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因为夜笑头顶之上的法则光柱破碎，令的无法心神动摇，他根本无暇细致的观看夜笑此时的状态。而此时，经过雪千天的提醒，他才发现几分怪异之处。

    五道法则光柱，的确是尽皆碎裂开了。可是，那庞大雄浑的法则力量，却是并未就此消散。反而，依旧盘旋在夜笑的上空。并且，五系法则相互融合，五色光芒逐渐变淡，五团法则力量，竟逐渐的在汇聚！

    “这……”无法目瞪口呆，他活了数十万年，见识过无数次晋升元神的过程。他自己，也同样是这样经历过来的。可是，却从未见过这种诡异的情形。

    “雪前辈……”无法眉心紧锁，低声对雪千天问道：“夜笑的晋升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雪千天的目光，根本未从夜笑身上挪移开，他张了张口，好半晌方才犹豫着说道：“这……我也不知道。”

    一个窥天境的大能，竟看不透一个圣者的晋升过程，这绝对是一件古怪至极的事情。可是，无法却根本不怀疑雪千天的话。此时夜笑的状态，实在太过诡异。

    时间缓缓流逝，无法与雪千天这两位强者，静静的矗立一旁，目光凝视着夜笑。诡异的是，下方那没有任何禁锢的黑雾，此时竟也没有离开。它那怪异的黑雾之躯，此时竟显化出一只诡异的独目。这只眼眸，同样盯着夜笑。

    若是细看的话，这只古怪的眼睛中，竟有着贪婪与恐惧之色。

    夜笑头顶之上的五色法则，此时竟然逐渐汇聚。而且，随着五行法则汇聚，那五种颜色竟逐渐消失。庞大的力量，汇聚在一起，竟显出一种玄妙而沧桑的灰色。

    “嗡……”整个天地一片轰然震颤，而夜笑头顶之上，五行法则的光芒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灰色雾气。这雾气极为淡薄，怎么看也不像是蕴含了之前那无尽的雄浑力量。

    可是，无法与雪千天的目光，却是陡然间落在这雾气之上。

    “这是什么力量！”无法惊骇的低呼一声，他的神色，甚至微微有几分慌乱。

    突然间，雪千天的双目中，泛出惊骇而又难以置信的精芒。好半晌，他悍然出口：“五行聚、混沌开。”

    “这……这小子所凝聚出来的，竟是混沌初开的世界。”雪千天的脸庞之上，拥有无穷震撼。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到底代表着什么。

    甚至，就算是那些存在了亿万年的大族，也不一定清楚，此时夜笑到底创造了一个怎样的奇迹。

    “不对！”雪千天看向夜笑的目光，再度骇然，“他的空间法则力量，怎么会强悍到这种程度。而且，到底是什么力量，竟然可以让混沌力量重现？”

    “五行聚、混沌开？”无法神色一敛，他犹豫了片刻，方才开口向雪千天问道：“前辈，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夜笑晋升成功了么？”他最为关心的，当然是夜笑能否顺利晋升。尽管，这晋升的过程和景象实在有些诡异，不过只要能晋升，那边一切都不是问题。

    “晋升？”雪千天满脸古怪，夜笑所做的事情，又岂是一个元神晋升能够概括的了的？

    “应该算是晋升了吧！”雪千天咧着嘴，喃喃的答道。

    “前辈，夜笑的晋升为何如此古怪？他所凝聚的，到底是什么法则的小世界？”无法有些不安心，便是继续问道。

    雪千天微微摇头，“这些你无需知晓，你只需要知道，宇宙间，再无他人的小世界，比夜笑更加强悍。”

    无法的脑海中一片懵懂，雪千天话语的意思，他根本不知晓。

    对于无法的心思，雪千天当然知道。可是，他却是根本不能够对他解释出来。不是他信不过无法，而是因为，夜笑的小世界，牵扯实在太大。一旦传出去，不要说这灵蒙星域，整个宇宙，都会为此而震动。

    甚至，就算是那些破天境的老鬼，亲自出手，也绝非怪事。

    “混沌世界！”这便是夜笑晋升之后，所凝聚的小世界的名字。如果不是有着意外的遭遇，就算是雪千天对此，也绝对不会有什么了解。

    混沌世界极难凝聚，或者说，根本就不可能凝聚出来。想要做到这一步，除了圆满级的法则力量之外，还需要有一股永恒的根源力量，作为这片混沌世界的支撑。除此，修炼者还必须领悟空间法则，并且，空间法则的领悟程度，绝不能太低。

    无论是永恒级的根源力量，还是相当高的空间法则，任何一点，想要做到都极难。可是，眼前这小子，竟然真的做到了。

    “恩公定然是这方天地极为强悍的高手！否则，他的弟子，不可能走到这一步。”雪千天想到。

    突然，雪千天神色微怔，他想起之前，恩公对他所说的话。

    ‘本座正打算闭关破境，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关……’在此之前，雪千天认为恩公定然是为了突破到窥天境。可是，看了此时夜笑的状态，他才恍然发现：恐怕，他还是小瞧了恩公的强大。

    “呼！”雪千天狠狠吐出一口气，心中有些欢喜。恩公能够将这样优秀的弟子，托付在自己手中，这是何等的信任？

    “恩公，千天绝不会辜负你的希望。也定会让这夜笑，尽管的成长起来。”雪千天心中思绪涌动，夜笑给他带来的震撼，‘恩公’对他的毫无保留的信任，让他心神动摇！

    “无法！”雪千天陡然开口，“你要记住，夜笑晋级的过程，决不允许透露给任何人。就算是地行族人，也绝不可以。”他的话语缓慢而坚定，令的无法神色惊惧：夜笑的晋级，到底代表了什么？能够让这样一个强者，亲自说出这样的话，这绝不是一件小事。

    “另外，你马上探查百里之内，决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否则，杀无赦！”冰冷的话语，让无法赶忙点头。

    “这一次你能见到这一幕，也算是有缘之人。也许，这会成为你的一个机遇！”雪千天幽幽的对无法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