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挑拨离间
暮梦怜见到燕王这个反应,眸子越发黯然,静静地走过去,“别怕,我不会再伤你。”
燕王看向她身后的吕轻禾,吕轻禾冲他微微点头。
燕王便对暮梦怜道:“坐吧。”
他是指了一下旁边的椅子,但是,暮梦怜却直接在床上坐了下来,燕王下意识地就往里头挪了一下。
暮梦怜看着这一幕,道:“其实我就是不喜欢你这样,胆子太小,懦弱。”
燕王不做声,他确实如此,从小到大就是这样的,她认识他第一天应该也就知道了。
暮梦怜继续道:“是我对你要求太高了,你是什么人,便做什么样的事情,这原本是应该的。你或许觉得,我曾经说你配不上我,其实是野心配不上。
我嫁给你,确实是因为你是皇上嫡子,姑母也跟我说,得知了父亲的心意,父亲是有心要扶持你为太子。”
燕王对暮梦怜的直白感到意外,定定地看着她。
“我们在一起,你失望了,我也失望了,”暮梦怜冲他一笑,“可见我们真是怨偶,父亲说得对,我们应该和离的。”
“他同意?”燕王哑声问道。
“同意。所以我前来跟你说这一番话,希望我们能清楚明了自己的心意,没错,我确实不爱你,我心里爱的,一直都是你的五哥。”
吕轻禾出言阻止,“王妃,这话你不该说。”
这女人恶劣,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离间燕王和秦王的兄弟感情。
燕王脸色灰暗,“让她说下去吧。”
“从我十岁那年开始,我便梦想着一个婚礼,新娘子是我,新郞是他,暮芸汐说她十三岁就爱着他,可我比暮芸汐更早。”暮梦怜脸上有梦幻的色彩。
“如果不是因为你是皇上的嫡子,如果不是因为你母后的那番话,我不会舍得放弃他的。”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秦王是否跟你说过?前几天我去找过他,在顺德酒馆里,我与他说了半个时辰的话,我才知道原来他心里还有我,他希望我与你和离,他会娶我为侧妃,哎,我本应该是他的正妃啊。”
燕王脸色有些惨白。
吕轻禾一手拖暮梦怜起来,“你闭嘴,出去。”
“吕侧妃,这事他应该知道,”暮梦怜看着吕轻禾,讥笑一声,“毕竟,你也知道我与翊哥哥私下见过的事情,其实你应该告诉他的。”
燕王猛地抬头看着吕轻禾,“你也知道?”
“我知道什么?这是她胡说八道,你别上当,他要离间你和秦王的感情。”吕轻禾急道。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离间的?”暮梦怜苦笑,“我也不会嫁给秦王为侧妃,毕竟暮芸汐已经怀了孩子,我也不忍心叫他妻离子散。”
暮梦怜深深地看了燕王一眼,“我对不起你,你往后多保重,等事儿办妥,我就走了。”
吕轻禾怒道:“暮梦怜,你真卑鄙,你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暮梦怜轻轻叹气,“你说什么都好,随便了吧,吕侧妃,我知道你心里有燕王,别太矜持,错过了,是一辈子的遗憾,就像我一样,永远失去了我最爱的人。”
她说完,转身走了,背影落寞伤痛。
吕轻禾急了,猛地回头看着燕王,“你相信她的话?”
燕王脸色微冷,“你去酒馆查一下,看看她是否与五哥在悦德酒馆见过面。”
吕轻禾道:“就算见过,也不代表暮梦怜说的话是真的,秦王根本不可能要娶她为侧妃。”
“你只管去,你若不去,我叫其他人查就是。”燕王冷冷地道。
吕轻禾跺脚,“你怎么就那么容易上当呢?她就是要离间你们的兄弟感情。”
“你只说去不去!”燕王看着她道。
吕轻禾看着他固执的脸,愤然道:“好,我去。”
她去,总好过别人去,叫其他人去,不知道会打听到什么回来。
吕轻禾转身出门去了,心里头恨不得把暮梦怜千刀万剐。
这女人的心思怎么这么歹毒呢?
吕轻禾策马直奔顺德酒馆,找掌柜打听了一下。
掌柜叫来个一瘸一拐下人,就是被东方翊丢出去时摔伤了腿。
他对吕轻禾道:“那日确实是有个女人来,叫我去请秦王,说是带了好酒,请到秦王过来,一定会有赏赐。
殊不知,王爷进了房中没一会就气呼呼地出来,还把柜台给砸了,小人被他丢出去,您看,我这腿还没好利索呢。”
掌柜的道:“这柜台还是新换的,那女子最后也没给赔银子,真是晦气,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叫我等哄骗了秦王爷过来。”
吕轻禾听了这些话,心中既喜且忧。
忧的是秦王和暮梦怜真私下见过面,却没告知燕王。
喜的是秦王显然是被骗过来的,且最后发现被骗还发了一通脾气。
只是这样回去跟燕王说,燕王会否没有嫌隙?
吕轻禾想了想,也拿不定主意,便直接去找暮芸汐。
暮芸汐气得把刚喝下去的鸽子汤给吐了,杏眼圆瞪,“都要走了,还这般搅和他们兄弟,真是祸害。”
“若不是看在她要走的份上,我早就出手了,只是免得横生枝节,打伤了她,她赖着不走就麻烦。”吕轻禾也是很生气。
暮芸汐道:“这女人满肚子的坏水,你打了她,不知道她会想什么毒计来对付你。”
想起在宫里那些恶人先告状的话她都说得出来,这女人睁眼说瞎话的功夫已经登峰造极,无人能及了。
“那现在怎么办?”吕轻禾一脸惆怅,“要不要编造一些谎话去骗他?”
暮芸汐摇摇头,“不,你就如实告知吧,这事不难调查,如果你骗了他,他会连你一同生气。”
吕轻禾道:“那暮梦怜临走之前,还说此事我早知道,她除了要离间燕王兄弟,还要离间我与燕王。”
“你回吧,免得他知道你来过我这里,到时候还更生疑。”暮芸汐心头冷寒,暮梦怜早就已经丧失了本性。