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冲击归真
夜笑神色一变,若是到了现在,他还不知道出现了意外,那就是愚笨了。
只不过,现如今他的身躯和力量,尽皆被琉璃宝塔的力量所控制,即便是想要动弹都无法做到。
在夜笑的注视下,雪千天缓缓说道:“想要领悟时间法则,只有一个办法,那便是如同我一样,接受时间法则的传承力量。否则,只要我是时间法则的掌控者,便不会再出现另外一个时间法则的掌控者。”
“你无需反抗或者不愿,我之所以这样做,并非是被人逼迫。在我接受这一份传承的时候,我便已经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时间掌控者与尊上本就是一体,而现在,你想要更进一步,也必须将这一部分力量进行融合。如此一来,你体内的世界才能变得更为完整,现在,你无需做任何事情,我会将时间法则的传承,尽皆输入到你的体内。”
“记住你之前对我的承诺,替我守护芷荷和嫣儿。”
话音落,雪千天体内的力量陡然间喷涌而出,并融合着琉璃宝塔的力量,开始极速的向着夜笑的体内灌注。
随着这一道道流光进入到夜笑体内,夜笑的真实之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一成不变的世界,终于有了时间的流逝,草木枯荣、四季更迭,整个真实之界的力量也变得更为完善。只不过,此刻的夜笑却是无暇关注自身力量的变化。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的晋升,竟要以雪千天的付出为代价。若是知道如此,他宁可想其他办法,也不会前来问询雪千天。
如果说剑灵一直陪伴他走到了现在的话,那么,在他的一路征程之中,雪千天便是他的守护者。若是没有雪千天,不管是凡域还是天域的征伐,都不会如此顺利。
在这漫长的岁月中,虽然随着他自身以及其他人实力的提升,雪千天所能起到的作用愈加渺小。可是,在夜笑的眼中,雪千天一直是一个无人可以替代的存在。
当年的一幕幕,在夜笑的脑海中盘旋!而夜笑的眸子中,一滴滴晶莹的泪珠也是无力的滑落,能够晋升归真境,不管对于夜笑还是对于整个三界来说,都无疑是一件无比重要的事情。可是,这付出的代价未免太大了。
而且,夜笑也终于明白了,雪千天之前的怪异表现。
原来他已经聊到了这样的结果,甚至,已经早有了打算,所以,他才用最后的时间去陪伴自己最为亲近的两个人。现在,他放下了所有,将自己的力量甚至是性命,交给了自己,交给了整个三界!
时间缓缓流逝,那琉璃宝塔之中的力量依旧汹涌,可是,雪千天的身形却是逐渐变得虚幻了几分。
夜笑知道,这种传承的传递并非是力量的流转。很有可能,雪千天在将所有的力量传承给自己之后,他便会彻底陨落。可是,这又要夜笑如何去面对?如何面对凤芷荷?如何面对雪嫣儿?
他对得起整个世界,可是却对不起自己最亲、最在乎的人。
这是无奈,也许也是一种悲哀。
“至于外界的局势,你无需太过担心。”雪千天的话语,再度幽幽响起。
“时间法则极为玄妙,也许,若是我自身施展,想要将时间法则的力量尽皆施展出来,还不太可能。但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所有时间法则的力量都会尽皆展现。因此,即便是在这里过去了千百年时间,在外界,也许只过去了数天的时间而已。”
夜笑无暇去思索雪千天的话,尽管,他知道雪千天已经计划便很难改变,可是,他依旧在极速思索着,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做出一些挽回。至少,若是能够保住雪千天的性命,那么,将来便有着各种可能,也可以给凤芷荷与雪嫣儿一个交代。
只不过,他思索半晌,却是有一个最大的问题摆在他的面前。
此刻,他的力量与身躯尽皆被强大的时间法则力量困住,即便是想要做出什么反映也无法做到。
突然之间,夜笑猛然咬了咬牙,不管愿不愿意,事情已经变成了这样子,既然如此,那他便先想办法突破到归真境层次。只要达到归真境,想必现在这一股力量,便已经无法将其困住。而到了那时候,只要雪千天还没有彻底的陨落,便有一丝生机。
想到这里,夜笑不再胡思乱想,而是全神贯注的体悟着自己现在的力量,以及时间法则进入到体内之后,所引起的变化。果然,之前因为没有关注的缘故,所以,夜笑尚未发现。而现在,夜笑赫然发现,他真实之界的力量已经达到了一个极为恐怖的状态。并且,这力量比之前完善了许多。
最为重要的是,夜笑已经发现,那原本牢固的修炼壁障终于在体内狂暴的力量冲击下,变得摇摇欲坠,即将被破开。
夜笑的神识力量微动,勉强操控着一部分力量,朝着那修炼壁障冲击而去,不过,这无疑是一个漫长而艰难的过程。归真境,已经是天地间修炼的最后一个阶段,想要突破归真,难度比之前的突破不可同日而语。
即便如此,夜笑的冲击却是丝毫没有半点停歇。尽管,他现在能够操控的力量极为弱小,可是,只要能够让自己提前一分突破,也足够了。
十次……
百次……
千次……
甚至夜笑已经忘记了自己对那修炼壁障发起过多少次的冲击,他现在已经麻木,总之,除非顺利突破,否则的话,他绝不会停止下来。
而随着夜笑对修炼壁障的冲击,琉璃宝塔以及雪千天体内的力量以更快的速度朝着夜笑体内灌注。随之而来的,便是雪千天身形虚幻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
在夜笑开始冲击的时候,雪千天的身形虽然有些变化,可是却并不明显。然而,到了现在,他的身躯已经变成了如同一团轻雾般,只能勉强看清楚其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