是人子的心愿。”

    李治在旁边点头附和。

    刘邦掩面:“多乖的扶苏啊,和阿盈学坏了。”

    刘盈捧着脸,露出震惊的表情,充满恶意的卖萌:“哇,是嘛,原来应该这么想啊。”我为什么不这么想呢?你猜我为什么不这么想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呀~

    其他皇帝们先是郁闷的看了看儿子,又尴尬的看了看父亲。

    窦惠打破这份尴尬,晃了晃手里的玉佩:“真的?只有皇帝才能选?我们都觉得赵皇后更清雅俏丽。”

    赵飞燕郁郁的想,以前我是妖艳多姿的那个,现在就剩下清雅了……“当我没说。”

    投票结束之后,没有立刻计数,还有第二轮投票。

    众人心中估算,投赵飞燕的多有家眷,还是恩爱夫妻,投杨玉环的大多桀骜不在意妻子是否吃醋,或是光棍一人。如此说来,大概还是前者的胜率更大。

    赵飞燕要拿出杀手锏:掌上舞。

    她搬上来一个小小的铜盘,一看争艳斗彩敌不过杨胖子,立刻把自己的状态调整成清纯美少女,还带点天然的羞涩,胜过唐代胖女人的酒晕妆,娇羞满面:“你们都知道我最善掌上舞,不知道谁肯为我捧盘?”

    杨玉环心中暗恨,当前这件事,事关她以后还会不会受苦,以后织布是给自己做舞衣还是‘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而对于赵皇后这瘦鬼来说,只不过是争风吃醋的玩笑事,她真是刻薄无情。我赢了可以翻身,从仆役变成侍宴的舞姬,她赢了又能得什么呢?她什么都不为,就为了我和她相提并论,就一定要胜过我!

    刘病已正捧着心爱的水晶高脚杯喝葡萄酒,这杯子晶莹剔透,以前装黄酒、米酒或是一些加了香料的酒都很好看,现在装上葡萄酿换了一种颜色,更加美观。这酒是泾原兵变发生时,许平君为他囤的一百罐酒之一,当初说好了等到人间恢复太平稳定就喝。人间总是动荡,没有什么希望可言,地府的官员们都想方设法给自己筹备一些可期的希望,都是心爱的享受,有些人以时间为限,有些人则是以事情告一段落为界限。囤一批酒等着喝,给自己攒去销金窟纵情歌舞的钱、定烧一个茶盏,或是添置清供雅玩,都是好办法。

    看半天都无人应声,刘骜都不去,他忍不住示意自己儿子,让他去。

    刘奭得到了父亲的暗示,起身道:“杨玉环跳得好,或许因为李隆基相帮,今日我来帮你。”

    赵飞燕,你的公爹也来了。

    刘骜看着老爹起身,差点头一昏摔在地上。什么,居然是伦理哏!居然在祖父面前用伦理哏!

    刘欣哈哈大笑。

    李渊玩笑道:“若是如此,我们也得赢,来个更老的,李旦,你来吹笛子伴奏。”

    谁规定伦理哏只有对方才能用?

    刘奭抽出手帕把眼睛一蒙,以免看到什么不该看的裙下风光,这金盘也不是全靠捧着,是放在一个齐肩高的小木架上,小木架的台面上仅容的下一个金盘,他只要扶着这两样东西即可。

    蒙着眼睛叮嘱道:“你可要小心,不要踩我手。”

    赵飞燕站在盘子上叹气:“一定不会踩上,但还是换个人吧。”跳舞时难免抬腿抬脚……这可不太恭敬。“刘欣你来。”

    刘欣得意的抱胸:“求我。”

    赵飞燕道:“老娘求你了,快点过来!”

    李渊忍俊不禁,低声道:“赵飞燕真是和人间传闻不同。”

    李世民挑剔的看了看,对汉元帝的品味不敢苟同:“或许李隆基会爱慕她。”

    窦惠&长孙:一时间不知道你在讥讽谁。

    掌上舞在生前时,就令皇帝惊惶,令千年怅惘,死后比生前更胜一筹。

    云英紫裙,碧琼轻绡。金盘不容秀足,赵飞燕自歌自舞,唱的是李白为她写的新诗,可不是什么可怜飞燕倚新妆的句子,写的特别好,娇艳多姿且畅快淋漓。刘骜多才多艺的抱着一把古筝扒拉,赵合德在旁吹笙。舞态与歌声相应,高下疾徐,得心应手,真如一群蛱蝶,翩跹飞舞于花间,又如二月黄莺,宛转娇啼于叶底。

    赵飞燕一舞毕,从金盘上跳到丈夫怀里,撒娇道:“我渴了~”

    刘骜也是真不介意,当众搂着她的腰肢,捧金杯把酒喂给她喝。在众人面前都敢做这样的事,私下里说不定要嘴对嘴的喂,真是令人发指。

    又换上杨玉环。她依然在土山的平台上,无数鲜花之中。

    若抑若扬,旋进旋退,柳腰折损,莲步轻移,但觉五色缤纷,人目欲眩。

    杨玉环也是风格一变,忽然从旁边花丛中掏出一对剑器,舞起了剑器舞,丰腴和健壮相通,倘若不是媚态横生,脸上和身段都严肃起来,舞剑时却也有点剑气纵横。公孙大娘剑器舞,她小时候见过几次。

    她自己规划了战术,倘若赵飞燕媚不过我,俊也不敌我,何足虑?

    唐高祖唐太宗什么都没答应她,没说只要跳舞跳得好以后就不用织布了,但她觉得可以。他们虽然是皇帝,也是男人,总会怜香惜玉,刚到这里时是自己没有把握好机会。

    扶苏这次没看,就盯着刘盈,等他看呆时掐回去。很可惜刘盈也是这么想的,也偷偷瞟着扶苏哥哥,却发现他在盯着自己,虎视眈眈的准备小小的报复回来。

    二人不由得一起脸红,太幼稚了,有点好笑。

    其他人:至于吗?

    刘邦确实为之心动:“老弟,你们若是看杨玉环不顺眼,不如把她卖给我吧。”

    李渊:“呵呵,不合适不合适。”这种事太难听了!她再怎么不好,也是皇帝的妾。

    李隆基躲在远处的角落里,遥望那边歌舞繁华,幽幽的说:“没有人关心我去了哪里。” 李豫李倓发现了我,什么都没说,回去装模作样的在土堆上挖一挖,只有这两个好孩子。别人太坏了,现在甚至开始歌舞宴饮的庆祝起来,我就不问庆祝什么,很有可能是庆祝我被活埋,是吧。

    武惠妃突然在背后抓住他:“别这么说!我一直在找你!”她对引蛇出洞的蠢计划不敢苟同,三郎得有多蠢才会被一场歌舞吸引出来?你们以为是逮猴子吗?

    但她也没去围观歌舞,倒不是厌恶杨玉环,而是换了一身灰黄色不起眼的衣服,摸到帝镇的边缘,顺着边缘四下里寻找了一番,试图找到李隆基的下落,反复仔细的观察每个细节,最终找到了李隆基。她一开始以为皇帝被土堆掩埋,等到探查之后没找到,就知道绝不是这么回事。他那样机敏狡诈,必然是躲了起来。

    李隆基大惊,转身一把抱住她,捂住她的嘴:“你总算来了,我一直在想你。我看到你为我哭了。”不其实没看到。

    “少来这套!!”武惠妃却没大叫大嚷,心中一动,低声质问:“这半年你躲到哪儿去了?我问你,当年你是不是看上了杨玉环,才叫人扮鬼吓死我?”

    李隆基:“你诬陷太子和二王,难道觉得自己无辜吗?我仍给你皇后的封号,如此深情可见一斑。”

    武惠妃对那件事也很懊悔,叹了口气:“我问你,你究竟躲到哪儿去了?这次光是踩高跷可不好使。你教给我,将来我想躲避时,也可以悄悄的逃遁。”

    李隆基看她态度软化,连忙倾心相授:“其实不难,不过是灯下黑而已。”

    “这是何意?”

    李隆基叹了口气:“我用花做染料,制了衣服,又用竹片削做铠甲形状,鲜花、大米和猪脂制了油彩。那时候你们都以为我在偷懒,其实我在筹备东西,就随地埋在土里。趁那夜疾风骤雨时推倒了木架,用泥土抹了头发,穿戴整齐,用油彩涂面”

    武惠妃瞪大眼睛:“你……你就躲在兵马俑之中?”

    “不错。”没有去给兵马俑点数,欣赏过后也就罢了,没注意到这东西怎么整整齐齐的围绕着赢秦的宅地。他穿戴整齐,画了一模一样的厚妆,在眼皮上画了眼珠,端端正正的站在兵马俑的行列交错的地方,背后靠着那道叫人无法进入的家用壁垒,把眼睛一闭,把一开始众人急于寻找的时候躲避过去,之后的事根本不是事。

    李隆基微微的有点得意,他的聪明才智一如既往,偌大的帝镇,无数帝王,那些聪明绝顶的人茫然的在有限的地方寻找一个人,竟然没有任何一个人想到他会假扮成兵马俑。如果不是祖宗们根本不讲理,他本有更多的机会来施展才华。

    那边第二轮舞蹈已经结束,又开始投票。

    刘备提供了两个箩:“来,倒出来数。把自己的东西都拿回去,看看有谁舞弊。”人间没有任何事由投票解决,也通常是多数服从少数,少数服从皇帝,能拿来和投票造假类比的,只有考试作弊

    “我来记。”李亨自己去拿了纸笔,分别记录谁、投入了什么。

    除了玉佩和钱币、香囊、手帕、念珠等不分男女的东西之外,还有绢花手镯戒指,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出来了,包括‘糖块’、‘纺锤’、‘匕首’、‘桃核’、‘墨锭’。

    赵飞燕盯着箩筐里的不可描述之宫图:“刘欣,这是你的吧。我实在没想到你会投给杨玉环!”

    刘欣喃喃道:“我也没想到还得拿回来啊!”

    众人一阵大笑。

    数票结束之后,赵飞燕以微弱的一票之差落败,显然掌上舞输给了舞剑——自从变成鬼之后,会跳掌上舞的舞姬就多了。第一是壮汉举得动,第二是舞姬不怕把腿摔断。

    虽然很多人都看过公孙大娘和她的女弟子舞剑,但杨玉环改编的巧妙,刚柔并济,分外用心。

    赵飞燕心里也知道,自己这半年其实就拿出来四五天做准备,剩下的时间用在买衣服、定首饰、找李白等诸多事情上,输了其实也……还是好生气啊!

    杨玉环兴奋又不安的看着唐朝皇帝们,充满期待的等着他们和自己说好听的:你以后专心跳舞。

    武曌淡淡道:“跳得不错,可惜我们今日是为了引蛇出洞,却没引出来李隆基。”

    “则天皇后,我看到了,我看到陛下了。就在哪边”杨玉环指着远方,就在备受冷落、人烟稀少的辟雍旁边,有一男一女藏在门洞的阴影中低声交谈。

    好几个皇帝飞过去逮他。

    李隆基说的版本是,他真的被埋了好几天,只是凭借自己的毅力悄悄的挖开一条地道爬了出去。一看别人都没发现自己,就悄悄躲起来了。

    武惠妃鬼使神差的也没说装成兵马俑。

    皇帝们开始热烈的探讨起如何制造假山,探讨了许久,纷纷看向扶苏:“将作大匠应该懂这些事,何故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